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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后来太后已经察觉到不对,让翁姑去查慎太王妃得知消息的渠道了。
嘉平帝那边也同样是这样。
如果没有他插手,计划怎么都不会如此缜密顺利的。
不过现在慎太王妃死了,兴平王也紧跟着畏罪自尽,其实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连张昌华家里那个哥哥的案子,之前刑部一直都在推三阻四,如今也已经开始查了,朱元身上的压力便小了很多。
她现在所担忧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只是阿朵。。。。。。”
。。。。。。
他们又同时停下来,互相对视了一眼,忍不住都笑了。
其实要是严格的说起来,兴平王这里的事情都是顺水推舟,只是想把朱元扔给阿朵而已,而阿朵那边给了兴平王这个契机,让他觉得这件事能够更加轻易且不留痕迹的做到。
对于阿朵,朱元一点儿好感也没有。
这个瓦剌人天生觉得自己比大周的人高一等,第一次见面就喊打喊杀而且险些真的要了她的性命,她对于这样类似襄王那么暴躁,极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除了厌恶,生不出第二种感情。
而他竟然还连离开京城之际都要留下护卫,意图把她给弄走,这一点实在让人恼火万分。
他只想得到他自己,根本不会理解对方的感情。
当然,在他眼里,或许女人是不配有自己的生活和感情的,所以才会下令把她掳走。
楚庭川更是厌恶,他狡黠的笑了笑,忽而问朱元:“如果你能抓到他,打算怎么对待他?”
朱元下意识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是不相信楚庭川会无缘无故问这种话的,忍不住便狐疑的问:“难道殿下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
之前那些锦衣卫把瓦剌人带走之前,朱元本来就想先从他们嘴里把阿朵的去向给问出来的,在她的预想里,从来就没有想放阿朵囫囵走出大周的边境。
这个人该付出一点儿代价。
可是可惜后来实在顾不上,场面太混乱了,她又急着进京配合之前交代向问天和杨玉清他们交代给兴平王妃的计划。
不过但凡是有机会,当然是要连本带利的讨回公道来,也不枉她受了那么多苦。
楚庭川挑了挑眉:“那帮瓦剌人不好逼问,但是幸亏咱们老祖宗时期就流传下来的各种刑罚也不是吃素的,很快我就得到了一点儿消息,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联络的了。”
朱元有些诧异。
这么说来,五皇子殿下的本事还是不容小觑啊,连这个都能骗过锦衣卫的耳目问出来。
说话间天色已经很晚了,承岚架着一辆马车停在他们身边,楚庭川便有些歉意的看了她一眼:“我有些事要先回宫去了,至于这次说的事情,有消息了我就通知你。”
他应当是有什么事情才出宫的,看承岚向来镇定的脸色都有些焦急,朱元急忙点头,目送他上了马车,才转过头来看着怀里抱着的匣子沉思。
这东西有些棘手,接在手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兴平王如果不是一个人算计她,那么他的合谋者,会是谁呢?
而此刻被朱元猜度的陆广平正在大兴郊外的一处低矮的民房里头疗伤,他背上的伤口盘亘于几乎整个背部,以至于忍不住痛呼了一声,等到强忍着疼痛敷完了药,才面色青白的被人扶着坐了起来,猛烈的咳嗽了一阵。
下属急忙给他递了水,他喝了一口就摆手不要,面色难看的问在跟前不远处站成了一排的几个黑衣人:“怎么样?查清楚了没有?东西呢?”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可见已经情绪很不稳定了,底下的人都不敢耽误,低头支吾着说是并没有什么收获。
啪嗒一声,陆广平将手里的杯子猛力掷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恼怒的喝骂了一声:“没用的废物!让你们做什么事都做不好!”
他其实更多的怨气还是来自于这次计划的失败,众人都心知肚明,默不吭声的垂下了头往后退了几步,不敢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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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一·鄙视
陆广平心气不顺。
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奉命前来阻挠五皇子前往云南督军的任务,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失败。先是五皇子以自己做引将叛徒引了出来,以至于本该在半路上才发难的那些棋子提前暴露了身份,并且惹得嘉平帝大怒,排查五皇子身边人选,以至于他们或是收买说是安插下来的暗桩损失惨重,所剩无几。
而后他调转枪头,打算先对付屡屡坏事的朱元,谁知道朱元竟然没事!
晃了一圈下来,瓦剌人死了,兴平王死了,连慎太王妃死了,可是就是这小丫头,这被众人算计的小丫头,他娘的她竟然还好好儿的!
真是邪了门了。
他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碰上过这么邪门的人物。
而且或许是因为底下棋子们有人叛变,他在京城的行踪也被暴露了,以至于他不得不丢弃了京城的住所而逃亡出来。
幸亏是跑的快,稍微慢一点儿,应当就被五皇子给一锅端了。
饶是如此,他身上也还是落下了许多的伤,如今正昭示着对手的强大还有他自己的失利。
在云南称王了这么多年,陆家的人已经习惯了被人追捧,哪怕是真正到云南去巡查的那些官员们,也大多数都和善的很,陆广平作为陆家的嫡支子弟,更是人中翘楚,他少有受过这么多苦,这一回却几乎是全程就被楚庭川给压着打,不由得火气甚大。
他冷然咬着牙,面色阴沉的冷笑。
还会相遇的,不要得意太早,等到楚庭川真正踏上云南土地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心里焦躁不安,陆广平也没什么兴致躺着养伤,让底下的人说一说过程。
他冷然看着这些下属们冷哼了一声:“你们也是父亲挑选给我的得力的人,怎么连这些小事也做不好?乌尔,你来说!”
乌尔有些迟疑,不过陆广平这个人脾气暴躁,他也不敢多说什么,愁眉苦脸的站出来摇头:“那个朱姑娘身边有至少七八个高手,要是我们想对她下手,肯定要闹出大动静,最起码也要以伤换伤,我们如今的处境不妙,因此我们不敢抄她下手。至于最要紧的东西。。。。。。”乌尔苦笑了一声:“兴平王的府邸之前被锦衣卫围的水泄不通,我们的人不敢出手,而等到锦衣卫搜完了,王府里面。。。。。。我们还来不及找,就出了咱们的行踪被泄露,您被追杀的事,我们忙着赶回来支援,并没有顾及上。”
陆广平愤恨不平,恼怒的指着他们大骂:“你们懂个屁!这么多年,陆家给朝廷那些人送钱,都是通过兴平王的路子,兴平王手里是真正捏着我们的命脉!一旦那些账本被曝光,岂不是光明正大的给了朝廷打压陆家的理由?!”
他这回来京城,也有常应死了,他准备来拿回账本的打算。
可是现在,这些账本竟然没了。
要是落在别人手里,那就是陆家的死穴啊!
乌尔见他骂的狠了,知道他也是着急上火,讷讷的说:“咱们名不正言不顺,偷偷摸入王府去被发现了也是死路一条,只怕还是得想旁的法子。。。。。。”
陆广平愤愤然瞪了他一眼,不过也并没有再骂个不停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边上的人重新倒水喝了一口,缓缓笑了一声,说:“父亲派我来京城,两个打算都落个空,我们就算是平安回去,也算不得什么功劳,只会被哥哥弟弟们嘲笑,既然如此,我问问你们,你们有没有什么法子?”
他顿了顿,冷冷环顾了一圈,下了决定:“不说别的,至少也得拿到账本,这才能交差。”
乌尔他们都没有提出异议。
毕竟自从他们被选派跟在陆广平身边开始,就已经天然的站定了立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这次的任务统统失败,陆广平作为嫡支子弟受些训斥从此不被重视,那还没什么,但是他们这些跟着的人,却有一场灾劫了。
大家都静默了一会儿,乌尔试探着说:“兴平王此人疑心深重,性情狡诈,之前公子屡次试探,他都不肯交出账本,而他遭遇这一劫又是在意外之中。。。。。如果没有差错的话,这东西就还在他之前放置的地方,这种老狐狸,肯定是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的,说不得东西就还留在王府。”
之所以他们确定这东西没落到锦衣卫手里,自然是因为他们在锦衣卫里有人。
如果东西落进了锦衣卫或是朝廷手里,他们是能收到消息的。
陆广平眯了眯眼睛,有些明白乌尔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东西还留在兴平王府?”
这倒也有可能。
毕竟藏在哪里都不如藏在王府安全,毕竟兴平王跟嘉平帝关系好的很,又自己都在京城摆明了架势让嘉平帝放心,他的宅子,守卫又森严,东西藏在眼皮子底下,的确是最安全的。
可是问题是,王府也不是他们能随意去的地方。
要想探查里面到底有没有账本。。。。。
陆广平忽而问起:“对了,汝宁伯家里分家了?”
提起这件事,乌尔倒是知道,他急忙点头:“的确是分家了,这次的事情闹的泰达,齐正的妻子无法忍受,当天就回娘家去了,现在汝宁伯府乱成一团。。。。。”
说到这里,他神情古怪的笑了一声:“也不能这么说,以后这世上还会不会有汝宁伯府这个爵位都两说了……………这次的事,齐正可是经手人,很多见不得人的事都是他替兴平王去做的,而且这次还被王妃抓奸在床。现在王爷死了,慎太王妃也死了,圣上的怒气没地方发,说不定真的就把汝宁伯的爵位给收回去了。”
朱元可真是够狠的。
这手段,哪里像是一个小姑娘能使得出来的。
陆广平若有所思,心里头又生出些愤怒来。
如果不是他小看了对手,隐藏实力没有出手的话,那么一开始就帮瓦剌人杀了这个女人,就不会有现在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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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二·晚宴
陆广平成了惊弓之鸟,不过却也不是一点儿收获都没有,等到乌尔他们都恢复过来拿了一些有用的建议出来,他露出一点笑容来:“就该这样么,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我要是灰头土脸的回去,你们脸上也同样不见得有光彩,既然如此的话,大家就只有先做出点儿成绩来,否则。。。。。。”
他的威胁点到即止,也知道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并没有过分的威胁的话,只是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苍白的让他们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办,先去探探底。
乌尔就怕这位主儿生气,毕竟这些少年公子都是意气用事的人物,要是真的来个鱼死网破,那其实对大家都不好。
现在陆广平情绪还算稳定,他也就放了心,自己先去安排了。
可是还没等他们忙完这一阵去休息,外头的门就砰砰的被敲响了,望风的侍卫有些狼狈的跑进来通知他们得快些跑,追兵又来了。
乌尔忍不住叹了口气,却并没有犹豫,立即便让人收拾东西并且清除痕迹,自己背起了陆广平,咬着牙从后院出来,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有些忧虑的低着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