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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白在原地满脑子疑惑,等等,这位师妹跟她不熟吧,跟她说话怎么像久别重逢一样。
“我挺好的。”陈念白挪了挪脚步,讪笑着躲到留仙身后,为什么这位师妹要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她会被顾蓁发现的。
“算了,顾蓁。”玉竹走到顾蓁身边,说道:“好歹她曾经也是南灵山的弟子,姑且让她在这待一下午吧。”
顾蓁看了一会儿玉竹,她知道陈念白在留仙身后站着,她说道:“可陈逸还在这……”
“我知道。”玉竹安抚的拍了拍顾蓁的手,示意她先别说了。
顾蓁只静了一会儿,便道:“那我回去了,这里留给你处理。”
说罢,便走了。
季饮雪见顾蓁走了,也没什么,反倒靠近陈念白,一改之前冰冷的神色,微笑道:“记得我吗?”
陈念白脑子放空,抓着留仙长老的衣裳,半天,嘴里才蹦出来两个字:“师妹?”
季饮雪一愣,歪着头,“哦,是师妹,是季饮雪师妹。”
*
季饮雪回来的很突然,反正顾蓁是待在凌清殿再也没出来,而陈长音也不待见她这位师姐,只有陆蓝和陆清还算可以,带着她在南灵山晃晃悠悠的转了一会儿。
至于陈念白对于这位师妹完全是一头雾水,不过她也懒得去猜,因为当初她跟季饮雪关系很一般,毕竟是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来的,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走的一个人,与她有什么关系。
季饮雪见陈念白不理她,也不怎么失落,反倒是晚上去敲陈念白的门,陈念白刚睡下,被敲门声吵醒,自然一股怨气,她不耐烦的去开门,问道:“谁啊,大晚上的……”
“师姐要我陪你睡吗。”季饮雪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陈念白登时连话都说不出了,她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确定是晚上没错,再看看眼前的人,不像是个傻子。
“这位师妹,我们关系一般吧。”陈念白对她这种无聊的玩笑丝毫不感兴趣,“不好意思,我习惯一个人睡觉。”
说罢,就要关门,谁知季饮雪忽然拉住陈念白的手腕,制住了她关门的动作,“别这样嘛,师姐,不然……我们到房里叙旧如何?”
有病。
陈念白心底骂了一句,怪不得顾蓁要赶她走,敢情这是个傻子啊,大晚上来别人房间敲门,关键两人还不是很熟。
“我喜欢漂亮的,你,不好看。”陈念白也笑眯眯的回了一句,然后立刻挣开她的手指,关门,上床睡觉。
可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又被敲门声给吵醒了,陈念白捂住耳朵,本不想理会,谁知那敲门声越来越重,吵的她耳朵都要聋了,于是她忍无可忍的下床,拉开门,“你有完没……师尊?!”
顾蓁无言的看着她,进门时莫名带了一身寒气。
“不好意思,师尊,我还以为……”陈念白想了想,没说,续问道:“师尊有事找我吗?”
“嗯。”顾蓁语气很淡,可是她好像又有些急躁,在房间来回踱步,“是有事找你。”
“什么事?”陈念白见顾蓁唇色发白,束发不整,似乎不太像是从凌清殿出来的,反而像急急忙忙去干了什么事情。“我给你倒杯水……”
“要不要,跟我回凌清殿?”
陈念白听到这话,茶盅颤着没拿住,茶水混着叶子泼了自己一身,她也顾不得,只惊异的看着顾蓁,“师尊,你刚说什么?”
“回凌清殿。”顾蓁抬起眼帘,启唇又重复了一遍。
陈念白顿时浑身不对劲起来,她连思考的时间都没了,只呆呆的啊了一句。
顾蓁贴过来了,靠她很近,薄薄的双眼皮那么好看,她扇着纤长的睫毛,轻声道:“现在就走。”
陈念白迷迷糊糊的,以为真是做梦了,刚想去拉顾蓁的手,却突然闻到她发间是一股醉人的香气,根本不是从前那淡淡的红梅香。
她立刻清醒过来,一把推开眼前的人,厉声问道:“你是谁。”
“你的师尊啊。”顾蓁轻轻笑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陈念白:我只喜欢漂亮的=我只喜欢师尊
明晚依旧零点五分见哈。
第24章
“你不是她。”陈念白退后数步; 清声问:“你是谁。”
眼前的人略微低了低头,陈念白想去拿床上的剑,可又不敢轻举妄动,她不知眼前的是人还是妖,如果是人; 也许还有的斗; 如果是妖……
顾蓁却不着急,重新坐下; 很是缓慢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敢装成我师尊的模样; 你到底是谁。”
“我本来就是你的师尊。”
不可否认,她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装的太像了,否则陈念白第一眼也不会把她认成顾蓁。
“你是季饮雪对吗。”陈念白脑子里只有这个人,因为南灵山不准外人入内,今天下午只有季饮雪来过; 而且刚刚还敲了她的房门。
“那你要叫我师妹吗?”果然是季饮雪,可她依旧是顾蓁的模样; 她将茶杯轻晃了晃; 浮起的茶沫黏在杯壁上,笑道:“叫我师尊吧,我还是喜欢听你这样叫我。”
陈念白想说一句“你配吗”,可是季饮雪似乎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瞬间幻形到她的身边,点了陈念白的哑穴,笑着讲:“知道你要说什么; 可你要是看到接下来的事情,肯定不会这么说了。”
说罢,季饮雪便轻抚上了陈念白的眼睛,陈念白眼前一黑,像是跌进了无边的梦境。
这里云雾缭绕,地面冰凉,四周散发着柔和的金光,陈念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怎么会来这,这不是神界吗?季饮雪到底对她施了什么法术,她是做梦,还是跌进了幻境?
陈念白赶忙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清晰的痛感传来,她没有醒。
该死,这个季师妹到底什么来头,武功这么高,三两下就把她迷晕了。
正想着,忽然前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两个人,前方的人身着青袍,腰间别着一把泛寒的银剑,朱红色的绳结缠着剑身,刃如秋霜,分明是师尊的寒蝉剑。陈念白欣喜,刚想开口喊她,却看见佩剑的人长了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陈念白惊慌的寻了棵苍树躲着,那人走在前面,风姿绰约,陈念白同她比起来还有些稚气未脱,她身后跟着的人穿的是白袍,刚刚因缭绕的白雾,所以陈念白还没看清身后的人,现在看到了,那人肤色如雪,五官浅淡,一双黑眸低低垂着,薄薄的双眼皮好看的要命。
是师尊。
陈念白更不敢出去了,她心底直打鼓,看着那两人明明在远处站着,可她们交谈的话却一字不落的传进自己耳朵。
“乖重英。”
眼前的“自己”摸了摸师尊的脸,陈念白心里直嘀咕,快揍她师尊,敢占你便宜,还那样叫你,不想活了。
很神奇的是顾蓁没有躲开,贴着她的手,垂着清丽眼眸,脸颊跟着微微泛红。
气死了气死了,不准碰师尊!我还没碰过她的脸!
不对,上次发烧的时候好像碰过,但那又如何,眼前的人就算长得跟自己一样,也不能碰。
“重英,我明日守的正西殿,你要来陪我吗。”那人低头,温声说道。
“嗯。”顾蓁好像还是有些不适应别人离自己那么近,她红着脸往后退了些,“天机阁还有些要整理的东西,我和司月忙完了……”
“别叫司月,她事那么多,让她麻烦谷木神君去,凭什么麻烦你。”那人听到司月神君的名字就开始抱怨:“重英,上回她敢当着我的面拉你的手,气死我了,呜呜呜……”
说罢,还拿顾蓁的衣袖抹了两下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可怜兮兮道:“我不准别人碰你。”
“司月就是看你这样,所以才故意气你。”顾蓁微微一笑,“你不怕得罪她,来日下凡历劫,她逮着机会折腾你。”
“那得重英陪我一起历劫,我一个人才不去。”
顾蓁没说话,但嘴角始终浮着一抹笑意,她走至前方的树下,背着手看飘下来的翠绿落叶,刚想转头说什么,那人已经靠过来,将她抵到树上,轻声道:“别动。”
顾蓁真的没动,闭上眼睛,好像习惯了,那人凑到她的发鬓处,小心翼翼亲了一下她的耳垂,笑道:“我的重英好乖。”
陈念白顿时红了脸,她不敢看了,捂着脸,转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师尊怎么会在神界,旁边的人怎么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等等,还是说其实那个人也不是师尊?只是长得跟师尊很像的人……
这样想着,陈念白忽然又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她来到了一座宫殿,上头明明白白写着三个大字,天机阁。
司月神君站在顾蓁旁边,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你被她灌醉了?你喝了多少啊。”
顾蓁红着脸,她不会喝酒,可昨晚被连哄带骗的喝了好多。
“啧啧啧,辰逸神君这么有手段吗,跟我说说,她把你怎么了?”司月神君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快滚。”顾蓁看见司月神君没皮没脸的模样就烦,她扯了扯自己袖子,红着脸恶狠狠道:“不许说出去。”
“不说就不说,谁不知道你们俩那点破事。”司月神君无所谓的耸耸肩,看顾蓁晃晃悠悠的又要栽倒,连忙扶住她,“行了行了,我送你进去,她真没良心,也不送你回来……”
“她被天帝叫走了。”顾蓁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安。
“被天帝叫走算什么,我一个月被叫走十几次。”司月神君笑嘻嘻的,扶着顾蓁。
“司月,你帮我去一趟,我怕发生什么意外……”顾蓁还是不放心,碰了碰司月神君的手。
“我先把你送进去,然后再去。”司月神君无奈的答应她。
“多谢。”
白雾起来了,陈念白又看不见周围的事物了,她慌张的乱转,脑子却开始昏沉,她摇晃了几下,跌下神界,重回现实。
暗淡的烛光,简单的摆设,季饮雪放下陈念白眼前的手,坐回凳子上。
陈念白睁开眼睛,仿佛经历了很久远的事,她拼命晃了晃脑袋,刚刚那些画面却愈清晰。
“你到底是谁?”陈念白贴着冰冷的墙面,哑着嗓子问道。
“我让你叫我师尊你不愿意,让你叫我师妹你也不愿意,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想叫我什么。”季饮雪撑着脸看她,“看清了吗,那个就是顾蓁,你的师尊。”
她已然变回原来的模样,但依旧很像顾蓁。
身上那种清冷的气息,还有面上明晃晃的眼眸,都像顾蓁,可不同的是她五官浓烈,顾蓁淡淡的,像一湖波澜不惊的池水。
“出去,我不管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现在都立刻出去。”陈念白顾不得那么多,拔剑指向她。
“出去就出去,但别忘了我刚刚让你看的东西。”季饮雪慢慢站起身,笑着说道:“你师尊太胆小了,还得我来帮她……”
陈念白听不得她说顾蓁,刚要上前,她便迅速闪身离开了,武功修为极高,快要比上几位长老。
她握着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房间静的吓人,陈念白看着那壶茶分毫未动,桌面上却用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