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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所有可进入的车辆都是有会员识别的电子卡,只不过这辆车并没有,很显然这辆车的主人并不是这里的贵客。
安保人员示意对方拉下车窗,出示证件。
从车内下来的是一位穿着黑色呢大衣的高挑女子,她黑色的眼眸泛着湛湛寒光,很显然对方的情绪有点低气压。
“跟你们老板通报一声,我是来接人的。”
顾清河冷冷地说着,她来之前已经查过了这家私人会所的老板就是博生。
“这……”
安保人员有点难做,他刚要说些什么,耳朵里的对讲设备便传来了上头的命令,紧接着对方恭敬地打开了大门,示意对方开车进入。
而这边博生将安保经理的电话还给了对方,他略带笑意地双手环胸,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意思。他心里格外期待着这个顾清河的到来,最起码他想看看能让言臻迷得神魂颠倒还为其哭泣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呦,梁先生,失敬失敬。”
博生放下手里的酒杯,看到那位穿着正装的梁浩群走了过来,便主动上前与其打了声招呼。
梁浩群,三十有余,香港着名房地产开发商大股东梁毅的独子,当然他本人也相当有实力,在内地也投资了不少地块,更是多部电影的投资人,英俊有才,身价不菲,出手阔绰,在业内极其受异性的欢迎,众多名流争先恐后想爬上对方的床。
只不过何敏婧颇有手段,把这个梁浩群吃的死死的,不仅将对方有孕在身的正房女友打压地连孩子都没保成,现在还要鸠占鹊巢。这次更是梁浩群给何敏婧单独包下整个顶层花园做庆生宴之用。
“梁太太可尽兴?”博生与其碰了酒杯有意无意地问着。
对方这这么早便从顶层花园下来,看来有点意思。
梁浩群抿了一口小酒,笑着回答道,“哎,话可不能乱说哦。”
“好吧,是我的失误,那梁先生可否尽兴?”博生看着这个情场老练的高手,心里鄙夷,果然何敏婧还未完全拿下这个梁浩群,看来这二太太坐的也不稳当。
“人太多了,下来透透气而已。”
“呦,那何小姐不得着急啊,她可是把你盯得要紧的。”博生调侃道,何敏婧是出了名的妒妇,也不知道这梁浩群怎么就招惹她了。
“哎,她闹归她闹,我看她能翻天啊,只不过各取所需而已了。”男人说完笑着望向吧台的一处,一位穿着红色艳丽长裙的美丽女子款款用手撑在了吧台上,那极具妩…媚的身子,让他看着为之一颤。
他喝了一口红酒,便要走上前去查看。
“哎~梁先生,您这是要去干嘛?”博生不失礼貌地拦住了对方,挑眉问道。
梁先生微微眯着眼,仔细打量着吧台上的那位独处的美人,用酒杯指了指对方,问道,“那位是?”
博生神秘地说道,“那位小姐已经有人了。”
“有人?”梁浩群好笑地说了一句,能来这种高档地方买醉的,还是一个人独饮,无非就是寻求金主,或者来一次充满利益的一夜…情,哪来什么名花有主一说?
梁浩群笑着摇摇头,径自走了过去,博生思考了片刻之后,并没有示意保镖将其拦住,而是静观其变。
“这位小姐,我再请你喝一杯吧。”梁浩群极具绅士的问候,当然他的普通话并不是很标准。
言臻皱着眉眼神有些模糊地看向这个突然靠近的男人,生硬地拒绝,“不用,谢谢。”
梁浩群看向这个已然有些醉意的女人,对方那双柔情微红的桃花眼看着就惹人怜爱,很眼熟,但让他一时没想起是谁,但这不重要,他对她很有兴趣。
“若是你困了,我可以带你去私人游轮上共度一夜。”
梁浩群嗓音优雅地建议着,带着浓厚男士香水的手趁着对方不备之际轻轻地揽在了言臻的肩。
只是那份美妙的触感还没有完全感受一番,他的手就被一个人用力握住冷硬地抬起,然后将他推到在了一边,幸好他旁边有个扶手,不然就可能失态了。
“别碰她。”
梁浩群还没看清是谁推了他,差点让他摔了一跤,一道清冷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他这才抬眼,竟然是一个长相极好的女人,不过对方冰冷阴郁的气质与他身边的莺莺燕燕都不一样,言语间疏远且充满了相当大的敌意。
梁浩群踉跄了一下,这时安保人员走了过来,博生从后面出现,一脸抱歉地对着梁浩群说道,“你看,梁先生,我不是告诉你了嘛,这位小姐有人了。”
梁浩群皱着眉,他还是头一回吃了女人的闭门羹,心里极为不爽,手腕处被突如其来的拉扯着实让他有点痛不堪忍。
他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冰山美人,对方也同样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那双犹如冷血动物般的眼神让梁浩群感觉很不舒服又有点莫名熟悉,令人心生恶寒。
说实话他是个极度好面子的人,但他还在楼上举办了庆生宴,来的可都是他生意伙伴,他是个体面人,不至于为了一个没得到的女人怄气,下次有的是机会。
他只能扯了扯嘴皮,说算了,临走时还不忘看一眼顾清河。
博生望着梁浩群离开的背影,这才走上前去,仔细端倪了这个令言臻这个脾气火爆的主儿魂牵梦萦的心上人。
“你好,顾清河小姐,我叫博生,是言臻的朋友。”博生笑着主动伸手与其打招呼,并且正面打量着这个人。
生人勿进的气场,禁欲白皙的脸,宛如零度的冰,迷人且危险。
博生脑海里瞬间想到了这句话来形容眼前这个女人。
对方刚刚那一下子便将梁浩群遏制住的身手,让他记忆犹新。很明显,这个女人不简单。
而对方并没有回应他,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那种眼神宛如寒霜般冰冷刺骨,让他不寒而栗。博生是个聪明人,知晓对方周身为何会充满着这如此骇人的气压,估计是刚刚看到言臻被那个梁浩群碰到了。
“这个人,我带回去了。”
顾清河的声音十分沉静冰冷,她在压制愠气,也只是象征性地告知对方一声而已。
说完她扯了扯禁锢脖颈的衣领,然后脱下黑色大衣,将言臻暴…露在外的肌肤全部遮盖住了。
冰冷独有的气息如洪水般紧紧包…裹着言臻的身体,言臻微微眯着眼睛困惑地看向眼前这个令她有异常熟悉之感的人。
而顾清河只是温柔凝视了一眼言臻早已醉意的脸,然后用冰冷的手覆盖住言臻的眼睛,微微弯下腰将言臻轻轻扶起来,在众人的惊疑的目光下,扶出了门外,然后放进了车内,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博生透着窗户,看着那辆在暗夜里急速飞驰的黑色轿车,顿时摇了摇头,言臻的这位心上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她从黑暗中走来,带走属于她的月亮。
第五十一章
看着前方飞速闪过的树木;顾清河这才意识到自己开了快车,她深吸一口气;极力缓解自己烦躁不耐的情绪;然后缓缓平静下心态。
刚刚她一进门便看到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穿着红裙双手支撑在了吧台上倚靠着,说实话那时候自己只是有点为对方竟然喝醉而感到不悦;直到看到了那个陌生男人企图触碰她时;她难以压制住自己内心的野兽撕裂冲动,立马上前制止。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不然那个男人的手腕会被她扳断不可。
顾清河单手开着车,眼睛静静地直视前方。
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次情绪波动这么剧烈。
耳边突然传来那个人轻微地呢喃之声,顾清河一个紧张立马踩停了急刹车,幸好言臻扣上了安全带;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猛烈冲击而感到不舒服。
顾清河将车挂了档;小心翼翼地替对方调整了姿势,她已经将车内的温度调高了;但她还是怕对方感到冷;便从车后拿过了一条毛毯轻轻地盖子言臻身上。
睡梦中,言臻似乎调整过姿势后很舒适地轻哼一声,然后略微带着笑意微张的唇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动人;顾清河看着眼前这个让她思念十一年的人;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拨开对方附在眼上的碎发,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将对方吵醒。
“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顾清河轻轻地呢喃,眼眸里淹没着深不可见情愫,最终她还是收回了手,继续开车。
到家后都已经都已经凌晨两点了,她本是想轻轻扶着言臻乘电梯,但言臻还未醒,不想吵着她,便慢慢将言臻抱了起来乘上了电梯。
言臻并不是很重,顾清河可以说是非常轻而易举地便抱上了她。准确的来说,她总感觉言臻比以前瘦了,是因为做明星要克制饮食吗?这样想着,顾清河心里顿时有些心疼。
在她开门之际,言臻无意识地用双手环住了她的脖子,然后在她脖颈处蹭了蹭,发出一声很舒服的呻…吟声。
顾清河只好任由对方环住自己,进入房内便将言臻轻轻放到了床上。她的动作很轻柔,仿佛对待稀世珍宝一般怜爱。她帮言臻将高跟鞋脱掉,言臻的脚后跟因为穿高跟鞋的缘故而磨红了,甚至蹭破了皮。
顾清河看到极为心疼,这家伙从以前就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轻微叹息一声,找到医药箱,拿过消毒棉签替对方擦拭了一下。
“嗯……疼。”
睡梦中的言臻因疼痛不悦地皱眉,甚至用脚踢了她一下。
顾清河只好用创口贴给对方贴了起来,顺便给言臻揉了揉发红的小脚趾。
她可以清晰地闻到言臻身上刚洗浴过后的沐浴花香,只不过,一想到言臻去了那地方喝酒,甚至差点被一个陌生男人触碰,顾清河眉头紧锁,便烧好热水,用热毛巾将对方的身子重新擦拭一遍。
当她擦拭到对方的手腕时,顾清河明显愣住了,她紧紧盯着对方左手上那个手链,看了好久,这么多年,言臻竟然还戴着。
不得不说,当她看着那条已然发旧的手链,内心是无比触动。
她抹了下眼角,重新拧干了毛巾,她的动作仔细,力道也很轻柔,睡梦中的言臻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这般呵护,她只觉得身体很舒适很放松,她陷进了一个巨大柔软的棉花糖中央,周遭的空气都是甜的让人舒心,她似乎好久没有这样安然地睡着过,她很眷恋这种感觉,所以她不想从梦中醒来。
言臻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睡梦中的她是甜的。
月光下,顾清河低垂着眼眸看着床上的言臻,这个让她等了十一年、盼了十一年的的人,她这些年不断依靠着想象用画笔描摹着言臻每个年龄段的容貌,言臻跟自己记忆中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她的画笔根本没办法展现出她最想要最渴望的样子。
那个让她彻夜难眠的人,而此时此刻,言臻竟然真的睡在了她的床上,她不是在做梦,她是真实的,鲜活的,是可以伸手触碰到的……
顾清河瞬间濡湿了眼眶,十一年来埋藏在心底最复杂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她怎么可能不激动。
她用着无比眷恋的目光凝视着床上的心上人,她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固执、深情。
甚至不忍心打扰对方的安眠,尽管她是那么渴望把她吻醒,是的,她这十一年一直都知道,自己对言臻的感情,这种不应该存在的情感。
埋藏的越久,渴望地却越深。
她最终没有伸手去触碰她,只是用眼眸深深地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