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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郁鸿没有撒谎。”郁衍道,“可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牧云归:“属下会替主人去查。”
郁衍轻轻应了声,又道:“你觉得我今天放过他,是不是做错了?”
“不会。”
郁衍抬眼看他。
“在我心中,主人永远不会有错。哪怕有些事情处理得不妥,属下也会竭尽所能,替主人解决妥善。”
牧云归温声道:“主人只要按照自己心意去做便好。”
郁衍眼眶有些酸涩,他偏开视线,轻声道:“你这样信任我,就不怕我哪天让你失望?”
牧云归:“主人绝不会让我失望。”
才不是。
你马上就要对我失望了。
郁衍在心里默默地想。
牧云归对他如此忠心耿耿,可他在病中却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强占这人,逼这人和他生孩子。
……真是脸都不要了。
门外有内侍通传,冯太医前来复诊。
牧云归扶着郁衍回到床上,让冯太医进门替他诊脉。
郁衍恢复得极好,冯太医留下两贴药,又交代几句这几日饮食与起居的注意事项,便要离开。
郁衍忽然道:“冯太医请留步。”
他迟疑了片刻,扭头朝牧云归道:“云归,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单独和太医聊聊。”
牧云归不疑有他,顺从地朝郁衍行了一礼,离开寝殿。
寝殿大门合上,郁衍才压低声音道:“我有一事,想向太医请教。”
他还是很在意受孕的事。
从他雨露期到现在,已经过去一月有余,可他服用避子药不过半月的事。
在话本里,坤君有了身孕,通常要快三个月时才会被发现。
三个月之内,对郁衍来说都不安全。
他将自己的困扰隐晦地提出来,冯太医答道:“殿下多虑,坤君受孕说来不难,却没有殿下想的那么容易,也并非人人皆可。”
“不是人人皆可?”郁衍皱眉,“那为什么话本里——”
冯太医茫然:“话本?”
“咳,没事,你接着说。”
冯太医捋着胡须,悠悠道:“坤君通常只有被干君进入生殖腔道,留下雨露,才有可能受孕。”
“那岂不是要完全标记?”
“正是。”
郁衍:“……”
混账青玦,又骗他。
冯太医看着郁衍脸色阴晴不定,试探地问:“殿下可是看上了谁家坤君?还把人……”
……睡了?
郁衍不想多解释,也没必要,只是道:“今日我所问之事,还望太医保密。”
冯太医:“这是自然。”
燕王男女不忌,后宫也有不少男性坤君。身为皇子,有这个爱好冯太医并不奇怪。
郁衍又问了几个有关坤君受孕及雨露期的问题,冯太医一一答了,这才得允许离开寝宫。
刚走出门,便见郁衍的贴身侍卫牧云归静候在院中。
“有劳太医,我送您出去。”牧云归走过来,朝冯太医行礼。
冯太医上下打量他。
他没见过牧云归几面,也没有机会认真观察此人。
直到现在,他才注意到二殿下身边这位侍卫,模样竟格外俊美。
那容貌,就是燕王后宫中的坤君加起来,也不如其万分之一。
冯太医心中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只是从二殿下今日的疑问来看,似乎并不希望他怀上子嗣。
哪怕一片忠心,却只不过是个玩物。
太可怜了。
冯太医想到这里,看向牧云归的眼神带上一丝同情。
他拍了拍牧云归的肩膀,叹道:“孩子,辛苦你了。”
牧云归:“?”
作者有话要说: 郁衍:生子文看多了是我的错吗???
————
这个冯太医和暴君那本里的不是同一个人,懒得取名字,就当是巧合吧(理不直气也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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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出一月,四皇子遇害的真相便被查实。
是朝中通敌谋逆之徒,将其行踪泄露给西夏,这才导致四皇子在归国途中受到埋伏。
此案牵连朝臣无数,前后共有近千人入狱,数十处府邸被抄家。
四皇子尸骨无存,衣冠冢下葬那日,数十名有通敌嫌疑的大臣在城门被凌迟处死。
其余受牵连者,或斩首示众,或发配充军,或贬为奴籍。
此案至此尘埃落定。
而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证据牵扯到五皇子郁鸿。
“真是好手段啊……”郁衍放下手中的密函,叹了口气。
牧云归正在他身旁奉茶,听言停下动作:“主人在说五殿下么?”
“是啊。”郁衍将密函不紧不慢叠好,悠悠道,“换做是我,必定无法做到毫无破绽,我这些年真是小看他了。”
他又忽然想到件事:“先前让你去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牧云归摇摇头:“五殿下出生那年,宫中没有其他妃嫔有孕,或离奇身亡。”
郁衍沉默下来。
牧云归问:“主人是在怀疑五殿下的身世么?”
郁衍敛下目光,轻声道:“我只是有一种感觉……”
郁鸿没有出生在宫里。
他是早产儿,当初皇后怀胎九月,恰值燕国一年一度的祭礼。
皇后随燕王去祖庙祭拜,当夜便腹痛难忍,于翌日生下了五皇子郁鸿。
郁衍当时也在场,可他年纪太小,加之这些年皇后一直对郁鸿疼爱有加,他从没怀疑过郁鸿的身世。
可细想下来,当年的事情的确有不少巧合与疑点。
当初就连太医都确诊皇后无法生育,为何后来又怀上了?
怀孕那几个月,皇后的身体一直十分健康,为什么会早产,还偏偏是在祖庙时。
还有,在郁鸿出生后没多久,皇后寝宫的内侍全被换了一批,一个不留。
“再查查吧。”郁衍道,“当初皇后宫中的旧人,还有镇北公秦氏一脉,我记得也是郁鸿出生几年后才携家眷去了封地。”
牧云归:“是。”
郁衍揉了揉眉心,起身把密函丢进炭火盆里。
信纸很快烧作灰烬,郁衍道:“不过这事对我们并非没有益处,朝中这些天催促立储的人越来越多,父皇多半很快就会下旨。”
牧云归帮他添了些茶水:“朝中现在分做两方势力,支持主人的为多数。”
“那是因为,这次有不少支持大皇兄一派的大臣被卷进去了吧。”郁衍笑了笑,“这样说来,郁鸿还真是在帮我。”
郁衍低头品茶,牧云归又道:“还有件事,听闻大殿下昨日去了趟相国府。”
“意料之中。”郁衍并不惊讶,“相国统领百官,可在立储之事上却始终没有站队,大皇兄自然想争取他的支持。”
“那我们……”
“不用理会这个。”郁衍打断道,“不是说好今日休沐,不聊政事吗?”
牧云归:“……”
郁衍恍然:“哦,好像是我先提起的。”
牧云归没再多言,郁衍悄悄抬头打量他。
开春后郁衍一直很忙,忙着拉拢各方势力,忙着应对储君之争,也忙着调查郁鸿。他已经很久没有闲下来,与牧云归聊一聊。
可是该怎么聊呢?
郁衍与牧云归相识多年,自认已经足够了解他。
可近来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摸不透这人。
牧云归在床上待他温柔体贴,细致入微,实在像极了一个优秀的情人。可下了床,这人继续扮演着侍卫的角色,举止态度克制有礼,明明白白告诉他,他们只是主仆,没有其他。
……这就很让人难受了。
郁衍越想越气,啪的放下茶盏,打破了屋中的沉寂。
牧云归:“主人?”
郁衍气鼓鼓地往屋里走,吩咐:“换衣服,陪我出宫。”
。
马车停在最热闹的街市,牧云归先下车,回身想扶郁衍。
郁衍没让他扶,自顾自跳下马车。
也不等他,立即快步往前走。
牧云归:“?”
……他是哪里又惹小主人不开心了吗?
牧云归无奈地摇摇头,吩咐车夫先行回宫,这才追上去。
今日是城中集会,江都城里格外热闹。如今天色已暗,远处鲜红的灯笼将整座城池映得灯火通明。长街上,行人三五成群,道路两侧支起摊位,入耳皆是嬉笑声和叫卖声。
可惜郁衍心里藏着事,没什么心情逛街。
他对牧云归有好感。
郁衍觉得自己或许对感情有些迟钝,他甚至想不清这份好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他就是再迟钝,出了上次的事后,也能回过神来。
可只有他有好感有什么用?
……牧云归那个木头。
街上人来人往,吵吵闹闹,郁衍按了按眉心,被吵得有些头疼。
他其实不该现在想这些。
燕王立储在即,朝中那两方势力不分高下,郁鸿也不知是敌是友……他还有那么多事要谋划,偏偏在这里考虑那些情情爱爱!
哼,待本殿下登了帝位,后宫要多少美人有多少美人,比他好看的多得是,才不稀罕一块木头。
郁衍想到这里,心情稍微松快了些,回身准备叫上牧云归找个清净点的地方逛逛。
他回过头,牧云归将一串糖葫芦递到他面前。
糖葫芦粒粒饱满,包裹在外的糖衣晶莹剔透,看上去鲜甜可口。
牧云归低头注视着他,温声道:“属下不该惹主人不悦,是属下不对,主人别生气了。”
他眸光温和,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好看得有些犯规。
郁衍呆呆看着牧云归那张脸,脑袋发晕。
他刚才……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
片刻后,郁衍坐在酒楼的雅间内,耳根微微泛红。
木头也会勾人了,真烦。
郁衍愤愤地咬了口糖葫芦。
这家酒楼他们常来,牧云归熟练地点了几个郁衍喜欢的菜色,抬头询问郁衍。
郁衍咽下最后一粒糖葫芦,面无表情:“来一壶酒,最烈那种。”
牧云归皱了眉:“主……公子,出门在外,最好莫要饮酒。”
郁衍悠悠抬起眼皮,与他对视。
牧云归:“……”
牧云归偏头对店家:“一壶烈酒。”
郁衍这酒当然不是为他自己准备的。
酒后吐真言,对付像这样的木头,就该直接把人灌醉,到时什么话都能套出来。
话本里都这么说。
饭菜很快上齐,郁衍估摸着自己的酒量,边喝边用膳。席间,他找准机会,神色自然地给牧云归也倒了满满一杯酒。
牧云归一怔:“主人,属下……”
牧云归是郁衍的贴身侍卫,需要随时保持清醒,这些年来从不饮酒。
因为这样,郁衍敢肯定,这人的酒量必然不会好到哪儿去。
郁衍道:“就喝一杯,当陪我了,好不好?”
“可……”
郁衍眉头微蹙:“你不肯陪我吗?”
“自然不是。”见郁衍如此坚持,牧云归也不敢再拒绝。他顺从地接过酒杯,仰头一口饮下。
郁衍也跟着抿了一口,视线却始终凝在牧云归身上。
只见后者放下酒杯,神情依旧平静。
这酒极烈,哪怕郁衍有意控制,喝到现在仍有些发晕。可没想到,牧云归饮下这么满满一大杯,竟然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