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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苑房子物品一应尽有,柳绵绵简单的收拾好自己的衣物,环顾四周自嘲道:柳绵绵,这里便是你未来的囚禁室了!或许她也应该高兴,至少自己还有一个能落脚的地方。
吴正则半夜归来,敲敲卧室门道:“知道你没睡,出来吧!”
柳绵绵反锁着门,和衣而眠,听到敲门声趿上拖鞋来到客厅。
吴正则一脸疲惫,点燃一支烟抬眼看她调侃道:“我的新婚小妻子倒也算是明艳动人!”
柳绵绵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直觉告诉自己,在这个人面前不能有一丝大意。她警觉的望着吴正则。
“不要怕,坐下说!”吴正则将两条大长腿架至大理石雕花面的茶几上,继续吸着烟。
柳绵绵坐在吴正则对面,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三件事,”吴正则猛吸几口,将烟头投掷烟灰缸里:“一、我不在这里住;二、每周末一起回郊区陪我父母吃饭;三、你工作的事我给酒店打过招呼了,我知道你专业是财政,可是老头子不可能让你接触财务,行政部正好缺人手,你当混口饭,下周就可以去上班!”
柳绵绵舒了一口气,道:“谢谢!”
吴正则抬眼望着她,突然邪魅一笑:“不过今晚好像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
柳绵绵再次紧张的看着他。
吴正则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新婚妻子,满意道:“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他不怀好意的盯着柳绵绵点头道:“小姑娘看起来挺听话、比较安静,举止得体,带出去倒也能说得过去,是个当架子的好材料!”
这么好的材料,可惜有个混账父亲,吴正则心下讽刺道。
“你什么意思?”柳绵绵看着吴正则警觉道。
“我么,”男人抠着手指甲笑道:“自然是优秀能干十全十美的吴正则,你呢,是吴正则相夫教子打理内务的贤惠妻子啊。”他突然自顾笑起来:“哈哈,我这个剧本倒是个喜剧呢!”
柳绵绵更是满腹疑团,她实在不明白吴正则到底想表达什么:“吴正则,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门铃响起,紧接着一阵不耐烦的敲门声。
柳绵绵心下狐疑,这么晚了会是谁。
吴正则笑道:“去开门,老~婆~”
他故意拉长声音,哈哈笑着,像猫捉弄了老鼠一般得意。
柳绵绵不再理他,跑去开门。
只见来人身姿清瘦,上身穿着一件松垮垮略显慵懒的烟灰色连帽卫衣,下身一条黑色纯棉哈伦裤,脚蹬高帮皮面白色板鞋,戴着一只黑色口罩,顶着一头炫酷纹理,漏出一双深棕色的眼眸,轻蔑的瞟了一眼柳绵绵。
柳绵绵奇怪的上下打量着他,还不等她开口问话,来人径自往里走去。
“请问,”柳绵绵诧异道:“您是哪位?”
不速之客腿长步子大,待柳绵绵追过来,大长腿已坐在吴正则身边,带着一点自鸣得意、沾沾自喜的神情看着傻傻的柳绵绵。
接着他伸出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摘下口罩,漏出俊俏的五官,嘴角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管润皓。”
柳绵绵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心下猜测应该是吴正则的朋友,便道:“你好,管润皓,那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不必,”管润皓翘起二郎腿抱着胳膊道:“我不爱喝水。”他傲娇又挑衅的望着柳绵绵:“况且你也不认得我的水杯!”
“额… …”柳绵绵一时被呛到:“那我去冰箱里看看有什么饮料没。”
“不用,冰箱里只有我的面膜。”管润皓自然道。
柳绵绵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一旁的吴正则看着两人,突然哈哈大笑,笑到不能自已,捂着肚子窝进沙发里,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指着柳绵绵和管润皓笑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柳绵绵无语的看着吴正则,又看向管润皓。
管润皓无奈的看向吴正则。
吴正则终于笑够了,坐起来,一把搂过管润皓,收起长腿,两人顺势靠向沙发做亲昵状,望着柳绵绵正色道:“夫人,这是我男朋友,我们是Homo***uality!”
柳绵绵再次被震到花容失色,瞠目结舌,惊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一时间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于是第N次目瞪口呆,惊魂不定像傻瓜一样立在那里继续看着眼前二人。
许是她表情太好笑,这下换做是吴正则和管润皓两人同时哈哈大笑,四条大长腿扭作一团,吴正则笑到捶胸顿足,管润皓笑的跌坐在地上,沙发垫子都被二人拧做一团掉下去。
终于等他们笑够了,抹着眼泪爬起来,重新坐回沙发上。
柳绵绵继续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上下仔细打量着吴正则和管润皓的神情,想探个究竟他俩是不是在开玩笑。
吴正则一板正经的看着柳绵绵。
管润皓一脸玩味的也看着柳绵绵。
终于确认他们不是开玩笑,柳绵绵心下迷雾似被吹散开,瞬间明白了一切:“所以你那天说的我们互帮互助,就是这个意思?”
吴正则点点头。
原来是这个缘故!!!
“所以你妈妈也知道… …你的情况?”柳绵绵继续问道。
“所以,”吴正则不耐烦道:“柳绵绵,你的任务是扮演好你该扮演的角色,不能让我父亲和外人看出半点破绽,不能给我带来半点利益和名誉上的损失,”吴正则半威胁半提醒道:“五年之约,希望夫人遵守契约精神,大家互惠互利、互帮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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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书:钻戒
第七书:钻戒
你在患难之日若胆怯,你的力量就微小。
耽搁了几日后,柳绵绵换上正装,正式来到海荣酒店上班。
黎州店是海荣的总店,位于黎州市中心最繁华地段,是一座漂亮的米黄色外墙面的七层楼建筑。
酒店总经理穆萧三十八岁,身穿黑色修身小西装,一头干练又带点活泼的波波头,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的微笑。她亲自带着柳绵绵熟悉环境。
“酒店负二停车场,负一KTV和酒吧,一楼是大堂,宴会厅,二楼餐厅,包间,三至五楼客房,六楼会议厅,多功能厅,七楼管理层办公室,”穆萧介绍道:“基本就是这样,行政部办公室在七层702,你主要负责的工作嘛… …”穆萧有些为难,吴正则真的是给她出了个难题,这位少夫人既不能干太辛苦费脑子的活,又必须得给个好听点的岗位,考虑再三道:“你刚毕业,协调组织公关这块肯定不行,人事培训招聘也没有经验,营销企宣你也不擅长,不如你就负责文件资料吧,还有各类会议纪要,怎样?”
柳绵绵被她这样一分析,感觉自己基本是个废人,一听有岗位,连忙点头怕穆萧反悔,只要不把她安排到工程部修剪绿植,或者客房部换洗床单就行!
真等上岗了才发现,这岗位比洗床单还辛苦,她要处理整个酒店各类文件的打印、收发、核实、归档,会议记录分发下达,每日穿梭在各个部门,上协下调,好不辛苦。
不过好在大家都知道她是少夫人,对她特别客气,即使犯了错也都是委婉的提出,加上柳绵绵没什么架子,虚心又勤快,工作倒也干的顺利。只不过碍于她的身份,在这里根本交不到朋友。
好在黎州市还有赵小婵,她便隔三差五就去叨扰,苏瑞自然就被晾一边。不过狡猾如狐狸的苏瑞立即果断采取措施,火速于毕业后的第二年情人节向赵小婵求婚。
柳绵绵、张渊、肖敏强都出席了婚礼,赵小婵一袭洁白的婚纱,浅笑着走向苏瑞,苏瑞眼眶闪着泪,嘴角却全是幸福。
司仪按例宣读询问新人,赵小婵和苏瑞幸福而坚定的说:“我愿意!”
柳绵绵的眼泪簌簌落下,她为自己最好的姐妹感到开心,这是她今生都渴望而永远得不到的幸福,但是赵小婵得到了,她真心为她和苏瑞开心。
喜宴上大家都商量好似的不提文子期,也不问柳绵绵现状,只是笑着调侃苏瑞和赵小婵。
待到宴席散,肖敏强追住柳绵绵,笑道:“我送送你!”
柳绵绵知晓他要说的话肯定和文子期有关,想听却又不敢听,面色有些为难。
肖敏强觉察到,便说:“那要不然就在这说吧!”他指着大厅的沙发,此时宾客已陆续散去,大厅沙发空置无人。
柳绵绵颔首,两人坐下。
柳绵绵自觉负了文子期而感到理亏,连带着见了他同寝室的张渊、肖敏强、苏瑞三个人也理亏。
肖敏强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首饰盒递给她,道:“这是子期买给你的,那时候你俩分手了,他来找我喝酒,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非要拉着我的手给我戴上,”肖敏强苦笑道:“最后他告诉我,本来计划过几个月你生日就要向你求婚的。”
柳绵绵心里似碎了一地玻璃,呆滞的接过盒子,木然的打开,精巧的钻戒闪闪发着淡淡的光,像一颗星辰,凝聚着晶莹和透亮。
“他那时候工资少,攒了好长时间,本来要给你一个惊喜的。”肖敏强遗憾道:“绵绵,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天大的误会能导致你们分手,但是你错过子期真的太可惜了,他那么优秀自信的一个人,跟你分手以后像丢了半条命,酗酒,萎靡不振,整个人像块破抹布一样,没有灵魂,也没有生机。” 肖敏强叹息道:“他把戒指一直存放在我这里,前段时间我联系他问怎么处理,他说随我,扔了也可以。我想着今天能碰到你,还是物归原主吧,也算了了子期青春时的一个梦。至于怎么处理就是你的权力了!”
柳绵绵听罢只觉浑身透骨酸心,肝肠寸断,低着头,双手捂着脸开始小声抽泣。
肖敏强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亦是心酸的摇摇头便离开了。
柳绵绵抱着盒子,最开始是隐忍的掉眼泪,接着抽泣,后来干脆蜷在沙发上不顾形象的放声大哭,泪眼滂沱,惹得大厅众人纷纷侧目。
她的心像是被最强的毒药吞噬着,又疼又酸,撕心裂肺,长时间以来所有的委屈和不舍还有思念统统蜂拥而至,随即一股酸恶从胃里袭来,她开始呕吐,止不住的呕吐,直到眼前出现一双修长的手扶起她,她泪眼滂沱的望着来人。
管润皓一边捂着鼻子皱着眉头,一边拉起狼狈的柳绵绵,怎料柳绵绵竟“哇”的一声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痛哭,一时间眼泪鼻涕还有些许呕吐物,全部沾到管润皓衣服上。
管润皓瞬间像炸了毛的公鸡,跳起来叫道:“柳绵绵,你你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他惊恐万分的一把推开柳绵绵,嫌弃道:“你是不是女人啊???”
柳绵绵自顾流泪,一声不吭。
管润皓心下泛起一丝不忍,咽回嘴边的话,仍然没好气的说:“你要赔我衣服!”说罢拉起她的手向停车场走去。
管润皓在车上换了衣服,拿出一大包酒精纸巾把自己从头到脚擦了个遍,柳绵绵刚要上车坐下,他急忙拦住:“你等等!不要碰我车!先不要坐!”然后跑到后备箱取出一个野餐垫子,在后座位展平铺好,又递给柳绵绵湿巾:“把你的爪子和猫脸给我擦十遍!”
柳绵绵脸上挂着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