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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势力太多,她不能为难花温香一行人,否则日后传出去,碧睦宗名声定会受损。
可悲的是,一生为宗门呕心沥血的老妪并不知道,因为宗中一些顽劣弟子仗着宗门势力到处跋扈行事,如今碧睦宗的名声在江湖中虽谈不上臭名昭著,可也大不如前。
高良便是这股邪风的带头人,曾有人私底下与宗主陈天格说过此事,不过一向溺爱高良的陈天格并不相信,甚至还有些不满这种背后议人的做法。
说这事儿的人是碧睦宗的修道天才,李清愿,目前唯一有希望继承宗主之位的年轻人,不过这件事过后,李清愿便不再刻意关心宗门之事。
高良还未在临近死亡的惊恐中完全走出,依旧有些失神,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内衫。
作为碧睦宗的元老,隋穗下定决心,今日一定不能给宗门抹黑,于是轻轻一跃便上了二楼,抓起那好似受了巨大惊吓的高良又回到了花温香身前,淡淡道:“给这位公子道歉。”
自小被宗主溺爱,从未与人低头的高良竟不由自主地说道:“对不起。”
声音很小,但是花温香并不介意,笑道:“我接受你的道歉。刚才你扔杯子的时候,我估计咱俩距离的有五丈远,你现在站在这里,我去门口那边,一会我朝你扔杯子的时候,你可以躲。”
语罢,花温香拿着酒杯直接来到了门口这边,好心提醒道:“我要扔了。”
站在原地的高良并未有任何举动,他此时冷静了不少,并未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花温香用尽全力,狠狠扔出酒杯。
高良吓了一跳,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躲闪,右手本能反应的挡在自己脸前。
酒杯虽被接住,但那股强力惯性却没有停下,致使高良手背直接打在了自己鼻梁之上,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二楼,刀法宗师曹从斩赞叹道:“不但有骨气,还有力气,真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
对面坐着的黯白亦是把一切看在眼里,点头附和。
倒在地上的高良鼻孔中顿时流出两条鲜红细流,整个鼻梁都被打变形,不出意外是骨折了,酒杯也已经碎在手心,割出了很多细小伤口,看着红肿的手掌,疼的高良不由地吸了一口凉气。
另一手想捂鼻子却不敢碰,委实太疼。
花温香表情如常,慢步走回饭桌,示意大家继续吃菜,全当刚才一切没有发生过。
高大道士陈象内心感激,吃着饭还看了一场免费的戏。
二楼,杨嘉兴赞叹道:“这小子的性格我很喜欢。”
杨炎撇撇嘴,低声道:“人家都不认识二叔,你想欢人家性格有什么用。”
杨嘉兴不理这个调皮侄女,继续看向花温香这边。
三楼,赵圣翰赞叹道:“是个好对手,可惜只是赤红境,希望能在大斗上遇见。”
龙卫国说道:“江湖中,赤红杀玄黄,杀英橙的案例不在少数。”
赵圣翰被轻训,低头道:“师傅说的有理,是弟子自大了。”
同是湘安纨绔的赵昌听说过高良此人,在湘安泊洲那一带名声很大,今日在酒楼中吃瘪,他日回到泊洲想必会从此沦为一桩笑谈。
再看看那个不清楚跟脚的怪力年轻人,自是嚣张跋扈惯了的赵昌莫名就生出了一股厌恶心理。
若是知道眼前之人便是杀了魑魅阁三只鬼的凶手,无法无天惯了的赵昌恐怕早就下去与他一战了。
隋穗看着花温香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举动,脸色铁青,喊道:“小辈怎敢如此无理?”
花温香站起身,无一点惧怕,问道:“那我还要给前辈磕个头不成?”
人要脸树要皮,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老妪再也忍不住一个小辈对自己的无礼,骂道:“放肆,今日我就替你家长辈好好教训一下你。”
花温香脸色有些难堪,这老太婆终究还是忍不住动手了。
就在花温香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老黄竟然放下酒杯,淡淡说道:“坐下,天塌下来,由我先顶着。”
隋穗这等人物选择出手,老黄就不能坐视不管。
花温香脸上洋溢着微笑,然后坐下。
隋穗身缠压抑战蓝气,使得身边面目狰狞的高良忘记疼痛,赶忙跑远。
除去老黄,花温香几人如临大敌,黑球儿没有底气的问道:“能应付不?老黄。”
老黄假装皱眉,摇了摇头,“够呛。”
就当隋穗刚要扬起手中拐杖时,有一声极其妩媚的声音突然从附近传来,“年轻人的恩怨,老一辈擅自插手也不害臊嘛。”
偌大酒楼里慢慢升起了浓绿气体,一位头戴帷帽,身穿暗紫色开叉长袍的女子缓缓从门口处走进来,随后酒楼门便自行关上,女子前凸后翘的身材,若隐若现的修长大腿瞅的花温香不知不觉就红了脸。
涂月莲看到了花温香与罗北那不老实的眼神,不屑一撇。
隋穗停下动作,心情略有沉重道:“沉香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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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洲篇 第七十一章 悬殊
女子带着的帷帽便是沉香宫的标志,这种帷帽是用上好芦苇编织,帽檐一周悬挂黑色丝网,直垂胸部。
沉香宫中都是女子,宫中有一条死规定,所有人出行在外都要头戴帷帽遮掩面容。
历经沧桑的隋穗一眼辨别出对方是沉香宫的人。
浓浓绿气只弥漫在一楼,正在往嘴里扒饭的道士陈象低声埋怨一声,“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弄了一屋子毒气。”
不过毒气在临近他方圆半丈时便停下了蔓延。
那头戴帷帽的高挑女子以心声向陈象道歉道:“打扰了道长吃饭,还望恕罪。”
陈象笑道:“看你这么有礼貌就算了,你们继续。”
远处的高良不小心吸入绿气,掐着自己的脖子不断干呕,鱼熙屏住呼吸来到高良身旁,将他提到二楼,随后重重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背,高良吐出一口血水,随后咽下鱼熙递来的药丸,昔日风光的大纨绔今天算是丢人丢到家了,弄得遍体鳞伤不说,还被狠狠羞辱。
只觉得浑身快要疼死的高良暗自发誓,那野小子必须死。
鱼熙站在二楼木栏旁,看着绿气当中模糊的身影,心里略有担心,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被帷帽女子说自己不害臊,隋穗内心虽怒不可遏,却没有表现出来,散掉自身血魂气,不与针对。
沉香宫她倒是不忌惮,但其身后的钟禾王不得不掂量一下。
这位藩王是如今盛昌王朝中唯一一位异性王,深受当今圣上庇护,惹上了她便等于直接迁怒了天子赵罡羡。
置身浓绿毒气当中的隋穗认出了对方身份,是沉香宫四圣姬的李茉莉,而且她显然站在了对立面,看来是与眼前这帮人有些瓜葛。
隋穗皮笑肉不笑,“沉香宫为何要插手此事,难道与这些人认识?”
帷帽女子冷笑道:“不认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隋穗脸上黑线更深,竟只是路过,真就不把自己乃至整个碧睦宗放在眼里了,提起手中拐杖狠狠砸了一下地板,大笑道:“好,那碧睦宗隋穗今日就斗胆请教一下阁下。”
帷帽女子暗骂了一句不要脸,比自己足足高上了一个境界,还好意思动手。
老黄瞬间出现在帷帽女子身前,一笑之后满脸皱纹密密麻麻,“小姑娘好意心领了,好久没有活动筋骨,接下来就交由老头子处理,只是一会儿声势变大,酒楼被拆,麻烦小姑娘你带着那几个小崽子一块儿离开,切莫被店家追责,我们几个穷鬼蛋是赔不起这天价酒楼的。”
帷帽女子后退一步,“老前辈说笑了,这酒楼不值几个钱,晚辈自认赔得起,老前辈只管出手。”
她自知敌不过眼前这老妪,也就不敢妄尊自大。
散掉一屋浓浓毒气后,来到涂月莲身旁坐下。
帷帽女子身上淡淡的香气促使涂月莲忍不住多吸了几下,这人身材真好,穿着也好,就是有些暴露,即使看不清面容应该也是一个很漂亮的人。
涂月莲在偏僻小镇中长大,第一次见着这种穿着大胆的女子,可听小镇人说一般这种女子都是风尘女子,很不正经。
此时黑球儿已经吃的饱饱,坐在了涂月莲怀里。
罗北向着帷帽女子打了一声招呼,此人既然帮助他们,自然是朋友。
见女子坐下,脸色微红的花温香赶紧从其身上撇开视线。
坐在长凳上的帷帽女子翘起二郎腿,白皙大腿顿时映入眼帘,媚音细细,“流氓。”
花温香百口难言,脸色又红许多,瞬间干掉一大杯茶水以来给燥热的身体降温。
这边,隋穗浑身上下战蓝气再现,深蓝血魂气由于太过浓厚,竟是缓缓脱离周身,飘飘散散在四处,形成了一股血魂缭绕的场景。
老黄无所动作,无奈道:“你这个老太婆,年纪大了,脑子就不好使,本来没多大的事儿非要闹大。”
花温香也曾短暂进入过战蓝境,不过就好似给普通人一把仙兵般,很本不会运用,更体会不到其中真谛,此时隋穗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真材实料的战蓝境威压,花温香彻底明白了当时拥有战蓝境的自己有多么不堪。
这时,体型矮胖的酒楼老板急匆匆跑了过来,“还请二位不要动手,有话好好说,小的这酒楼可经不住二位的闹腾。”
虽没见过战蓝境的破坏力,可却见过不少大人物的酒楼老板深知其中利害,一会儿真要打起来,这酒楼定是要被拆个稀巴烂,回头董家上边来人问罪,自己就算卖了所有家当,也赔不起这天价酒楼。
老黄不说话,等待着对面的老太婆做决定,这架可打可不打。
隋穗冷冷道:“打坏了,碧睦宗悉数赔偿。”
这点魄力,身为供奉的隋穗自然还是要有的。
酒楼老板不知是因为刚才跑的急,还是因为隋穗的一番话过于硬气,觉得已经无回旋之地的他汗如雨下,近乎绝望。
他一个给董家看店的小人物哪担得起这责任,而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他都惹不起。
二楼,三楼这几桌,有人着急怎么还不打,有人则视若无睹,亦有人隔岸观火,巴不得对方斗个鱼死网破。
“在下愿为二位营造一处场地,这样也不用牵连到酒楼,双方都好,不知意下如何。”
老黄扭头一看,果真是那个牛鼻子老道回来了。
陈象一口咽下嘴中饭菜,连忙起身站立,师傅站着,哪有他坐着的道理。
隋穗将拐杖立于一旁,无任何倚靠的拐杖竟是不倒,就那么直立在地,随后恭敬一揖,“有劳前辈了。”
在这位道祖面前,隋穗不敢有任何不敬。
老黄不予回答。
已经带着小弟子转了一遍周围的齐衡并不生气老黄的举动,心意微动,老黄与隋穗便置身在了一个巨大冰室中。
再没有任何顾忌的隋穗终于可以放手一搏,骂道:“老畜生,今日就先拿你开刀,杀了你,那些小崽子也活不了。”
老黄冷笑道:“就凭你?”
隋穗瞬间近身,手中拐杖直接击中了老黄脑门,后者身缠淡淡赤红气,岿然不动。
以赤红对战蓝,四境之差而已。
好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