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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扬翻开书,念道:“升仙宝典……咦……这不就是说明,我也可以……”
“你别乱信。江湖上这种瞎书我见多了,当年我还写过一套呢。”
“那我可以拿去看么?”
公子然拉着洛扬的手,“那你要答应我,只是看看,不瞎练。”
“嗯!我就看看。”洛扬高兴的雀跃。
门外小油喊道:“公子先生在么?”
“哟,小油,进来坐。”他招呼道。
“不了,就是少主要问你明日可要一同去断愁河安葬戚族长?”
公子然问道:“橙橙去么?”
“大小姐去的。说要陪着少夫人。”
“那我也去。嘿嘿……你先去吧。”他窃笑起来。
洛扬问道:“什么断愁河?”
公子然道:“那条河起源自天界的诛仙台,那可是含着不少怨灵之气,无论神仙妖魔,只要掉进去必是化成白骨。且只要在断愁河上空,御天术或其他术法是使不出来的。”
“这么厉害……”洛扬抓着公子然,“那我也要去看看。”
“想去去呗。你真是啥都想看。”公子然笑着摸摸他的头。这么心思单纯的孩子,若是看清江湖上的残忍无情,定会失望的。
次日清晨,天色大变,乌云无缝风怒号,焦土干裂,白骨无声,残月谷的队伍显得尤其伶仃。断愁河的水波澹澹,夹杂着寒风萧瑟。
小厮们裹了裹衣领麻衣不御寒,只能无奈朝前走。纥奚洛远从马车里探出头道:“公子然,谁答应你带洛扬来的?这天气,伤了寒怎么办?”洛扬坐在车里,也朝外探头。
公子然骑在马上,身穿从大慈神宫中顺出来的牙色水貂袄,道:“戚族长怎么也算他长辈,不来给长辈送葬,合适么?”
“啊切~~”侯家铭橙小声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木槿央道:“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要不去车里吧。白泽怎么离咱们这么远啊……”
“呜——”侯家铭橙一声低呼,公子然把水貂袄扔到她身上,“怎么热了,奇怪。”
木槿央早就看出他的心思了,哭笑不得道:“那你扔给橙橙干嘛,橙橙给他扔掉——”
“哎,我是怕她得了伤寒,染给我们了。”
侯家铭橙气道:“不劳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吧!”她顺手又把水貂袄扔给了他。
纥奚洛远缩回车里,朝戚蒅月道:“真是吵死了,我叫他们闭嘴,你好歇歇。”
戚蒅月摇头,紧紧搂着戚无恨的骨灰。
洛扬问道:“大嫂,你娘的墓到底在哪儿啊?为何在这个地方?”
戚蒅月道:“我以前也问过我爹为何要把娘葬在这么荒凉的地方,爹说是娘死前要葬在这儿的。如今我才知道,当年姑姑就是在这儿掉下了断愁河,娘葬在这儿,可能就是在等她回来。”
纥奚洛远搂住她,“别想这些了,快到了。”
话音一落,在前方的南山锤喊道:“看到了坟冢,想就是这了吧?”
纥奚洛远道:“我下去看看。”他跳下马车,只见不远处一个孤零的坟冢立在悬崖边,下面的滚滚断愁河水。悬崖边大风呼啸,他顶风走近,只见木牌上刻着:亡妻戚氏凌月。他叹了口气,怀着敬畏鞠了一躬,“我把岳父给带来了。”而后回头喊道:“就是这儿了————”
小厮们闻声忙活了起来,南山锤带着他们在一旁挖起了来,吵吵嚷嚷,添了些热闹。
白泽趁此机会钻进马车中道:“蒅月,你可还好?”
戚蒅月道:“嗯……我没事。”
白泽扭头看纥奚洛远朝这儿走来,便道:“那有事叫我。我先去帮忙了。”
“白泽——”戚蒅月唤住他。
白泽心头一痛,“嗯?”
她朝他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想问你,如今你原谅了么?”
“我从未怨过你。”他回道。
“那也别想了……行么……”戚蒅月小声道。
白泽垂下眼,“我早就不想了。我们今后只是好友而已……”
戚蒅月又是一笑,“那就好,你……你今后定要好好活着,要无忧喜乐。”
“嗯。”白泽低头出去了。一旁的洛扬道:“大嫂,你笑着好看,以后多笑笑吧。”
戚蒅月抱了抱洛扬,“你以后要听话,你还小,你哥他们总不会害了你。”
洛扬摸不着头脑,“那我还等着大嫂管教呢。”
戚蒅月摸摸他的头,只是笑。
白泽经过纥奚洛远时,二人对视一眼,并无过多言语。
戚无恨的骨灰终是下葬了,纥奚洛远在木牌上写下:慈父戚无恨之墓。戚蒅月立在一旁,神情恍惚。侯家铭橙上前道:“姐姐,你先上香吧。”
“不了,你们先吧,我还有话对爹爹说呢。”
两座坟冢前香火一片,白烟随风而聚又散。
纥奚洛远道:“你可是还有话对岳父说?”
“嗯,你们先去一旁吧。”
纥奚洛远紧紧抱了一下她,在她耳畔道:“不急慢慢聊。”
戚蒅月静静跪在坟冢前,纥奚洛远带人离她数丈远。
侯家铭橙担忧道:“姐姐最近越发怪了,唉。”她穿着肥大的水貂袄,有些不便。
木槿央道:“她心里定是还有事没完。可能给他爹说说就舒服了。不过这悬崖边可别轻易靠近,我方才都感到了一股灼热。”
公子然道:“不要命了往哪儿去。”而后又“啧啧”两声,“唉,这事总算是完了。这些日子光为洛远这媳妇——唉,算了,至少咱们也灭了大慈神宫了。”他擦擦手上的红玛瑙扳指,甚是满意。
纥奚洛远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如今他和戚蒅月之间有的是日子,就是不要有人从中作梗。他斜眼看了眼白泽,白泽出神地盯着戚蒅月看。
南山锤忽然道:“对了,你们听说了么,谷主带着长老下山看郎中,投到邪医门下了,就是那个看病命的那个——”
“那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公子然幸灾乐祸道。
“这么邪医?”洛扬从马车中探出头来问道。
“去去去,怎么哪儿都有你这小孩子……”公子然将他的头推进去。
木槿央问道:“你们说的邪医可是龙孤影?奇了,他竟然还没被打死。”
纥奚洛远问道:“叔叔也知道?”
“哼,当年就臭名昭著,从他开始漫天要价开始,就违背了医者仁心了。他要的钱,能盖座花族的宫殿了。”
公子然插嘴道:“那白泽也违背了,他是根本就不想给你看。”
“闭嘴。”纥奚洛远道。
洛扬又探出头问:“那要是没钱呢?”
“没钱就留下你的肝肾手脚,像橙橙这种的,还要陪他做些恶心的勾当。”木槿央回道。
“什么勾当?”洛扬问。
侯家铭橙把他的头按回车里,“小孩子不许问这么多!不过,谷主拿什么还呢?不会把残月谷抵过去了吧?”
纥奚洛远轻蔑一笑,“那我就把他手脚砍下来还。”
“唉。不过白泽也不差,白泽?”侯家铭橙扭头唤道。
“蒅月————————”白泽大吼。
戚蒅月直径走到了悬崖边。
“不是吧……戚蒅月——————”公子然也吼道。
“少夫人————————”
“少夫人————————回来啊——————”
戚蒅月对后面的吼叫充耳不闻。她淡淡道:“爹,娘,咱们死一起——————”说罢便一跃而下,白泽冲过去再快,也只扯掉了她一截衣袖。
“不……不……蒅月……”他颤抖地跪下,瞬间天崩地裂。木槿在一旁看着下面雾气弥漫深不见底,不禁摇了摇头。
“姐姐——————”侯家铭橙嘶吼也是要跳下,被公子然死死拉住,“这可怎么弄……戚蒅月————你个自私的贱人——————”
南山锤拉着洛扬不让他靠前,“洛远,这下怎么——哎哎——洛远——————”他话未说完,纥奚洛远便纵身一跃而下!
………………………………
第七十五章:碎玉瑟瑟话又止;单留一颗菩提心
天色渐暗,残月谷的小厮依旧在河边不停地搜找,小油双眼噙泪,哭道:“这么久还未寻到,早就化成渣子了吧……”
而后他被侯家铭橙重重锤了下头,“不许胡说!洛远几次死里逃生,没那么容易死!”虽然她的声音也是微微发抖。
白泽只觉一阵头昏眼花,就要昏倒,木槿央一把扶住他,“白泽振作点!这么找也毫无头绪,大锤先带白泽回谷,剩下的我们接着找找……”
“蒅月……洛远……”白泽低声呻吟着,不知从何思索。
“哼,找?说的容易。”公子然突然道。
木槿央喝道:“你说什么呢?!”
公子然冲上去,直视木槿央道:“如今你说的倒容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断愁河呐!你看看这些白骨,可都是被这河水化干了肉身的!剩下没被冲上来的早就化成渣了!洛远和戚蒅月就这么好命能活下来?”
“公子然,”侯家铭橙上去拎起他的衣领,“那你的意思是不找了?就让他们这么去死?”
公子然冷冷道:“他们自己都不想活了,我们何苦这般费劲?他们这么自私,撒手不管一了百了,留下我们你可知会面对什么么?”
木槿央道:“你想说,若是江湖上传开了少爷已死的消息,残月谷必会被灭,而我们也会成为各大门派的阶下囚。”
“不用等被灭。”公子然推开侯家铭橙,“无论都在修炼多少年我们谁都斗不过纥奚乾。且不说纥奚长空,就但看赤峰和青龙也不好对付。如今谷中还留有二十年前纥奚洛远带进来的亲信,他们能放过我们吗?”众人一阵沉默。
南山锤忽然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让逃么?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白泽恶狠狠道:“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么?你还嫌他俩自私,你此时的嘴脸又事有多无私?”
公子然张嘴就要反驳,南山锤连忙道:“如今再辩论这些也没用了。若真像公子然说的一样,洛扬,哥还是先带你回洛家庄吧。”洛扬哭得两眼红肿,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哎——我就是这意思,咱们以后各走各的路,谁也别认出谁——”公子然道。
“啪——”侯家铭橙给了他一耳光,“就算死,我也要为洛远守好残月谷。”她目光如刀,扎在公子然身上。
白泽开口道:“就算他俩化成一把白骨,我也要捡回来。要走你走。”
公子然忽然一阵难过,“就你们不怕死,就你们有道义——”果然一阵惭愧弥漫心头。
“然哥,你和我哥以往的情义都是假的么?”洛扬上前问道,他哭的久了,有些发冷,瑟瑟发抖。
公子然一愣,“当然不是!我们落地为兄弟,今生都……”他喉间哽住,说不出话来。
木槿央道:“你也别担心了,出了事,我们定都竭力护全橙橙。”看公子然垂目,他便坦然了。接着道:“你们谁带洛扬先回?我再留这儿找找。切记,此事千万别让外人或谷内其他人知道。等包不住了再想办法。”
“哎呦——”洛扬叫了一声,一只麻雀落在了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