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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付氏也不喜欢这样凝重的气氛,而且看范莹那样子简直好似要哭出来似地,一副幽怨的朱元对不起她的样子,她也只好笑着说了几句自己知道的:“都挺好的,星月是个懂事的孩子,倒是她母亲急的不行,生怕委屈了她。。。。。。”
说着说着,范莹忽而声音尖锐的喊了一声朱元的县主封号,双眼含泪的倔强的盯着朱元,哽咽着问她:“县主,您高高在上,身份贵重,现在深受圣上和太后老娘娘的喜欢,我们都知道得罪不得您,我们父母也只听您的话,您能不能发发善心,不要让母亲推掉苏家跟我的亲事?!”
范若惊住了,瞠目结舌之下竟然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姐姐是疯了吗?这种事怎么能宣之于口!?
就算是心里真的有不满和意见,那也只能私底下跟父母亲说,而后尽量疏远了朱元就好了啊。
这样做多失礼?!
苏付氏更是又惊又气,她实在没想到乖得跟只兔子似地范莹竟然会这么不讲道理,说出来的话好像是朱元故意阻扰她的亲事似地。
真是笑话!
要不是朱元,现在闹退亲的事早就已经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真到了那个时候,范莹还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这些难听的质问的话?!
范夫人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生的出这么不懂事的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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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欺负
被人几乎是明晃晃的指着鼻子恶意的贬低,便是苏付氏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觉得心力如鲠在喉,顿时便红了脸,替自己外甥女委屈。
可她的教养和好脾气又不容许她对着一个小辈出言讥讽,因此一时之间只好气怒道:“范姑娘!来者是客,你怎么能这样说人?”
范莹咬着唇,眼眶红红的看着苏付氏,面上犹自带着难言的戾气和倔强,哽咽问道:“上门固然是客,可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难道你们自己不清楚?你们跟我们家再好,那也只是外人罢了,凭什么插手干预我的婚事!?你们算什么东西?!”
范若大惊,她这个人向来嫉妒心比姐姐强的多了,可她从来都只有在背后拈酸吃醋的,不会当面表现出什么来让人难堪抓住把柄。
而范莹就更是了,这些年就没见过她对谁不好对谁动过气。
谁知道她竟这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样的话怎么能随便说?本来父母亲就已经很是为了这件事心烦了,现在事情都已经了了,既然不用嫁给苏文祥了,以后的事以后慢慢再想办法就是了。
为什么要得罪朱元?!
朱元毕竟是县主,再说了,朱元的脾气又不好,得罪了她能有什么好处?
她终于不再作壁上观了,拉了范莹的袖子,满怀尴尬的跟苏付氏和朱元赔罪:“付夫人,县主,我姐姐是气糊涂了,她最近总是这样。。。。。。因为身体不大好,所以脾气也变得怪了起来,您们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怎么能不一般见识?苏付氏简直被气的头痛,想要撒手就走,又觉得待会儿会叫范夫人难堪。
她跟范夫人毕竟是好朋友,总归不想让这样的事影响了两边的关系,便一时只是沉默的望着范莹没有说话。
范莹拂开妹妹的手,眼里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忽而扑上前拉住了朱元的手,顺着就跪了下去,哀哀的看着她低声恳求:“朱姑娘,我知道你本事大,也知道你现在位高权重,信王殿下跟卫指挥使都听你的,我求求你,你什么都有,但是我。。。。。。我的亲事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若是没了这门亲事。。。。。。”
她忍不住哽咽起来,心里是真的觉得委屈。
她写过信给徐游了,原本是想跟徐游打听打听消息的,至少要知道的清楚些,到时候才好跟父亲告母亲的状,求父亲答应她不要退亲。
但是徐游回信给她却告诉她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苏家不日就即将先去汉中探亲,而后再回老家去,去汉中探亲也是为了重新给苏钲挑选一门亲事。
她可以等,但是苏家不会等的。
想到徐游信里透露出的羡慕的意思,范莹觉得心如刀绞,苏钲年少英俊,相貌堂堂,她见过的男子当中,当属苏钲的相貌最好,何况这是她五年之前就已经认定了的夫婿。
这些年两家彼此都当做正经姻亲相处,她也给苏夫人和苏家的姐妹们都做过针线,这些年她所有的幻想都是来自于苏钲。
若是错过了苏钲。。。。。
就算是不是嫁给苏文祥,一个被退了亲的女孩子,哪里还能找到更好的?
再说就是有更好的,她如今也不要了。
但凡母亲肯露一点口风,她也不至于来求朱元的。
范莹想起徐游在信里说的那些话,心中更加惊慌和怨恨。
如果不是因为父亲一开始帮了朱元,哪里至于会引出这么多事,让她吃这些苦头?
苏付氏气的浑身发颤,茫然了一瞬就很快反应过来,一面伸手去拉范莹起来,一面还忍不住道:“范姑娘,有些话论理来说我不当说,我也知道我说了是得罪人,可是到了如今我也顾不上那些了,你说话可要仔细!我们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挑拨是非坏人姻缘的恶人了?你家的亲事自有你父母做主,按照道理来说,这些都不是你应当管的事!”
苏付氏又气又急,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劈头盖脸的道:“什么叫做她本事大,信王殿下和卫指挥使都听她的?这些话你都是打哪儿听来的?!你怎么能这样就说出来!?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她的名声怎么办?!信王殿下跟卫指挥使也要白白被牵连。。。。。。。”
她是真的气急了,所以才会说的这么不留情面。
范若听的面红耳赤,心中盼望着母亲快些回来才好,一面又疑心姐姐是真的魔怔了,这些话就算是在心里这么想,也不该当面说出来啊。
范莹不理会这些,她紧紧拽住朱元的手:“朱姑娘你帮帮我吧。。。。。。。”
朱元略有些茫然,她对范莹的印象不深,但是依稀也记得这是个很温柔很和善的姑娘,按道理来说该是很讲道理的。
可是现在范莹显然不怎么讲道理。
她看在范夫人的面子上,尽量去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皱眉道:“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了你什么,范姐姐,之前范夫人跟我们说过了,苏文祥的事便当没有发生过,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你应当跟你父母商量。”
她是实话实说,可是听在范莹耳朵里却觉得满满都是嘲讽,她满嘴都是苦涩,等看见母亲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门槛外,就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真是。。。。。。
苏付氏被气的浑身颤抖,整个人都被范莹此举给闹的懵了,不知道范莹到底想要怎么样。
而随后进来的范夫人也同样是满脸惊愕,看着拽着朱元的衣襟跪地痛哭的范莹,只觉得眉毛都猛地跳了跳,一时之间竟然没能说的出话来。
怎么回事?!
她忍不住快步走了几步,也顾不得其他的了,伸手一把将女儿给拽起来,神情严厉的问:“你在做什么!?”
苏付氏见了她还来不及说话,先一眼看到了她身后的楚庭川,忍不住蹙了蹙眉。
怎么回事,怎么殿下竟然来了?
范莹便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委屈至极的垂着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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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做戏
范夫人实在没想到女儿竟然能做得出当众拉着朱元下跪这样的举动来,何况她是什么都跟女儿说过了,申斥申斥过了,好好的说也好好地说过了,可是她竟然还是这样不知道进退!
她这样让两家以后如何相处!?
实在是任性至极。
她右眼皮突突的跳,一手攥着女儿的手,疾言厉色的道:“回你的房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来!”
而此时楚庭川已经到了跟前了,范若瞪大了眼睛,一时有些不安,又有些赧然,红着脸拉着姐姐飞快的想要往后躲在屏风后头。
大周男女大防并不算是严苛,可是到底他们一家都是清流,对于这个还是比较看重。
可范若一拽之下竟然没能拽的动,范莹扑在朱元脚下,死命的甩开了母亲的桎梏,哭着求朱元放过她的亲事,又语出惊人的道:“我也知道,你自从在丰乐楼里见过苏夫人和苏公子之后便对他们动了心思,可是朱姑娘,你这样美貌聪明,不管去到哪里,都有无数的人喜欢你,你何苦非得要夺人的未婚夫呢?!”
。。。。。。。
苏付氏满脸的茫然震惊顿时化作了烦躁和不解。
什么意思?为什么范莹说的每句话她都听不懂?
范夫人更是气疯了,觉得女儿简直是在丢人现眼,说出来的这些话更是类似于失心疯了,气急之下想到楚庭川对于朱元的看重,还有朱元的脾气,劈手便给了范莹一个重重的耳光,将范莹给打的几乎倒在了地上。
可就算是这样范夫人也还没有解气。
她不明白,她费尽心思的替她做这么多事,为什么女儿反而变成了这幅模样。
范莹被打的往边上一偏,脸上留下了五个明显的指痕,她捂着脸,心里其实也已经忧愤至极,她自小长到大,从来没有被母亲这样打过,尤其是还当着外人,还有外男的情形之下。
可是她自来就怯懦,若是连这件事都还是软弱,那以后就真的要任人鱼肉了。
这样想,她就忍不住带着哭腔哭起来:“我不是胡说!朱姑娘原本就看上了苏钲!她费尽心思的阻拦这件事,甚至还给母亲推荐旁的人,无非就是因为他们也对苏家有意。。。。。。。”
朱元简直要被气笑了。
看来她看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原来温温柔柔的范莹姑娘竟然这样彪悍,什么样的话都敢往外说。
她看上了苏钲?
那种对着母亲唯唯诺诺,不事生产五谷不分的人,她看得上?
说句难听的,就算是禽兽如襄王,那也有权有势,至少不会让儿女妻子饿死,可是苏钲有什么?他离开了苏家就什么都不是。
当着楚庭川的面,朱元也不想说太多废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范夫人一眼。
范夫人已经气得快要晕厥了,一时又不好扬声叫下人进来,担心自己女儿的事会被撞破,只好狠狠地伸手去拉范莹。
这也是事发太突然了,否则的话,范夫人再好的性子也不可能这样就算了,可偏偏现在楚王殿下还在,以后范莹还要怎么做人?
她心里忐忑,拉着女儿的时候还不忘神情恳切的去看苏付氏和朱元,她也知道其实楚庭川对这事儿可以视而不见,只是那要取决于朱元的态度。
想到这里,她对女儿更加愤怒和失望。
范莹哭闹着挣扎间又跪在了地上,朝着楚庭川的方向砰砰砰的磕头,请楚庭川要为她做主。
楚庭川也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他这回来是有要紧事要找范大儒,是听范夫人说朱元在这里,才想着过来看一看的。
谁知道现在却遇上这样一出好戏。
他挑眉望着跪在地上的范莹,温声问:“你要我给你做什么主?”
范莹心里一喜,想到徐游在信里交代的那些话,毫不迟疑的道:“殿下,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