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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这些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思站在这里的,至少送行的心意是真实的——毕竟温子酌这一去,一来解决了无人西征的问题,二来也为不少视他为眼中钉的人提供了极其有利的条件,于百官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谁人不乐呢?
温子酌此去只带了一小队人马,出城更是一反常态,大招旗鼓,摆明了给那些图谋不轨的人机会,对此连陌是知情的,当然也是不赞成的。之前利用假出京的机会,温子酌替连陌抓出了朝中一大半的鬼,这一次,他准备在真正离京之前尽可能地抓出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为连陌接下来的理政扫清障碍。
连陌连着三日,夜夜去他府中对这一计划表示不支持,毕竟他只带着那一小队人马,很难抵抗暗中去刺杀他的人,谁知温子酌被他磨得有些受不了,竟是给了他一个更难以接受的消息,温子酌说:“殿下放心,我亲自挑选的那一队人,都是沧澜的细作,我已经去和苍狼核实过了。”
连陌:“???”你说这话,要我拿什么放心?
当然了,温子酌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连陌心知他拦不住,只得在家供了一座佛,默默祈祷他一路平安,不然楚月兮回来时,定然不会放过他。
去西边的路程相对去北境要远一些,温子酌算好了楚月兮的速度,给她空出来三天时间,确保两人在同一天到达边境,尽可能防住沧澜和上沅的动作,不至于两边难以统一。
温子酌谢过众人相送,一路向西走出去十多里地,经过一处丛林时,预料之中埋伏好的杀手从林中跳了出来,把一小队人马团团围住,跟在温子酌身边的人立时反叛,提刀指向温子酌。
第74章
那边一群人围着马上的人转着圈圈; 找准时机就要下手,另一边,早已经脱身的温子酌摇头一笑,把一张写满名字的纸交给暗中跟着他的谢婧宸,“拜托谢大人交给七殿下了。”
谢婧宸把纸小心翼翼收起来; 点点头道:“温大人放心; 我一定会亲手交给他的。温大人此去一路平安。”
“多谢。”温子酌朝着谢婧宸拱了拱手; 一夹马腹向北边狂奔而去,不多时谢婧宸就只能看见一路飞扬的黄土了; 她骑在马上朝西方眺望了片刻,自言自语道:“我还等着参加你们两个的婚宴呢; 一定都要好好的……”
等那边的刺客出手之后; 惊恐地发现马背上的早已经不是他们的行刺目标,而是一个穿了温子酌衣服的稻草人; “这什么情况?温子酌人呢?!”
“不可能,我们跟着他一起出的城。”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就在刺客和小队人马快要打起来的时候; 其中一人灵光一闪,说:“我想起来了; 出城五里地的时候,温子酌说干粮不够; 我们就停下去路边的茶棚买了一些。他一定是那个时候跑了!”
为首的刺客怒了,拔剑就冲了过去,嚷道:“你们这么多人; 眼睛长着都是干什么用的?”
“你以为只有你们的任务完成不了了吗?”说话的人也怒由心起,提刀应战,很快,两拨人打成了一团,人影交错,好不热闹。
按照计划赶过来的连陌见到此情此去,忙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准备等着他们打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再上去把人一锅端了,省时省力,多好。
……
楚月兮日夜兼程,总算赶到了西边,她牵着马来到了一个茶水铺子里坐下,趴在桌子上打盹的老婆婆见了忙起身走过来,道:“姑娘啊,再往前走可就不太平了,听老婆子一句劝,在我这喝了茶水休息好了,抓紧往回走吧。”
“这话怎么说?”楚月兮故作不解,仰头问道。
“想必姑娘还不知道,咱们这边啊,已经许久不见人来了。”老婆婆给楚月兮沏了一壶茶,长长一叹,说:“那沧澜人虎视眈眈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攻进城来了,住在这附近的人啊,那是能走的都走了,家中的物件都不要了,就盼着能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
虽然心中有了准备,亲耳听到楚月兮心中还是一拧,她轻轻咬了咬唇,掩去面上的清晰,追问道:“既如此,婆婆您怎么还在这里,为什么不随着他们一起逃命去?”
“嗨,老婆子生在这,长在这,能往哪去?”老婆婆摆摆手,说:“我家老伴儿去得早,就留下三个孩子。两个儿子死在了战场上,还剩下一个闺女,前些日子让人掳了去,怕是……如今就剩下我老婆子一个人了,还逃命做什么。”说着想起了往事,抬手擦了擦浑浊的眼泪,又劝楚月兮,说:“现在的西边不是以前的西边了。姑娘啊,老婆子也不问你是去干什么的,到这儿就算了,快些回去吧。”
楚月兮依旧故作不解,问:“我素来听闻定西军镇守西境,犹如西边的定海神针,有他们在,怎么会让西境到这般地步呢?”
听到这一问,老婆婆一直隐忍克制的眼泪终于决堤,脱力般坐在楚月兮对面的长椅上,叹息着摇头,说:“你说的那是从前的定西军,自从楚将军回了京城,这定西军眼看着是一日不如一日,现如今哪还是什么定海神针,只怕和沧澜那些老贼都是一丘之貉了。”
“不瞒姑娘你说,我家两个小子打小仰慕定西军的风范,从小习武,就为了长大能从军,和定西军的将士们并肩作战,谁知……”老婆婆眼眶通红,却已经哭不出来了,抖着手从胸前取出来一方手帕,哆嗦着打开,给楚月兮看,说:“谁知道,他们从军不过一年时间,楚将军就回了京城,后来朝廷派来几个将军,一个个都是披着人皮的畜生,让我儿白白送了命啊。”
手帕里面包着的是两枚腰牌,楚月兮不凑近看也知道这是定西军的专属,凡定西军将士人手一块的。她不忍再惹老婆婆伤心,便接过去仔细看了看,只见一枚上面刻着:定西军一营孙大宝,另一枚刻着:定西军一营孙二宝,她默默在心里记下了名字,然后把腰牌还给老婆婆,想了想,问:“不知令爱闺名?”
老婆婆疑惑的眼神投向楚月兮,她旋即改口,问:“不知道您女儿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啊,生在春天,我老伴儿就给她取名叫桃花。”老婆婆仔细收好腰牌,再一次试图让楚月兮打消继续西行的想法,说:“我家那丫头今年刚满十六,那日来茶棚帮我干活,被一帮土匪似的人抢去了。我瞧着姑娘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即便懂些功夫也不是那些土匪的对手,还是快些走吧。”
土匪似的……?
楚月兮心中缓缓浮现了一个不怎么美好的想法,这该不会是定西军里的那些兔崽子干的吧?毕竟沧澜还没有和九夜正式宣战,应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闯进九夜的国土才是。
“婆婆说的那些人,可是定西军将士?”
闻言老婆婆脸色一变,忙要去捂楚月兮的嘴,低声说:“哎呦姑娘啊,这话可说不得,要是让他们听见了,你哪还能有小命在?”
还真是那帮兔崽子……楚月兮眉头一蹙,她才多久没回来,那帮兔崽子现在都开始干起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情了?!
老婆婆虽然上了年纪,到底还是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来楚月兮的冲动,按住她说:“姑娘啊,使不得,算老婆子求你了,快走吧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上我家丫头那条路啊。”
“您放心,我不会去送死的,我是来……赎罪的。”楚月兮笑着拍了拍老婆婆的手算是宽慰,饮尽碗中的茶水,拜别老婆婆便策马向西而去,老婆婆朝着西边默默摇头,叹道:“这姑娘怎么不听劝呢……这么水灵一个姑娘,那些土匪能放过她吗……”
……
老婆婆的茶水铺子距离定西军的营地不算远,往西不过十多里地的距离,楚月兮想到楚家一手建立起来的定西军被一些老鼠屎祸害成这个样子,怒从心起,一手握着剑一手控着马缰往营地赶去。
她没换戎装,此时不过一身行走江湖的装束,心想正好进去瞧瞧那些兔崽子们都在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楚月兮当然清楚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但是有人带头就会引起大量人的效仿,现在的定西军早都不知道变成什么鬼样子了。
营地边上有几个守卫,楚月兮没费什么力气就绕过他们进去了,躲在暗处看着那几个打哈欠的守卫默默瞪了一会儿,转身往营地里面走去。
她不在定西军里的这些日子,虽然还能时不时收到这边的消息,但是明显传递出去的消息已经被人改过了,楚月兮一直不太清楚这里的具体情况,今天一见,果然比她想象中还要让人头大。
楚月兮挑着巡逻的空隙,熟门熟路地摸进了主营,现在主帅不在,主营里面的不知道是个什么人,她眯了眯眼睛来到了帐外,附耳一听,里面竟的欢笑声简直不输京城中最有名的青楼。
楚月兮:“……”
再听一听,除了欢笑声,貌似还有女孩子反抗不成的哭喊声。楚月兮心中一紧,那老婆婆家的女儿不会就在里面吧?
正想着,有脚步声靠近,楚月兮往别处躲了躲。
刚刚藏好,就看见一个小侍卫双手捧着一个盘子走到帐前,恭声说:“严副将,您要的冰镇葡萄给您送来了。”
隔了一小会儿,里面传出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拿进来吧。”小侍卫闻声松了一口气,忙撩起帘子走了进去,留下一脸震惊的楚月兮窝在拐角处。
不是吧?!一个副将如此嚣张,定西军里是真的没人了吗?
恶心过后,她静下心仔细回忆了一下,严副将……严明。父亲还在时,曾夸过他武功不错,对于用兵也有天赋,还曾亲自指点过,如今这是凭借着那点儿天赋混到了副将开始作威作福了?
等着送葡萄的小侍卫从里面战战兢兢地走出来,楚月兮闪身进了帐子,看到隔着纱帘的床上……不可描述,简直辣眼睛。
桌子边上还有一个只剩里衣的小姑娘,青丝凌乱,满脸泪痕,不过能看得出清秀。她和楚月兮的视线对上,瑟瑟发抖,还一个劲儿用眼神示意楚月兮快走。
楚月兮伸出食指对着小姑娘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强忍着恶心,握着剑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床前,用剑鞘挑开了纱帘,然后欣赏到了一副活的春宫图。
……
床上还有四个姑娘,看见站在床边的楚月兮有点儿震惊,毕竟如此平静被送到严明床上的她还是第一个。
第75章
“你们看什么呢……哎呦喂; 这是哪来的小美人啊?快来,给爷抱抱。”严明的脸色由怒一瞬间转为惊喜,放开手里抱着的姑娘,伸手就要去拉楚月兮,被强忍着恶心的楚月兮一剑鞘挡开了。
严明和楚月兮是打过照面的; 不过那时候楚月兮还小; 严明畏于楚天和的压力也不敢仔细看她; 以至于现在压根儿没想起来这是谁,只是色胆包天的想把漂亮姑娘全部吃干抹净。
被漂亮姑娘推开; 严明也不恼,半裸着躺在床上; 眯起眼睛盯着楚月兮上下打量; 说:“小美人,跟了爷; 整个定西军谁都得让你三分,乖,自己脱; 脱完上来吧。”
楚月兮:“???”草,一种植物。
还没等严明再说话; 一直缩在桌子边的小姑娘突然扑上来把楚月兮往外扯,一边哭喊着:“你快跑啊; 快跑!走啊!你快走,不要相信他!”
这下严明回过神来了,那小丫头原本就抵死不从; 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