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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针笑笑说：“不签约那就好办啊，凭你的手段，弄一弄，应该不难吧。”
钱穆哈哈直笑，把指针笑到发慌，他才道：“不难？难办啊，非常难办！”
指针这时觉察到了什么，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道：“怎么呢，跟人商量商量呗，看能不能放出来或者直接转到你们组里。”
“商量？放出来，你看我现在不就在商量呢吗？”
指针内心咯噔一声，面色却是不变，只听钱穆继续道：“嘿，对了，你知道那本书名字叫什么吗？”
指针知道不能打幌子，于是他一板一眼的道：“难不成叫《斗破苍穹》？”
“哈哈，还是你懂我啊！”钱穆双手一拍巴掌，眼睛直视这位5年的同事，4年的朋友。
……
砰，砰，砰，指针的心狂跳着，他心里清楚，钱穆这位金牌编辑可是妥妥的干货，公司出名的点金手，5年从助理编辑到金牌编辑，还在今年就有望升职主编，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
关于钱穆的成绩，别人可以腹谤，可以自欺欺人，唯独他指针不能，因为他是看着钱穆一步步走上神坛的。
那么，他为什么来找我呢？《斗破》在我手里锁着不假，但一星期不签也就放出去了，届时他再签岂不是好事？反正玄幻新书的关注度压根就不大？
心里想着，面子功夫却没放下，指针哈哈道：“老钱啊，老钱，你还是没变，我说你钱穆怎么没事来找我吃饭，嘿，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钱穆皮笑肉不笑的笑着：“那你看！”
“啥条件？你说说，我听听，我要觉着好，我就直接把书转给你了”
“你能转给我？还跟我耍弄，指针五年没白干啊，你出息了，哈哈，别骗我了，等明天你和你们主编商量好了，再来找我吧！”
“到时候万一他不签，我转你一本5w收的签约游戏书，你直接把斗破转我就行，我和作者自己联系，不用你瞎搞，记住，万一书放出去了，我可就不跟你谈条件了。”
“瞧你那样，算了，不谈了，没劲！！！”
指针还是一脸的心事，他那样子让钱穆瞧着都有些厌烦，愁啊愁的，刚认识的时候，这人就是个性子，什么事想不明白，就犹豫的很，说好听点叫三思而行，说直白点就是优柔寡断。
三步并做两步，钱穆潇洒的走了！
而指针则是面色复杂的看着乘车离去的男人。钱穆，这个人他还是看不透，一直都是这样，他大大咧咧，他人来疯，他欲擒故纵，他猥琐却又潇洒，他仿佛有着各种各样的面具！
更可怕的是他能看懂自己！
是套吗？半小时后，出租车里的指针思考着。
而另一边，家门口下车的钱穆走在风中呵呵一笑，他想“嘿，我这个人怎么就做了件好事呢，我明明就是一个坏人啊，呵，指针啊，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虽然抗不起来大旗，但手底下有这么个兵还不错，起码不担心被捅刀子。”
“嘿嘿。”
“老婆，我回来了。”敲着门，他大声喊着。
……
……
隔日，企鹅阅读编辑部，c组。
组员金牌编辑钱穆和主管李宏站在开着窗的风口闲聊。
李宏率先开口道：“怎么？事办了，心里痛快了！”
钱穆笑笑：“那您看，感觉整个人都高大尚了，嘿嘿。”
李宏又道：“你说，你钱穆也有办好事的一天，哈！”
“主编，你可别这么说我，我压根就是好人。”
“滚球去吧，我信你，我早死了。好好干活啊，这几天掐着点，万一那伙把握不住机会，放出来，口头的菜可不能溜了。”
“嘿，放心吧您，我了解他，这他要抓不住，嘿……那就好笑了…”
主管李宏道：“盯着点就成！”
“知道了！”
坐回座位上，钱穆“呗”打了个响指，他心想着：“若真是抓不住，那我钱穆也是好笑了，至于他指针也就白给压这几年，都带三年的新人了吧，呵。”
……
……
………………………………
10，新旧之争
大清早，
手里拿着关于斗破的各种分析资料，指针按下了主编办公室的门铃，他准备和主编讨论一下关于《斗破》这本书的潜在价值，并力求签下来。
片刻后，门开了，可眼前的形势却告诉他一点都不容乐观，尽管老早他就准备好了挨骂。甚至在昨天晚上，他反复思考后，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苟国家利益生死以”的准备。
可他还是没想到自己今天将要面对情况会是这么恶劣，连带着内心里的那些希望都随着时间变得渺茫了起来。
他进屋的时候，主编“五仁”正在对着一个刚刚从助理编辑转为编辑岗的新人狂喷：
“你看看，你这都签的什么垃圾书，浪费了多少平台资源，浪费了多少推荐位，再这样下去，你就滚蛋。”
“你看看，这本，这有什么逻辑！”
“还有这本，句子都不通顺！”
“这，这，这都写的什么啊，老子干编辑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不负责的，你们，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两个月签50本，太监了28本，16吃全勤，剩下的成绩平平，这就是工作态度吗？”
新人编辑，似乎心有不甘，他喏喏到：“主编，我，我们，这，二次元是不一样，您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
“角度，角度，角度个屁，两个月签50本，太监了28本，16本吃全勤，剩下的成绩平平，毫无亮点，你都干了什么？”
“出去。”
“主编……”
“我说让你出去。”
新人编辑不敢争辩，一躬身，离开了。
……
……
“什么事？”主编抬头看向第二个顾客，发现来人是指针后，脸色多少好了些，老编辑一般是不会犯什么无脑错误的。
“主编是这样，我看到一本好的玄幻书《斗破苍穹》，它有比较新颖的世界观，文笔很好，在创新性方面也很不错……”指针巴拉巴拉讲着他所研究所认定的斗破，尽量做到言简意赅，他也知道今天五仁的心情不大好。
“拿来我看看分析报告，还有你把这本书的资料后台给我调出来，我要看看。”
“好”他在主编身边把斗破的页面调出来，眼巴巴的看着，等待主编的审核！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
足足十分钟后，沉默良久的主编突然开口道：“不是啊，指针啊，你最近工作还顺利吧，我记着你是咱们组里业绩比较好的对吧，如果我没记错，你主打的业务是游戏小说？”
“主编抬爱，我的业绩在公司也就一般，目前工作还挺顺利的，没错我的主打业务是游戏小说！”
“我就说嘛，如果这本是游戏小说，按照你的水平，肯定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主编继续说道：“关于玄幻小说呢，我知道咱们组一直憋着一口气，想要有所突破，但是呢，这个东西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认为呢，你可能在玄幻小说上的阅读量还是不够啊，来来来，咱们一起来看看……”
“这一章，药老，这和地瓜写的《主宰天下》里面的雕爷有什么区别，还有这个萧薰儿，这是多少年前的戏码了。”
“还有这一章，就光看章节名，我就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咱们再接着看…越阶杀敌…这也是烂大街的东西……”
“主编我……”指针刚刚要开头，被主编打断了。
他道：“行了，我也看过了，这本书啊，我看暂时还是不行的。”
“主编，等等，他这个书，成绩20w字，接近4000的收藏，还有推荐票也是……”
“哎呀，指针啊，推荐可以刷的吗，收藏什么用，10w收藏，40个订阅的你也不是没瞧见过。”
“还有啊，最近大神熊猫的新书你要盯着点，他是咱们组的作者里从游戏转玄幻最成功的一个了，到时候他的推荐你必须给足，知道吗？”
“好，主编，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指针点头躬身，脸上带着失望，离开了主编办公室，他知道没戏了，真的没戏了！
其实早在主编说你的主打业务是游戏小说时，他就心里有数了，而后来他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想为那点渺茫的希望争取一下而已。
他清楚知道他们组主编的脾气，今天若不是自己，换上一个新人推荐这本斗破，可能主编也就象征性扫两眼，然后就会破口大骂。
是个人在当时就能看出来主编刚刚的心情很不好，在这种情况下，他能这么认真的看自己推荐的书，和他指针说话确实是给了很大的面子的，倘若自己不是老员工，呵呵，哎，这些年见过太多的新人承受不住压力了。
指针无奈的笑笑，知道自己的主编有哪些毛病，喜欢老作者，思想也有些跟不上，对于新漫画和新电影嗤之以鼻，反而对于某些老的东西非常念旧！
主编无疑是一个好人，当年教自己的时候也是用心用力，虽然严厉了些，却不失为一个好师傅。
只是近几年，确实有些跟不上时代节奏了，而且不听劝。
哎，难办！
只能等一等吧，再拖一拖，劝一劝。
被拒绝了，失望吗？失望这是肯定的。
因为他看上的书，同样也是钱穆这个金牌编辑看上的书，他真心觉得潜力巨大。
这样的书会扑街吗？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一旦出成绩，肯定是爆炸式的！
至于，刷票？刷收藏？刷评论？
这些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他可是一直关注着这本书，他清楚知道那个循序渐进生长的过程和突兀拔高的刷子是差别非常大的。
……
只能拖一拖了，他这样想着！
哎，主编还是太念旧了，那些大神的书，一直推一直没成绩，虽说名声在，推荐在那里，新人会点进去，可不过三秒就吐着跑出来，这样有意义吗？
一个套路，不说也罢！！！
这些糟心事，其实那个组里都有，新老交替，新旧之争，推荐给谁的问题，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啊。
借用一句真理――旧事物必将被新事物所取替。
………………………………
11，几件小事
4月16，星期六，
十三班近半个月都比较平静，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对勾肩搭背的新cp，吃饭一起，回寝室一起，连下课上厕所都tm一起嘘嘘。
要不是两人都是男的，这就是妥妥的一对克拉恋人。
曹猛陈枫，远远望去这对新cp，站在一起就有特点，陈枫有些瘦高，曹猛则是壮实的如同一只小狗熊，两人往那一立，差不离就是猴子站立的狗熊！
总的来说两人都不矮，陈枫178左右，曹猛则是185大个头！
造成这种形象差异的就是一个有点太瘦，一个又有点胖！
于是形影不离的两人在班级里就有了一个江湖混号――“胖瘦头陀”，一个外号叫胖子，一个外号叫瘦子。
是哪个好事者取出来的，就没人知晓了。
不过，大多的同学当着他们的面都是说雅称――“胖子”“瘦子”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