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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写这份圣旨!!”
“您确定吗?”
卫萱轻轻笑了起来,“若是我走了,您的头会疼得像要裂开一样,然后恨不得拿刀子将里面的东西一点一点挖出来,您要不要试试?”
“你!”
敬帝艰难得喘息着,当真开始感觉脑袋里面有什么在跳动,搅得他恨不能以头撞柱子,只是全靠着帝王的尊严强忍着。
“您又何必如此固执呢……”
卫萱低低叹息一声,“早点写了早点解脱,说不定还能见到皇后娘娘,难道不比在这人世间活受罪来得好?”
“你,休想!”
敬帝咬牙,却忍不住开始痛呼,卫萱笑了笑,将明黄的空白圣旨放平整,她身上的香气飘进敬帝的鼻间,让那脑袋中的疼痛停歇了一瞬,竟让他有些恍惚,忍不住抬头看向她,却见她如哄小孩子一般地轻声道,“陛下,写吧,写了就不会疼了。”
敬帝怔了怔,下意识提笔,在落下第一个字后,他又猛地回过神来,怒吼着将笔和圣旨丢了一地,“来人!快来人!!”
“这里是天人观,你喊谁都没有用。”
卫萱半点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又拿出一套新的圣旨,“我是不着急,只是陛下,您又能熬多久呢?”
敬帝又气又痛,站起来想要往外走,却因一阵剧痛袭来而倒在了地上,抱着头翻来滚去惨叫,全然没有了一个帝王的尊严。
“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愚蠢。”
卫萱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嘲讽笑道,“你以为自己坚持有什么意义吗?该发生的始终要发生,就算你是皇帝也无力回天。”
“你这一生,都是个失败者。”
“你的皇后恨你,你的儿子们恨你,你不信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在意你。”
“你靠你的皇后当上了这个皇帝,却又违背了跟她的承诺,生生气死了她,你的太子对你言听计从,你却将他发配西北,生死不论,你留下来处理朝政的三皇子,却只是个草包,一家子外戚都想弄权。”
“这样的皇位,你还留着做什么?不如送给能者,也好替你理清这一团乱麻。”
“你……你个贱人……”
敬帝喉咙间霍霍作响,双目突出,仿佛恨不得咬她一口似的,卫萱却半点不怕,俯下身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皇后是怎么死的吗?”
“是……是你……?”
“对,就是我。”
卫萱笑了起来,十分愉悦地站起身道,“她想赶我走,想替卫宝珠扫清一切障碍,我又怎能容她?”
“你知道我为什么敢告诉你这个秘密吗?”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敬帝,“因为等你彻底毒发,就不会记得了,就如皇后娘娘一样,我要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
敬帝浑身都颤抖起来,他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丝神智想要往外爬出去,却被她一脚踩住了衣裙下摆,根本用不上力气。
“你……你……”
看出了他眼中的刻骨恨意,卫萱唇边浮起一抹冷笑,“再瞪我也没有用,你放心,等你死后没有人会在意,我会将你的儿子还有妃子都一并送过去陪你!”
……
“拿到了?”
李晟等在外面,听到自己父皇惨叫时出了一身汗,冷风一吹凉飕飕的,差点就忍不住进去要阻止,幸好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因一时心软而误了大事。
“给你。”
卫萱将东西递给他,李晟接过来一看,果然是立自己为太子并传位于他的圣旨,一时喜得不能自胜,拿着就要去找舅舅商量明日的一应事宜。
卫萱看着他走远,然后才招了招手,将袖子中另一份东西塞了今日当值的卫勋,低声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卫勋邪邪一笑,点了点头,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她看着远处璀璨的宫灯,轻轻舒了一口气,一切的努力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候,再过几日,再过几日她就能成为人上人!
……
“陛下怎么可能会突然另立太子?!”
当朝辅宰第一个站了出来,“我要见陛下!”
“我等要见陛下!”
好几个大臣纷纷附和,只是其中却少了平日里最得力的几位,甚至连王覃将军今日都不在殿内,似乎是得了风寒在家中休养。
至于是不是真的风寒,就不得而知了。
一些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的朝臣闭紧了自己的嘴,如今说什么都不正确,还不如先不站队,只静静观看事情发展。
而如他们所料,以朱家为首的派系很快就压制住了局势,一句“抗旨不尊”就让大部分反对者没了底气。
“总之,我要见陛下!”
宋谦却是个混不吝的,吵嚷着就往外走,李晟一看,立刻朝旁边使了个眼神,很快就有人过来,一人架住一边,口中道,“大人累了,我们带大人下去休息!”
“你们竟敢……”
“李晟,你这个王八……”
话没说完就不知道被什么堵了口,大殿上一时间噤若寒蝉,谁都看出来三皇子今日这是铁了心要登位,这圣旨是不是陛下的意愿已经不重要了……
李晟环顾四周一圈,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提步就往那把黄金的龙椅走去,一步,两步,三步,等了这么久,他终于也有了这一天。
他终于能坐在这最高的地方,俯瞰群臣,再也没有人敢说他不如李炽,再也没有人敢瞧不起他!
他还没来得及笑出来,一队铁甲兵士突然闯了进来,将所有人团团围住,接着一个身穿黑色蟒袍的男人从中间走了出来,看着他怒喝道,“竖子尔敢,皇天在上,岂容你以假作真,窃取帝位?!”
一字并肩王,朱瑞重!!
众人都被这一变故给惊呆了,更不可置信的却是李晟,他,他不是自己这一边的吗?
“还不把他给我拉下来!”
朱瑞重一声厉喝,当真有人冲上去将他从皇位上一把拉起,吓得李晟连连喊道,“你敢!我有圣旨!!你这是谋反!”
“圣旨?”
朱瑞重冷笑一声,走上前去夺过他手中圣旨,细细看了一遍,然后点了点某处,“你当我瞎,这个玉玺印章是假的!”
李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拿到时只专心看了下父皇的字迹,根本没留意到玉玺……不对!玉玺是他亲手交给卫萱的,怎会有假?
“说,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朱瑞重怒道,“陛下在哪里?你该不会胆大包天地把他……你个逆子!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没有!”
李晟勉强反驳,他什么都没有做,他……他,对了,卫萱,一切都是卫萱!
她出卖了自己!
“先将他关起来!”
朱瑞重厉喝道,然后吩咐众兵士,“你们派人搜宫,一定要找到陛下!”
殿内一时慌乱,显然短短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引得人心惶惶,朱瑞重却又咳嗽一声,等周围都安静下来,才道,“各位大人不要担心,等陛下来了,我们再一一上奏,狠狠惩治这样的恶子逆行!”
“是是是……”
“多亏有忠王啊!”
“不然我们差点被骗了。”
眼看着朱家人和那几个大臣被朱瑞重的部从押了下去,精明的仍是以怀疑的态度看着这一切,有些却已经开始拍起马屁来,几乎要把朱瑞重当成了力挽狂澜的大英雄。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队兵士护卫着个道人进来,众人一看,却原来是天人观中圣女卫萱,一时间议论纷纷,也不知道此时她过来做什么。
“陛下口谕。”
她一开口便是石破天惊,“着忠王朱瑞重暂代朕位,操持朝政一应事宜,为摄政王。”
“什么?”
有人惊道,“陛下到底怎么了,怎么自己不过来,反而让你来传什么口谕?”
“陛下被三皇子下毒,此时已经昏迷。”
卫萱低声道,“我去迟了一步,没来得及救他,只听到了这道圣旨。”
“就你一个人听到?”
众臣子中有人怀疑。
“还有刘和。”
卫萱道,“他被人打晕了,醒来时正好在陛下身边,也听到了旨意,只因为头在流血,无法起身才让我前来。”
听到敬帝身边最得力的内侍也听到了,她的话就仿佛可信了许多,当下就有人道,“那就请摄政王替我们主持大局。”
一切正如他所料。
朱瑞重笑了笑,推辞几句便道,“既然陛下身体不适,我们做臣子的也应该要为其分忧,这样吧,我先把一些不重要的事处理了,大事还是等陛下好了再拿主意。”
“陛下已多日不曾上朝,即使醒来又能如何?!”
有人突然大声喊道,“请忠王看在江山社稷的份上,拨乱反正,还天下一片清明!”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若说之前有人还只是怀疑今日这一出大戏有些古怪,此时就确定了七八分,这哪里是什么勤王救驾,根本就是贼喊捉贼!
当下却也不便出声,只静静地看这出戏将会如何发展下去。
朱瑞重一声怒喝,“说什么狗屁!信不信本王治你一个挑唆谋逆之罪!”
“即使被治罪我也要说!”
那人却似乎豁出去了一般,“从古至今,从来都是有能者居之,我等以民贵,以君轻,恭请忠王登位!”
“恭请忠王登位!”
“恭请忠王登位!”
不知道哪里来的呼声,朱瑞重环视周围,做出一副很勉为其难的样子:“你们,你们这是陷本王于不义啊!”
“请王爷怜惜天下百姓!”
那人又高呼出声,一时间拥护声此起彼伏,朱瑞重犹豫再三,“那本王就……”
“谋逆就谋逆,何必惺惺作态!”
不知有谁啐了一口,朱瑞重眼眸一冷,使了个眼色,很快旁边的兵卫就一剑下去,将那人砍到在地。
鲜红的血弥漫出来,大店内一时间噤若寒蝉,朱瑞重唇边冷冷勾起,这帮子废物,一定要见了真章才能学乖!
“本王是受陛下所托,受众大臣之请,暂代诸事,日后等陛下醒来,自有交待。
朱瑞重环视众人,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见已无人不服,他满意一笑,转身朝龙椅走去。
忍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他终于快成这天下之主!
等到他掌控了一切,众人也都习惯了他的治下,那时候敬帝就可以去世,死前留下禅让的诏书。
从此以后,他就名正言顺!
就在朱瑞重满面笑容的往那椅子坐下时,突然有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就凭你,还不配坐在那里!”
谁?!
朱瑞重抬眼,进来的是一个雪肤花貌的少女,神情肃冷,凛然不惧,“朱瑞重,你狼子野心,竟敢谋朝篡位!”
一个小丫头片子。
朱瑞重微微笑了笑,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惠然公主,这大殿不是你一个女子该来的地方。”
“除非……”
他恶意地笑了笑,“你愿意做我的皇后。”
“你做梦!”
感觉到那邪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卫宝珠猛然想起前世她走进大殿的那一天,也是这样他高高在上,周围群臣注视环绕。
只是到底不同了,前世她是被迫献舞的可怜弃妇,今生她要做拨乱反正的护国公主,为自己的两辈子,为上辈子的家人们,一起报仇!
“你以为你赢了吗?”
卫宝珠掷地有声,话语声在大殿里回响,“如今你的人已经被京畿军控制,陛下也被我们救出,你再也骗不了旁人,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你!”
朱瑞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向卫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