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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总是“习剑”的孩子们先是一愣,随后连连拍手叫绝。
张狗蛋儿一拍大腿,“不愧是剑洵前辈,日后有机会定要请教请教。”
大师姐王苗调侃道:“到时候见了人家剑神本尊,怕是要吓得尿裤子。”
脸皮厚的张狗蛋儿不予理睬,“罗大哥,别停啊,继续说。”
花温香全神贯注,静待下文。
涂月莲第一次听书,觉得挺有意思,也是认真听着。
唯有黑球儿自己竟是听到打起了瞌睡。
“剑洵剑神与轩辕剑好似人剑合一,手握剑,剑指苍天,又落藩王府,那藩王府大到可媲美半个剑城,府中无论是武绿境,还是战蓝境强者皆是倾巢出动,可仍是不敌,七彩魂气不断撕裂着大地,偌大藩王府不久就变成了一片狼藉,之后府上能人又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去临近的通天塔请求援助,两位塔主之一的太阳烛照亲自前来支援,烛照与剑洵亦是大战上千回合,这种世间最顶尖的战斗,殃及面太广,就连一向心高气傲的丰照王也有些许慌张了,藩王府逐渐夷为平地。”
“意识到惹上大麻烦的丰照王终于抛开颜面,决定交出女子,可女子何等贞洁,被辱以后便悬绫自尽,剑洵见女子尸首,痛彻心扉至疯魔,轩辕剑骤然增大数十倍,大剑裹紫气,剑气蔓延高空数千里,云霄低垂,紫雷滚滚,好似天地万物都在奉那把轩辕剑为共主,任凭差遣,烛照以血魂作身躯,现千手观音像,法相之大,拔地而起通云霄,整个丰照风起云涌,雷电交加,轩辕大剑与千手观音呈现在藩王府上空,如仙人交战,这种打斗足矣殃及整个丰照的百姓,剑洵慈悲,已部分血魂气化作人间小天地,护住了方圆数百里的百姓,九天十地的远古剑意不断涌入轩辕剑中,剑洵心中剑意再次暴涨,以天地做嫁衣,竟是突破了万年来那层最为牢固的瓶颈,一举越过了仙紫境,飞升到了仙人的境界,千丈高空中,千手观音像被轩辕大剑斩的几近破碎,烛照不敌,又以大神通求助千里之外的另一位塔主,太阴幽萤,两位塔主百年来第一次合力对敌,剑洵身世平庸,在通天塔根本没有记录,可在那日过后,其恐怖之处深深的印在了两位塔主脑海中……”
听的心潮澎湃的花温香脱口而出,“世间真有人能突破仙紫境?真有剑洵此人?”
罗北被自己这位初识兄弟打断话语,并无生气,尴尬道:“我也不知,这都是从酒楼听来的,我也是照葫芦画瓢说的。”
张狗蛋儿将一颗糖沾山楂放入嘴中,“听书不语。”
花温香歉意一笑,示意罗北继续。
罗北慷慨激昂,在黑夜中继续为众人带来精彩,“战事落幕后,太阳烛照与太阴幽萤力竭瘫于一片牡丹池旁,那一袭红衣的女子死后面容愧疚,亦有一丝不舍,剑洵恢复轩辕剑原状,负于身后,缓缓走到被剑气庇护的女子身前,尽量擦掉手中鲜血,轻合心爱女子的双眼,将她抱到牡丹池旁,孤独的看那一池姹紫嫣红的牡丹,下一刻,整个藩王府上空悬满了大小飞剑,飞剑取头颅,不溅血,更无惨叫声,王府上下,一时间皆是躺尸,绕是久经沧桑的两位通天塔主看的都是毛发悚然,眼前这人明显已经越了人间,成仙了。”
“丰照王被乱剑剐成肉泥,整个王府最后无一人生还,鲜血浸透了藩王府,血腥味一直蔓延到百里开外,整个丰照,到处都是裹有腥味的凛冽剑气,太阳烛照与太阴幽萤虎口余生,并未被剑洵赶尽杀绝,直至最后,丰照王旗下的十万铁骑再赶至现场,偌大藩王府就连砖瓦都已被乱剑绞成齑粉,细碎瓦砾中,只有一池牡丹亭亭玉立,娇艳于鲜血浸满地旷地上,纤尘不染。”
女子爱花,生前最喜牡丹。
两人本是平平淡淡过日子,奈何天降横祸,断了这对痴情男女。
此后,江湖不太平,有剑神负大剑轩辕,云游四方,这一剑,斩尽天下不平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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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洲篇 第五十章 月黑风高夜(下)
说书人口若悬河,故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能全信,还算喜欢听书的罗北也是为了亲近这帮“弟子”,才经常说一些自己学来的段子,以来给没钱听书的大家带来欢乐。
牡丹案讲完后,花温香几人就回了单府,天色已深,罗北怕孩子们的父母担心,就约定下次再说,孩子们说下次要听那天关大宝,上次只讲了个开头,罗北笑着答应,决定这几日抽空就去酒馆听听书,巩固一下脑中的故事。
回单府的一路上,花温香的嘴就没闲着,不是问剑洵,就是问通天塔那两位塔主,还说明日咱再去那片旷地上,依旧是你罗北说,我们听。
森林中可没有这么精彩的故事。
单府府邸小,又只有两位下人,难免显得有些冷清,涂月莲一进府邸便到了自己的房间,罗北主动邀请黑球儿睡自己屋,花温香的屋子在后院,在回屋就寝的途中,花温香恰巧碰见了还未入睡的单雄信,外表依旧年轻的老人正坐在亭中持灯看书。
见着了花温香,单雄信招手示意他来亭中坐会儿。
“今后打算去哪些地方游历?”单雄信斟了杯茶递给走过来的花温香。
花温香接过茶杯,与单雄信相对而坐,“不确定,打算向北边走些时日。”
单雄信在桌上暗淡的铜灯中添了些灯油,“尽量别太靠近北方,那边大歧与盛昌开战,正是兵荒马乱的节骨眼,可以的话,我倒是建议你去西边的玄远山转转,那里马上就要举办四年一度的绛灵大斗,这种大会能别错过就别错过,很热闹的。”
花温香笑道:“我的意思也是先去看看那绛灵大斗,然后再去北方,这几日也听了一些关于玄云寺的事迹,很想去参观一下这座千年古寺。”
单雄信饮了口茶说道:“玄云寺乃当今最具威严的寺庙,如果到时候城中事务暂时放的下,我也会去看看今年的绛灵大斗。”
院中只有几盏暗淡纱灯,在没有月光的黑夜中苦苦撑着一片光明。
一杯茶喝完,花温香问道:“单叔叔可曾听说过天香草与金刚花?”
一路来,花温香问过许多人,可回答都是不曾听说过,这两株药草,胖爷让自己在人族天下这边寻找,药草很重要,林子似乎并没有,至于用处,胖爷没说,也没打算说。
单雄信对药物一说懂得不多,也就不敢夸大其词,“不曾听说过,不过这两株药草听上去应该并非寻常之物,天香草莫非和天香花有关?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种东西可以算是可遇不可求了。至于金刚花,听着倒有股佛门气息,你过些日子到了玄云寺,可在那边打听打听。当然,这些都是我的分析,你听听就是了。”
花温香笑道:“顺其自然罢了。”
凉凉夜风吹过,单雄信双手插袖,缓缓道:“觉得北儿这个人怎么样?他小子长这么大没交过同龄人的朋友,你和月莲,还有小黑球儿一下子与他成了朋友,我是真没想到,这孩子啊,从小就自强,好多事都不和我说,我呢,又整天瞎忙,许多地方都顾及不到他,就说练剑一事,他就从未与我提及过,可整个剑城的人都知道他想习武破魂,当一名剑客。我亏欠这孩子太多了,等与曾晨了结了恩怨,无论如何我都要圆了他的破魂梦,然后再带着他去偏远的西川,好好磨合一下我们父子俩的感情。”
花温香不由想起自己当年破魂的艰辛,若不是石叔引领自己走上破魂之路,恐怕自己现在还在林中老实待着了,罗北那份对破魂的欲望,花温香再清楚不过,“罗北懂事,不让您操心,这是好事,我朋友也不多,对于罗北这种心眼好的人也是喜得结交,以后我游历到了西川,正好去看单叔叔你们。”
单雄信对眼前这个虽不是天生武胚,但在武道上足够称得上年轻有为的年轻人欣赏不已,自己孩子能认识这种人,真是慧眼独具到与自己一般无二。
单雄信看了眼临近三更的漆黑夜晚,“时候不早了,小花你也去歇息吧。这几日,如果曾晨来寻仇,你量力而为即可,切莫伤了自己,如果我和几位客卿不敌曾晨,到时候你一定要带着月莲与黑球儿逃出剑城,同时拜托你把北儿也一起带走,到时候你是把他捆起来,还是打晕,看你自己。”
花温香心有不平,“这魑魅阁真有那般恐怖,明明是藩王的手下,为何还要这般目无王法,胡作非为。”
单雄信笑着摇头,“王法是给百姓用的,而这些地位煊赫的大人物本身就是王法。”
“魑魅阁?湘安王?”初出茅庐的花温香哪里懂得这些大人物的心思,他在想其他藩王,是否也是这般不可一世。
单雄信收起书本,拍了拍花温香肩膀,“别想那么多,做好自己就行了。”
两人离开亭子,准备回房休息。
只是两人没走几步,黑夜中就突然传来了一股阴森刺耳的吱吱声,凉亭旁的两棵桂花树好似被一阵强风扫过,树影婆娑的剧烈,落叶花瓣撒了一地,几盏纱灯也是灭了半数,等到动静停下,桂花树上骤然挂满了猩红光点,光点不断闪烁,直直盯着正要回房休息的花温香与单雄信。
“单雄信,白天你要是交出这个人与楚魁,我兴许还会放你一马,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今夜过后,你将会从此消失于剑城。”一袭鲜红的曾晨站在两棵挂满蝙蝠的桂花树中间,负手而立,表情阴鸷道。
魑魅阁这几头恶鬼睚眦必报的秉性远远超乎了他单雄信的想象,真是没有隔夜仇啊。
花温香剑眉微蹙,看着突现身前的曾晨,冷笑道:“三更半夜,装神弄鬼,今夜倒是杀了你,为民除害。”
中年男人模样的单雄信面容稳重,一身朴素灰绸衣上开始缓缓出现艳橙之气。
曾晨噙笑,“大言不惭。”
话音刚落,数百只蝙蝠振翅离开桂花树,如夜间无数游荡的小鬼,疯狂掠向身缠血魂气的花温香与单雄信。
单雄信挡在花温香身前,艳橙之气铺满半个院子,最后点点凝聚成数百个橙色火光,纷纷撞向扑面而来的蝙蝠群。
橙色火光与猩红光点两两相撞,一瞬间犹如数百个爆竹接连炸起,噼啪作响。
地上落满了蝙蝠尸体,红橙光斑逐渐消失于黑夜当中。
花温香没有插手,站在一旁即羡慕又佩服,“血魂外放。”
血魂气有三个状态,缠绕体外的护体气,血魂外放的魂气波,还有长时间存在的血魂凝器。
后两者意思大致相同,都是血魂的一种分离方式。
曾晨亦是身缠英橙之气,浓密程度与单雄信不分伯仲。
地上被血魂气炸烂的蝙蝠群,断肢残翼竟是东拼西凑又组成了一只只不规整的蝙蝠,空中又重新升起来了一股蝙蝠大军。
蝙蝠群个个身缠英橙之气,气势又戾数倍。
单雄信神态自若,缓步相迎。
花温香退到远处,英橙境间的打斗,比他足足高了两个境界,他参与进来只会拖后腿。
“狗东西,拿命来。”
正当单雄信对峙重新复活的蝙蝠大军时,忽有一位满头银发,身着黑袍的老人抡刀而至,直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