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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莲莲躲也没用,景坚显然看到了她,大步地就朝着她走了过来。
“张莲莲同志你好,你这是买菜呢?”
张莲莲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不敢看景坚,嘴里讷讷地答应一声。
“正好,我也买点菜,一起吧。”景坚说着话,就回头看了王栓柱一眼。
王栓柱跟在首长身后,这时忽然福至心灵,自觉地对张莲莲说:“张同志,我帮你拿菜篮子。”
景坚立即满意点头:嗯,孺子可教。
张莲莲吓了一跳,连连摇手,脸更红了。
景坚在旁边发话了:“没事,张莲莲同志,这是我们的炊事班长王栓柱同志,你就让他帮你拿着吧,他力气大着呢。”
炊事班长?
炊事班长是什么样的?
张莲莲忍不住就抬起头,看了王栓柱一眼。
王栓柱顺势拿过她的菜篮子,冲她憨厚地笑了笑。
张莲莲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偷眼又瞟了瞟王栓柱,心想这才像个炊事班长嘛,以前的她怎么那么瞎,就能相信景坚那样儿的人是炊事班长。
看景坚那模样长相和气势,也不像个班长,明明就像师长嘛。
景坚在前面迈开长腿走着,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菜,两个青年男女跟在后面,时不时互相看一眼,万一正好目光碰撞,就像被火烧着了一样,齐齐地赶紧移开目光。
王栓柱越来越觉得,这几天的疑问好像解开了。
首长问他家庭条件,还问他有没有对象,还问他年龄,莫不是要给他介绍对象,难道说要介绍的就是这个女同志。
张莲莲:这才是炊事班长呀,这人看着就憨厚踏实,做饭肯定好吃,看这身板儿多壮实,干起活儿来肯定是一把好手。
后面的两个人各怀心事,景坚一言不发地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地买捆青菜,挑几块排骨什么的,有时还跟卖菜的大妈聊上几句,倒是没有一点师长架子,很接地气儿。
这么接地气儿的师长是王栓柱从来没见过的,王栓柱的眼睛一会看看师长,一会儿再看看旁边浓眉大眼,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的女同志,他心思转得太慢,索性就不想了。
景坚买了需要的菜,回到车跟前,王栓柱自然还是跟着他,手里还挎着张莲莲的菜篮子,张莲莲嘛,菜篮子被王栓柱拿着,她也不好意思要过来,只得一直跟着。
景坚把自己的菜从王栓柱手里接过来,绕到另一侧上车,车门一关,摇下车窗对王栓柱说:“我还有事,你送张莲莲同志回去。”
王栓柱后脚跟一碰,立正,手里挎着篮子没法敬礼,沉声应道:“是,首长!”
车子后面喷出一股气儿,很快就开远了,王栓柱和张莲莲面面相觑,张莲莲的勇气和机灵在追求景坚的时候早就耗完了,这时候就有点傻:“王同志,我自己回去吧,路不远。”
王栓柱可比她机灵多了,毕竟也是当了炊事班长的人物,一脸的严肃,抓着菜篮子不放:“张同志,这是首长的命令,你家在哪儿,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张莲莲就低着头同意了。
不同意也没办法呀,菜篮子还在王栓柱手里呢。
何况她心里也没有不愿意,反倒有点小小的窃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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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有诗以来最沉重的打击
从菜市场回来之后,景坚就再也没找过王栓柱。王栓柱抓心挠肝地等了几天,终于忍不住去找解小安。
训练场边,谢小安坐在双杠上,王栓柱站在下面仰头看着他。
“解文书,那个,你能帮我个忙不?”
解小安经常给部队内部的报纸投搞,大家都尊称他解文书,接过王栓柱递过来的一包干炸里脊,拿出一块扔在嘴里,解小安边吃边问:“什么事?这里脊炸得不错呀。”
王栓柱满脸是笑:“你能不能帮我问问景首长,还需不需要买菜了?”
解小安停止咀嚼,斜着眼睛看他:“你什么意思,买菜不是你的本职工作,怎么还需要给首长打报告?”
王栓柱抓耳挠腮的不知道怎么解释,那天他送张莲莲回家,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倒是挺能合得来。
了解了张莲莲的情况,王栓柱越发觉得首长肯定是想给他介绍对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部队里这么多的战士,这种好事怎么就落在他的头上了。
而且那个大姑娘对他好像也挺有好感的,分别的时候一个劲儿地问他,啥时候还来买菜,王栓柱答不出来,只能含糊其辞。
他以为首长还会带他去,可这一晃几天过去了,首长再也没提这事,咋办呢?
王栓柱今年都二十八了,家里困难,一直没给他订亲,这几天那大姑娘的影子总在他眼前晃呀晃的,好几次他都把菜炒咸了,或者辣子放多了,战士们怨声载道,要不是平时他的为人还不错,非得被摁在操场上操练一番不可。
“解文书,是这样的,那天首长带我出去买菜,”王栓柱唯唯喏喏的不知道怎么说好,抓耳挠腮了一阵子,终于鼓足勇气说出来:“首长让我送一个女同志回家,我……我……我想问问,以后用不用再送。”
呼,终于说出来了。
解小安把最后一块干炸里脊放进嘴里,跳下双杠:“行,我帮你问问。”
王栓柱高兴死了,嘴里说着感谢,跟在解小安身后。
“这里脊炸得不错呀。”
王栓柱赶快答应:“好说,下次我再炸点!”
解小安双手背在身后,晃悠着回去,瞅个景坚不忙的机会,就问了。
景坚:“……”眼看着婚期临近,这几天太忙,他把这事给忘了。
他咳嗽一下:“行,告诉王栓柱,明天我再带他去一趟。”
以后的事,就要靠王栓柱自己了,毕竟就连景团长自己,也是靠自己努力了两年,才把媳妇追到手的。
解小安连忙答应,心里又有点不平:“师长,你看我。”
景坚把文件放下,抬眼看他。
解小安讪笑:“其实我也不错,师长,下次有这种好事,考虑一下我呗?”
景坚的目光中是深深的鄙视:“人家姑娘要的是炊事班长,你会做饭吗?你写的那些诗能当饭吃吗?”
解小安面若死灰:“……首长,你可以侮辱我,不能侮辱我的诗。”
做为一个诗人,解小安觉得自己遭到了有诗以来最沉重的打击。
景坚又宽慰他一句:“不说诗也行,你今年多大了?”
“报告首长,我二十三岁了。”
解小安说完,想起有关规定,立即就蔫了。
好吧,姜还是老的辣。
第二天,两块“老姜”又去了槐树胡同附近的菜市场,张莲莲的脖子伸得长长的,老远就看到了他们,红红的脸蛋儿上满是喜悦。
景坚让王栓柱下车,他自己开着车离开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媳妇交给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他得赶紧把自家媳妇娶回家。
林子矜这几天遇到一件为难事。
医院里经常会发生这一类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的身边,这种事的频率特别高。
时近中午,从病房里出来,林子矜蹙着眉头犹豫不决,就见景坚高大的身影站在走廊尽头。
两人说了几句话,林子矜忍不住就问:“你们部队的钱营长那个人,为人性格怎么样?”
景坚目光一闪:“怎么,他媳妇有事?”
林子矜早习惯了景坚的敏锐,正好她也需要跟人商量一下,回头看看张金铃没在走廊里,便低声把事情说了。
张金铃参加工作不久,就跟钱奋斗结了婚,两人的感情挺好,算得上琴瑟和谐。
前段时间,张金铃忽然来找林子矜,说是她的父亲生病,手术难度很高,当地医院条件有限,就想转到附院肝胆科,问林子矜能不能想办法,让赵主任或章副主任亲自主刀,为张父做手术。
这不算什么太大的难事,林子矜便一口答应下来。
在张金铃的婚礼上,林子矜见过张家父母,那时候两位老人穿着崭新的衣服,坐在安排好的地方,对每一个不认识的宾客露出笑容,看着就是一对憨厚的老人。
当时林子矜和京都的两个舍友杨峻峰和年晓晓,还特意过去和张家父母问了声好,聊了几句。
张父的病情不算特别严重,手术却有一定的难度,张金铃所在的医院是专科医院,在肝胆外科方面医师力量不足,是以她直接就把父亲转到了附属医院。
赵主任在外地出席一个会议,张父的手术是由章宁副主任和林子矜做的,算是比较成功。
术后几天,张母和张金铃两人轮番护理,张父恢复得也不错。
张母心疼女儿,总是催促她回去休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张母在医院陪护张父。
前天张父取了引流管,马上就能拆线了,张母放下心来,一下子就病倒了。
在给张母检查的过程中,林子矜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她犹豫再三,却不敢告诉张金铃。
景坚目光闪动:“你该不会发现,钱奋斗媳妇不是她父母亲生的吧?”
这也能猜到?
林子矜简直不能相信,张大了嘴望着他。
景坚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帮她把嘴合上:“别这么看着我,你知道我不懂你们的专业,如果是病情有问题,你肯定直接找你同学,用不着来跟我商量,既然来找我,那自然就是她的身世有问题了。”
林子矜有点歉意,以前景坚自己的身世就是一团乱麻,好容易理清了,她现在又拿别人的身世来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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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凭什么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两个老人都病着,她还没把检查报告交给张金铃,万一张金铃看到检查报告,想到这上头,那……
景坚见她纠结,摇了摇头:“子矜,我建议你不要告诉你同学,当然,如果她自己发现这事,那就另当别论。”
林子矜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她也不能确定,张金铃知道这事以后会是什么反应。
能拖一天算一天吧,最好能拖到两位老人的病情痊愈再说。
“可是我真的不敢相信,张家叔叔和婶子对张金铃可真好,有时候我看着都羡慕,如果不是检验结果放在那儿,打死我我也不信哪。”林子矜说,目光还看着病房那边。
因为张母生病,这几天张金铃在医院里呆的时间比较多,说起张家的事,林子矜莫名的就有点心虚,担心张金铃从病房出来看见。
景坚看看表:“好了,别纠结了,跟我回家吃饭。”
林子矜心思还在这件事上,有点懒得动:“就在食堂凑合一口得了,我下午还有手术呢。”
景坚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走吧,我给你做了好吃的,还有,媳妇你交待下来的任务,我也完成了。”
林子矜早忘了这回事:“什么任务?”
“你不是让我赔给张莲莲一个炊事班长吗,我看这事十有八。九能成。”景坚打开车门让她上车,又转到另一边上车。
林子矜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真的,给我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