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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徐公公的干儿子甚多,对于张庆怎么可能跟之前他们对郑如安那样?张庆是靠着给徐公公端洗脚水站稳了脚跟,而后积攒了多年的资历,才慢慢走到了这一步。
这是一个心机深沉而且极为谨慎的人。
当初收银子也是,他收陆家给的银子根本就没有告诉徐公公,将这件事遮掩的极好,若不是兴平王神来一笔竟然还给记了账,那真是半点头绪都找不到的。
这样的人。。。。。
世子夫人一颗心坠入了谷底:“娘,既然这么说,那张公公必定是因为咱们私底下得了账本的事情所以记恨了,可是这账本到了父亲手里,也不可能会把他牵扯进来啊,他怎么就这样狠?”
朝堂上的哪次争斗不是你死我活的?
徐老太太讥诮的翘起了嘴角:“这有什么,若换做了我们,账本不明不白到了张庆手里,我们也说不得会做同样的事,这不过就是人之常情罢了。”
与其现在还说这些没用的,倒不如做些实在的,徐老太太低着头看了徐管家一眼,问他:“你是如何想的?”
徐管家低垂着头,片刻之后便语气坚定的道:“老太太,这次的事情至关重要,若是我们不能快些摆平这件事,国公若是在前线就被临阵换帅,那往后可就威信全无了,不仅如此,换了国公以后,若是打仗输了,那自然是国公的过错……………谁让他之前便坑杀俘虏引发报复呢?而若是打赢了,那就更是国公无能了,一换了人便干脆利落的打了胜仗。”
世子夫人心惊不已。
徐管家又紧跟着道:“当务之急,属下的意思,跟几位先生们的一样,应当在几位阁老身上下功夫,张公公固然厉害,可一来,这件事张公公肯定是不敢惊动徐公公的,徐公公便不会帮他,二来,他的人脉虽强,可做主的总是几位阁老。。。。。。”
徐老太太靠在垫子上,略一思忖便点头:“那便先这般,你准备准备,就跟沈阁老说,少不得还要再帮咱们一次了。”
他们手里握着沈家大爷的一些秘密,只换一个口风那怎么可能?
这个时候,这些能用得上的关系总是要毫不吝啬的。
顾不得那么多了。
徐管家也明白徐老太太的深意,略一点头便答应,又建议道:“属下人微言轻,到底站出去身份上便不够,老太太,这件事,恐怕还是得通知二爷一声。”
毕竟这个时候,二老爷是家中唯一的男人了。
徐老太太这回半点犹豫也没有,立即便点头答应了,让人去把二老爷请过来,自己又跟徐管家交代:“你已经从世子嘴里知道了沈大爷的事,若是有必要的话,就将证据拿给沈阁老瞧一瞧,别说咱们家不仗义,到了这个地步,若是不能从水里爬起来,说不得我们只好尽力带一批人一同下水了。”
徐管家郑重应是,等到二老爷来了之后徐老太太再吩咐了一番,才紧锣密鼓的领着二老爷去办事了。
沈阁老一开始当然是又气又急。
这件事水深得很,他作为阁老,奏折都要从他这里过一遍,他当然知道里头多么错综复杂,也知道现如今嘉平帝的态度。
也就因为这样,还被扯进这件事里头,才让他更加震怒。
徐家竟然拿出他儿子的把柄来要挟他帮忙,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可是到底是久经官场的老狐狸了,他气过了之后很快也就冷静下来。
气有什么用?
国公府又不是死的,他还真的信国公府能做得出来报复的事儿,要是他不帮忙,国公府肯定要拉他下水。
他皱起了眉头,阴沉的望了徐二老爷和徐管家一眼,半响才收起了手里的信,冷声道:“你们想怎么样?”
既然能够说这句话,那就是还有的商量,徐管家心里一松,对着徐二老爷使了个眼色。
徐二老爷会意,便道:“也不敢图什么,就是希望阁老能在圣上跟前替我父亲说句话,我父亲如今正在前线奋勇杀敌,如何能在这个时候被人攻讦便随意定罪?阁老您耳聪目明,一定知道我父亲是清白的。”
沈阁老笑了一声。
清白?
英国公府累世的功勋,这些年娶公主做驸马的人不在少数,百年来已经兴旺已极,若是能够老老实实的也就罢了,可是从嘉平帝登基之后,英国公府便变得更加飞扬跋扈不知收敛。
太后当初还执政的时候,没有少训斥过,可是后来英国公府助嘉平帝亲政,便比往日更上一层楼。
太后怎么能容他们这么下去。
这次英国公府出事,朝中为何那么多声音在附和,这其中不能说没有太后势力在助阵。
他笑过之后,才对徐二老爷道:“世侄,你回去告诉老太太,就说是我的话,请她即刻递牌子进宫,写一封请罪的折子,或许此事还能有一线转机。”
徐二老爷愣住。
就这么简单?
徐管家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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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五·空子
人都是现实的,沈阁老在官场上这么多年才坐到这个位子,他当然不能接受任何的隐患,现在徐家摆明了是四面楚歌了,却还半点警觉性都没有。。。。。。
他看了边上的徐二老爷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感叹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英国公自己不说,那是顶顶厉害的人物,当年匡扶嘉平帝亲政,平定安南,逼退太后和太后的娘家,是何等的威风八面?
时至如今,太后若不是看英国公犯了大错在先,恐怕也不会出手把他如何。
虽然英国公之前依附盛贵妃那步棋的确是下的不怎么样,让英国公府一时陷入了低迷,可是随后英国公不就力挽狂澜,领了去云南的差事了吗?
云南那场大捷,当时嘉平帝的高兴可不是假的。
他是老狐狸了,嘉平帝当时那么高兴,意味着什么他清楚的很……………只能意味着嘉平帝心里对于这个辅助自己的老臣还是极为有感情。
而英国公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徐兆海其实也不错,虽然不如英国公那样是个将帅之才,却也算得上能够守成的,若不是实在太贪得无厌,以英国公府的老本儿,够他啃一辈子的。
可是其余的却不行了。
徐家旁支也没出过多少厉害的人才。
久久没有人才出仕,英国公府现在能出的来的都是徐二老爷这种基本对官场一无所知的老实人,半点官场上的敏锐的嗅觉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
沈阁老微微眯着眼睛摇了摇头,打断了自己的这些估量。
抱怨也没什么意思,谁让儿子不争气学人家囤地,现在得了好处,不可能甩手什么都不管的。
他看了看徐二老爷,忽而很是和气的招手将他叫到身边,而后盯着他一瞬便道:“世侄,伯父跟说句实在话,现在们最要紧要做的,就是让阵前换帅的事情不要发生,只要国公能够收复云南,将这烂摊子给摆平了,那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不管那些人怎么叫嚣,功大于过,仍旧没人能撼动国公的地位。”
徐管家知道这是实在话,示意徐二老爷答应,又紧跟着问道:“恕属下僭越了,张庆他深受圣上喜欢,有什么法子,能够让他收手呢?”
张庆只要不肯收手,他底下的那些人就还是会一拥而上攻讦英国公。
这是非常时期,假话说的多了也成真了。
沈阁老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见徐二老爷也困惑的拱手求教,便道:“当务之急,自然是寻可以帮们说话的人,这也不难,老太太自然是能寻到的,二来,等到适当的时候,我也会出面敲敲边鼓。。。。。。。”
徐二老爷一脸茫然的听完了,又一脸茫然的出了门,等到上了马,才问随侍在侧的徐管家:“徐叔,阁老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刚才那番话怎么理解都可以,也没有承诺过任何东西啊!
为什么徐管家却不再多说一点条件,反而转头就走了呢?
徐管家就笑了一声,觉得老爷也的确是对这个儿子不大看重,以至于二老爷竟然这样天真不知事。
可是主子下人他分的清楚的很,因此徐二老爷这么问,他便很耐心的道:“二老爷,官场上的话不可说死的,有时候不一定要人家明明白白的告诉会帮忙才是真的会帮忙,沈阁老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然就是答应了,说的再多,反而叫人家觉得我们威胁之意过浓,那到时候事情恐怕才糟了。”
徐二老爷有些赧然,这些隐喻他的确是听不出来。
家里的事他自来就少管,尤其是他从小就是在老家跟着祖父母长大的,一直到快要成亲了才来了京城,徐老太太总说他许多事都学了金陵那边南方人的做派,说他扭捏成不了大事。
他的前程也就这么一直耽搁下来,总归家里作为国公府,是不可能少了他的吃喝的,其他的事情,也没人指望他做什么。
到现在却不同了。
哥哥倒是能干,可就因为太能干了,现在进了诏狱,还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
父亲在前线。。。。。
向来看不起他这个庶子的徐老太太,等到如今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把他刻意养成这幅模样。
想到这些,徐二老爷几乎要笑出声,等到回了家将这件事告诉了徐老太太之后,便等着老太太吩咐接下来该怎么办。
徐老太太也被沈阁老给提了个醒,思来想去再三,便恍然大悟:“对了,倒是怎么忘了祖母了!”
徐二老爷猛地一个激灵就回过了神。
他的祖母也就是英国公的母亲,那是大长公主,算起来比太后可还要大一辈,太后要称呼她一声姑姑,而嘉平帝不必说,当然是要叫姑奶奶了。
嘉平帝很喜欢这个姑奶奶。
因为当初太后陷于前朝后宫的质疑声当中,是大长公主替太后说了话,替他这个侄孙正名。
而且后来,大长公主跟大长公主驸马便回了金陵去,说是替祖宗守墓,了对先祖的孝心。
嘉平帝跟太后都很尊重大长公主,大长公主死后,嘉平帝还亲自拟了谥号,并且亲临致意。
可问题是,大长公主已经死了啊。
徐二老爷看了徐老太太一眼,若有所悟。
徐老太太已经笑起来了,她沉吟了一瞬便神情复杂的道:“是啊,母亲她已经死了,可是既然是事关国公爷的,也只能委屈借祖母的名号用一用了。”
徐二老爷还是不大明白,但是徐老太太已经懒得再跟他解释,只是轻描淡写的道:“去吧,家里外头的事儿就靠了,武宁伯府今天再去一趟,让妹妹和妹夫好好思量思量,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他们的日子是不是还能过的那般如意。”
徐二老爷转身出去,世子夫人便紧张的凑上来看着徐老太太:“母亲。。。。。。”
“去准备准备,我要写陈情奏折。”徐老太太扬手打断世子夫人的追问:“别问那么多了,如今什么招数都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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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成功
太后宫里,翁姑瞧着跪在地上请安的朱元,面上经不住带了一丝笑意,一面替太后捏肩,一面亲声道:“才老娘娘还念叨着,抱怨县主这么许久了也不曾进宫来请安,怕是把她老人家给忘了,这不后脚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