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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奕看着肖海洋那副德行就恶心,不知道这人是冲着两个女孩子哪一个来的,他皱了皱眉,低声说:“你俩似乎有麻烦?”
林子矜犹豫一下,看了看年晓晓,发现女孩儿的脸色惨白,眼中盈满了惊吓的泪水。
“林子矜,咱们走吧,我,我怕,我觉得恶心。”
“好!”林子矜也觉得腻歪得慌,感受到周围或好奇或不怀好意的目光,她果断地拉着年晓晓起身。
“咱们走,不在这儿陪疯子演戏!”林子矜指了指桌上的饭盆,对叶奕和张弘做个手势:“麻烦你们收拾一下。”
叶奕点头,动手收拾饭盆。
张弘还有几分摸不清状况,不知道林子矜是什么意思,不过下一刻,肖海洋的行动就让他变了脸色。
肖海洋看出林子矜和年晓晓想躲开,他加快脚步跑了过来,纸板做的牌子在胸前扑腾着乱晃一气。
想跑?
没门儿!
他可是策划了很久才想到这个主意,他要趁着这个机会,把飞走的鸭子追回来。
只不过没想到林子矜也在,不过这也没关系,整个405宿舍,他只怕杨静一个人。并不怕林子矜,上次就是林子矜在电影院发现了他,然后在杨静面前说坏话,坏了他的事。
肖海洋决定,这一次,他要把这笔账也一并讨回来。
“两位同学,建议你们别走了,如果这人追上来,拉拉扯扯的更不好看。”叶奕看看肖海洋,再看看林子矜,心里颇有点遗憾。
他已经从两个女孩儿的反应中看出来,肖海洋找的是年晓晓,怎么不是找林子矜的呢,也好让他看看林子矜怎么处理这事。
不过,倒是能看看这位张弘同志怎么处理这事,想到这儿,叶奕看了看张弘。
张弘脸色变了一变,拦住林子矜和年晓晓:“不用躲着他,这种人,你越躲他越来劲。”
肖海洋已经跑了过来,形容狼狈,也顾不得念诗了,大声喊着,伸手来拉扯年晓晓:“晓晓,你别走,你听我说。”
然而他的手没能碰到年晓晓,就被张弘一把攥住,用力一扭。
说起来张弘在草原上也当了六年知青,和景坚比起来,他那点力气不值一提,可和肖海洋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骡子和马都分不清的伪诗人比起来,他就堪称大力士了。
肖海洋被他扭得惨叫一声:“啊啊,你你你是谁啊!你知道我和她们什么关系,你就来管我们的闲事?”
年晓晓脸色惨白地捂着嘴向后退。
林子矜护着她,放弃了躲开的想法,肖海洋无耻的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这就是一块贴着文学青年标签的狗皮膏药,如果不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恐怕年晓晓真会被他缠得崩溃。
“张弘哥放开他,让我来跟他说。”林子矜说,一只手护着年晓晓的肩。
周围十分安静,只有偶尔的低低的议论声,林子矜的声音显得十分突出,张弘看看两个女孩子,放开了肖海洋。
除了极少数吃货,大部分的人都不再吃饭围了过来,也有离得近些的,没离开座位,却也放下勺子,伸长脖子看热闹。
有人低声地议论着,张弘和叶奕这两个不知情的人,多多少少地也听了一耳朵。
“肖海洋真是痴情……”女同学的声音。
“年晓晓真够狠心的……”
“痴情个屁啊,他不是和赵凌云处对象呢,怎么又来纠缠年晓晓?”男生的声音。
“对啊,赵凌云还给室友看肖海洋写给他的情诗,每天一首,都成了他们寝室的保留节目。”
肖海洋不是聋子,显然也听到了这些话,他顾不得看这是谁在说他的闲话,只是急着对年晓晓表白:“晓晓你听我说!”
年晓晓睁大眼睛,无声地看着他,像是要看穿他似的。
肖海洋慷慨激昂:“他们说的那些,我不否认。但是,昨日之我譬如昨日死!今日之我譬如今日生!晓晓,我将以我剩余几十年的生命,全心全意地爱你,照顾你,若再有三心二意,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他喘了口气,神情有种病态的疯狂:“晓晓,我已经受到惩罚了,自从失去了你,我就失去了所有的灵感,成了一个庸庸碌碌的废人!”
呵呵,怕不是失去了灵感,而是失去了好处吧。
林子矜冷笑一声:“没了灵感还天天给赵凌云写情诗,这要是有灵感,肖海洋同学不知道要给多少女生写情诗呢?”
肖海洋一噎:“我已经和赵凌云分手了,我从来没爱过她,晓晓,你相信我,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
旁边有人小声嘀咕:“你说这话,赵凌云知道吗?”
林子矜叹了口气,年晓晓在她的臂弯里轻得像一片风中的落叶,她揽着年晓晓上前一步:“肖海洋,你可积点德吧,我就不说你脚踩几只船,被我们寝室的同学亲自逮住的事儿,你就说,自从年晓晓认识你,你除了打击她的自尊,不遗余力地各种贬低她,你对她有过一句正面的评价和鼓励吗?”
肖海洋镜片后面的小眼睛眨得飞快,嘴唇动了几下,脸上一副义正辞严的表情,冒出几句话:“我那不是打击她的自尊,我是为了她好,想帮助她改掉身上的资产阶级习气,让她和我共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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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打铁的女子
林子矜简直对肖海洋的无耻叹为观止,她揽紧了年晓晓的肩膀:“你给那些女生写情诗,带她们看电影,也是为了让她们和你一起进步?年晓晓为了你那些龌龊事哭红眼睛的时候,你除了批评她心眼小,有没有安慰过她?”
她叹了口气:“肖海洋,你总说你爱年晓晓,你觉得,爱一个人应该是像你这样对待她的么?”
年晓晓的泪珠终于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肖海洋嗫嚅着,脸上已经不复方才那种表演似的夸张表情:“我,我真的是为了她好,为了帮她改掉资产阶级习气。”
林子矜真想给肖海洋一巴掌,直到现在他还敢拿资产阶级习气说事儿。
张弘一把扯下肖海洋脖子上的纸牌,三两下撕碎扔在地上:“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有什么权利改造别人,快滚,别在这儿扮小丑!”
周围发出一阵哄笑声,有人说:“就是,谁家孩子不是父母当宝养大的,凭什么要被你改造啊,你当现在还是运动那几年呢?”
肖海洋有些窘,然而更多的是失望和怨毒,镜片后面的小眼睛转了转,在林子矜和叶奕,张弘和年晓晓之间看了又看,忽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这一次他再没了表演的兴趣,满腔怨毒地盯着年晓晓,指了指张弘:“看来你早就有了新人,和这个男的勾搭在一起,你还在我跟前装纯洁,欺骗我真诚的感情!”
林子矜被他恶心得够呛,端起桌上的菜盆子就扣他一脸:“肖海洋,别用你那龌龊的心思想别人!”
肖海洋满头满脸的菜汤,中间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米饭,他闭着眼睛在脸上撸了一下,勉强睁开眼睛,狼狈不堪。
不知是谁带头叫了一声好,学生们纷纷鼓起掌来。
林子矜拉着年晓晓就要走:“晓晓咱们走,这种神经病,咱和他说不清楚。”
肖海洋却当她们是做贼心虚,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饭菜,形容狼狈却紧追不舍:“别走晓晓,就算你有了新欢,我也不在乎,我愿意用我的真心把你挽救回来!”
真恶心,真心这玩意儿,你有吗?
没等肖海洋抓住年晓晓,头发就被人揪住,一只拳头落在他的脸上,张弘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边打边骂:“你还要不要脸了,伤害人家女孩子,还往人头上泼脏水!”
周围一片叫好声,几个女生冲过来,趁着混乱暗搓搓地踢了肖海洋几脚,这还没完,杨静宏亮的声音在食堂门口响起来:“肖海洋在哪儿呢,听说他又欺负我们晓晓?”
小食堂里乱糟糟的,闹得不可开交,林子矜拉着年晓晓悄悄地溜侧门出去了。
杨静把张弘掀到一边,挽起袖子亲自动手,将肖海洋揍了个鼻青脸肿,肖海洋挽回不成反倒吃了大亏,又觉得年晓晓和张弘之间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早就勾搭成奸,不然的话,年晓晓怎么可能狠下心来不理他。
肖海洋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哭哭啼啼一状告到了学校。
当事人都被带到教务处,后面还跟着一大帮看热闹的学生,众多旁观者力证肖海洋先追着女同学挑衅,最终校方认定,事情属于学生之间的小纠纷,双方各打五十大板,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经此一役,杨静的名声算是在全校范围内传开了,谁都知道女生二号楼405宿舍有一个打铁的女子,不仅她本人属于招惹不得的类型,就连她寝室里的女孩子也在她的羽翼保护之下。
杨静对此倒是无所谓:“打铁的女子怎么啦,新社会男女平等,女人也能打铁!”
林子矜笑个不停,想起后世的一首歌叫做套马的汉子,同杨静这打铁的女子倒是匹配度很高。
肖海洋经过这次的教训,倒是老实了许多。
他不顾赵凌云的哭哭啼啼,百般哀求,像扔掉一只旧笤帚似的同她分了手,老老实实地开始奔波着毕业分配的事情,期待能够留在京都。
林子矜留在京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她被分配到医科大附属医院开始为期半年的实习,寝室里的其他几人也都各自进入实习岗位。
有叶师母家族强大的财力支持,叶奕的实验室很快建了起来,林子矜有空暇时便过去那边帮忙,两头忙得团团乱转。
景坚很是幽怨,人家三团长都结婚了,据说很快就要当爹了,而他呢,为什么他的小对象总是那么忙,连约个会的时间都没有?
忙得团团转的人可不止林子矜一个。
罗布村。
厚厚的肥肉片在大铁锅里滋滋做响,被炼得金黄金黄的,滋啦一声,葱蒜调料和酱油醋炝在肉上,不大的灶间立刻充满了炖肉的香气。
锅铲在锅里翻炒几下,林香久往锅里倒了半瓢水,盖上锅盖,给灶膛里填了两根柴禾,去旁边的案板上切白菜。
“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充满阳光……”她一边做饭一边哼着歌儿,时不时地给灶膛里填上柴禾,注意着火势。
白如意从外面进来,拿着几个土豆蹲在地上削土豆皮。
“哎呀,那些牧民的酒量可好,我看你哥一个人够呛应付得来,不行了再找个人过来陪酒?”
白如意有点发愁,林家亮的酒量就算很可以了,可昨天送羊来的两个蒙古族牧民,那肚子简直就跟无底洞似的,不管喝多少都没反应。
林香久摞下菜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没事嫂子,我过去替我哥喝几杯,再让娃娃们给他们敬几杯,要是还不行,咱就不喝了,跟他们唱,喝不过还唱不过么!”
白如意温吞吞地笑:“哎呀,那就得你来了,嫂子这酒量不行,一杯就倒。”
林香久摘下围裙给白如意围上:“嫂子你先做着,等我去把他们喝倒就回来。”
她急匆匆地出了灶屋门,没往堂屋那边去,而是先去了羊圈边。
新盖的羊圈看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