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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似乎是毫无疑问的。
朱元更厌恶更恨的还是始作俑者的盛家。
只要他把盛家所做过的事说出来,只要他说出来。。。。。。。
可是现在不是十年前了,要是他说出来,哪里会有另外一个盛家站出来保他的荣华富贵?
朱元?
她最多就只能饶他一条性命,根本不可能再给他额外的东西,等到事情过去,甚至还可能再踩他一脚。
他陷入了痛苦的纠结。
顾传也陷入了痛苦的纠结。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除了听父亲的话及时抽身,根本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
可是糟糕的是现在虽然顾明章作为户部尚书,可是却并没有通晓盛阁老案子始末的资格,虽然顾明章已经几乎用尽了他的人脉,可是却始终不能知道更为详尽的消息。
这让他们如今更加显得岌岌可危。
如果常应和盛阁老把他们也招出来当作同党。。。。。。
那么顾家一门三尚书的荣耀也就到此为止了。
连向来不可一世的顾夫人也动摇了,她拉着顾传让他去跟朱元服个软,至于那门亲事?她哭着说:“宫里到如今也没有赐婚的圣旨下来,五皇子说出的那番话说到底可能还是没能打动圣上和太后娘娘,他既然娶不了朱元,那你就继续去跟朱元道歉,我跟你父亲亲自去请恭顺侯去提亲。。。。。。。”
这算得上是给足了朱元脸面了。
对于顾夫人来说,这也的确是不知道多大的让步了………………要一个别人看不上且自己家其实也看不上的女人,是多委屈的事啊?
她都已经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了,如果朱元还是不肯答应,那么她难道还真的痴心妄想以为自己能够嫁皇子当皇子妃吗?
顾传被母亲闹的烦不胜烦,重生以来他的脑子到现在终于好用了一回,他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理智的说:“不,朱元不会答应的,现在不能再去找她。”
不找她她可能还记不起顾家,一旦惹怒了她,这种疯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顾夫人哭起来:“那还能怎么办?你父亲账上现在还空着那么多。。。。。。。要是事情爆发再一查下去,我们顾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都不够填进去的!”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了。”顾传握住母亲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就说:“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顾夫人怔住,见他目光坚定神情决然,便诧异的问:“什么办法?”
“恭顺侯吴顺,他的女儿如今正是十六岁。”顾传闭起眼睛重新又睁开:“劳烦母亲去给我提亲。”
顾夫人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便情绪激动的争辩:“这怎么行?恭顺侯的女儿不良于行,连站起来走路都难,这样的女孩子,怎么能当你的妻子,当我们顾家的宗妇?!”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法子!?”顾传立即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的说:“恭顺侯吴顺是圣上亲信,他的母亲乃是圣上奶娘,圣上待他向来亲厚,若不是他女儿有这样的毛病,这个时候,哪里还能轮得到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现在我们已经无路可走,唯有一试,不要再犹豫了,母亲,这已经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顾夫人只觉得绝望:“可是这样不是太委屈你了?”
“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顾传脸色平淡,没有丝毫委屈恼怒的样子:“大丈夫能屈能伸,做什么事只要能达到目的,中间发生什么,那都是应当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一房妻子,娶回来供着伺候着就是了,母亲不要替我觉得委屈,快去办吧。”
………………………………
六十三章·报应
顾家飞快的去找了恭顺侯。
而与此同时,盛家的案子正紧锣密鼓的在进行。
卫敏斋出了镇抚司衙门,上了马便直奔宝鼎楼,这里曾是声色犬马的削金窟,而如今。。。。。。他马不停蹄的下令叫属下围住了这座在京城门庭若市久负盛名的酒楼,很快便从里面带出了许多打扮各异的人。
杨玉清隐藏在人群里,默默地按下了帽子,从人群中慢慢的重新挤了出去,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一进门向问天便迎上来,带着些焦急的追问他现在事情怎么样了。
杨玉清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放心吧,事情很顺利,现在连宝鼎楼的事情都被翻出来了,盛家的罪名现在是铁板钉钉,只看圣上怎么判了。”
向问天松了一口气,心情却还是复杂的很,他摇了摇头,轻声自言自语:“不是的,如果那件事不说出来,就不会。。。。。。。”
他猜的的确有些道理,解决了宝鼎楼事件的卫敏斋顺利收兵,可是却并没有先跟随犯人们一同回镇抚司衙门,而是先去了一个绝对隐秘的地方。
一进门他便啧了一声,见了杨玉清和向问天几个人,便变手为爪,飞快的朝着他们几个人攻去。
这是朱元的地盘,见来人一出手就是狠招,杨玉清跟向问天也丝毫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战,一时之间打的难舍难分,好一会儿,卫敏斋才在杨蔼然的参战之下渐渐收了势头,停下来跟他们几个人拱了拱手,冲朱元说:“怪不得能一路平安无事的进京,原来身边竟然藏龙卧虎。”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实战的高手,连他在他们几个人合力攻击之下也难以招架,朱元是从哪里找到这么多的得力助手?
朱元笑而不语,并没有打算跟卫敏斋共享他们身份的意思,见卫敏斋停下来,便顺势问他:“卫指挥使有何收获?”
卫敏斋停下脚步转过头也看向她,好一会儿才挪开目光笑了笑:“谈不上有什么斩获,不过都是托朱姑娘的福罢了,这回已经抓住他们跟鞑靼人互相勾结,接受贿赂的铁证,朱姑娘为何还似乎闷闷不乐?”
在卫敏斋看来,盛家的丧钟着实已经敲响了。
这是连五皇子和盛贵妃也无法改变的事情。
事实上,昨天盛贵妃脱簪素服求见圣上替盛家求情,可是并没有什么用处。
连向来受宠的四皇子亲自替外公求情,嘉平帝也没有表态只是让他好好用功,骂了他的师傅。
种种迹象都表明,盛家是必然要倒了。
“卫指挥使原来是这么看的吗?”朱元叹了一口气,有些悲观的打断了卫敏斋的预测:“我倒是不这么看,在我看来,这些罪名虽然看似很重,但是却并不足以叫圣上对常应和盛阁老当真痛下杀手。不为别的,当今圣上是个仁厚的人,对待陪他这么多年的盛阁老和常应都是有感情的,现在或许他在气头上不会对他们心软,可是等到他回过神来,就一定会后悔。”
这也是有前车之鉴了。
“我听说朝中争斗,从来没有让步之说,因为结果通常都是死我活,绝不存在和局。”朱元冷静的分析完毕:“而我以为,以卫指挥使的立场,应当是想我这么做的,不然,卫指挥使也不会来找我帮忙了不是吗?”
是啊,当初御花园事件过后,卫敏斋就找上了她让她帮忙。
难道不就是为了今天?
卫敏斋脸上的笑意收敛,认真看了朱元一瞬,才同样认真的道:“幸亏是个女孩子,要是男人,或许活不到今天。”
在盛阁老等人眼里,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他们觉得她受身份地位所限闹不出太大的风波,她早就被不顾一切的弄死了。
朱元点了点头,表示承认这一点。
她本来就是幸运的,这有什么好不能承认的?
等到这些套话说完,朱元终于抛出了自己最后一个筹码:“卫指挥使,您能不能相信我?”
卫敏斋收起自己的剑,带着一点儿他独有的漫不经心哦了一声,反问朱元:“要看是哪一种相信了,还是说,朱姑娘打算让我学一学苏万里,搭上身家性命,搭上官途前程,搭上族的将来,跟赌这一把?”
这话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话。
朱元却径直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反而在卫敏斋露出冷笑的时候点了点头:“卫指挥使会跟我赌的,是不是?”
“凭什么这么认为?”卫敏斋并不赏脸,冷着脸反问她:“朱姑娘有什么把握我一定能做到苏万里那样?”
“因为我知道,卫指挥使做到这个位子很不容易,我也知道卫指挥使能够把卫顺惠踩在脚下,是因为十一岁便义无反顾的去了西北参军,摸爬滚打到了如今。”朱元镇定回答:“如果不拿出令卫老太爷相信能掌舵卫家,带卫家走出泥潭的本事,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把握整个卫家吧?”
他少年丧父,母亲被妯娌欺压,以至于并不能拿到光明正大的属于他们的爵位。
这个爵位事实上已经空悬了十几年,随时有可能会被圣上下令收回去。
因为以卫皇后在嘉平帝心里的地位,是不足以叫嘉平帝开恩把这承恩侯的爵位发还给卫家的。
尤其是本来已经袭爵的卫敏斋的父亲早死,当时卫家争产,为了这事儿闹出了很多笑话,让嘉平帝收回爵位更加理直气壮。
而卫敏斋想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当然得拿出叫卫家臣服的东西。
除了将他本来就该到手如今却让卫家倍感尴尬的爵位拿回来,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呢?
而他已经算得上建功立业,除了立下更大的功劳成为皇上的心腹,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动不喜欢皇后的嘉平帝?
卫敏斋没有犹豫太久,转头问她:“想我做什么?”
“带朱正松去见圣上。”朱元言简意赅亮出来意:“可以得到想得到的一切,我也可以。”
………………………………
六十四章·内讧
卫敏斋带着朱正松躲开了常应和盛阁老残余势力的耳目,成功的带着朱正松入宫去了。
这一去,要么朱元大获全胜,从此以后恩怨一笔勾销,送盛阁老一家整整齐齐的上路,要么功亏一篑,朱元仍旧不能替母亲报仇,斗不过盛家这颗根深叶茂的大树。
向问天焦急得坐立难安。
连向来坐得住,是几人之中最冷静理智的杨蔼然也忍不住,打发了齐瑛回房,自己低声问朱元:“姑娘,这件事有十成的把握吗?”
主要是朱正松是个三姓家奴,这样的人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要是他临阵脱逃反咬一口,那就真是倒了大霉了。
朱元还算镇定。
哪怕她等这一天实际上也已经等了许多年,可是等到宣判的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她反倒已经没有那么强的期待感了,因为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会放弃。
朱正松不说,她也有不说的办法。
只不过所费的力气多一点,付出的代价大一点而已。
因此她摇了摇头安抚住他们,着意看了向问天一眼让他镇定:“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只能听凭天意,而我始终相信,老天是有公道的。”
向问天哭笑不得。
姑娘看似成熟,可是却总在某些时候显得不那么靠谱,要是老天真的有公道,这件事哪里还会拖上这么久?
可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争论没有任何意义,一切只能等。
盛家正闹的鸡飞狗跳。
在送走了家里重要的一点香火之后,盛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