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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珮笑着点了点胤禛的肩头,胤禛笑了笑,躺在权珮身边:“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聪明?”说着又压低了声音:“连皇阿玛都算计。”
“不过就凑巧了吧。”
只是哪有这样凑巧的事情?
也不过片刻的时间,胤禛就睡了过去,呼吸也沉了起来,权珮拉了条被子给他盖上,不自主的就像哄着宝哥儿一般,一下一下,轻拍起了他的脊背,天气渐渐转冷,纱窗也糊上了厚的,外头的景致便不大看的清楚,只是却也可以想见秋色渐去,隆隆的冬日渐渐走进。。。。。。
太后上了年纪,慈宁宫的暖阁里已经烧起了热炕,宫女跪在脚踏上替太后捶腿,太后倚在迎枕上同杨清说话:“。。。。。。。乘着天气暖和叫在漱芳斋摆上一台戏,叫那些宫妃福晋们都来看戏热闹热闹,等下了雪,天气一冷,哀家也就不大喜欢出去走动了。”
“奴才明白,这两日就着手安排。”
杨清同时也明白,太后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
太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眯眼笑了笑:“哀家的九公主为了哀家做了那么多新鲜样式的点心,你也同九公主说说,到时候给大家都做些尝尝,也好叫别人知道我的九儿的好。”
太后对九公主可真是疼到了骨子里,看上一回戏都不忘了要捧捧九公主。
他忙应了一声是,暗地里也思索怎么才能讨得九公主好好高兴高兴。
武若曦进门这天,天气还算不错,只胤禛因为手头上有郭世隆的案子,显得忙碌又不在意,下晌午才回了院子,匆匆忙忙的换了一身喜庆的衣裳,阿哥们也都来了,却也稍来了不少别人带为转交的贺礼。
一旦有了实权,下头的风向也跟着转了,害怕被牵扯上的,看准了胤禛有前途的,都乘机巴结。
看胤禛面上露着难色,大阿哥笑着道:“你别叫哥哥们难做,下头人还只当咱们兄弟关系不好,笑话哥哥这样的小事都做不了?”
胤禛有些犹疑,苏培盛上前道:“福晋问这些东西也都登记造册吗?”
登记造册,以后有机会在还回去那也就是两不相欠了,他这才对大阿哥道:“劳烦大哥了,只是以后还是不要替这些人带了,不过是个格格进门,实在是。。。。。。。”
大阿哥朗声笑道:“你是太谨慎胆小了,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多着呢!”
真正握住了实权,说的上话的时候,下头巴结的人还多的是,这才刚刚是个开头而已。。。。。。
☆、第二十九章
抱厦的小屋里;站满了相邻几个院子里的格格和丫头,大家都笑看着端坐在喜床上的武若曦,明亮的烛火下明眸皓齿的美人儿端的惹眼,微垂着眼眸露着娇羞和几丝若有若无的紧张;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宋氏仔细的端详,浅浅的吸了一口气;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位容貌出众的人物进府。
她压下心里那一丝不切实际的想法;转身笑着招呼众人:“瞧也瞧了;咱们就都到外头,也快开席了!”
众人这才笑着转身往出走;一面走一面不自主的议论了两句武若曦。人群中的纳兰明月听得心里不大舒畅,落后了众人几步;等到众人出了屋子,她到退了回来。
纳兰明月围着武若曦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武若曦,面上却笑的甜腻:“妹妹既然来了以后咱们也算是个伴,我好歹比妹妹早来了几天,若是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就行!”
她这样说着好似显得自己在这院子里极有地位一般。
武若曦依旧垂着眸,淡淡的一笑:“那就多谢了。”
武若曦的表现似乎让纳兰明月不大满意,她微微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声音也略高了几分:“妹妹不知道这院子里的规矩,以后行事还是小心谨慎些,若真的坏了规矩,可别说姐姐不念旧情,不替你说话呀!”
武若曦眼里的嘲讽一闪而过:“不劳费心。”
纳兰明月将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收了起来,凉凉的看了看武若曦,弹了弹自己五彩刻丝的百蝶穿花旗袍袖子:“你呀,迟早要吃亏的。”
纳兰明月带着紫儿缓缓出了喜房,面上又渐渐带上了甜美的笑意,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冷风从掀起的门帘里钻了进来,丫头玉兰忙将个缎面的手炉递到武若曦的手里,武若曦才觉得双手渐渐的暖和了起来,听得玉兰微微不平的道:“。。。。。。都是新人,她也太嚣张了些。”
武若曦的眼眸颤了颤,跟纳兰明月比她的家世太过单薄,纳兰明月先进府并且占据了前院的屋子,而她不但屈居人后还住在了下人聚集的抱厦里,前面的路在此刻看起来已经艰难了起来。。。。。
李氏已经是近六个月的身孕,热闹的地方并不去,紫儿从外头进来,烤热了身上的冷气,才站到了李氏身旁说话:“。。。。。。。新进门的格格可真漂亮,这么几个院子再找不出第二个那模样那身段的。。。。。。。。”紫儿说了一半大抵才想到自己说的不大妥当,又忐忑了起来,看着李氏:“奴婢也就说说,她是没有主子好看的。”
李氏轻笑了笑:“我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有人比我好看又怎么样。”她用簪子拨了拨手炉里的灰,顿了半响:“福晋好看还是新格格好看?”
“她怎么能跟福晋比,奴婢瞧着就是在漂亮更多些,跟福晋也不能比的。”
福晋的美确实并不是单纯的容貌出众可以形容,她的身上好似有一种女子才能拥有的特殊光华,好像将女子的所有难能可贵的气质都熔炼在了一起,成就了一份独一无二的美,而这种美很难超越,甚至随着时光的流逝只会越发醇厚有韵味。
李氏轻叹了一口气,将手炉放在了一旁的矮几上,语气透着几分怅惘:“什么时候能有福晋的一二分气度就好了。。。。。。”
紫儿忙道:“主子现在就很好了,别的格格都比不上!”
耿直诚实的紫儿逗得李氏轻声一笑,当时愿意要这个丫头就是看重了她的诚实不藏奸,因为她不想在碰到第二个雁雨。
冬日里冷,大家也去的早,胤禛并没有喝多少酒,喝了醒酒汤觉得人还算精神,又拿出了公文坐在炕上看,权珮从净房出来,坐在了他身边:“稍微歇一晚都不成么?”
“郭世隆到是个厉害的,郭家的女儿嫁给了好几位宗室里的人,有几个都来我这说情,他贿赂的人又太多,听说还有个专门的账册在,那些被他贿赂过的人都提心吊胆,越发要阻挠。”胤禛带着几分凝重到说起了郭世隆。
权珮轻撩了撩披散的长发,便有一股幽幽的香气透了出来:“这个到不难,先不论到底有没有这个账册,只透出风声说账册找到了,只是不及看就被烧掉了,水至清则无鱼,没有可能完全清白的官员,给这些人留条活路,便是给自己留条活路,外头的人不管信不信,但至少是知道爷的心思的,知道自己不会被牵扯,自然也就乐的躲清闲,也免得惹上一身骚。”
胤禛捏了一把权珮的头发放到鼻子跟前嗅:“什么香气真好闻。”
“洗头发的水里加了些雀兰香。”
胤禛眉眼之间此刻带上了淡淡舒畅的笑意,亲了亲权珮的面颊起了身:“你歇着吧,我去后头了。”
权珮浅笑:“爷不看公文了?”
“你那么好的主意还用看什么公文?”
眼前的男子有着棱角分明的脸庞,狭长幽深的眼眸泛着几缕清幽的光泽,面庞上的几丝冷漠让他显得多了几分高深莫测和捉摸不透,他撩开袍子做到了武若曦身旁,武若曦忙站起了身:“奴婢侍候爷吧。”
胤禛微微打量,眼里透出几分满意,淡淡的嗯了一声。
清浅的雀兰香让温暖的屋子更多了几分华贵的气息,穿着一身蜜合色裙袄的宋氏恭敬的将碗茶捧给福晋,看见胤禛带着武若曦进来,忙伸手扶起了福晋,大肚子的李氏和纳兰明月也一同站了起来,看向了微垂着面颊的武若曦。
胤禛朝着权珮颔首,一起坐在了上首。
带着几点娇羞的武若曦穿着银红棉袄,系着青色棉裙,头上的赤金蝴蝶簪颤颤巍巍的闪烁着光泽,忐忑又有些不安的接受着众人的审视。
她懂得示弱藏拙,这一身打扮虽漂亮却并不让人觉得扎眼。
就好似纳兰明月进门的时候一样,一切都显得很和谐,和谐到让武若曦觉得不大真实,同纳兰明月见礼她越发带着小心翼翼,她垂眸叫了一声姐姐,纳兰明月高兴的上来拉她的手:“奴婢跟武妹妹选秀的时候就住在一起,当时就很谈的来,后来听说能一起侍奉主子爷和福晋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奴婢比武妹妹早进门几天,福晋就让奴婢照顾武妹妹吧。”
武若曦嗓子一紧,越发想抽出被纳兰明月握住的手,手上的赤金镯子同纳兰明月的羊脂玉手镯碰在一起叮当作响,好听又脆弱。
上好的羊脂玉手镯断成了两截掉到青石砖的地面上又碎的更彻底,武若曦的脸瞬间惨白,进门第一天就碎了玉器,这便是大大的不吉利,她知道纳兰明月不喜欢她,却没想到纳兰明月会这么狠毒,从一开始就想将她扼死在摇篮里。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权珮,只见得权珮浅啜了一口清茶起了身:“我送爷出门吧。”胤禛也起了身,武若曦犹疑了半响还是跟在了众人的身后一起将胤禛送出了门,纳兰明月似乎没有料到权珮会完全无视,而胤禛并不想多管这样的事。
桌子上有一盆翠绿的文竹,似乎与这样的时节并不和谐,福晋伸手缓缓的搅动着泛着金色的桂花蜜,桌子一旁放着武若曦破碎的手镯。武若曦和纳兰明月都垂手侍立在一旁,不敢说话,于是越发觉得压抑难耐。
直到丫头捧了水上来侍候福晋净了手,才听得福晋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们两个之前有什么过节我并不想管,但以后别在出这样的事。”
纳兰明月一哆嗦,想要开口辩驳,权珮却已经起了身,水晶帘子微微晃动,只闻的见空气中香甜的余香。
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吹起了风,吹的纳兰明月和武若曦都打了个哆嗦,相视一望,又很快垂眸,再多的不满和恨意都不适合此刻释放,走到廊下便分道扬镳,一个向前一个向后。
丫头们瞧着两人的神色,各自进了主子的屋子。
“只瞧着脸色不大好,到没听到有什么别的动静。”
那就是说福晋哪个都没有放过,只是也没有重罚,进门第一天就有这样的事,若是放在别的福晋手里还不知道要怎样乘机打压美貌的妾室,这大抵是她们所有人的幸运,当然也是武若曦的幸运。
屋子里摆着温暖的炭盆,温热的气息同外头巨大的反差几乎让武若曦腿一软跌倒,幸好玉兰扶在旁边,她疲惫的换了衣裳,躺在炕上却久久不能入眠。。。。。。
纳兰明月同样坐立难安,福晋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好似将她的一切都看的透彻,还有那留在自己身上的几点不耐烦又说明了什么?姐姐不是说,即便计谋拙劣,但福晋是愿意陪着她演下去的,怎么却偏偏并不是这样。。。。。。
凌普看了一眼太子身边站着的王兰,见王兰微不可闻的颔首,他才上前一步低声道:“。。。。。。外头传了消息,说四爷根本就没有去找那本郭世隆的账册,而是叫人放出话去,说账册已经烧毁了。。。。。。。”
“账册已经烧毁?”太子的声音略拔高了几分:“他到是胆子不小。”
“这么一来,外面的人大都在不管郭世隆的事情,毕竟皇上当时也是下令严查的,谁都不想碰这霉头,自然是能躲多远就多远了。”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