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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开心果,有她在,信安现在好多了,脸上也有笑了,她说等她身体好了,要回外祖家去住一段时间。”
陈老太太抿着唇立在陈均尧旁边,认真的看了看朱元,半响才点点头“是了,朱姑娘,真的要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改不了这个喜欢抱怨喜欢骂人的毛病。。。。。。”
她的压力也实在太大了,儿子早死,儿媳因为这件事郁郁而终,丈夫的前程也没有了,一家人颠沛流离的跟过街老鼠一趟,她就忍不住将这些事都怪罪在了陈信安身上。
却忘记了,原本孙女儿也是无辜的。
到了现在,她终于能狠狠地松口气:“之前我出去,王老太太还邀我和信安上门赏花。。。。。。多谢你。”
王太傅的妻子主动邀约,就算是从前陈家还鼎盛的时候,也未必有的机会,现在却送上门来,陈老太太知道这都是王家在看朱元的面子。
她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正和绿衣在边上剪纸的陈信安,声音压低的说:“我现在总算能直起腰来做人了,等到那个畜生死了,我就去给她死了的爹娘烧纸钱,告诉他们,他们教出来的女儿是好的,没有丢我们陈家的脸!”
朱元笑起来,两只眼睛弯弯的像是月牙,给陈信安把脉之后便又开了一剂药方:“吃了这贴药,便只需要静养调养好身体了。”
陈均尧叫陈老太太收了,自己过来问她:“盛阁老现在被勒令闭门思过,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他很替朱元担心,毕竟这种打老虎,如果你不能一下子就让它断气,等它缓过神来,那可是要吃人的。
“没事。”朱元笑了笑,见绿衣拿着陈信安剪好的小像跑过来,忍不住微笑问道:“这剪得是我?真像,我很喜欢,谢谢你们。”
陈信安腼腆笑起来点了点头,绿衣也忍不住笑了,叽叽喳喳的说她最近跟着陈信安做了什么事,又问朱元:“姑娘,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啊?”
“再待几天。”朱元摸了摸她的头:“等到我的事都处理好了,就带你回去。”
绿衣茫然的点了点头,反正朱元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等到陈家的事处置完,朱元便跟陈均尧和陈老太太告辞出来,一出门便见朱家的几个下人等在街头,见了她惴惴不安的凑过来,小心翼翼的回禀:“大小姐,宫里之前来了个公公,说是要请您进宫去。。。。。。”
他们对着朱元已经完全没有了从前的颐指气使和看不惯,一个个只差在脑门上写几个大字:我很听话。
苏付氏上了马车便问朱元:“什么事这么快就又要你进宫去?难道是太后的头风病有什么不对?”
不会啊,她知道朱元的医术,她既然说没有问题,就该是没有问题的才是。
朱元垂头思索了一瞬,很快便想到了什么:“没什么。”她抬起头安慰的对朱景先和苏付氏笑了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当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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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余地
苏付氏意识到朱元说的是顾家,就皱起眉头来愤愤然:“既然早知道有婚约在,那这么些年去哪儿了?事到临头了,跑来说什么婚约,拿这个当筹码谈条件,要放朱正松一马,他们算什么东西?!”
又把付氏当成了什么?
她气愤不已,见朱景先看过来,忍了忍没有再说更难听的话,只是长出了一口气怒道:“母亲常说,婚姻勿贪势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眼无珠看上这么一户人家。说起来这件事还是他们背信在先,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反倒是觉得委屈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世上原本就有这样一种人,觉得这天下的人都该以他们的利益为利益,都该为他们让路,天生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她还记得上一世顾传玠假惺惺跟她叹气,说什么人不能太把别人当人,否则别人就不会把当人。
说到底,不过就是太自私的缘故了。
顾传玠或许以为他自己已经做的够好,姿态放的够低了,可是他原本应当知道,是个人便有自己的自尊和底线,不是所有人都该无条件的向他下跪臣服。
何况她实在没有穿着新鞋走旧路的习惯。
在她眼里,这就是一条曾经跟着她却又反咬一口的狗,会跟这样的人讲什么情分吗?
奈何顾传玠看不透。
她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听外头说是已经到了,便冲苏付氏和朱景先示意,紧跟着便先下了马车。
“这是哪儿?”苏付氏随后下来,抬头见是一条长街有些陌生,便看了朱元一眼:“不是说要先进宫去吗?”
她还是很担心,不知道顾家到底会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可是立即进宫去好像也不是很好,谁知道是不是顾家真的挖着什么坑在前面等着。
苏付氏有些疲倦,不免替朱元觉得累:“我看着这样辛苦奔波,实在是心里不好受。”、
朱元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辛苦,她上一世那么难走的路都一步一步稳当的走到了最后,再艰难的时候她也不曾放弃过,相比起上一世的困境,如今摆在眼前的路实在算不上难走。
盛阁老他们不把她放在眼里,是因为他们已经站在了权力顶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习惯了生杀予夺,凡事都不加以考虑就下最狠的决定。
可是他们不知道,她上一世见过更狡诈的人,更为厉害的人,也看见过那个最厉害的大周朝史上最年轻的首辅张显麟,是如何一步一步起来,如何站到了顶峰。
她是一个很好的学生,不管是学医还是学做人,她都尽力做到最好。
而事实证明,她的努力从来都不是一场无谓的挣扎,如今,老天逐渐在给她回报。
“没事的。”看着敞开了的侧门,朱元一面温和的冲王妈妈笑了笑,一面压低声音让她放心:“不累的,一点儿也不累,有您在,弟弟也在,再加上到时候能瞧见外祖和舅舅,一切都是值得的。”
苏付氏想起家人,眼里忍不住有了泪意,想到即将能跟他们团聚,便明白了朱元的意思,是啊,只要是有期盼的,都是值得为之努力的。
王妈妈对着朱元格外的恭敬客气,连带着对着苏付氏和朱景先也都是客气有加,见朱景先年纪还小有些腼腆,便忍不住笑道:“我们姑娘早说您还带了小少爷过来,已经让府里的几位公子都候着了,待会儿小少爷可以同他们一道去水阁那边玩儿。”
朱元点点头,跟她寒暄了几句,便迎面见了抱着小孩的王嫱,忍不住便笑起来。
王嫱也笑,抱着孩子走过来又叹气:“可算是来了,这孩子就是不叫人省心,不知怎的,最近也不肯吃奶,整夜整夜的哭,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快来给瞧瞧看。”
“好。”朱元放开朱景先走到她身边接过孩子,一接过来便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都已经入伏了,们怎么还给包的这样厚?”
王嫱有些无奈:“他生的艰难,身体不好,伺候的人都说不能受了寒。。。。。。。”
“矫枉过正了。”朱元将外头的一层襁褓脱下拿给边上的王嬷嬷,带了孩子进屋,俯身将他放在床上,将他身上都检查了一遍,这才摇头让王嫱放心:“没什么别的问题,应当就是暑热罢了,他虚不受补,们不能这样早便给他吃旁的东西,暂时还是先喝奶便好了。”
王嫱松了口气,将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都是我娘,说旁人家的小孩到了这个时候早也开始喝汤了,肉汤一天喂几顿,难道是这个缘故?”
苏付氏没有生过孩子,不大明白。
朱元嗯了一声,让她多注意一些:“还要注意看孩子的大便,吃多了油腻的东西,小孩子的肠胃不好消化,自然便食欲下降了。”
正好王老太太进来,王嫱便带着些撒娇的嗔怪:“您听见了?以后不给乱喂东西了吧?”
在婆家受尽委屈,辛辛苦苦维持家里关系,替丈夫上下打点还什么好处都落不到的王嫱,等到回了家却是这副模样。
这说明什么?
命运终究是能够改变的,只要她足够努力的话。
她忍不住笑起来,见孟文娴跟在王老太太身后,便喊了她一声。
孟文娴牵着王老太太的手,也跟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喊她:“元元姐姐。”
王老太太对女儿显然是没什么办法,见女儿嗔怪,也跟着笑起来:“我知道了,这不是总想着孩子这么小又受了罪么,知道了,我以后就不乱插手了。”
一面又急忙让朱元坐,跟她笑起来:“很快老头子就回来了,再稍微等等,别客气,将这里当成自己家。”
朱元答应了,王老太太便拉着苏付氏说话,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外头来了下人禀报说是王老太爷回来了,她才笑着对朱元说:“快出去吧,等会儿说完了,记得回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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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低头
王太傅刚从内阁值夜回来,见了朱元便和蔼的招呼她坐:“我就知道要来的。”
朱元跟王太傅这些天也算是相处得比较频繁,借着治病的借口,她在王家也算是出入自由,听见王太傅这么说,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笑:“那您肯定也知道我为什么来了?宫里如今又宣我进宫去,您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王太傅示意下人退下去,自己端起茶杯笑着摇了摇头:“是好事,大好事。”
大好事。。。。。。。
朱元看着自己面前的杯子面不改色的问:“不知道是什么好事?”
“可知道顾尚书?”王太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微笑道:“顾尚书今天在御书房议事完毕之后,特意求圣上赐个恩典,说是当初他们家夫人跟娘亲有过约定,要成儿女亲家,并且已经交换了信物。他求圣上替跟他的嫡子顾传玠赐婚。”
王太傅显见得心情不错,点了点头就说:“顾家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算得上是重情重义,也能遵守承诺,而且也并没有推脱敷衍,拿个庶子出来就塞责了事,这是一门不错的婚事啊。”
毕竟门庭不错,而且顾传玠也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王太傅也问过,原来顾传玠已经在老家参加过乡试,已经是举人了。这可是很难得的,可见顾家家风正,教导出来的子弟也不错。
他见朱元没有表态,便和蔼的劝她:“丫头,我知道能耐,可是这回跟盛家对上,哪怕盛家真的倒了或是元气大伤,以后的日子也堪忧,毕竟得罪的人太多了,许多事都做的太绝,这一点我从前也劝过,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再说那些也没什么意义了。现在有了这门亲事,总算以后有了光明正大的依靠,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也该掂量掂量。”
朱元嗤笑了一声。
看来顾传玠之前的确是装的很好,在她出现之前也的确是下足了功夫,所以竟然连王太傅也说起了他的好话。
她见王太傅诧异的朝自己看过来,便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这门亲事,我不能答应。”
她没有耽搁,将顾夫人前几天找了她的事说了,见王太傅眉头越皱越紧,便冷笑道:“说到底,顾家不过就是觉得这门婚约可以当成是讨好盛家的筹码,所以才打算履行罢了。这么多年,在我还没有展现出利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