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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坚不以为然地顺着刚才三团长的视线看过去,心里有点厌烦,这就是他不愿带队来参加联谊会的根本原因了。
他明明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来走个过场,偏偏就有姑娘和他说话,还给他小纸条,这些事情处理起来都很麻烦的。
难道又一个麻烦来了?
入目之处却还真是个认识的姑娘。
这不是和林子矜一个宿舍的,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张金铃的?
景坚第一个念头就是,既然张金铃来了,那么林子矜会不会也来了?
他的目光极快地在场中扫视一圈,没见到那熟悉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
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林子矜来了,正好能好好地打击一下三团长的嚣张气焰。
景坚又有几分庆幸,幸好她没来,如果林子矜来这种性质的联谊会,那他好像心里也很不舒服。
所以究竟林子矜是来好还是不来好呢?
景坚心里想着事情,张金铃其实早就看到了他,心里早就暗暗担心,见他目光看过来,拘谨地笑了笑移开目光。
不知道景坚会不会把她来参加这种活动的事,告诉林子矜,宿舍的同学知道了这事,会不会因此瞧不起她。
张金铃有点后悔来参加这个联谊会了,如果早知道在这里会遇到景坚,她绝对不会来的。
景坚身边的那个人似乎在和他说着什么,不时还向这边望过来,张金铃心里有点乱,她是不是该站起来赶快离开?
不过景坚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不是在追求林子矜吗?
怎么又来这种联谊会?
想到这儿张金铃也有些释然——估计景坚不会跟林子矜说的,说了话不就暴露他参加联谊会的事了?
有人停在她对面,拿起桌上的茶壶,为她面前的水杯里添满了茶水。
张金铃受惊地抬起头。
一个年轻人坐了下来,笑着说出俗套的开场白:“这茶水味道不错,同学你好,你是哪个学校的?”
张金铃的心跳加快,刚刚她就注意到了这人,他操着一口纯正的京都话,跟场中的许多人打了招呼,其中也包括景坚。
“我是医科大的。”
“哦,我以为你是师大的呢,怎么医科大也参加这次活动了吗?”
张金铃适时露出有点羞涩的笑容:“这次没有医科大的,我师大的同学硬拉我来的,她说这里可以学跳舞,我,我没想到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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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熟睡的孩子
年轻人注视着她,笑容真诚,鼓励似地说:“没关系,一会儿就有舞会,你想学的话,我教你。”
这边三团长再次用胳膊肘碰了碰景坚:“哎,你看那不是钱营长嘛,他怎么也来了,还和刚才看你的那女的坐在一起。”
景坚看了一眼,恰好对上钱营长的目光,他移开目光,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你说钱营长这是怎么回事,按说他身边接触的女的不少,要什么样的没有,怎么也来这些地方和兄弟们抢资源?”三团长还孜孜不倦地分析着,一副虽然他有了对象,可还是要为手下弟兄们着想的模样。
这一次,景坚连哦都没有了。
“看这女生的样子倒还算不错,可也没有多漂亮,能引得钱营长给她献殷勤,景团长你快看,这小子挺能说,把那姑娘逗笑了!”
景坚没看那边,手指敲敲桌面:“三团长,以前我执行任务的时候,见过一个活到一百零三岁的老人,你想知道他长寿的秘诀吗?很简单的。”
“哦,一百零三岁啊,”三团长来了兴趣,追问道:“什么秘诀?”
“那老人家从来不管闲事。”
“咳,不管闲事就能活得长?那我也不爱管闲……”说到这儿三团长忽然反应过来,景坚这是在损他呢。
他笑着给了景坚一拳:“就你这家伙鬼心眼儿多,有话不直说,还拐弯抹角地讽刺我,有意思吗?”
硬梆梆的拳头打在景坚同样硬梆梆的肩膀上,发出一声闷响,景坚的身体动都没动,刚才那一拳就好像给他搔痒痒。
三团长忽然手痒得不行,其实也是屋里太闷了:“景团长,咱俩出去过两手?”
景坚摆摆手:“可别,我就这一身便服,打坏了你给我赔?”
三团长哈哈笑:“你这家伙,工资和补助那么高,又没有对象,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你那钱都到哪儿去了”
景坚笑着摆手:“你别管我的钱哪去了,你就说吧,赔不赔衣服,如果赔衣服,我就跟你打一场。”
“至于这么抠门嘛?”三团长咕哝着,忽然想起军中关于景坚的传言,据说他一直资助着一个战友的遗孤,还养着以前帮过的他的老干部,前些年还因为那老干部的事,跟造反派干过架。
三团长想说什么又哑了口,老半天才竖起大拇指说:“咳,我服你!”
景坚似乎没听出他在说什么,一副赖皮样:“服不服的我不管,反正想动手就得先把衣服钱给我押这儿。”
三团长实在手痒得不行,上下打量景坚的衣服:“还别说,你小子这老虎下山的一张皮,看着质量还真不错。”
景坚笑呵呵:“这衣服就是专为你们这种人准备的,想动手就先把衣服钱放下。”
不然的话,他这军区大比武第一名的名头挂在身上,谁见了他都想切磋两下,他应付得过来嘛?
那边有个战士冲着三团长招手,三团长不满地嘀咕着走了,景坚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张金铃那边。
虽说景坚劝三团长少管闲事能长寿,可实际上,他还是有点为那个女生操心。
毕竟这是林子矜的室友,也不能眼看着她被钱营长伤了心或是闹得不愉快。
张金铃心里有点紧张。
这半天功夫,眼前的年轻人已经把她逗笑了两次,她脸上笑着,心里却有点紧张。
这年轻人长得不错也很会说话,衣服的面料挺括,质量上乘,最重要的是,他说话的时候,有一口很浓的京都本地口音。
而且这个人似乎对她印象很好,似乎故意在讨她欢心似的,妙语如珠,殷勤又礼貌,她听到有人跟他打招呼,称他为钱营长。
营长呢!说不定比那个景坚还要厉害的!
那么他是不是能帮她留在京都?
难道老天爷终于知道了她的心事,给她送来了合适的人?
“同学,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年轻人没再说笑话,而是很认真地问。
张金铃有点紧张地回答:“哦,我叫张金铃。”
“这名字好听,我好像听到小小的金铃铛清脆悠远的铃声。”
年轻人注视着她,含笑说。
张金铃的心漏跳了半拍。
这是第一次有人夸她的名字好听,也是第一次有人把她的名字,演绎得这么传神,这么……动听。
“我叫钱奋斗,很高兴认识你,咱们这,就算认识了吧?”对面的钱营长笑着说,张金铃有点不知所措地点头。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彬彬有礼,和气大方,幽默风趣,挺拨英俊,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如景坚好听,可说出来的话却很中听,不管语气或内容都令人心生好感。
也不知为什么,张金铃下意识地就把钱奋斗和景坚放在一起对比。
如如林子矜知道景坚来了这种场合,会不会生气呢?
哎,可惜她自己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来这里,不然的话,该给林子矜提个醒的。
别看景坚到现在都没和别的女同学搭话,可这说不定是因为她在的存在,怕她向林子矜告密,所以才装模作样的。
瞧瞧,不是有两个女生羞羞怯怯地向他那边去了么?
景坚来这种地方,总不可能是来看热闹的吧,就像她自己,也不是真的来学跳舞。
张金铃睁大眼睛,打算替她的舍友监督好了,可不能让林子矜被景坚骗了!
林子矜并不知道舍友正在担心她上当。
这个时候她正在公交车上,心里明明很紧张很紧张,却要拼命地压抑住,摆出一副不动声色的的样子,暗暗地关注着前面的女人。
女人看着不到三十岁,打扮得很普通,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林子矜的注意力就在孩子和女人之间来回轮转,看看大人再看看孩子,间或隐晦地看看四周其它人的反应。
更多的时候,她的注意力还是在孩子身上。
孩子睡得很香,长长的睫毛,红通通的脸蛋儿,小鼻翼翕动着,嘴唇似乎略微有些发紫。
前面路上有个孩子突兀地钻了出来,公交车司机一个急刹车,满车的人都猛地向前一倾。
女人抱着孩子更是站立不稳,刚才那一下刹车,她一下子撞在前面一个男人的身上,孩子的头重重地撞在男人胳膊上。
男人回过头来,低骂一声:“笨手笨脚的,也不小心点!”观看 首发 zui新 章 节 请到 堂客行………手机地址:观看 首发 zui新 章 节 请到 堂客行………手机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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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人贩子?
女人委屈地看看他,把孩子抱紧了些,孩子被这么一撞,迷糊地半睁开眼看了一下,立即又睡了过去。
车子重新平稳地行驶,刚才那一下刹车太急,很多人都站立不稳,乘客们怨声载道,难免有谁踩了谁的脚,谁又撞了谁的头之类的小小争论,没人注意到女人这种情形。
林子矜却是趁着这个机会,又离女人近了些,仔细地打量着女人怀里的孩子。
孩子睡得很香,刚才撞头那一下似乎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女人心不在焉地抱着孩子,目光停在前面男人的身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子矜换一只手拉着车内的扶手,趁着换手的机会,不动声色地拽了拽奚玉兰的衣袖,在后者看过来的时候,目光微微向孩子那边示意。
奚玉兰跟着看过去,又疑惑地看回来。
林子矜没办法,看看车厢后部,杨峻峰那书呆子一只手抓着扶手,另一只手还拿着本书在读,连头也没抬一下。
看样子杨峻峰是指不上了。
灵机一动,林子矜从上衣口袋里抽出笔,在手心里写了字,微微地拢着手,状似无意地放到奚玉兰面前让她看。
奚玉兰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很快又换上了警惕的神色,目光炯炯看向林子矜前面的女人。
林子矜挪了挪位置,挡住女人,示意奚玉兰看孩子。
奚玉兰端详半晌,神情渐渐变得严峻起来,冲着林子矜微微点头。
林子矜心下一紧,看来她的判断是正确的。
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女人,见女人神情焦灼,似乎又有点强作镇定的意思,越看越觉得可疑,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公交车行驶着,女人看着窗外,神情越来越焦灼,不时地和刚才斥责她的男人对视一眼,又移开视线。
车子行驶速度缓了下来,前面又到了一个站点,男人和女人交换眼色,向车门边挤过去。
“麻烦让一让,我要下车。”
“靠近车门的同志,如果不下车的话,请和下车的同志互相换一下位置。”
售票员的大嗓门也喊了起来。
眼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