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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音下午来送过一次了。”顾蓁看了看,还是拿起来一枚,刚咬了一口,粉糕立刻细腻化渣,清香可口,她温声道:“味道很好。”
陈念白听到小师妹已经来过,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就好比今日在厨房,看见顾蓁会那样跟陈长音说笑,她便有些醋劲,现下又见顾蓁吃了她的一枚粉糕便不再吃,更是莫名来了一丝妒意:“是我做的比长音小师妹的难吃吗,师尊只吃一个便不再吃了。”
顾蓁微微一怔,只好道:“你想让我吃几个。”
“小师妹的那份,师尊吃了多少?”
“三四个吧。”
“那你要把我的这份都吃完。”
顾蓁不知陈念白在发什么疯,眼神黏在那碟甜腻的糕点上,无奈摇头道:“太多了,吃不完,留着明天吃好不好?”
陈念白第一回听见顾蓁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像是在商量,或是在……撒娇?
她后颈莫名发湿,似乎流汗了,感觉有些不对劲。她点点头,像得了便宜还卖乖,说道:“师尊明天吃也行,但你得告诉我是我做的好吃,还是小师妹做的好吃。”
“你今晚不睡觉,就是来跟我讨教这些的?”顾蓁用白帕子擦了擦手,站起身,不知是真心还是假话,应道:“你做的好吃——这样行了吗。”
“行是行……等等,师尊,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陈念白终于知道不对劲在哪了,是刚刚进门时她就发现顾蓁的模样不太对。
顾蓁身形疲倦,脸颊像是染了一层薄红,眼神甚至还有些飘散,不禁让陈念白皱起眉头。
“大概是今日同几位长老修炼时,过于求急了。”顾蓁抬了抬眼,自己先摸上额头,“有些发热,明日便好。”
“发热不是小事,处理不当会落下病根的。”陈念白上前一步,去摸顾蓁的前额,顾蓁连忙侧身错开她的手,略慌张道:“你干什么。”
“你整个人都在发热,摸你自己的额头有什么用?”陈念白也不知是怎么了,看顾蓁刻意躲开她,就有些心痒,开口道:“让我试试。”
“你又不会看病。”顾蓁退后一步。
“试试总行吧,如果真没那么严重,我也好放心回去不是吗?”
顾蓁听后似乎有些动摇,陈念白趁着这个机会上前一步,抓住顾蓁纤细的手腕。
一瞬间她想到了之前那个梦。
那个梦里她攥着顾蓁的手腕,不停的去亲她薄薄的嘴唇,直至把人咬流血了才放开。
此刻陈念白正用手背轻轻试探顾蓁额头的温度,她平日里冷清且讨人厌的师尊,现在像一只温顺的动物,紧闭着双眼,任由自己去触碰她的额头。
“确实很烫……”陈念白这样说着,手又向下移,手背碰到她滚烫的脸颊,摩挲了几下,嗫喏道:“这里最热。”
顾蓁触电般的闪开,睁眼看她,脸莫名更红了,但声音依旧冰冷,“陈逸,在我生气前赶紧离开。”
“师尊为什么要生气,我做错什么了?”陈念白丝毫不害怕,或许是这些时日跟顾蓁相处久了的缘故,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收回去,振振有词道:“我担心师尊的身体,这也算错?”
“你明日不用早起吗,赶快回去。”顾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下了逐客令。
“我不回去,我要待在这里。”陈念白也不知哪来的脾气说出这话,心一阵乱跳。
顾蓁愣了愣,甩了袖子,面露愠色:“好,我也管不住你,你便在这待着吧。”
说完,径自朝里面走去了。
留下陈念白小声回道:“你哪回管得住我……”
*
陈念白坐在凌清殿里,顾蓁说不管她还真不管她了,她一个人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数着碟子里的粉糕。
顾蓁吃了一个,还剩下九个。
这样来来回回数了不知多久,陈念白也有些困了,她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眼前是凌清殿明晃晃的烛光。
她是被夜半的风吹醒的,那风一下吹开了凌清殿的门,寒冷的夜风灌进来,还夹杂着细雨,陈念白猛地惊醒,站起身,却不曾想有衣裳从肩上滑落,低头一看,是顾蓁的披风。
陈念白连忙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灰尘。
现在是几时了?
这衣裳是顾蓁给她披上的吗?陈念白心里一暖,赶紧把凌清殿的门关上,外面风雨交加,殿内又恢复了安静。
陈念白捏着那件白色披风,咽了一口唾沫,清醒了不少。
她想进凌清殿里面看看。
凌清殿里面她从未去过,因为顾蓁睡觉时的古怪习惯,所以里面被纱帐遮得严严实实,每走几步便需撩开一层垂着的纱帐,陈念白恍恍惚惚的走到最后,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躺在床上。
帐中还露出来半截白皙手腕。
陈念白这下真的脸烧了,她想趁师尊还没醒来,赶紧溜出去,可是她又想知道她是否还在病中。
思来想去,犹豫了半天,陈念白还是往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掀开最后一层黑色的纱帐。
顾蓁睡得很安稳,浅淡的呼吸着。纤长的睫毛不像平时那样颤动,脸上晕开一层浅红,嘴唇发白,看着很干涩,陈念白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比之前更烫了。
陈念白早猜到会如此,她心下一急,还是拍了拍她师尊的脸颊,“师尊,醒醒,你这样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陈念白:日饮一醋1/1
第20章
顾蓁睁开模糊的双眸,眼前刚有了点暗淡的光,便隐约看见陈念白焦急的脸庞,她还没彻底清醒过来。
“陈逸,你来找我了吗……”
顾蓁含糊的说了几句胡话,陈念白没想太多,摸着她的脸,担心道:“师尊,快起来,你这样耽误下去……”
蓦地,顾蓁似乎清醒了,她睁大眼睛,看着本不该呆在这的陈念白,第一时间用手拢住衣衫,在窄塌上撑起身子,冷声问:“谁让你进来的。”
“我……”陈念白不知作何解释,只是说道:“我来还师尊的衣服,看你是不是还好……”
“我没事,你出去吧。”顾蓁拿起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咳了几声,沙哑催促道:“快回房间去睡,凌清殿很冷……”
话还没说完,陈念白见顾蓁仍赶她,心头又涌上一阵醋劲。
手指微微一动,碰上顾蓁发烫的指尖,她学着陈长音今天下午跟她说话时的柔软语调,小声道:“师尊,我想在这睡……”
顾蓁一瞬间有如遭雷劈,她原本就潮红的脸现在简直能滴出血,“你……不准这样跟我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小师妹撒娇可以,我就不行?”
陈念白听后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蹬了鞋上床,窄塌不过五尺,两个人挤上来位置有些不够。顾蓁立刻往后缩,撑着身子的手指泛白,她咬牙道:“陈逸,你今年几岁了?”
“刚过二十。”
“只有几岁的孩子才跟师尊睡觉,你不害臊吗。”
“小时候你陪过我吗。”
这话蓦地一说出口,两人都愣了,顾蓁眼神变得暗淡,话在嗓子眼卡着,半天说不出来。陈念白心跳如擂鼓,她尝试着去碰顾蓁的手,顾蓁几乎是立刻将手抽走。
“出去。”
陈念白心头一凉,把披风搁在床上,翻身下床。
顾蓁思绪神游,僵硬的身子刚缓和下来,陈念白突然转身,一瞬间又扑回床上,将她朝墙头一压,紧紧抱住。这下换来了顾蓁剧烈的挣扎,她抑住自己发颤的声音,“陈逸,你做什么,你再胡闹……”
“师尊,你好不公平。”陈念白怨恨开口,她埋头在顾蓁的颈间,将炙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侧。
顾蓁微微一怔,力道减轻了些,可手还是不由自主的去推陈念白,强行镇定道:“你松开我,你有话想跟我说就好好说,不要这样。”
陈念白沉默着没说话,手还是抱着顾蓁。
顾蓁怕伤了她,也不敢用内力把她逼开,只得缓声劝道:“师尊好好听你讲话,你松开。”
“你太不公平了。”陈念白闻着顾蓁身上那股淡淡的红梅香,更不肯松手了,委屈道:“在张婶家时,你明明跟我讲你不偏心的,可其实你还是偏袒小师妹,觉得她好……”
“我没有偏袒她。”
“你从小到大都偏心她。”陈念白像是有一肚子的苦水,她原以为自己不在乎这些的,可她偏偏又记得清楚。
“以前她每回病了你就守在她身边,我病了却从没见你来过,你跟她说话那么温柔,对我就格外严厉苛刻,就连武功你都亲自教她,而自我八岁,你便把我扔去给留仙长老……”
顾蓁觉得自己的肩头隐约传来湿意,她说不出话,只听陈念白断断续续的讲。
“师尊,你也是我的师尊,可为什么……”
顾蓁的手微微颤着,听她把自己的“不公平”讲了半天,最后才终于慢慢抚上她的后背,沿着脊柱逐节往上,轻轻拍着,“师尊做错了,可以吗。”
“长音比你小,师尊难免会多照顾她一些,以后不这样了,可以吗?”
连问两个“可以吗”,陈念白这才恍惚抬起头,看见顾蓁清秀的脸庞和低低垂下的眼眸,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顾蓁以为她还在同自己发脾气,只好继续道:“以后长音有什么,你也有什么,这样总可以吧。”
不,陈念白想拼命摇头,可她又不敢,因为她心里有个声音,她想要的远远比那些还要多。
“陆蓝和陆清怎么就不像你这样。”顾蓁悠悠叹一口气,趁陈念白不注意,把人从怀里推开,“我还病着,离我远一些。”
陈念白这才想起来顾蓁还在病中,她连忙坐稳,愧疚道:“对不起,我忘了师尊还在生病。”
“觉得愧疚就赶快回去睡觉,你再在这里待下去,天都要亮了。”顾蓁把床帐拉起来,咳嗽了几声,“明日早起顺便给玉竹长老带一句话,就说我不去陪她下棋了。”
“是。”陈念白点点头。
“嗯,去吧。”
陈念白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师尊……”
“还有什么事?”
“我真的不可以留在这里睡吗……”
“不行,快走。”顾蓁拒绝得清楚。
“师尊骗我。”陈念白又开始闹别扭,似乎很不满意她的回答。
顾蓁皱着眉头问道:“我怎么骗你了?”
“刚刚你还说小师妹有什么我便有什么,现在就不算数了。”
“哪里不算数?”
“小师妹以前都和师尊睡过,我却一次都没有。”
“长音那个时候六岁,你也六岁吗?”顾蓁气结,恨不得把人踢下床,“再说,再说在梦神山不是有过一次……”
陈念白愣了一下,想起来两人确实在梦神山同床共枕过,这下便笑嘻嘻道:“那师尊干吗还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