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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太太忍不住皱起眉头,心里烦不胜烦,本来家里已经出了事了,不管遇上什么情形,都该保持镇定,但是这个媳妇儿,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是这么上不得台面,遇上一点儿事就惊慌失措的。
现在闹卫敏斋有什么用?摆明了这件事是冲着家里来的,要是没有凭据,锦衣卫怎么可能上门来抓人?
这又不是普通百姓家里,能够由得锦衣卫胡来的?
她立即出声叫住了世子夫人,尚算客气的对卫敏斋点了点头:“卫指挥使言重了,我们相信清者自清,指挥使你随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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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对付
等到卫敏斋点头出了门,徐老太太才转过头看着世子夫人冷冷的训斥:“你急什么?!你以为我们英国公府是什么地方?我们百年以来屹立不倒,经历了多少风雨,那么多风浪都过来了,我这个老婆子也还活的好好的,你放心,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有我这个老婆子顶着,不必你们来担惊受怕!”
世子夫人手脚都在发抖,握着刚从博古架后头转过来的女儿的手,战战兢兢的看着徐老太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卫敏斋到底是跟朱元一伙的,世子夫人很怕他会借着这件事对自己丈夫不利。
钱二夫人见气氛僵住了,便晃了晃徐老太太的手:“娘,现在骂大嫂也没用,您快说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你们之前真的用苏家的婚事来威胁姨母,让姨母帮忙对付朱元吗?!您怎么能这么做?!朱姑娘那么聪明,你们也太不小心了!”
干嘛无缘无故去找朱元的麻烦呢?一面又说家里的事情太多。
钱二夫人有些气恼:“父亲还在云南平乱,音讯全无,你们还有心思在京城陷害人,明知道姨父那个人清高了,竟然还逼着姨母去做这样的事,姨母现在闹成这样,以后姨父一定恨死我们,再也不可能理会我们了!”
徐老太太被女儿吵得心烦意乱,忽而觉得手脚发麻,心口憋闷,一口气憋在心里提不上来,连耳朵都似乎开始轰隆隆作响,正要开口,便天旋地转的倒在了地上。
大家顿时吓了一跳,尤其是世子夫人,急忙扑上去,却根本扶不住徐老太太,跟着徐老太太一起倒在了地上。
徐老太太头痛欲裂,一下子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徐二老爷和徐二夫人恰好在这个时候进门,一进门就见到这个场景,顿时也愣了,可是见世子夫人似乎被打击的懵了,方寸大乱,便急忙道:“快,快去请大夫!不。。。。。。我亲自出去跟卫指挥使说!”
徐家闹的乱成了一团,钱二夫人一直等到晚上,才回了武宁伯府。
钱二老爷早已经回家了,见了妻子这副模样,便问:“怎么了?事情是真的?大舅兄真的事发了?”
二夫人气喘吁吁,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过了许久,才嗯了一声,垂头丧气的说:“看母亲那样子,这件事怕是真的,锦衣卫还上门去书房搜查了。。。。。。”
钱二老爷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这件事咱们也插不了手,你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但是这件事,你心里要有数,大哥他领个京营草料的差事,已经是咱们家里最好的差事了,可这样的差事,要在这样的大事上说的上话,是想都别想的。。。。。。。”
钱二夫人也知道丈夫的话说的没错,她蔫蔫儿的靠在丈夫肩上,沉沉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办,事情闹成这样。。。。。。到底是谁首告的哥哥?”
钱二老爷若有所思。
她倒是知道是谁首告,这回出告徐兆海的人是中军衙门的书吏,他自身是军户出身,是顶替了自己父亲的职位进的中军衙门,而出事是最近的事……………他家里的老父亲病死了,他这才忍无可忍,出告徐兆海侵占军户田地,将朝廷下放给军户们的补贴全都克扣在了自己口袋里。
这事儿闹的很大,连几个御马监的太监都被这件事给牵连了。
那些御马监的太监们一个个可都是有来历的,连他们也都落水了,这件事里头水深得很,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
不过,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布局。
如果真的是朱元的话,那这个小丫头的能量可就太大了。
当然,如果是信王和卫敏斋这其中之一帮忙,那也能说明很多,钱二老爷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因为这件事对朱姑娘就横眉冷目的,说到底这件事是岳母大人她们设计人家不成,反被人家设计罢了,不关你的事。”
钱二夫人知道丈夫的意思,看着他静静的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徐老太太也已经苏醒了,她喝过了药便缓了过来,过了好半天,才闭上了眼睛:“到底是谁,知道这么多事,还能找出证据来。。。。。。。”
徐老太太不觉得是卫敏斋或是楚庭川做的,一来楚庭川现在也忙的很,静安公主出事的事,他虽然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也还是费了不少功夫,再说他是不可能冒着得罪御马监那批太监的风险来布局的。
卫敏斋就更不必说了,他也没那个机会。
那到底是谁呢?
她想不出来。
而此时的苏付氏也正奇怪的自言自语:“真是老天有眼,老天都知道徐家十恶不赦,所以才会让他们恶有恶报。”
可是这世上哪里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朱景先不肯相信,他转过头去拉着朱元:“姐姐,是不是。。。。。。”
朱元一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真当姐姐是神仙了吗?这样的事也能挖得出来?不是我做的。”
朱景先就吐了吐舌头。
苏付氏却不信,她想起来了,当时汝宁伯府的人挟持了楚鸣,让兴平王妃来要回账本的时候,朱元就已经说过了,说这账本没有关系,只是去了该去的人手里,但是没关系,因为这账本真的去了徐家人手里,徐家人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反而只会惹来祸事。
既然祸事不是白马寺那件事,那就是现在这件事了?
朱元笑了笑。
苏付氏就更加心痒了,拉了拉她的手:“元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些说啊!徐家是不是真的完了?”
“我也不知道。”朱元实话实说,对着苏付氏有些无奈:“姨母,我只能告诉你,那个账本并不只对徐家有用,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但凡跟陆家有点关系的人,都会对这账本很有兴趣,我早在知道徐家的人跟陆家的人一起准备夺走这账本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了,提前放出了消息,让那些人知道我被徐家和陆家的人为难。。。。。。。”
苏付氏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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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脱身
也就是说,这一次在白马寺朱老太太那些人被人指使来算计朱元,正好就会让那些有心人以为徐家是声东击西,其实是借着这件事来要挟朱元拿账本。
而显然,朱元既然没事,账本就肯定是落在了徐家手里了。
尤其是朱元的丰乐楼也紧跟着出了事,就更能说明很多事了。
苏付氏握了握朱元的手,一面拍着胸口一面摇头:“你们的心思可真是。。。。。。九曲十八弯的,我看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跟得上你们的思路了,既然现在事情成这样了,那元元,徐家到底会怎么样?这回你不仅让范夫人反过来坑了徐家一把,还让徐家真真正正的吃了大亏,你玩的这么大,只我怕你会吃亏啊。”
日子本来就不是很好过了,敌人要是能少就尽量少吧。
当然苏付氏也知道,很多事都天不遂人愿的,见朱元不说话,心里也知道朱元自己的压力也很大,拍了拍朱元的肩膀改口安慰她:“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忧,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么。”
朱元担心的却不是这些。
陆家的事情闹的这么大,云南的消息他们能够一手遮天,到现在都不送进京城来,可见他们到底在京城废了多少工夫。
他们那本账本上记录的肯定是他们贿赂过的那些官员名单,有这个东西在手,谁敢找陆家的麻烦跟陆家过不去?
而现在账本在徐家手里,想得到它的人会前赴后继的来找徐家的麻烦,包括陆家,陆家是会下死力气的。
既然徐家自顾不暇,那这些小恩怨,徐家的人是不会有空顾及的。
她担心的是自己的外祖父和舅舅,事情过了这么久,可是到现在为止,那边竟然还没有送消息过来,连向问天也一去没有音讯,这太反常了。
可是看着苏付氏那茫然的模样,朱元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反正现在还没有消息,说了也只是徒增负担,还不如不说。
她见苏付氏已经困了,便安慰了苏付氏几句,就跟绿衣一同出来。
绿衣也因为丰乐楼的事情比以前少了几分活泼气,见朱元沉思,便轻声问她:“姑娘,这次的事是不是还很多麻烦啊?你怎么看着闷闷不乐的?”
这个小丫头也知道看人脸色了,朱元忍不住笑起来,亲昵的摸了摸她的鼻子笑道:“不是,这件事没什么,你放心吧,我。。。。。。”
绿衣不大明白,还想再问清楚,就见水鹤急匆匆的跑进来,不由得忘记了去找朱元追问,转过头去看着水鹤指着她问:“你怎么啦?怎么跟丢了魂儿似地,什么事这么着急?”
水鹤没理她,直勾勾的看向朱元:“姑娘,季晨回来了!”
胡太医已经证实过了汝宁伯老太太并不是真的吃了丰乐楼的食物出的问题,顺天府放季晨也是很合理的,朱元嗯了一声,让水鹤她们去准备热茶,自己径直去了花厅。
叔晨伯晨已经等在那里了,见了朱元便急忙行礼。
朱元摆了摆手,知道他们急着见自己的弟弟,便让他们一起跟着进门,一眼看见季晨要行礼,便扬手示意不必,让季晨坐了,问他:“怎么样?有没有受苦?”
叔晨和伯晨也都一脸担心,见朱元没有反对,便急忙上前围住了弟弟问东问西。
他们三兄弟的感情很深,尤其是经历过了顾传玠出卖的事情之后,便更是对彼此都很珍惜,这一次季晨进了顺天府大牢,叔晨跟伯晨急的这几天都没有睡过整觉。
季晨急忙让两个哥哥放心,好不容易脱身,才跟朱元说起了汝宁伯府那些人闹的事,又道:“姑娘放心,有那位汪推官在,我并没受什么苦,胡太医和那两位从大理寺调来的仵作验尸之后,也都证明我们并没有投毒的嫌疑,我出来的时候,听那位仵作说,这种毒药很是珍稀,只有少数几个地方有卖,最近买过这东西的,不是别人,正是齐正的弟弟齐忠。也就是说,他们分明就是自己闹出的这场闹剧。。。。。。”
季晨喝了口茶,一口气说了下去:“姑娘,那个齐忠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府尹疑心是他逼着汝宁伯老太太服毒诬陷我们丰乐楼。”
叔晨一等弟弟说完,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解气的道:“真是罪有应得!这家人真是丧心病狂,竟然连命也不要也要陷害我们,险些被他们给害死!”
遇上这些疯子真是没有办法。
朱元笑了笑,挑眉道:“既然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大家便不要再管,顺天府自然会给出个说法的。”
季晨自己也是这个意思,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