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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时候,徐老太太也顾不得她了,她只是沉思了一会儿,就努力的撑着精神问她:“这消息果真?!”
徐家的自己都如同打摆子似地抖个不停,哪里还能区分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如实的告诉徐老太太:“葛家来的人是这么说的,亲家老爷那边说,说让您早做准备,圣上为了这事儿动了大怒,已经让锦衣卫去云南先一步将陆家的那些人押解进京了,若是真的审问清楚,那或许,或许。。。。。。”
或许就会换帅,原本该凯旋的英国公只怕就要成了阶下囚!
世子夫人惊愕不已,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们之前费尽心机才能拿到了账本,而且公公已经打了胜仗了,怎么竟然还会被弹劾?
而且弹劾他的偏偏还是督战太监和巡城御史,这些可都是圣上的耳目啊。。。。。。
她看了徐老太太一眼,心里有些惊疑不定,一时甚至怀疑是恐怕当真是公公自己行事太过嚣张跋扈,以至于引发了众怒了。
徐老太太却知道事情不是如此。
英国公乃是老将,自幼就跟着祖父和父亲在战场上拼杀的,他之所以能继承爵位,也是因为他一身的本事,当初平定安南的时候更是出了大力,一战成名。
出征过无数次的老将军了,怎么可能还会在这些事上给人留把柄等着人抓?
恐怕不是他坑杀俘虏引发众怒,而是有人借着这个由头要打击英国公府罢了。
打击英国公府。。。。。。
谁会这么做?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徐老太太的脑子反而还越是冷静了下来,她也想到了,这件事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么事已至此。。。。。。。徐老太太看了一眼瘫坐在椅子上几乎要发抖的世子夫人,皱了皱眉头就吩咐徐家的:“你去把你男人叫进来,我有些事要亲口吩咐他去做,不可惊动旁人。”
徐家的应了一声是,知道事情十万火急,片刻都不敢耽误,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世子夫人就总算是反应过来,捂着已经闷得闷痛的心口胆战心惊的道:“娘,是有人在背后陷害我们家!”
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了。
英国公夫人哼笑了一声,分明已经怒极了,却还是力持镇定的喝了一口早已冷掉的茶,不失嘲讽的道:“真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叼了眼,怎么忘了,范家背后站着的现在可已经是信王殿下了。”
由不得她不把事情往这个方向想。
说到底,范家分明是知道的,英国公府因为之前支持的是盛贵妃和四皇子,所以一直针对五皇子,把五皇子得罪的很惨。
所以范家才会投向五皇子。
之前范开业写的那一出救母记,说到底其实就是给五皇子的一封投诚信。
她说为什么范家腰杆子这么硬呢,原来早就已经知道信王要在英国公府身上做文章了。
世子夫人吓了一跳,她原本现在就胆战心惊的,现在更是成了惊弓之鸟了,真要是五皇子做的,那现在国公府可就是真的陷入了里外不是人的境地了……………他们在云南只能拼命打仗,否则的话陆家的那些残余势力也要把他们整死,可是越是拼命,陆家那帮人就越是恨他们,针对他们的阴谋只会更加的复杂和猛烈。
她忍不住带着些哭腔了,紧张又不安的抿着唇又张了嘴:“娘,如果真是五皇子。。。。。。”
如果真是楚庭川出手,那可怎么办?
现在楚庭川被封了信王,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而且他又受太后看重,偏偏卫皇后都因为他而坐稳了中宫的位子。。。。。。
她惊慌失措:“这么说来,还有世子。。。。。。世子的事,只怕也是他们做的了,前头是世子,后面便是公公,信王这是要给朱元出头啊!”
哪里只是出头,其实也是在清除异己罢了。
英国公府毕竟一开始就把信王得罪的太狠了,所以英国公府一直在想着后路,谁知道后路如今还没找到,却先遇上了报复。
信王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徐老太太心里更加烦躁,抬手止住她的追问,斩钉截铁的道:“先别急着哭,要是这次家里真的扛不过去,那还多的是你哭的时候,现在你哭什么?!”
世子夫人急忙收住了眼泪,心里又痛又怕,想到娘家递过来消息,便心念一动,问徐老太太:“娘,我父亲既然送消息过来,自然是听见了什么风声,不如我明天先回去一趟?总要把事情弄清楚。。。。。。。”
徐老太太不假思索摇头:“不必了,你父亲恐怕也只是一知半解,否则的话焉能如此含糊的就送个消息来,他知道的只有这些了,你再过去也只是为难他,而且还容易引人注目,这个紧要关头,别再节外生枝了。”
世子夫人也知道现在只能这样,含着眼泪点了点头:“那娘,您说现在怎么办?”
“先把家中事务安排好吧,之前已经交代过让你们严守门户了,如今便要更严,你去吩咐清楚,从今天开始,只准采买的人出府,若是这个关头还有人敢仗着府里的地位便在外头惹事,不管是谁,一概不轻饶!”
世子夫人一一点头,见外头徐管家已经要到了,知道徐老太太不想让她在这儿跟着听,便站起来心事重重的出了门。
不一会儿徐管家到了,徐老太太端坐着,看着徐管家跪了下去,才淡淡的道:“老徐,你这个姓氏是怎么来的,你还记得吧?”
徐管家便立即趴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记得,是国公他大恩大德,赐我这个姓。。。。。。”
这对于家奴来说,是莫大的荣宠了。
徐老太太点点头,也不再废话:“既然你记得,那我这里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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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搅乱
徐管家面色严肃,毫不迟疑的大声答应:“是,请老太太示下,我万死不辞!”
“好!”徐老太太满意颔首,面上终于有了一抹笑意:“算老国公没有看错了你,府里现在遭遇大难,国公被人弹劾拥兵自重,坑杀俘虏,平白得了许多罪名,我要你去沈家一趟。。。。。。”
沈家?
徐管家到底是跟着英国公出生入死过的家将了,也经过了许多事,一听徐老太太这么说,就有些明白过来,急忙问:“是老国公出事了?”
否则的话,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哪里还需要偷偷去找沈阁老?
徐老太太轻描淡写的将葛家送来的消息说了,看徐管家面色凝重,便道:“若是没猜错,此事跟信王脱不了关系,现在国公远在云南,音讯不通,他只怕被人弹劾了也不知道,而锦衣卫已经派人去云南押解陆家的人了。。。。。。”
不必徐老太太再多说,徐管家什么都明白了。
被人弹劾倒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可问题是要应对得当,要是连背后到底是谁在算计都不知道,而且又消息不通,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现在国公正是受圣上器重的时候,被人算计原本也不必这么紧张,但是老太太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再加上眼下世子也出了事,只怕是真的有人在背后指使。
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问徐老太太:“您的意思是,让我去问沈阁老。。。。。。”
这倒也是,弹劾英国公这么大的事,奏折怎么都是瞒不过内阁这几位的,还有谁比他们更清楚详情呢?
而且几位阁老之中,首辅有些难以接近,而王太傅又是更亲近信王的,的确是沈阁老为人最圆滑且世故,找他是最有希望问到些东西的。
徐老太太却镇定摇头,终于彻底的冷静下来:“不,我要你去牢里一趟。”
。。。。。。
徐管家不明所以,望着徐老太太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徐老太太也没再多废话,沉声道:“沈家是不会那么容易告诉我们的,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世上没那么好的事。沈家那个二世祖之前一直都是跟着老大的,若不是老大关照,沈家的那个二世祖能去登州任指挥使?!你去牢里一趟,问问老大,老大自然会告诉你怎么才能从沈家要到消息。”
她忽而又笑了一声:“姓邱的见钱眼开,打不开承恩侯的路子,邱大人这条路总是能走的,你明白了?”
徐管家全都明白了,急忙答应下来。
而此时此刻,邱致远才从张庆府里回了家里不久。
他这一次从张庆手里捞到了不少,银子不必说,张庆是个大手笔的人,一给就给了五万两银子,而且张庆还暗示过,等到以后,这锦衣卫都督的位子,也可让他去做。
锦衣卫都督向来是由太监兼任,鲜少有让锦衣卫的人自己坐的时候,如果他能当上都督,那地位可就不可跟现在同日而语了。
他心情舒爽,以至于徐管家跟黄家的人一同找上门的时候,他很快便见了人。
徐管家当然不可能自己来见他,是找了邱致远的夫人娘家的人一道上门的,邱致远没在乎这么多,只是在听说徐管家要进诏狱探望徐兆海,才挑了挑眉,有些为难的道:“伦理来说,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你们也知道,如今这件案子是由承恩侯在跟。。。。。。我恐怕也不好贸贸然插手。。。。。。。”
徐管家对这个锦衣卫的镇府也算是很熟了,当然知道他这不过就是敷衍的客套,当即便不动声色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沓宝通钱庄的银票来:“对了,听说大人新近有添丁之喜,这是我们国公的一点儿心意,请大人笑纳。”
邱致远一时有些意外。
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些从前根本自重身份的人现在排着队来给他送银子?
从前这些人可都只看得到锦衣卫有卫敏斋,何曾看得到他这个镇府?
徐管家舍近求远,为什么不去求卫敏斋,反而求到了自己这里?
还有张庆公公,大费周章的废了这么多事,也是不想卫敏斋亲自去押解陆家的人。。。。。。
卫敏斋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事,还是这些人要对卫家做什么?
可这些念头也不过就是在心里片刻罢了,邱致远便不再当回事。
反正神仙打架,只要不殃及他们,他就懒得管别人死活。
而眼下看着这一摞厚厚的银票,他略微想了片刻便笑着示意自己妻弟将银票接了过来,嘴里一面便道:“他小小年纪的小人儿,怎么值得国公府如此大礼,真是折煞了,折煞了了!”
心里却忍不住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脚硬,一生下来就给他带来不少好处。
而至于徐管家所求的事,如果是说要把徐兆海捞出来,他倒是不敢插手,可只不过是想进去探视,这却难不倒他。
卫敏斋就算是指挥使,他还是镇府呢,手底下总是有些人的。
他略想了想,便道:“明日指挥使要去廊坊,便趁着这个时候,你若是有什么要给世子带去的,就去吧,只是别叫我为难。”
徐管家哪里敢让他为难,听见他答应,心里迅速松了口气。
徐家忙的手忙脚乱,再也顾不得范家的事,范家就总算是得了喘息的时间,苏付氏听说范夫人有请,一是为了安范夫人的心,二是想着那件婚事总该有个说法,既然人家女儿不愿意,便上门去把事情说清楚,便急忙答应了。
等到了时间,就带着朱元一起去了范家。
范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