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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个刺七寸,一个绞蛇尾,巨蟒终于不堪负力,逐渐软了下来。
封亭云拔出凌云剑,剑身浴在蛇血中,闪着妖异血光,似乎戾气更重。
容新脱力地将龙绫鞭收好,呼了口气,此时他的身上真是狼狈不已,夜行黑衣已经被撕了两道,肩头一处也破烂不堪,容游帮他束好的玉冠早就跌进响水渊时脱落。
他随手撕了条额带,长发半披半束。
巨蟒的尸体就摆在洞穴之内,封亭云起手间用凌云剑直剖蛇腹,容新被这血腥味冲得欲呕,封亭云在蛇腹一阵翻找,取出蛇丹,“此地不宜久留,走。”
容新闻言,跟了上去,只是他还未踏出洞穴,潜伏在洞口的森蚺伺机攀了过来,走在前头的封亭云毫无知觉,容新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将他抱住。
容新将人抱扑在一旁的草地上,森蚺的毒牙嵌进他的腿,容新疼得嗷呜一声,封亭云见势,立马将森蚺挑开,去看容新的伤口,只见容新细白的脚踝赫然印着两个牙印。
封亭云提剑要去寻那森蚺,狡猾的森蚺已经跑得无影。
容新看着小腿上的伤口愣住——
这他嘛是什么天选霉运?封亭云中的蛇毒竟然转嫁到他的身上了?
…
他们又回到了洞穴。
巨蟒的尸体已经清理干净,容新六脉暂时被封亭云封住,但蛇毒必须要清理,封亭云坐在容新的身边,沉默地帮他把裤子扯了上去。
被撩开裤子的容新觉得小腿一阵凉意,封亭云俯身要去吸蛇毒,容新赶紧阻止他,“别,二师兄,我已经身中蛇毒了,你要是碰了万一你也中毒了怎么办?”
封亭云声音冷淡,“若不引出来,吃了解药也无用。”
容新脸色纠结,“那我自己来。”他知道这毒无解,森蚺生性最淫,尤其是这响水渊的森蚺……万一封亭云也不幸中招,那他这一趟不仅白来,还有可能再也回不去。
说罢,他闭上眼,企图通过灵力运转,将毒血排出来。
只可惜,他稀薄的灵力还没有运转全身,身体就觉得热得异常,别说是运转灵力,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封亭云看不下去,他俯身,双唇印在他的小腿,凉凉的触感让容新没办法忽视,他脊背逐渐发紧,胸口咚咚直跳,浑身的血液流动加速。
好一会,封亭云吸完毒血,漱完口,将先前剖下的蛇丹清理干净,“含下。”
容新看着散发阵阵腥气的蛇胆,小声抗拒道,“能不吃吗?”
封亭云冷面未改,“不吃就等死。”
容新噎住,他朝封亭云幽怨看了几眼,封亭云还没有完全消气。
不过这人特地剖下蛇丹,早就注意到他先前受伤,对他并没有恨之入骨。容新此番又中蛇毒,谁知两种毒素相结合会不会致命,吃下蛇丹至少能解其中一种蛇毒。
容新犹犹豫豫吞了下去,苦得他想立马流下眼泪,不多时,唇边被人塞了颗蜜枣,容新含住后又愣住。
反应过来后,他露出笑容,“谢谢二师兄,二师兄真好。”
封亭云看着他眉眼灵动端丽的样子,又快速转移视线,不再看他。
良久,容新觉得腹间有种无法描述的感觉,热得发烫,只想找个冰箱将自己塞进去,他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就是一条烤鱼,咸鱼变烤鱼,连水分也没有了,他干得想找水。
“容儿?”封亭云估计是看他呼吸不顺,面色发潮,终于搁下冷脸,连声音都温柔了两分,“哪里不适?”
容新往他身上缩了缩,“二师兄,我哪里都不适。”
大概是容新第一次有这种失控的感觉,就连语气都不对劲,带着哭腔,又带着喘息,“我真的要死了,呜呜。”
第47章 小船翻了
容新扯了扯交叠到脖子的衣襟,露出半截锁骨,他半眯着茫然无措的眼睛,身上的血液像是在滚水沸腾,温度高得他颅内冒烟。
当初金丹结形也好,身中尸毒发高热也好,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这种不满足感令他抓狂、令他难过得颤抖。
容新被自己火热的温度烫得眼尾发红,胸口除了燥热,还荡漾着一番狂暴的发泄欲,不,不是发泄,是空虚,有什么东西给他蹭一蹭就好了……
“容新,还记得静心决吗?”
封亭云感觉怀中人像个小暖炉一样往自己的身上躲,他两鬓被湿汗黏在腮下,灵动的眉眼额外勾人,精致的鼻翼翕动、嫣红的嘴唇微张,原先被撩上去的裤腿露出白皙纤瘦的脚踝,莹润可爱的脚趾无规律地蜷动着……
封亭云不自觉滑动了一下喉结,连忙收起视线,“我,给你渡灵力。”
他一边毫无节制地给容新输出灵力,一边压住心神。
可不管他如何克制自己,如何紧闭眼睛,怀中的人就像个烫人的山芋,烧得他心窝动荡,摄人心魂的模样根本在脑中挥之不去;可推开吧,却又迟迟舍不得。
他明知道这人身中蛇毒,明知道这人就是个男儿身,在冰山寒泉洞内的定情之吻就是个误会,先前要与他结成道侣的想法就是一场错误。
是的,他明明知道。
是误会。
是错误。
封亭云擒住容新的手腕,源源不断的灵气进入他的体内,仿佛只要把自己的灵力放空,就能平覆心乱。
他觉得不仅是容新中了蛇毒,他自己也中毒了。
然而灵力对容新来说根本毫无用处,他的身体热得快化了,封亭云的手冰冰凉凉,容新反手抱住他的手腕贴在自己的脸上,无意识地叹喟,“输糊啊。”
容新觉得这手腕就像炎炎夏日里的冰棒,含在嘴里肯定美滋滋,这么想着他慌不忙地将嘴唇贴下去。
封亭云像被火舌舔了似的,连忙抽出手腕。
“冰棒”从他手上溜走了。
容新真想哭,好好的冰棒,怎么说没就没了?
他胡乱地去抓,幸好幸好,他抓到了个大的,虽然新的冰棒隔着一层层锦衣,但好在够大,他一下子就钻了进去,冷凝的香气争先恐后钻入鼻息,是一种熟悉、令人安心的淡香。
他就这么扒着新的大冰棒,死都不撒手,生怕再被溜走了。
洞穴外的虫子们惊呆了,原本被霸占领地的它们以为巨蟒把他们都给吃了,没想到爬回来一看,这两个奇怪的外来客还在这里拉拉扯扯。
虫子们想疯狂尖叫,突然,一道禁制压到了洞口,隔绝了里面的两个人。
过了一会,容新的脑子越发晕乎乎的,他感觉自己在铜炉中煅烧,丹田的灼热感上达心府、下通小腹,他缠紧自己的双腿,大冰棒似乎快不管用了,他想要更多、想拥有得更多,可是到底要什么,他也不知道……
“你……”封亭云被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压抑着声音,但依旧时不时漏出一两句似泣非泣的呜咽和抽气,“都意识不清了,还要如此缠着我?”
封亭云听见怀里的人恰在此时唔了一声。
封亭云的眼神慢慢变了,他迟疑地开口,“你不想让我知道你是男儿身,是不是……怕我生气……不和你结成道侣?”
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后面那一句小声得近乎低喃。
怀里的人能听清就怪了。
许是封亭云说话时胸腔起伏,怀里的人蹭了蹭他的胸膛,还嫌弃衣襟过于摩擦肌肤,颤巍巍的手想刨开这一层层碍事的玉青袍,直接将手伸进封亭云的衣襟中。
“你!”封亭云几乎要跳起来。
他只不过是问了一句,怀里的人竟然如此主动……
封亭云按下心中的狂风骤雨,洞穴外的月色如水,怀里的人似乎越发难受,他扯了封亭云半天的衣襟,没有什么成效,于是开始扯自己的黑袍。
他自己的黑袍太好扯了,玉青袍是临仙宗为门下弟子特制的衣袍,上面有暗纹法印,能抵挡低级妖邪的侵袭。
而他今晚穿的这袍子比之玉青袍是比不上的,这就是在山下顺手买的成衣,原本就被蛇鳞划了几道,肩头那里还侵染了血渍,已经污浊不堪。
撕拉两下,黑袍落下香肩,右肩上两道鲜红的血印衬得冰肌如雪,如同雪地红梅,忍不住令人想更加捣毁、蹂。躏。
“热……”冰棒融了,他推开了没有降温作用的冰棒,想找到其他让自己好受的方法。
被容新推开的封亭云眸色加深,往日清冷的眼波逐渐被暗涌的海潮取代,“不是热吗?怎么又推开?”
容新期期艾艾地嫌弃,“衣服太刮脸,呜……”
封亭云沉默半响,身下的人已经湿汗满身,就连乌发也黏在颈边,像绕颈花蕊,娇艳无边;一身莹白的雪肌染了粉桃的薄晕,堪比晚霞。
容新还在努力地贴在冰凉的石头上,扯着自己的衣襟,“谁来帮帮我……哥哥……”
封亭云眯了眯眼,把他扯了过来,“哥哥是谁?”
容新被扶起来以后,脑中有一刻的清明,“大哥不在这里……”
“是师尊?”封亭云声音沉了些,是暴风雨前的海面,“还是叶师弟?”
容新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叶师弟也行,主角带飞嘛……师尊,也可以……师尊快来救命……”
封亭云原本抚着他后背的手突然收了回来。
容新没了支撑,往后一倒,脑袋撞到了石头上,他嗷得一声叫了出来,“疼,疼。”
封亭云的眼神明明灭灭,看见他浓丽嫣红的唇,终于下定决心。
他俯下身,将人抱在怀里,放在干净的干草上,干草上还铺了自己的外袍,“既然静心决无用,那我便帮帮你……”
容新觉得自己的脸被人捧住,对方的手指骨指匀长有力,上面有些细碎的薄茧,刮得他的脸有点不舒服,他蹙了蹙眉,“走,拿走……”
对方没有拿走,反而用力捏了捏他的脸颊,“拿走?你下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容新倏然微微睁眼,一阵哭腔,“不,不对……”
“我的外袍都被打湿了,怎么这么多水?”
“呜……”
“说,师兄怎么样?”
“师……”
“师兄对你如何?”
“师兄,师兄……”
“嗯?”
“……好,不能让他受伤……”
抱着他的人手停了下来。
容新终于觉得可以喘一口气,但很快,海面的暴风雨席卷过来了。
闷雷一声又一声,船杆摇啊恍啊,有人用手翻云覆雨,搅得他大脑一片混乱,他隐约觉得不对,可是身体的热源集中在了某个地方,像是终于有个发泄的洪口,炙热、潮湿、紧绷,一股脑都顺着洪流倾泻……
那双手抽出一瞬的空隙,拨弄被扯得凌乱、欲遮不遮的衣襟,红粉樱桃,雪肌柳腰。
不知过了多久,小船翻了,暴风雨逐渐平息了下来……
…
容新醒来的时候肩上的伤口被包扎好了,上面抹了药膏,冰冰凉凉,很舒服。
再看看自己,换上了干净的玉青袍,原先的黑衣已经不见了,身上干爽,丝毫没有经历几番打斗的模样。
“可有不适?”坐在他旁边打坐的封亭云开口问道。
“啊,没,没有。”容新抹了抹并没有存在的汗,结巴回道。
他大约是记得先前发生的事,当时他浑身烧得难受,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怪不得森蚺蛇毒被称之为淫毒之首,中毒者无药可解,只有疏通。
他现在都不敢看旁边的人。
他还记得有一双手帮他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哎!老丢脸了!简直被按头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