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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军婚似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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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大婶。”

    “死女子(读音zi,轻声)你叫我甚哩?”郑桂花有点疑惑有点好笑,摸摸她的额头:“这也不烧了啊?这死女子病糊涂了,管妈叫成大婶了,我是你亲妈!”
………………………………

第二章是重生还是穿越?

    林子佼有些糊涂,大婶说的话她听懂了,却又似乎没听懂。她小的时候特别羡慕大婶家,总幻想着自己要是大婶家的女儿就好了,现在可算是实现了,只不过是大脑受创造成的幻觉而已。

    她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叫出那声妈。

    就算是幻觉,也不能逮着大婶叫妈啊。

    外屋里传来炉钩捅炉子咣里咣当的声音,脚步声急急地响起来,林子舒从窗外路过,很快又端着一平锹块煤进屋,又听见炉盖响,铁锹的块煤倒进炉膛的响声。

    紧接着林子舒就提着暖瓶进来,对郑桂花说:“妈,子矜晚上说不定要喝水,我把洋壶放这家了,你们喝水来这家倒。”

    洋壶?这是几十年前的叫法了吧?

    林子佼看着那个竹编外壳的暖水瓶,心下越来越是惊恐,什么幻觉能这么逼真?

    郑桂花点头答应着,却并不出门上班,而是走到屋子中间,对着四面屋角厉声骂了几句。

    “什么狗屎猪屎,脏烂玩意儿也敢来家里,快滚!我家可不是你能呆住的地方!再不滚,看我黑狗血泼你脏玩意儿!”

    说着郑桂花跺跺脚,又朝着四面屋角呸呸呸恶狠狠地唾了几口唾沫。

    姐妹俩谁也不说话,傻眼看着郑桂花。

    郑桂花呸完过来,又摸摸林子佼的额头:“睡吧,屋里就算有脏东西,妈也给它骂走了。”

    林子佼一头黑线。大婶这是讲迷信啊?

    她妈她奶以前也有这毛病,可近几年来也不这样了,她原以为大婶识字有文化,肯定没这毛病,没想到,这城市人也这样啊?

    林子舒满脸的无语,拉长了声音喊:“妈,子矜就是病了,吃了药也快好了,你又瞎骂甚哩,别看现在政策松些了,可你去外头也不能这样,操心让人家给你抓起来。”

    郑桂花瞪林子舒一眼:“你不要出去乱说,别人咋能知道哩。你不知道你妹糊涂了,刚才喊我大婶,我思谋着是不是生病身子虚,有甚东西跟上了,给骂几句。你俩睡吧,我回去上班,今儿破面袋子可多,估计下班也缝不完。”说着快步出门。

    听说妹妹管亲妈叫大婶,林子舒也有些慌,她再没说话,转头看林子佼。

    林子佼越来越觉得这事不像幻觉,但却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忽然转过一个念头,她对林子舒道:“姐,你给我拿镜子来。”

    林子舒奇怪地看她,对母亲刚才的行动也有些理解——妹妹确实不对劲儿。

    “镜框子在脸盆架子跟前了,那么高我哪够得着,你要镜子做甚?”家里就那一面镜子,哪有什么能拿得过来的镜子?

    林子舒奇怪地问妹妹,忍不住又去摸妹妹的额头。

    林子佼由她摸着,掩饰地笑笑:“姐,我想洗脸梳头,照照镜子。”

    林子舒舒了口气:“哎,病着又不出门,臭美甚了,要下地得穿棉袄。”

    “行!”林子佼痛快答应了,穿上姐姐递过来的紫色棉袄,拉开屋门。

    门外是一道短短的走廊,对面是和这边一样的屋门,走廊两边尽头一边是出院子的屋门,另一边则是厨房的门。

    出院子的屋门上面罩着塑料布,用泡钉钉得密实——这是为了阻挡寒风,厨房没有安门,只挂着一个白布门帘,下面拆开线打着穗子,中间绣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红色火炬,底下是同样的四个红色小字:万众一心。

    林子佼的目光落在姐姐所说的脸盆架子上。

    厨房门和走廊墙壁的拐角处,放着一个用细钢筋焊的脸盆架子,上面搭着一条旧毛巾,一个红色的搪瓷脸盆,架子上方斜挂着一面镜子,镜子和墙面之间有一个微小的向下角度。

    林子佼掐了自己一把,觉得很疼,有些心惊肉跳地慢慢走过去,站在镜子前面。

    由于角度倾斜的原因,不大的镜子能够照到人的全身,林子佼仰望着镜子。镜子上方印着带金边的四面红旗,下边是一行小字:大海航行靠舵手。

    镜子里面的人……里面的人……

    林子佼虽然有了些心理准备,却仍是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与以往每一次照镜子都不同,镜子里面赫然是一张陌生又漂亮的脸庞。

    说陌生吧,这张脸的五官轮廓又有些熟悉。林子佼已经忘了林子矜年轻时的模样,但一看就知道,如果林子矜再年轻个几十岁,镜子里的这个人就是林子矜!

    一瞬间,林子佼觉得自己这幻觉真是没影了,哪儿有这么真实的幻觉啊?她竟然变成了子矜姐?

    刚才掐的地方还在隐隐做痛,似乎在提醒自己这不是做梦,她又换了个地方掐一下,还是很疼。

    事实摆在这儿,林子佼开始换了个想法,她甚至推翻了自己一贯以来无神论的立场,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在电梯事故中死了,这儿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

    可阴曹地府怎么会有这些?她的视线落在火炬和红旗上,又想到她发生事故的时候,大婶和子舒姐可还都活着。活人哪有进地府的?!

    或者,她就像儿子读的小说里一样,重生了?

    而且重生到了堂姐身上?

    林子佼撩起帘子进了厨房。

    火炉里炉火熊熊散发着热量,林子佼拿起挂在墙上的炉钩子,下意识地伸到下面的炉条里捅了两下,烧得通红的细小的煤块从炉子里漏了下来,掉落在下方的炉灰上。

    接着她几乎是出自本能地,很是娴熟地用炉钩子拨拉开圆形的炉盖,似乎这项技能是她一直就会的一样。

    炉火烧得正旺,火苗呼呼地一个劲儿地向烟道里蹿去。

    林子佼几乎没有经过思考,伸出食指试着去触摸炉盖,炙热的痛感传来,她急急缩手,手指上已是起了一个大燎泡。

    林子佼终于死心了。

    痛感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重生了。

    她机械地将炉钩挂在墙上,转身出了厨房。

    脸盆架旁边的墙角用钉子支着两块三角玻璃,上面摆着一个红色的塑料梳子,两个牙缸子。

    林子佼仔细地打量着镜子里的人,又将双手伸到面前细细打量。

    这是一双年轻姑娘的手。
………………………………

第三章半夜离开之迷?

    这是一双年轻姑娘的手。

    指甲剪得很短,手指光滑干净,左手上没有被手术刀误伤的小伤口,右手固定的几个地方也没有经常打结磨出的薄茧,只在拿笔的中指关节部位,有一个薄薄的书茧。

    无论镜子里的人,还是这双年轻的手,都在证实着,她不是那个外科医生林子佼,而是年轻版的林子矜。

    可是,林子佼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现在的她是林子矜,那么之前她在神经内科病房里所见的林子矜又是谁?

    紧接着,这个问题又转成了更现实的问题,如果她是林子矜的话,她现在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像是在回答她的问题似的,东边的屋里传来林子舒的声音:“子矜你别磨蹭了,走廊里有风,别再凉着,赶紧回来。”

    林子佼懵懵懂懂地回房,在姐姐不放心的注视下爬上炕,接着便在门后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那是一个老式的,可以钉在墙上的日历。

    日历只剩薄薄的几张,她呆呆地看着上面的数字,数字简单,意义却非同一般。

    1976年12月30日

    火炕离门还有一段距离,若是以前近视三百度的林子佼,是绝对看不到这上面的大大小小的字,可现在,她连最小的那几个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回到了七十年代,重生在她的堂姐身上?

    林子佼头痛欲裂,浑身乏力,她觉得不管身体或是精神都撑不住了,她需要睡一觉。

    她迷迷瞪瞪地想,睡一觉吧,一觉醒来,说不定就回到从前,不,回到以后了。

    林子佼心里默念着,钻进了被窝。

    林子佼又在做手术,无穷无尽的手术,各种切除,分离,缝合,止血,人体的脏器散发着血腥气,透过医用口罩直扑口鼻,无影灯烤得她汗流满面,偶一抬头,她发现在手术台旁边拉勾的竟是自己的堂姐,年轻时的林子矜。

    年轻版的堂姐对她笑了笑,示意她先手术,林子佼转过脸,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教室里,老师在台上讲课,周围全都是陌生的同学,两边墙上贴着列宁像,黑板上方则贴着领袖像。

    老师说着一口带着本地口音的普通话,滔滔不绝地讲着课,周围的同学却若无其事地窃窃私语,传纸条的,打瞌睡的,台上台下各忙各的,倒也相安无事。

    “林子矜,把你数学作业给我抄一下。”

    有人轻轻地捅了捅她的肩膀,低沉的声音传来。

    林子佼吓了一跳,怎么她又成了林子矜?

    “抄甚了,你就算不交,咱学习委员也不会记你名字的。”另一个声音带着调侃的语气说。

    林子佼看看上面,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着什么,没注意下面,她趁机回头看向说话的人。

    后面并没有人,大片金黄的麦田在烈日下纹丝不动,太阳烤得人汗流浃背。

    麦田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无数硕大的田鼠从麦田中涌出来,灰扑扑的无边无际,扑天盖地如潮水般涌来。

    阳光愈烈,林子佼出了一身冷汗,睁开了眼睛。

    手电筒的光柱照在对面的墙壁上,耀得人看不清东西,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林子佼看到林子舒速度极快地穿衣服,套上棉袄棉裤,这一切行动在手电筒的光照下显得极为阴森诡异。

    林子佼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外面一片漆黑。她借着电筒的光看看座钟,马上就四点半了。

    林子舒动作极快地下地穿了棉鞋,拿起手电筒轻飘飘地无声地出了门,她出门的同一时间,座钟发出镗的一声大响,吓了林子佼一大跳,她差点喊了出来。

    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林子佼意识到,方才的响声是座钟报时。

    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十二月的季节滴水成冰,凌晨四点多正是最冷的时候,林子舒出去做什么?

    林子佼想问又不敢,不由想起下午时大婶骂鬼的样子,难道子舒姐中邪了?还是她出去做什么隐秘的事?林子佼没敢多问,听着林子舒蹑手蹑脚地出门,门被关上,很快地走廊门吱嘎打开,又关上,院子里有铁链子的响动和狗儿的低声呜呜,大门响动,随即便隐入一阵寂静。

    林子佼再也睡不着了,一方面被林子舒诡异的行动所吓着,另一方面,她很窘迫地发现,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什么原因,她突然有了尿意。

    屋里再没有别人,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座钟指针轻微的咔嚓走动声,林子佼想了想没敢开灯,决定还是憋着吧。

    这一憋就是两个多小时,林子佼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直到座钟响过四次,到第五次响了七下时,林子佼再次被惊醒,同时听到外面传来大喇叭的声音。

    “……在先进集体和先进人物的带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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