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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到时候再做些不该做的事。
另一边的楚庭川却全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见了朱元果然平安无事,才总算是松了口气,忍不住笑了笑声音温和的说:“我去了付家找你,还以为你是出了什么事,想着来陈家碰碰运气,没想到果然在这儿。”
他的神情很是疲倦,朱元一猜就知道他是这两天都没休息,见他竟然还来找自己,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和欢喜涌上来,不由道:“我只是想着过来给陈老夫人看看药材能否凑齐,过来了才知道王姑娘回来了且病了,便干脆留下来替她诊治,没什么事。”
她见楚庭川要喝茶,皱起眉头来:“殿下还是换温水喝吧,这一杯茶下去,晚上只怕又不必再睡了。”
楚庭川倒是没想那么多,但是朱元的话他总是听的,放了茶杯让人去换温水,忍不住往后靠了靠:“你现在提起来,我倒是真觉得有些困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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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解决
楚庭川听见说是王歌华病了,略想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位姑娘就是昨天追到总督府去的哪个女孩儿。
他对王歌华无意,他也已经明着把自己的意思完完全全的告诉了王歌华,自认为已经将事情给处理好了,也不想说出来给朱元添堵,徒增烦恼,便干脆不说,只是跟朱元道:“既然病看好了,那不如回付家去?你姨母只怕还担心着,正好我送你回去。”
王太傅的意思朱元其实心里清楚。
她也知道昨天晚上王歌华失踪是去了哪里。
可是现在楚庭川丝毫不提,她迟疑了片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起这件事。
可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毕竟王家虽然有那个意思,但是昨天晚上在危难之间还要去找楚庭川,这却显然是出于王歌华自己的心意。
人家去了,结果不是很好。
她再次提起来,就是在揭人家的伤疤。
再说其实她心里也很信得过楚庭川。
这倒也不由得她不信,跟楚庭川相处这么久来,她就从来没见楚庭川对哪个女孩子特别过,唯一的例外就是她自己。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再提,点了点头,让人去喊绿衣,又亲自去跟陈老夫人告辞。
陈老夫人点点头,见朱元面色平和,根本好似不知道王歌华的事似地,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你知不知道王姑娘。。。。。。。”
朱元就抬头看了陈老夫人一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殿下他心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便是了。”
王歌华有喜欢人的权力。
她喜欢楚庭川是她自己的事,她无法干涉。
至于楚庭川,若是男人能管得住的话,那世上的许多悲剧就根本不会发生了。
她只管看楚庭川怎么做,而这一切是跟王歌华没关系的。
她跟王歌华并不是敌人。
既然不是,那就没必要知道的太多了。
陈老夫人没有想到她竟是这么想的,默了片刻才道:“是了,你说的是,既这样,天也晚了,我就不送你们了,明儿若是得了空,可千万多往我这里走走,老婆子我这里门庭冷落,最喜欢热闹了。”
她这话倒是说的是真心话。
朱元若是愿意的话,是很会说话的,字字句句都能说到人的心坎上。
陈老夫人昨晚就跟朱元说了一晚上的话。
那些从前藏在心里的对于儿媳妇不能生孩子的怨怼和遗憾,跟儿子之间的冲突,陈老夫人也不怕朱元笑话了,反正最不堪的那一次争吵都被朱元看过了,她统统跟朱元说了。
而后朱元安危了她。
其实这么多年,安危的话陈老夫人听得整耳朵都起茧子了,可是那些人总是怀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来说那样的话,说到底,其实很多人就算是看他们陈家富贵,但也其实从心底里嘲笑他们陈家没生儿子。
这么一想,陈老夫人心里就觉得怪怪的,对于他们说的那些话便根本听不进去,只觉得他们是在嘲讽自己。
可是朱元不同。
陈老夫人听得出来,对于生不生得出儿子这件事,朱元是完完全全的没跟旁人一样,觉得陈家是绝种了,没得救了。
就如同朱元所说,只要陈全自己心志坚定,有没有儿子这种事,实在不算什么,毕竟弱只是想要个后嗣,那过继亲戚族里的孩子,那也是一样的。
别人分明在意却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来劝,陈老太太总觉得他们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但是朱元是实实在在的不在乎,陈老太太反而就更能听得进去了。
她跟朱元说完了话之后,心情好了许多,也很喜欢跟朱元聊天了。
朱元知道陈老夫人的意思,忍不住笑着答应下来,等到出门的时候还是笑着的。
楚庭川就觉得好奇,骑马跟在她的马车,隔着帘子问她跟陈老太太说了什么,为什么心情竟然好似变好了似地。
朱元想了想,觉得这个好似不大合适跟楚庭川说,就道:“陈老夫人让我时常上门去坐坐,所以我跟她聊得还算是开心。”
楚庭川有些意外,不大明白朱元到底为什么跟陈老夫人聊个天就开心成这样,但是既然朱元喜欢,他便也点了点头:“既然你跟老太太难得相处的来,反正最近你也没什么事,的确可以多过去坐坐。”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等到马车停在了付家门口,楚庭川便见有几个人似乎在跟付家的门房争吵,便对着锦常使了个眼色。
付家的门房好似很是忍让,对那些人很忌惮。
楚庭川是怕付家吃亏。
锦常立即就带着人过去,不一会儿就又带着人回来,看了楚庭川一眼,才道:“是付家大太太的娘家马家的人,好似是要求见大太太。”
求见付大太太,朱元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便垂了眼对锦常说:“让门房的人把他们领到里头去候着,我们从角门先进去。”
楚庭川不大了解付家的事,但是知道付大太太当初跟何文勋和小曾大人勾结,对朱元和朱景先不利,也知道太华的事大部分都是拜她所赐,因此先皱了皱眉。
但是楚庭川也不想插手付家的家事。
他相信朱元自己能够处理的来,也怕朱元不想让家里的这些阴私全部让别人知道,因此最终只是跟朱元道:“锦常他们仍旧跟着你,若是有什么事,让他们来总督府找我。”
朱元答应下来,见他要走,便叮嘱他回去早些休息。
这些天这么熬下来,便是铁人也熬不住,朱元将一瓶安神丸递给了承岚,嘱咐他临睡前半个时辰给楚庭川服下,才跟楚庭川道别进了门。
苏付氏早就已经收到消息等着了,见她进来,先跟她说了事情始末:“马家的人好似之前逃出城去投奔了曾家,而后邹总督出了事,曾家的家主也被抓了起来,如今马家也被牵扯其中,亲家老爷和舅爷被抓走了,他们过来,肯定是为了要给家里的人求情,让大嫂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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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章·为难
苏付氏对于马家很是不齿。
当初杭州城刚出事,邹唤至在苏州带领三万兵马驻扎威胁的时候,马家可毫不犹豫便跑了,根本从来也没有想过还有一个作为他们姻亲的付家。
更可恶的是,前些天,在邹唤至虎视眈眈,闹的最严重的时候,马家竟然还火上浇油,写了几封信来给马氏,信里无一例外全都是劝马氏和离休夫的话,认定付家从此是爬不起来了。
这样落井下石,只能共富贵不能同患难的人家,苏付氏心里很瞧不起。
这一次马家的人其实从楚庭川来了又走那时候就来了的,刚开始一直在门外闹着要见,说是有事要见家里的姑奶奶。
苏付氏直接便先跟付娟知会了一声。
付娟心里也清楚的很,咬了牙不肯见,苏付氏便让门房上的人把人给打发走,不想让马家的人进来……………马氏是个极为亲近娘家的人,让马家的人进来,到时候被挑拨起来,那就又是一场是非。
好不容易家里才安生了几天,苏付氏很不想又闹起来。
可是谁知道马家的人没走,还带着几个孩子跪在门外。
那些孩子们最大的都才七八岁,五六个跪了一地,有年纪小的才两岁多,根本听不懂大人的话,却被按着跪在地上,口口声声说着是孩子要见姑太太了,过不下去了的话。
百姓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清洗,都还心有余悸,对于这样的惨状很是心有戚戚然,一个个的指指点点。
苏付氏听见了消息又气又急,觉得马家实在难缠,很是无奈,正不知道是不是该听杨蔼然的话硬下心肠把人赶走,就听说朱元回来了。
她拉着朱元,说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便恼怒道:“这也太欺负人!当时他们逃走,我们家里被那么多士兵围着,随时可能付与一炬之时,可不见他们动过一点儿善心,现在知道闯祸了,难过了,便跑回来了,这算什么?”
当初马家撺掇着马氏,间接造成了太华的死。
苏付氏心里是有心结在的。
朱元的面色微微变冷,见苏付氏的脸色也不好看,就知道是因为这件事闹的,顿了顿才冷笑了一声,道:“把人都请进来了,我不去瞧瞧,也不好,我过去看看。”
杨蔼然没说话,苏付氏却有些着急的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不赞同的摇头:“你怎么能去?便是要去,也该是我去才对,你不知道他们之前在府外闹的有多难看,这样的人,你应付不来。”
反而丢了体面。
要是换做从前,苏付氏也知道朱元不介意。
但是现在不同了。
朱元既然已经决定要跟楚庭川在一起,那就一定要顾着名声。
否则这些以后都是别人用来攻击他们的把柄。
像是对付马家这种恶客的事,最好还是不要让朱元沾手了,否则还不知道马家会把事情给传成什么样子。
朱元却知道自己必须得过去一趟。
马家之前在外面把动静闹的那么大,无非就是知道两家是铁上钉钉的亲家,要是见他们裸男都不帮衬,付家必然会声名狼藉,被人说上一声凉薄无情。
付清毕竟是要做官的。
或者说付清还罢了,别人的说词影响不了他。
但是其他的人,诸如付泰,是马家的女婿,付庄是马家的外孙,他们是不能彻底撇清的,要是马家的事不解决,别人就会说付泰和付庄太过凉薄,是不可信的人,影响他们的前途。
付泰和付庄自来就在战场冲锋陷阵,在江西更是差一点丢了性命。
他们这么努力,就是为了给家里闯出一个好的前程,怎么能就这么被影响?
她安抚了苏付氏,便去了前头。
马家的人在花厅里急的团团转。
大人们一个个的惶恐不安如同惊弓之鸟,小孩子们也都闹着吵着哭着,花厅里一片嘈杂。
直到朱元迈进了门槛,嘈杂声才尽数都熄了。
只是见到进来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子,马家的大老爷…………马氏的生父脸上的讨好也就只是维持了一瞬,便忍不住暴跳如雷。
付家实在是太狗眼看人低。
待客竟然不让男人出来也就算了,竟然还只让个年纪这么小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