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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顾青源起身在四喜跟章弈的伺候下穿好了外衫:“谁说我们没有援军?”
“四喜,将信号弹放出去。”顾青源说完率先走了出去:“备轿,我们去城边。”
四喜小跑着跟在顾青源身后,闻言赶忙上前说道:“侯爷已经给您备好马了,这样能快点……”
顾青源眼角一抽,他还是觉得坐轿子舒服一些……
没有给顾小侯爷挑剔的时间,他踏出房门之后便发现张铁之等昌州府的官吏已经全部等在了外面,火光将他们的脸色照得阴暗不明。
从顾青源的角度看上去他们的表情不像是急迫,更像被压抑着的兴奋,以至于看上去有点扭曲。
顾青源啧了一声,翻身跃到马上,顺手拉住跟过来的小徒弟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前:“走吧。”
没有顾青源的调令,他带过来的那五百精兵都不能擅自行动,但在被围城的第一时间,已经穿好硬甲正装待发。
顾青源将调令扔给跟随而来的四喜,而他自己则在第一时间冲向城边。
昌州城本非军事要地,如今能守在城墙上的不过只有百十名守兵跟几十名衙役,城下数千悍匪却如连龙一般将整座城层层围了起来。
夜袭。
等顾青源赶到城边时城墙刚破,厚重的木门轰然倒塌,来不及躲避的守卫直接被压在了门下,鲜血很快染红了那一片土地。
顾青源勒马时距离城门不过百米,身后跟过来的也不过十几名护卫,而悍匪已经举刀冲入了城中。
张铁之骑着马摇摇欲坠的冲了过来,在发现悍匪已经破城时勒马不及直接从上面滚了下来,即便如此也不忘扯着他那破锣嗓子高喊了一句:“保护侯爷!”
随即……就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直接晕了过去。
城中剩余的守卫动作迅速地拦在了顾青源前面,跟冲进城的悍匪厮杀在一起,在夜色上倒是真的刀光剑影翻飞,就好像双方都拼尽了全力一样……
顾青源握着缰绳退了两步,刚好停在倒地不起的张铁之前面,那马蹄只要再错后一步就能正正好好地踩上去。
他低头看了两眼,在对方的眼皮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下之后才似笑非笑地说道:“来人,将张大人抬回去。”
“是。”两名衙役动作迅速地飞奔了过来,一前一后抬着自家大人又以同样地速度奔向来时的方向。
此时悍匪已经势如破竹一般冲破了那些守军,将长刀直接斩向顾青源。
“锵”地一声,战戟和长刀架在一起。顾青源手腕一抖,战戟瞬间绞开长刀直接刺进那悍匪的面门。
守在他身后的护卫则在第一时间组成防守的阵型,迅速将顾青源护在正中间。
马蹄声迅猛地踏响了石板地,顾家的五百精兵眨眼之间便冲到了阵前。
芸娘手持双剑护在顾青源身前:“侯爷,这里危险请您退后。”
有顾家军的加入,战场上的局势得到了初步的缓和,但源源不断地悍匪还在接连冲入城中。
土石堆砌的城墙出现了层层裂纹,似乎随时都会轰然倒塌。
而援军似乎还遥遥无期……
一支精铁打造的箭穿破顾家铁骑的层层防护,直接射向阵中央的顾青源。
四喜扭过身子试图用手抓住这支箭,却只被箭尖划破了手心并未能将其阻拦,这射箭之人的修为应该已经超过了先天!
眼见那箭去势未歇,四喜嗔目欲裂地喊道:“侯爷!”
顾青源长腿勾着马腹,单手揽住章弈的腰带着他整个往下一弯,避开了飞驰而来的铁箭。
那铁箭直插入地,只有一个箭尾尚留在外面。
于此同时一直在顾家军后方的乾伯,如展翅的大鹏一般,继续掠向悍匪那边,目标自然就是那射箭之人。
以乾伯目前的修为,即便不能以一人之力改变整个战局。但在这千军万马当中,还没有人能够将他拦下!
“杀!”
因五百精兵出现扭转的优势,很快因为土匪人数的碾压而消失殆尽。
那些匪徒像渴血的狼群一样,转瞬之间便杀红了眼睛。
“师尊。”章弈紧紧地抓着顾青源的袖子,嘴角不自觉地抿成了一线。他们确实避开了刚刚那支铁箭,但箭风扔在顾青源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不浅的划痕。
一只手很快按在了章弈的头顶,顾青源笑容温和,还带着一点从容不迫:“别怕,我们的缓军到了。”
像是印证了他的这句话一样,上千顾家军自悍匪身后冲了过来。
铁卫森然的军队很快冲散了悍匪的队伍,更是自后方截断了他们所有的退路。
“这怎么可能?”眼见大势已去,跟乾伯对打在一起的先天高手也忘记了还击,喃喃着说道:“我明明……”
“哼。”乾伯冷哼了一声,抬手直接将放弃抵抗的悍匪首领擒获。
顾青源在夜里悄悄命半数军队潜入夜色当中,又以铁甲人替代他们位置的事情,即便做得再为隐秘也很难逃出他这个先天高手的眼睛。
乾伯毕竟在顾家做了几十年的客卿,小侯爷肯用心动脑,对他来说也有如同亲子上进了一般的欣慰。
芸锦面上一喜回首便道:“侯爷!是顾景义他们突破狼群了?”
留守那两千多精兵的首领叫顾景义,如今已有后天圆满半步先天的修为,算起来还是顾青源的族兄。
“当然。”顾青源勾了一下嘴角:“不是。”
“师尊。”章弈拽了拽顾青源,见他看过来的视线,思索了片刻问道:“您是不是在三天前,就已经将近一半的人藏到了别的地方?”
顾青源回想起第二日早晨章弈的表现,懒洋洋地问道:“你看到了?”
章弈点了下头,又很快摇头说道:“第二日行军时有一半甲兵的状态不对,不像活人。”
活人有元气而木甲人没有,但是千军万马当中即便是先天高手也很难分辨出来。顾青源闻言伸手便将章弈的脑袋揉成一团乱毛,这孩子的天赋真是好到逆天了。
“侯爷,对方首领已擒获。”乾伯拎着人直接跃了回来。
顾青源看了那人一眼,看上去不过中年人的样貌,身材消瘦得有些脱型。但周身气息凝聚,显然是一位已经超过先天的高手。
眼见战局已定,剩下的匪徒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不堪一击,顾青源转马说道:“回去。”
十几个亲卫守在顾青源身后,如来时一般迅速地消失在夜色当中。
顾青源下马之后很快伸了半个懒腰,之所以只伸了半个,是因为他的另一只胳膊被章弈牢牢地抓着,没能成功地伸展开。
“师尊……”章弈皱着眉紧盯着他胳膊上的伤口,那架势似乎恨不得把自己的目光当成疗伤的圣药,这么盯着那伤口就能自动愈合一般。
刚刚兵荒马乱地,顾青源差一点都忘了自己胳膊上还挂着彩,此时被提醒了才觉得有点疼。
顾青源眨了眨眼睛,终究不好意思在自家徒弟面前叫疼,表情憋得扭曲了点,但仍努力地冲着小徒弟呲牙咧嘴地笑了一下。
“师尊。”章弈垂目将心底不小心翻上来的阴暗情绪全部压制了下去。
顾青源“嗯”了一声,见章弈似乎并没有想说的话,便直接将人往起一拎走进屋中。
“……”章弈刚刚积攒的怒气瞬间碎了一地。
。。。
………………………………
第20章 战宠
纵然顾青源早已遗忘了受伤的事情,但四喜已经在第一时间将疗伤的药准备妥当,在章弈讳莫如深的眼神当中将药双手递了过去。
顾青源见章弈走过来时下意识皱起了眉,若是四喜上药他完全可以将情绪外露出来,但是面对小徒弟时,他该如何愉快地喊疼?!
“师尊,疼吗?”顾青源不愿意在徒弟面前失了面子,章弈却满脸心疼地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慎而又慎地上着四喜准备的伤药。
顾家带来的伤药自然都属于圣品,刚刚抹上去后,伤口便以肉眼可辨地速度愈合了起来。
顾青源不自觉拧在一起的眉总算舒展开来,他动了动胳膊笑眯眯说道:“当然不疼。”
章弈将头埋进顾青源的怀中,闷声说道:“师尊对不起。”
其实当时若是没有他在,那箭根本伤不到顾青源分毫,师尊是因为他才……
“别想太多。”顾青源揉了下章弈的脑袋:“不过是小伤而已,本来就不碍事。”
虽然……至今为止顾小侯爷这身嫩肉还没受过任何的“小伤”。要不是为了在自家徒弟面前撑起一个为人师表的样子,大概他早就忍不住喊疼了,而且还得是怎么夸张怎么来。
如果喊疼的话,他的小徒弟大概会内疚。
“侯爷,如今贼首已经擒获,我们是顺藤摸瓜还是先离开这里?”四喜早就看出了顾青源与章弈之间气氛有些尴尬,趁空便斟了杯茶递上去。
“顺藤摸瓜?”顾青源先伸手试探了一下茶温,见温度适宜才接过来抿了一口道:“那不是我应该愁的问题。”
如果他没料错的话,这一帮悍匪只有在拦路抢劫时才会变成匪徒,而放下刀后便会直接混入城中成为普通百姓。
能做到这一点,必然瞒不过当地的地方官员。
他们又能准确地避开有身份背景的人,公然在官道上抢劫,这一手消息就不容小觑。
若说上面没人……怎么可能?
这种瓜摸下去很有可能会伤筋动骨,弄不好了还会被最上面的瓜反咬一口。
他顾青源又不是闲得疯了,自然不会去蹚这一趟浑水。
“准备一下,越早启程回京越好。”顾青源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另外今日就得劳烦乾伯,去守着那贼首一夜了。”
正在燃香的芸锦闻言很快接了一句:“侯爷放心,乾伯已经守在地牢了。”
顾青源一愣,不过既然他都能想到的事情乾伯自然也很早想到了,便很快释然了。“四喜,去外面盯着点,什么时候清理完战场了再回来汇报一声。”
“是。”四喜应了一句,加快速度将茶具整理好,便很快退了出去。
“芸锦,你也去盯着一点,主要看景义那边。如果一直没有消息的话,回头让庄小将军去接应一下。”庄小将军正是一直跟在顾青源身边的那位身着硬甲的小将军,也是那五百护卫军的首领。
“是,侯爷。”芸锦很快将香炉盖合好,安神香那略有些寡淡的味道自当中泄了出来。她起身抚了一礼,跟着退了出去。
眼见多余的人已经全部撤了出去,章弈很快靠到顾青源身边唤了一声:“师尊。”
“睡觉。”顾青源抬袖将烛灯挥灭,随即直接拎着小徒弟的领子将人带上了床。
恐怕在章弈彻底长大之前,他都很难改变这种拎徒弟的习惯了……
没有权利反抗的章弈默默地等顾青源彻底入睡之后,将自己整个人滚到了对方的怀中,并且努力地环抱住了顾青源的腰肢。
那些悍匪人数众多,即便在群龙无首的状态下也抵抗了将近一个时辰,眼见胜利无望之后,他们干脆全部钻进城中,转瞬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
四喜不想因为这点事儿再打扰到顾小侯爷的睡眠,直接下令让顾家军全城搜捕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