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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孩子也太不省事,怎么好端端的跟太子的弘皙打在一起,太子现在也是有气没出撒,偏偏碰上了这个事,胤禛有些烦躁的理着刚戴上的帽子。
胤禛到了乾清宫的时候太子已经到了,太子当着康熙的面指着弘谦:“你是你们这一辈里面的年纪最长的一个,怎么一点长兄的风范都没有,不知道爱护幼弟,到专门惹是生非,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弘谦的身子略站的向前一些,将弘昀微微护在身后,垂着眸道:“是弘谦这个长兄没当好,弘谦愿意受罚。”
胤禛的请安声打断了弘谦,康熙叫了胤禛起:“都知道了?”
“大致知道了些。”
“你觉得怎么处置好?”
胤禛看了一眼弘谦:“还是先问问孩子的好。”
康熙便微微颔首。
胤禛看着弘谦道:“你要说什么么?”
“是弘谦这个长兄没当好,弘谦愿意受罚。”
弘谦是个什么性子,胤禛最清楚不过,说弘谦会主动惹事,胤禛并不相信,他看着躲在弘谦身后的弘昀,目光微沉,半响才道:“既弘谦说自己应该受罚,那便罚他吧。”
弘皙的神情却忽的复杂起来,他看着腰杆挺的笔直的弘谦,第一次觉得弘谦透着别样的坚毅和智慧,叫他显得异常渺小,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发慌,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太子却开口了:“带头闹事杖责五下,皇阿玛,这样并不过分吧?”
康熙看着弘谦,眼里却多了几分趣味,并没有理会太子的建议:“你动手打了弘皙或者弘昀?”
“并没有?”
“那么,这事是你挑起的?”
“并不是,孙儿并不知事情起因。”
“那你又为何说自己该受罚?”
弘谦的目光淡然又明亮,透着赤诚的光泽:“弘谦是长兄,弟弟们打架本就该是我阻止的,现在不但没有阻止还叫两个弟弟都受了伤,是弘谦这个长兄没有当好,所以该受罚。”
弘谦一开始说的该受罚根本不是众人所想的意思。
太子冷笑道:“你到会为自己开脱,难道弘皙脸上的上是弘昀打的?”
弘谦身后的弘昀慌张的道:“不是我,我没有!”胤禛的眉头微微皱起。
弘谦看了一眼弘皙,淡淡的道:“并不是别人打的。”这目光叫弘皙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好似自己在隐瞒下去就成了小人一般,他转头看着还带着怒气的太子,却忽然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小半步。
康熙微摆了摆手,赞赏的看着弘谦:“朕不问你就不说,不怕朕冤枉了你?”
“皇爷爷英明,孙儿到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康熙哈哈笑起来,朝着胤禛道:“你这个儿子不简单呀,说话做事就是个大人也不一定比的上!”
胤禛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却还道:“皇阿玛盛赞了。”
康熙都大加夸赞了,这个时候的太子便在不敢反驳,只是看着弘谦的眼神太过幽深。
自始至终弘皙、弘谦还有弘昀都没人来特别说出整个事情的过程,康熙好似也不打算深究了,只是对胤禛道:“将弘谦在宫里留上半日,朕跟他说说话,你们先退下吧。”
太子的眼角有些抽搐,跟个小孩子有多少话说,这简直是天大的恩宠。他捏着弘皙的胳膊退了下去,捏的弘皙疼的吸了一口气,此时却并不敢说话,只能沉默的跟着下去,只是听到身后康熙的笑声和弘谦的说话声,觉得像针在心里刺一样,他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觉得自己是个小人。。。。。。
李氏正在看画,丫头从外头进来:“主子爷带着三阿哥从宫里回来了,这会正在福晋那里,叫格格也过去。”
李氏笑着道:“可说了是什么事?”
“奴婢并不知道。”
鼻青脸肿的弘昀叫李氏面上的笑意霎时退了个干净,行了礼面上就露出了焦急,只是还不等她开口,就见坐在上头的胤禛沉着一张脸问弘昀:“今儿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昀不安的看了一眼李氏,期期艾艾的道:“这个。。。儿子。。。。”
胤禛猛拍了一下桌子,吓的弘昀人都似乎跟着跳了一下,连李氏心都跟着一缩。
“还不打算说实话?!”
弘昀吓的涨红了脸:“弘皙阿哥主动要打儿子,大哥过来拉架,弘皙阿哥又掉头去打大哥,结果一点都没碰上大哥,自己还摔了一跤。”
“为什么刚才不说?!”胤禛的语气越发阴沉。
弘昀的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哭腔:“儿子害怕。。。。。”
“没出息的东西!你大哥为了挡在前头,到底也没说你一句,将你护的周全,你到好,一点兄弟情义都没有,眼见着你大哥就要受罚,除过为自己辩解,一句话都没有!”
原来竟出了这样的事,李氏慌忙跪在地上,只是才挨着地面就被一旁的丫头扶了起来,她只能站着道:“弘昀年纪还小,求爷饶恕了他这一次。”
胤禛冷哼了一声:“年纪小?知道弘谦六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权珮那时候正出了事,幼小的弘谦所做的事大人都比不上,果真跟弘谦比,弘昀确实太差。。。。。。
李氏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只好伸手去打弘昀:“不争气的东西,叫你这么胆小!”
这话说的又好似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弘昀胆小一般。
里间的权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他是主子,你打他做什么?”
这话让李氏忽然涨红了脸,举起的手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福晋还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
往常知性魅力的李氏此刻在胤禛看来,只觉得也就是几分小聪明,孩子跟着什么人自然是学什么人,所以弘谦和弘昀几乎没有可比性,因为李氏本来就没法跟权珮相比。
胤禛看了一眼小声抽泣的弘昀:“过几日就叫他也搬到前头的院子,你安心养胎。”
连孩子都不叫她养了?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呀?!肚子里的还不知道会是儿子还是女儿,就将她的儿子从她手里夺了过去,这怎么可以?!但她此刻一点都不敢反驳,只能唯唯诺诺的应是。
☆、第八十三章
院子里的桂花树金灿灿的漂亮;阵阵的清风吹过将香甜的气息都送进了屋子;钮钴禄袖子里的手不禁又渐渐握紧;大喜的日子里外头喜庆的声音她几乎听不到,因为她住的院子离正院有些远;看热闹的人群散去,她脑海里只余下掀起盖头时那男子幽深冷清的眼,叫她不敢在看第二次。
后宅里美艳的妾室们让她深深的不安起来;她知道自己相貌平常家世一般没有什么优势。
外头渐渐走远的人群里,纳兰明月笑着道:“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位。”
面颊圆润但似乎过了些显得丰盈,身材丰满但毕竟个子不高,于是整个看起来确实算不上好看;但也看起来确实好生养。
武若曦和宋氏也抿嘴浅笑,只李氏微皱着眉头;宋氏瞧见便轻声道:“三阿哥只是偶感风寒,悉心照料很快就能好的,你也别太担忧。”
李氏勉强一笑。三阿哥偶感风寒,搬到前院住的事情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纳兰明月不想提这样的话,转而提起了如意:“那拉侧福晋到不来看看,咱们就显得没有她沉稳了似的。”
如意解禁,只比以前更加少言,瞧着越发高深莫测起来,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宋氏和李氏也很少跟她说上话。
花园里的木芙蓉正开的好,众人说着话经过,又不免要丫头都折了几只插瓶才回了前头。
当夜,胤禛自然宿在了天水斋。
早起笼子里的鸟雀还在打盹,院子里还有几分蒙蒙的雾气,后宅里的侧福晋格格们已经等在了廊下,有丫头打起帘子出来,于是众人越发挺直了脊背,依次走了进去,清淡的露珠气息跟屋子里浅淡的芙蓉香混合在一起,温暖又醒神,衣袂偏偏轻拂过浅色的帷幔瞧着别样的好看,整齐的对着穿着一身月白色里衣尚且披散着长发的权珮行礼,听到一声尚且带着慵懒的声音,才规矩的起身。
各自都有各自该做的事情,是不敢随意发出什么声音的,刚刚起来的福晋脾气并不好,若做的不好会得训斥。
也只是一会,众人就侍候着权珮就收拾打扮好了,搭上了晓月的手一经出了屋子,后头跟着一众侧福晋和格格们。
蜿蜒曲折的游廊两侧是繁盛的花木,朝阳渐渐穿破了晨雾露出了几分色彩,于是连权珮头上的赤金发簪也炫目起来,开了窗户的花厅环绕在花木之中,丫头推开雕花的门众人簇拥着权珮走了进去,等到权珮坐好才依次坐下,也只是片刻胤禛就领着新进门的钮钴禄走了进来。
像每一个新进门的人一样,这后宅所有人的热情友善叫钮钴禄觉得很不真实,她只是敏锐的察觉不论谁说了话都会下意识的去看一眼上首端坐的福晋,连冰冷的胤禛也总会看向福晋,见福晋微微颔首才会继续说下去,于是便知道这后宅不论受宠或者不受宠当家的是福晋。
她并不知道跟八福晋相比,名气并不大的四福晋原来是这个模样,带着一身难以超越和比拟的光华气度,叫人不自主的臣服,她深深的行礼,连眼里都露着谦卑。
新进门的钮钴禄的相貌跟如意相比都差了几分,但胤禛却似乎对她还算满意。
权珮打量这个面相本分,但却比别人要敏锐的钮钴禄,不禁也露出几分笑意,是个还算懂事的,那便好。
用了早饭送了胤禛走,权珮问了几句三阿哥:“孩子怎么样,吃了药可好转了些?”
李氏垂着眸,却也可以看见皱起的眉头:“好似还是那样,三阿哥往常不大生病,这一次瞧着病不大,却断断续续的好不了。”
“总是这样,对孩子的身子也不好。”
李氏的心猛跳了一下,语气越发忧愁起来:“可不是。。。。。真叫人担心。”
钮钴禄似乎能从权珮微闪的眼眸里看出些什么,忙又垂下了头。
一直送着福晋进了院子,这才各自散了,钮钴禄要去看看三阿哥,李氏到也没有太过阻拦,于是便一起结伴去了锦绣园,难免跟如意和宋氏也说上了话,其貌不扬温和敦厚的钮钴禄到确实不惹人厌,才小半响就跟众人多了几分熟稔。
丫头侍候着权珮净手,李沈从从外头进来,站住脚顿了片刻,见权珮看他才忙向前走了半步,低声道:“。。。。。。漕帮的人并不给面子,因是生面孔,过往粮食征收费用比别家的还高,咱们又不露名露姓,他们越发吃准了这一点吆喝。”
权珮接过丫头手里的剪子轻剪下牡丹花上不大好看的枝杈。
想在容易闹灾的河南陕西建粮店,从苏州运过去的粮食要通过漕帮的管辖,有些话必须提前说好,免得到时候闹起来大家都过不去。
“漕帮的帮主是谁?叫人去查了么?”
“漕帮帮主马世俊,是上一任帮主的养子,现年三十二,膝下只有一女,他的现任夫人是当年郭世隆的幼女郭彩云。”
这世上竟还有这样巧的事情,郭世隆的案子是胤禛一手操办,胤禛自此在朝堂上立住了脚,郭家却从此家破人亡,家中女眷们都充了官妓,这位郭彩云到命好,遇上了马世俊,只是身份只怕还是官妓,要是真追查起来也不能好过。
权珮抚弄着半开的牡丹:“你瞧着这事情怎么办好?”
“查得马世俊这月月底会带家眷进京游玩,或许可以当面谈一谈。”
漕帮势大,数的上名号的人物只怕也上千了,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能拉拢自然是最好,见见到也可以。
“那你看着安排吧。”
“是。”
才一会又有成衣铺子当季的分红送过来,一并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