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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初熏虽然没用太大力气,还是有些担心,又见景逸神色有些不对劲,便坐起身往前凑了凑。一条手臂挡着胸前,另一手探到景逸被踢的地方,轻声问:“没事吧,我,对不起……”
景逸捂着心口,缓缓抬脸,眉尖微蹙,狭长风眸露出淡淡委屈:“初熏……”
乔初熏顿时更加内疚,又往前挪了一些,轻轻帮景逸揉着心口:“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也是……很疼么?”
景逸握住乔初熏的手,轻抿着唇瓣点点头:“还好。”
景逸要真说疼,乔初熏或许还能看出些端倪,结果他这么一说还好,乔初熏更不安了。干脆整个人贴近人怀里,仰起脸看着景逸:“对不起。”
景逸微微一笑,不知何时伸到人背后的手猛地往下一扯,低声笑着道:“无碍。”
乔初熏就觉背后一凉,身上整件喜服已经被拽了下去,同时里面那件先时被撕裂的中衣也顺着两侧肩膀剥落,露出里面鸳鸯戏水的大红抹胸。
抹胸只勉强遮着胸脯,连个固定的系绳儿都没有,就一块小小窄窄的布料缠过胸口。不光圆润肩头和臂膀都露在外面,余下多半截嫩生生的腰肢也裸着,下面亵裤更是软薄的茜色觳纱,几乎没什么遮挡效果……
乔初熏咽下一声轻呜,也知道躲闪不及,慌乱间,抬起两手遮住景逸双眼。
她也不想穿成这样,可衣裳都是成套的,到了孟家她才亲眼见着,不穿这两件,也没有别的选择。再加上孟夫人说大喜日子,必须从里到外都着红色,她别扭了半天,还是换上了。
景逸却是早知道她里面穿成什么样子,因为衣裳都是亲手挑选的。眼睛被蒙着,景逸只是勾起唇角笑了笑,手直接覆上乔初熏一侧胸脯大方揉捏着,一边嗓音微哑道:“好像比从前大了些……”
乔初熏气的也顾不上遮着景逸双眼,腾出手来就打,却正合了景逸心意。握住乔初熏两只手腕拽过头顶,将人压倒在床铺上,半眯着凤眸一寸一寸的端详打量。
乔初熏脸上热的都快冒烟了,抿唇瞪着景逸:“你……”
景逸伸手轻抚过腰侧一处浅浅青色,低声道:“怎么还没消褪干净……”
乔初熏因着轻柔抚触轻轻瑟缩了下,身上渐渐起了一层细小疙瘩,一边轻轻动了动手臂,颤声央求道:“逸之,别闹了……”
景逸勾唇轻笑,低下颈子在乔初熏一侧胸房轻轻一吻:“洞房花烛,一辈子就这么一回,你不让我闹,也忒过分了吧?”
乔初熏抿着唇,眼睫颤的厉害,根本不知该说什么好:“逸之……”
景逸低头亲吻腰侧那处浅浅瘀青,一边探出舌尖轻轻舔舐,一边低声唤乔初熏的名字:“初熏,初熏……以后无论有没有外人,都不许再叫我公子,叫夫君。”
乔初熏被他弄的腰身直接软了下去,再没力气挣扎,声如蚊呐轻轻唤了声:“夫君……”
景逸半眯起眸子悠然一笑,手伸到乔初熏背后将人抱起来,另一手直接将那层薄如蝉翼的亵裤撕开,让人坐在自己腿间,同时顶胯轻轻耸动。
乔初熏身上只穿着件艳色抹胸,被制在景逸怀里,如今下面又那样颇具暗示意味的欺负着,不一会儿就泪眼汪汪了。推着景逸肩侧要下去:“别……”
景逸身上衣裳半点没乱,只脱了鞋子坐在床上,将人抱在怀里逗弄着,其实下面也急的不行,只是贪看佳人又羞又气泪眼氤氲的模样,所以才没脱衣裳进入正题。
乔初熏被他顶的身子一耸一耸,躲又躲不开去,只能扶着景逸肩膀才稍稳住些。又见他眼含笑意,狭长凤眸眨都不眨一下,就定定看着自己,仿佛故意看自己出丑似的,到最后抿着唇越来越委屈,捶着景逸肩膀哭了出来:“你讨厌……”
景逸早有些撑不住劲儿了,如今听乔初熏这样带着哭腔的一声,跟撒娇求|欢没什么区别,不由得欲|火更炽。手上动作一顿,将人直接放倒床上,腾出手来几下解开衣裳,又把人搂回自己怀里,就着之前那个姿势,直接进去。
乔初熏惊吓不小,同时也确实有些吃不消,连连喘了两口气,哽着嗓子哭了出来。景逸一边亲着嫩唇,一边不慌不忙的耸动。
帐外银烛滴泪,身下锦裳堆香,美人在怀软雪盈握,正是春宵苦短,一夜轻狂……
第二日日头高起,乔初熏软着身起来着衣,刚收拾妥当,将头发盘上,簪上一只碧玉簪,景逸推门进来。见到乔初熏起身,蹙了蹙眉尖,走到身后搂着腰亲了下面颊,柔声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
乔初熏颇有些娇嗔意味的瞪了人一眼,日头都升起老高了,哪里还早?她现在出去,见到院子里那些人,怕都是要被笑的。
景逸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抚着乔初熏脸颊道:“成亲第二日晚起很正常,大家都能体谅。”
乔初熏被这人的厚脸皮气的一噎,转过身推了景逸一把,站起身就往外走。景逸却将人搂在怀里,下巴担在乔初熏肩窝,语调有些闷闷地:“初熏……”
乔初熏觉察他情绪有些异常,便抬手轻抚着景逸脸畔,温声道:“怎么了?”
景逸沉默片刻,握住乔初熏的手,另一条手臂环着人腰身,道:“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昨晚上七公子说他与赵璘是一路货色,他毫不犹豫应声下来。其实心里不是不刺痛的。因为在他心里,始终都觉得自己与赵璘有很多地方都相像。
若不相似,怎能算计到他与父亲下一步棋路;若不是心思想通,怎会知晓那两人一定会中圈套,冒险雇人去展云那里取那只玉笙;说到底,若不是一家人,他也就不会有那样的阴险心思狠戾手段,以毒攻毒以牙还牙将那两人打击的永无翻身之日。无论是征战疆场还是打击七笙教,他的行事作风,本质上与父兄并无二般。
所以虽与乔初熏相处的时日不短,但最后能如此顺利娶到佳人,心里虽觉得高兴,却也怀着有些难以置信的不安定。就如同一个长久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见到绿洲的第一眼,哪怕手已经触到清澈甘泉,仍担心这一切都是海市蜃楼,美好的不似真实。
乔初熏任由景逸抱了一会儿,手覆在景逸手臂上,轻声道:“逸之,无论旁人如何说,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好人。”
景逸半闭着眸子靠在乔初熏肩窝,半晌,低低应了一声,唇瓣却不自觉的悄悄勾起。
千言万语,抵不过心爱之人一个“好”字,其余再多赞语,都是锦上添花的虚妄。
……
两人到了前厅,屋子里一众人正吃喝的开怀。安大姐做了一大桌子菜:桂花糯米藕,玉笋蕨菜羹,串炸鲜贝,罗汉大虾,芙蓉豆腐,白扒鱼唇,金灿灿浮元子大小的玉米窝头,雪白松软如同云团的棉花糕,还有每人一盏清炖官燕……旁边挪过来的高几上还摆着几样热茶汤,以及几样精致的蜜饯吃食,蜜饯樱桃,蜜饯银杏,蜜饯葡萄,无一不色泽晶莹,果香扑鼻。
一众人正吃的不亦乐乎,伊青宇虽也吃的开怀,仍盯着众人手中那盏官燕肉痛,抿着唇神色略显落寞。都是从他那儿直接拿的啊!这群人,哪里是什么皇亲国戚京城高官,都是土匪,强盗!
亏他日前见到传闻中的容恺还小小激动了下,这些天相处下来,才发现这人光长着一张白净斯文的脸皮,{奇}尤其当着宁诺的面还总做出{书}一副小生怕怕的无辜模样{网},内里根本就是只老狐狸!就那个小段公子,人还比较好,只是话少了些,也没人能帮着他说些话,呜呜……
众人见乔初熏出来,都各自行过礼。礼貌寒暄过后,就见乔初熏几乎不错眼珠的盯着展云瞧,目中神色犹疑,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又不敢确定的样子。
旁人都瞧出来,虽没人开口直接问,却各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段尘和展云两月前已在行云山庄成亲,前些日子辗转收到景逸来信,便一路马不停蹄赶过来,直到越州城外,才与赵廷和周煜斐碰头。
此时见乔初熏目露迟疑踟蹰不语,两人对视一眼,展云放下筷子,浅笑着道:“夫人,咱们是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么?”
景逸原先在旁边看的就一阵气闷,他家初熏向来温纯又害羞,鲜少盯着一个男子目不转睛的瞧,这展云长得又不是倾城国色,原先也没听乔初熏说认识,怎么一上来就看的那么专注呢!
再次听到展云的声音,乔初熏仔细辨识了下,又看了眼对方腰间挂着的碧色玉佩,弯唇露出一抹笑容,温声道:“从前在汴京多方听闻展公子与小王爷、周大人、段公子的事迹,却没想到,我曾经是见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无比河蟹又优美滴洞房花烛夜,这回要再举报老子可连肉汤都不炖了!
对手指,其实我好喜欢写前戏喏,再往下进行就不唯美了╭(╯^╰)╮
下章大结局,2月21日更新。等不及的就过去踩瑞香咩,勾手指,来咩来咩~
59
59、十八章 天下宴席 。。。
展云记性向来不错,听乔初熏如此说,又端详着对方面容仔细回想片刻,弯月眼眸有些惊讶的睁大:“你是……那天在绿纱坊对面的那位……”
乔初熏笑吟吟一颔首,接着便朝展云盈盈拜下:“当日承蒙展公子……”
话没说完,就被展云起身拦住,一旁景逸也扶住乔初熏腰侧,同时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前者。
展云绽出一抹浅笑,温声为众人解惑:“当日在绿纱坊,李临恪掷了个酒坛子过来,我当时冲出窗子接下来。当时险些砸到的,正是夫人……”
赵廷等对此事记忆犹新,因此听展云一解释纷纷恍然,周煜斐笑着看向乔初熏,连声叹道:“还真是巧啊!”
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原来所有人都是见过的。乔初熏和景逸都是汴京人士,却因为各自际遇,多年来未曾有缘谋面,直到景逸被贬谪出京,乔初熏被迫出嫁那日,才因缘巧合撞到一起,后来就一同往这越州城来。两人日久生情,又几经艰难考验,最后得以结下良缘,终成眷属。
而每年里仅有那几次出门机会,那么巧就撞上段尘与李临恪相约绿纱坊那日。展云当时一直关注着对面动向,即便那只酒坛子没要砸到路人,也是会出手去接的,因为李临恪是有意挑衅。却不想当日一念之间,出手救下的,竟是景逸未来要娶进门的心上人。众人各自想着,均露出一抹笑容来。景逸听得展云解释,虽略有不快,还是轻轻颔首,真诚道了声谢。
展云回以微微一笑,温声道了句:“早知今日……”
景逸修眉一挑,展云却言尽于此,再未多言。旁边几人听着,都笑出了声,是啊,早知今日,当初救下人的时候就多说几句,比如将来遇上这小子就绕道走之类的,或许如今所有都不同了。景逸娶不娶得到乔初熏,又是两说着。
几人各自落座,众人言笑晏晏,品菜吃酒。
……
昨夜景府一役,以景逸与乔初熏成亲一事做饵,用景逸诱苏青昀,乔初熏诱乔子安,之前被抓的白衣男子引得七公子,虽然与当初预料有些许不同,中间又抖出名册一事,但七公子和苏青昀被关入大牢,择日由容恺押解入京,七笙教之事也勉强算得告一段落。唯独乔子安一直未曾现身,让众人尤其景逸颇感不安。
乔路将越州城内的那间药堂交由明老大夫打理,药堂每年所得的银钱乔初熏得七、明大夫得三,权当作给乔初熏的一份嫁妆,又在当地请了个算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