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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老太太的娘家,老太太嘴上刻薄,对娘家各种抱怨,可是其实说到底,她还是对娘家很看重,否则的话,也不会什么事都试图越过妹妹,使劲儿的要压范夫人一头。
处置完了这件事,世子夫人便有些精神不济了,犹豫了一瞬,还是拒绝了云萍让她先回房去休息的提议,转身去了老太太那里。
徐老太太刚睡下不久,世子夫人坐在外头明间里头等着,一直等到老太太醒了让她进去,才拿了礼单进门。
屋子里一股药味,徐老太太在这烟雾缭绕里抬起头看着她,面色不大好的问她:“怎么又回来了?我听许嬷嬷说你在外头坐了一下午等着我醒,出了什么事?”
世子夫人便将手里的礼单给了许嬷嬷,看着徐老太太接过去皱起眉头,便小心的道:“东西怎么送过去的,就怎么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这回外祖母怕是生我们的气了。。。。。。。”
岂止是生气,简直是气的狠了,否则的话,赵老封君这么多年从来也没这样打过大女儿的脸。
徐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哪怕是儿子出了事,她惊慌过后也能很快的镇定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事情涉及到了娘家,她就无论如何都无法保持冷静。
到了这个地步了,娘她竟然还是这么偏心!
肯定又是为了那个贱人!母亲从小到大就偏心她,不管这么多年她做过多少的努力,在娘家心里,她永远也比不上那个人!
徐老太太被气的气血上涌,只觉得连耳根都火辣辣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将礼单给撕了个粉碎,冷笑道:“拿回来便拿回来!反正他们也不稀罕我,我做什么都比不上那个小贱人,既然她们不稀罕,那就干脆从此别再送了!”
世子夫人不敢多说什么,她这次过来,全然是因为心里头不安,所以想跟在老太太身边,若是有什么消息,也好第一个便能知道。
她跟丈夫的关系很是不错,所以丈夫出事,她心里是真的万分的担心。
徐老太太被气的头昏脑涨,直到徐二老爷都已经回来了,她都还是一脸怒容。
可是看见了徐二老爷,她还是破天荒的给了个好脸色,点点头招呼徐二老爷坐,才问他:“怎么样?”
徐二老爷脸色苍白,有些纠结的摇头:“母亲,事情只怕是真的麻烦了,我今天去了御马监在外面的办事衙门,可是张公公的那些小徒弟们没一个敢跟我说他在哪儿的,连我去了张家递帖子,也都不得其门而入。。。。。。”
那也就是说,张家是真的要跟徐家划清界限了。
不,甚至不只是这样,徐老太太捏紧了拳头,整个人都绷紧了,冷笑了一声厉声道:“好!好!好!这些人就这样看扁我们!不过就是因为一时出事,那些人便一个个的都以为我们徐家是被人踩到脚底站不起来了!”
她情绪激动,险些将边上的茶杯都给打翻了,世子夫人急忙上去搀扶住她:“娘,您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快想想怎么样才能够解决这些麻烦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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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包袱
解决?
徐老太太垂下头冷哼了一声。
那些人都看扁徐家,可是说到底她并不担心,因为英国公都能从安南全身而退,怎么可能会栽在云南那个地方?
只要老爷子能回来。。。。。。。
徐老太太到了此刻终于彻底的冷静了下来,正好听见徐二老爷说要再去外头查一查。
她冷冷的摇了摇头,肯定的道:“别再去了,从现在开始,家里彻底关闭门户,你们谁都不能再出去,有什么事,都等老太爷回来再说。”
徐二老爷挑起眉。
徐家安静了下来,汝宁伯府的人就跟着倒了霉,齐忠原本就是一个孤傲难以接近的人,进了顺天府大牢又没人打点疏通,本身还桀骜不驯,很快就被修理了一顿,得了病。
汝宁伯府的人一出事,朱老太太那边便也紧跟着日子难过了起来。
顺天府衙门里,朱老太太肥壮的身子正缩成一团待在角落里,对着面前的两姐弟冷然相对,语气里全都是怨毒:“你们别得意,就算是你们这次没事,以后也会不得好死!”
朱景先攥紧了姐姐的手,面色一瞬间有些发白。
可是他很快就调整了情绪,正对着朱老太太的脸冷眉相对:“劳祖母费心了,放心吧,我们好好的,到现在还活的很好,以后也会活的很好。倒是您,年纪这么大了还要进牢里来。。。。。。”
朱老太太顿时就竖起了眉毛,转过头面目狰狞的望着朱元:“都是你!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这两个丧门星,要不是你们不知足,根本就不会闹的家破人亡!你们那个没用的娘,她自己短命,你们却非得怪到你们父亲身上,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偏偏你们这么多事!偏偏你们要闹出这么多事!你们害死你们父亲,你们害死自己的父亲和三叔,你们会不得好死,你们一定会不得好死!”
她骂的声色俱厉,连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的凸出来,简直对朱元和朱景先恨之入骨。
倒是边上的齐二奶奶她们满脸的惊慌失措,瑟缩着喊了一声朱姑娘,见朱元看过去,便带着哭腔求情。
朱老太太咒骂的声音不停,朱元对着齐二奶奶扬手示意,目光仍旧丝毫不让的对着朱老太太,一直到朱老太太骂的口干舌燥,才笑了一声,好整以暇的问她:“怎么样?骂完了吗?老太太觉得出气了吗?”
朱老太太扶着脖子愤恨的看着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朱元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
也不知道为什么朱元竟然还要来看她。
在她看来,这个时候朱元过来,分明就是故意挑衅的。
她抿着唇愤恨的道:“我睁着眼睛看你什么时候死!”
朱元便嗤笑了一声,她好整以暇的坐在了边上的衙差准备的凳子上,理了理自己身上的丝绦,悠闲自在的笑道:“那老太太只怕等不到了。”
朱老太太目眦欲裂。
朱元只当没看见,她原本的确不想再跟朱老太太有什么牵扯,在她看来,朱老太太当初的确是有错,但是朱正松死了,已经算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可是偏偏朱老太太从来都不肯死心,一次又一次的来找她们姐弟的麻烦。
这一次更是跟徐家勾结在一起,听了徐家的指使来对付朱景先。
要是被她得逞,朱景先以后的名声就毁了。
对这个从前她口口声声最疼爱的孙子,她也能这么狠得下心,这样的人,朱元不觉得还有什么对她客气的必要。
她并不是要从朱老太太嘴里得到什么徐家的把柄,只是单纯的觉得朱老太太的日子不该过的这么舒心。
凭什么他们姐弟要无限制的被这样的人纠缠着过这一生?
以后朱景先还要娶妻生子,他还有大好的人生,不能一辈子被这个女人给的阴影所笼罩。
所以她看着朱老太太将眉头皱的死紧,似乎要扑过来找自己拼命,冷笑着抬起了眉毛笑出了声:“老太太,这一次有徐家帮忙,你还不是照样出了事?我信这世上有公道,所以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有儿孙送终!”
边上的齐二奶奶一时之间被镇住了,完全没想到朱元竟然说话如此的一针见血。
朱老太太也惊得一个倒仰,气的喘着粗气一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这个小贱蹄子!这个小贱蹄子!
她竟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她气的简直要疯了。
可朱元却已经不再理会她,冷冷的对着她冷笑了一声,便拉起朱景先出了门。
朱景先还是有些难堪,他坐在马车里,安静了半响才怔怔的看着她:“姐姐,这件案子顺天府自然会审出来的,为什么你还要带我来看她?你明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话的。”
为什么姐姐分明知道朱老太太的德行,还要来自找没趣?
朱元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表情严肃,便摇头道:“我是看你每天魂不守舍的,知道你心里总是还有疙瘩,所以带你来看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也好心里有数,不用再背着这个包袱,总觉得自己做的太绝了。”
朱景先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虽然他也知道的很清楚,朱老太太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们姐弟好过,更对他们的母亲绝情的很。
可是朱老太太到底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了,又因为他们进了牢里,他始终没有办法彻底的寒心。
不过经过了这一次之后,他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他握住姐姐的手,坚定的道:“姐姐你放心,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为了这件事难过。”
朱元嗯了一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知道你是个心软的好孩子,可是有时候,心软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其实说到底,真正害死了朱正松的是她自己,谁都不用为这件事负责,我不想你永远记着这件事,因为从他们决定害死我们母亲开始,他们就再也不配当我们的亲人了,你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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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熟识
街上人来人往,朱景先看着外头穿梭不息的人群,半响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恨不得马上就能长大,不必再让姐姐还要处处替他担心,可是有时候他发现不管他怎么努力,始终赶不及姐姐对危险的预知能力和判断力。
姐姐什么都知道,他不仅不能帮得上忙,反而还事事都要姐姐反过来替他操持。
朱景先满脸的郁气,朱元一眼便能看出他的心思,摸了摸他的头笑起来:“我知道你盼望着快些长大能来保护我,可是先儿,人的成长不能一蹴而就的,等你多经历一些事,自然就会明白了,很多事急不来。”
说到底,她很多事做的这么急进,也是因为要给朱景先时间慢慢长大。
哪里有什么万事顺利,什么都要靠自己来争取才能得到。
朱景先也明白姐姐的好意,他摸了摸自己的头也跟着笑起来,信心百倍的跟朱元保证:“姐姐你放心吧,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学的。”
马车上铺着的垫子既厚且软,是从西洋那边来的贡品,朱元得封县主的时候宫里赐下来,苏付氏便拿来装饰马车,有了这垫子,马车也不容易颠簸。
朱景先举起手来,还没说什么,就猛地被颠了一下从座位上颠到了毯子上,不由得哎哟了一声。
绿衣立即就跑到了马车边上,隔着车窗跟朱元说:“姑娘!是信王殿下,他正在楼上喝茶,见到了咱们的马车,便让锦常下来问问您跟少爷上不上楼去喝杯茶。”
朱景先捂着头看了朱元一眼,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是信王殿下,姐姐,你上去吗?”
小孩儿问话的语气狡黠的很,好似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朱元又好气又好笑的伸手在他头上凿了一下,才吩咐绿衣让车夫将马车赶到狮子楼。
锦常已经在门口台阶上等着了,见了朱元来,就笑容满面的迎上来:“惠宁县主,您可来了,快快,里面请。”
一旁的狮子楼的小二简直目瞪口呆。
这位锦常爷也太反复了吧,刚才还对人爱答不理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