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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不得那个抛妻弃女的负心汉死了,没想到这救母记里的负心汉,就是朱元的爹?!
这么一来的话,倒也能理解为什么朱元恨盛家和朱家了,换做谁谁也得恨啊!
婚前就跟人勾搭成奸,两人一起害死了原配,把女儿扔到老家任人磋磨自生自灭,原配生的儿子抱给盛家养。。。。。。
这一桩桩的,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朱元不该报仇吗?!
按照这么说的话,那下半截的故事,她已经知道了啊。
朱元已经报仇了。
这么想着,救母记的下半截,李媛就不那么怨念了。
其他的人也都是差不多是这样的想法。
众人的感情好像一下子就拉近了,女孩子们的友谊是很容易建立的。
温淑耀就冲着朱元眨了眨眼睛。
她早就发现了,想要跟所有的小姐妹和谐相处,那就得适当的卖惨,否则的话,总有人会看你不舒服的。
现在这不就效果好的很么?
徐游的脸色忍不住有些难看。
救母记她暂时还没听说过,她最近一直在家里,根本不成涉足外头的事儿,母亲跟祖母也事情很多,顾及不了这些,家里很久没有唱戏宴饮了。
现在听这些人话里的意思,救母记是专门为朱元写的?
那如果这些贵小姐们看了都对朱元同情感佩,那其他的文人呢?也一点儿没有触动?那百姓呢?
徐游看着朱元的目光就忍不住变得有些冰冷。
朱元为什么永远能那么好运气?
她插不进话,坐在一边看着她们说的热火朝天,看见一个小丫头在外头等着,便让她进来,问她:“怎么了?”
小丫头就陪着笑脸说是世子夫人派来的:“李夫人说,想要见见朱姑娘。”
李侍郎的夫人?李媛站了起来,拉住朱元说:“我同你一道过去,你不知道,我母亲很喜欢会如居士。。。。。。她不会为难你的。”
朱元当然知道。
她选择画画,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她嗯了一声,跟温淑耀和钱嵘点了点头,就跟李媛一道去前面的花厅。
世子夫人很温和,看着朱元的目光也很和善:“朱姑娘可真是多才多艺,之前李夫人看着你画的画,都忍不住惊住了,听说是你画的,便一直说着要见你。”
李夫人已经颤抖着声音让朱元过来了,没等朱元到跟前,先深受一把拉了起来,端详了他一阵就道:“你当真是跟会如居士学的画?你在哪里见的她?你知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处?”
李夫人对待会如居士的事好像出乎寻常的关心。
朱元却一点儿也不意外。
因为她上一世已经从师傅的嘴里知道了原因。
会如居士就是李侍郎的表妹,两家原本就有儿女婚姻的约定,但是后来李侍郎却悔婚了,另外娶了自己师傅的女儿。
李侍郎并不是跟朱正松他们一样的人,他娶师傅的女儿,也是因为报恩。
可是到底他是对不住会如居士的。
李侍郎夫妻都是如此。
………………………………
第六章·人缘
李侍郎夫妻都不是什么坏人。
李侍郎从悔婚开始便对会如居士倍加关照,处处都替会如居士着想,会如居士家里出了事,她的父亲被弹劾贪污,还是李侍郎上下活动,好歹让她们一家人没有那么落魄。
李夫人也是,她自觉是抢了会如居士的良人,对会如居士也是极好,天天为了她的婚事牵线搭桥,生怕她被这件事耽误。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会如居士更加心烦。
都不是坏人,都在用心弥补,她就更恨不起谁,心里也越发的难受,她后来在父亲出事之后,就干脆选择了远走。
一个女流之辈,也学了徐霞客四处去漂泊,居无定所。
这一点让李侍郎夫妻都如坐针毡,这么多年,她们一直都在找会如居士的下落,可是却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
朱元知道自己画出这幅画对李侍郎夫妻意味着什么,这也是她为什么之前答应了李媛的挑衅,她需要一个年长的、在文人当中也足够有分量的人站出来替她说话。
李侍郎再适合不过了。
她们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会如居士其实不恨她们,可是会如居士也绝不想接受她们的施舍。
上一世在襄阳的时候,会如居士曾经略显狡黠的告诉她,如果什么时候有了无法解决的难处,可以画一幅她的画,去找京城的李尚书,她们一定会答应帮忙的。
上一世朱元没去找过李尚书,这一世却需要用上了。
这一世襄王已经被囚禁,不可能再让府里的死士把师傅掳走囚禁了,也不知道师傅和会如居士此刻在哪里,往后又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她叹了口气,低声点头:“先生说不让我拜师,她云游四海,在青州也不过是呆了半年多,后来她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了。”
李夫人抿了抿唇,泫然欲泣,好半响才哑着声音说:“好孩子。。。。。真是。。。。。。”她有许多问题想问,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问的,最终只能化作了一声叹息:“县主,我。。。。。。我也爱画些东西的,往后你有兴致的话,还请不要嫌弃。。。。。。。”
朱元点头答应了。
李夫人回了家便跟李侍郎说起了这件事:“既然会如居士都说这个孩子好,肯教她学画,可见是真的可怜她。。。。。。”
想起救母记,李夫人眼圈儿忍不住又红了:“你想想,其实会如她,她可不是那么爱管别人闲事的人,大约也是触景生情,看见朱元想起了自己。。。。。。”
李侍郎也不由得被触动了。
他叹息了一声说:“也是,若真是救母记中写的那样,惠宁县主也太可怜了,难怪会如这样万事不管的性子也要帮一帮忙,既然这样。。。。。。”
既然连会如都对朱元另眼相看,那。。。。。。
他想起老师最近要上的折子,皱了皱眉头:“明天你若是得空,便去老师家里一趟,闲着没事,不如也跟师母一同听听戏,师母从前不是也爱听戏的吗?”
李夫人立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应了声是,想起了会如居士来,心里又感慨又有些难受。
算了,这一世估计会如居士都对着他们避而不见了,既然已经没有可能再见,那少不得帮他照拂照拂她在意的小丫头。
李夫人私底下又叮嘱女儿李媛,不要跟朱元针锋相对,让她往后对朱元要亲近一些:“你外祖家的事你也知道,娘跟你父亲当真是欠了她良多,能弥补一些,是一些吧。”
而被李侍郎夫妻惦记的朱元已经上了回家的马车。
绿衣之前一直都跟那些姑娘们带来的丫头们在一起,见了朱元便迫不及待的上下检查了一遍,生怕她会受委屈。
虽然她也知道自家姑娘不是轻易会受别人委屈的人,但是还是忍不住担心嘛。
朱元见了温淑耀,也成功让李夫人得知了会如居士跟她的渊源,显得很是轻松,摸了摸绿衣的头忍不住便笑:“我怎么会被别人欺负,也只有你这个傻丫头,不管什么时候,都害怕我会受人的欺负。”
绿衣就放了心,跟朱元说起徐家的人:“她们家的丫头们倒都是好人,让我进偏厅里坐着,还给我喝茶吃点心呢。”
朱元哦了一声,问她:“那她们是不是还问你什么话了?”
绿衣瞪大眼睛:“姑娘你怎么知道?是啊,她们问我,姑娘你是不是跟。。。。。。”
正说着,马车忽而停了,冲力让朱元和绿衣都忍不住往前扑了扑,好容易才坐稳没有摔倒。
绿衣对坐马车总是心有余悸,现在马车又半途忽然停了,她心里不由得就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姑娘。。。。。。”
向问天已经过来了,敲了敲车窗跟朱元禀报:“姑娘,马车被兴平王府的人拦住了,说是王妃有急事请您过去一趟。”
兴平王妃?朱元想起来,之前兴平王妃的确是在她出宫之后来了帖子,让她过去一趟。
可是当时她已经回了帖子,跟兴平王妃说过了会在回宫之前再去一趟。
怎么现在人都找到这里来了?
是暖暖又出什么事了吗?
她掀开帘子,让那边的人过来,皱眉问她们:“怎么回事?”
“县主。。。。。。”素日还算得上脸熟的孔嬷嬷一脸的为难:“县主,我们王妃前些天不是给了您一批账本吗?之前是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后来才知道,是王爷在江西的私产。。。。。。王妃让我们来跟您取账册,看您是否方便。”
朱元差点已经忘了这回事。
当初兴平王妃把这个账本交给她,说是兴平王对付她对付的很莫名,或许会跟这些账本有关联,她觉得这些账本留在她手里也没什么用,就干脆给了朱元。
但是这些天以来朱元身边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已经忘记了这些账本的存在了。
现在兴平王妃让人来取,她才重新想起来,顿了顿便说:“还劳烦孔嬷嬷您亲自来一趟?到时候我让人送过去不也一样吗?”
“哦,县主您不知道。”孔嬷嬷表情无奈:“开了春有庄头送东西来,府里却并没有这些庄子的记录。。。。。这才急着要账册去对账的。”
………………………………
第七章。不对
这番说辞合情合理,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孔嬷嬷看着朱元笑:“我们王妃知道您最近事忙,原本想着等您亲自到家里的时候和您说这个事儿,可是谁知道庄头那边说的不清不楚的,王妃便干脆想着要问个明白。”
这毕竟是私下瞒着兴平王妃置办下来的产业,兴平王妃会一头雾水也是正常的。
绿衣眨了眨眼睛,有些替兴平王妃头痛。
兴平王恐怕私底下还多的是其他事,往后再有什么事找到王妃这里,恐怕王妃也是仍旧要手忙脚乱。
可是朱元却皱眉。
兴平王妃当时给她账本之时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她说兴平王其他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产业宫里已经全部收回去了。
那是由锦衣卫接手的。
卫敏斋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疏漏。他办事最稳妥不过了。
再说,如果是为了这个事的话,兴平王妃怎么让孔嬷嬷来
她一时没有答应。
孔嬷嬷的表情便有些着急起来:“王妃当真是有用处,还请朱姑娘千万行个方便。”
事情的确是有这个事情,而且当初兴平王妃把账本给她也只有王妃跟她自己知道,可是朱元却总觉得不对。
孔嬷嬷越发觉得着急,忍不住道:“朱姑娘。。。。。。”
朱元皱着眉头看着孔嬷嬷身后跟着的那些人,忽然心念一动,不动声色的问她:“嬷嬷,不过是拿个普通的账本,你怎么还带了这么多护卫来?”
孔嬷嬷身后的那些人,神情刻板,身形挺拔,看上去就知道不是普通的长随,怎么会跟在一个王府的嬷嬷身边?
如果真的只是兴平王的一些私产,根本不必这么复杂。
朱元也了解兴平王妃的性格,按理来说,兴平王妃是绝对不会为了这个事儿动什么肝火如此心急的。
除非,这些人不是听兴平王妃的命令来取账本。
而不是兴平王妃派来的话。。。。。。
朱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