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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急急地穿好衣服。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树林中采光不好,更是黑得厉害,只能看清近距离的景物,几米以外就看不见了。
地上躺着一个连哭带嚎流血不止的人,血腥味刺激着人的感官,再想想刚才危险的场面,如果不是林子维及时赶到,她现在……
帝铁宁哭着,忽然干呕起来。
林子矜拉起帝铁宁的手,低声安慰她:“没事的,有我和维维呢,坏人不是腿断了吗,他再也不能害人了!”
是的,他再也不能害人了,悬在林家和帝家头上的利剑终于落了下来,虽然帝铁宁受了惊吓,但毕竟还是活了下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村口传来林家亮的喊声,手电筒的光柱在空中乱晃。
直到这时,林子矜终于放下了心,只觉得手脚发软。
这半天以来,林子矜其实都是在强作镇定,虽然她多活了一世,可前世也从来没有跟人动过手,手术台上动刀子,那是在救人。
她扶着帝铁宁,辨认着脚下的路,没走几步,就听见落在后面的林子维啊哟一声
“维维你怎么了?”帝铁宁先于林子矜喊了起来,抓着林子矜的手一下子放开,快步跑了过去。
林子维扶着腿,靠着一棵树站着,咬着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没事,腿有点疼。”
林子矜走过来:“坐下,把腿放平我看看。”
林子维听话地靠着树坐下:“姐我没事,你们俩先出去吧,叫我爹进来扶我一把。”
事实上林子维的腿疼得非常厉害,如果跟前没有两个饱受惊吓的女孩子,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怕是他早就疼得叫起来了。
林子矜试图卷起他的裤腿,触手处粘腻温热,她惊呼一声:“维维你受伤了?”
林子维觉得很窘,他本来不打算让两个女孩子知道这事,他计划着,等出了这片树林,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
可刚才紧张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现在放松下来再一走路,才发现伤口处疼得厉害,而且头也有点晕晕乎乎的。
“骨折了。”林子矜略一检查,就吩咐帝铁宁:“铁宁你去外边喊人来,我在这儿守着他。”
说着话,她从自己的衣服下摆扯下几条布,用力地扎在伤口的两端,暂时充当止血带。
没一会儿,帝铁宁就带着人赶来了。
手电筒的光柱在茂密的树林间乱晃,嘈杂的人声和焦急的叫喊声响成一团,林子维心下一松,终于昏了过去。
林子维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间陌生的房子里。
房子里很是干净整洁,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
小少年发现自己的腿上打了石膏,手上扎着针,胳膊上也包扎着白纱布,看起来就像个伤兵似的。
帝铁宁坐在他的病床边,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林子维一下子想起那天的事:“帝姐姐,你没事吧?”
帝铁宁被惊醒,急急起身:“维维你醒了?”
他娘白如意端着一盆水从外面进来,看见睁开眼睛的儿子,低呼一声放下水盆,三步两步地跑了过来。
林子维有点糊涂:“娘,这是在哪儿?”
白如意眼泪掉了下来,想摸摸他又怕触动伤口:“哎呀儿子,你可醒过来了!”
帝铁宁也跟着哭:“维维,你的腿受伤了,医生给你打了石膏,你不要乱动,是我连累了你……”
她的脸上有些青肿和擦伤的痕迹,擦伤的部位已经结痂,这么一掉眼泪,整张脸看着更是凄惨。
林子维有点不好意思,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说出一句话:“帝姐姐,你也受伤了,还在这儿守着我。”
帝铁宁流着泪摇头:“你救了我,维维。”
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碰到坏人欺负她,总不能不管吧?
他想搔搔头,抬起手来又被他娘按住了:“别乱动,还输着液呢。”
林子维笑了笑:“帝姐姐你别哭了,谁遇到这事都得管,那本善叔,不是,张本善呢?”
帝铁宁脸色立即变得惨白一片,轻轻地瑟缩了一下,显然她是想起了那天的事。
白如意脸色也变了,恨恨地道:“那个杀千刀的挨了一顿打,村里人不会放过他的——铁宁你不要害怕,你子矜姐说了,他的腿坏了,将来走不成路,再也不能害人了!”
帝铁宁还是那副惊惧的模样,惨白着脸不做声,大滴大滴的泪从她的脸上掉了下来,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林子维强笑着伸出没输液的手拍拍她:“帝姐姐,你别怕,这不还有我呢吗,我能保护你,还有我子矜姐,她也厉害着呢,肯定能保护你。”
帝铁宁被少年拍了两下,似乎从中得到了些勇气,红着眼圈点点头:“嗯,我不怕。”
白如意看着心酸,这两个孩子也是命大,幸好子矜去得及时,不然的话,这两个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从张本善手下逃得活命。
想起那个恶魔,白如意就恨得牙都痒痒的。
事情发生后,她陪着林子维和帝铁宁连夜来了县医院,走的时候只知道几个小伙子找到了张本善,揍了他一顿带回来,那边具体是什么情况,她还真不知道。
她们走的时候,林子矜悄悄地跟白如意说,让她安心,张本善肯定不能再害人了。
不知道这个侄女儿做了什么,但是白如意就是相信,林子矜既然说出来,就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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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打死不偿命
林子矜做了什么?
她不过是铲断了张本善的脚筋,没要他的命,虽然她也很想这样做,可是真的让她杀人,尤其还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她还真下不了手。
罗布村这边闹哄哄的,三个当事人有两个被送到了县医院,林子维的骨折只是轻微的骨裂,治疗起来没什么难度,有白如意和帝家两口子跟着去,林子矜倒没什么不放心的。
她得留在这边,还有张本善和吴蓉红没解决呢!
事发的当时人们都忙着救治林子维,安抚帝铁宁,直到后半夜才想起张本善。
去找张本善的是几个小伙子,找到张本善时,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压不住火,先揍了他一顿,才把他像拖死狗似的拖回村里。
等回到村里,才发现张本善的脚上开了个大口子,流了好多血。
这种坏了良心的家伙,村里没人愿意给他包扎,就连他媳妇也只是过来看了看,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张本善他娘早就死了,只留下一个他爹,也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听说儿子出了事,过来蹲在院子墙角里,一言不发地抽着烟袋。
最终还是民兵连长找了林子矜,勉强给他包扎止血,又把他弄醒。
林家亮和支书,治保主任,民兵连长等几个人也不管张本善的身体状况,连夜询问了事情的经过。
面对村里的几个头面人物,其中林家亮还是受伤的林子维的亲爹,张本善被吓得魂飞魄散,连腿上的疼痛都顾不上了,只求能保住命就行。
他呜呜咽咽地哭得委屈极了:“队长,主任,我真的没打算……我就是看帝家的闺女打猪草,想和她说几句话……”
治保主任是个脾气暴躁的半老头子,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把张本善的牙都打掉几颗,和着血吐在地上。
他暴躁地骂道:“你放屁,和人家闺女说话,就能把人衣服都扯烂?你当帝家的闺女不长嘴啊?还是维维不会说话啊?如果不是维维过去得及时,那闺女以后怎么活?”
民兵连长一拍桌子:“张本善我告诉你,别抱着什么侥幸心理,你最好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民兵连长经常去县上培训,跟坏人打的交道也多,算是见多识广,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张本善,说话声音不大,却蕴含着很多意味。
“你自己犯了什么事儿,你自己知道。我告诉你,林子维和帝铁宁都没什么大碍,现在两人都去了县医院。你把事情交待清楚,我们跟村里人有个交待,就把你送医院去治伤,后面的事儿,由公安和你说。”
他用手指敲敲桌子:“如果你一定不说,那,这事我们就不管了,让咱村的人民群众看着办。给你几分钟时间,你好好想一想。”
张本善出了一身冷汗,他看看自己不听使唤的腿,再听听外面嘈杂得压不住的声音,知道这个时候,把他送公安倒是保护他了,反正他什么也没做成,反倒挨了打受了伤,最多是个强奸未遂。
留在村里的话,光村里那帮老娘儿们,就能打死他!
打死他都不用偿命的!
前几年一个流窜过来的外乡人祸害了村里的姑娘,被抓住后,硬是被村里那帮老娘儿们打残了,才送到乡派出所。
而且后来他才听说,那帮娘儿们,就可着那流氓的命根子下脚,等送去派出所的时候,那男人不仅断了腿,连命根子都变成了稀糊糊!
他的腿够呛能好,可他的命根子……
他冤枉啊,他可是什么也没做成,刚把小姑娘按住,衣服还没完全扯下来呢,脑袋上就挨了林子维那小畜牲一铲子!
幸好那小畜牲人还小,手不够黑,当时是用铲子的平面拍的,如果他用尖头铲下来,怕是自己这会儿已经死透了。
想到林子维,张本善睁着流泪不止的眼睛,偷偷地看了林家明一眼,见他沉着脸不作声。
张本善心下忐忑,脚上和后脑传来的疼痛让他吸溜吸溜直呼气,却不敢大声呻吟出来。
对,还有林老大的那个女儿,那丫头看着漂亮柔弱,倒是个手黑的,不知道她用什么打了自己,一下子竟然就把自己打晕了。
张本善只觉得浑身都疼,后脑被打的地方尤其疼得厉害。他试着摸了一下后脑勺,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气,那儿粘糊糊的,伤口已经止了血。
外面女人们的骂声沸沸扬扬的,似乎快要压制不住了。
民兵连长慢慢地用手指敲着桌子,叩叩的声音很有节奏,似乎盖过了外面的吵闹声。
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使得张本善濒临崩溃,他知道有林家的两个孩子作证,发生过的事无法抵赖,只能给自己找个合理的理由。
他不是有预谋的,他是……他也是被人骗的!
张本善灵机一动,想到了给自己脱罪的理由。
“我交待,”他垂下头,一副老实相,眼晴里被沙子磨得一直都在流泪,看起来倒是一副诚心悔改的模样。
“我刚才说错了,其实我是跟人说好了在树林里见面的,没想到说好的人没来,帝家的闺女来了,我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心里一急,就,就……”
他不敢说下去了。
治保主任又要上来动手,却被民兵连长拉住了。
门开了,外面的嘈杂声一下子涌了进来,妇联主任走进屋子关上门,把嘈杂声都关在外面:“你们快点问,问完了妇女同志们也还有话问他呢,再过一会儿,我也压不住了!”
村子里不是没有男女乱搞的,可那都是你情我愿,至少也是人货两讫,不存在强迫的行为,比如像郭翠花家的供销社。
像这种祸害人家没长成的女娃娃,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可不能轻饶!
谁家没有儿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