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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维看着递到面前的笔记本:“二姐你怎么不要啊,你可以拿它写日记的,郭小敏不就是嘛,她的那个还没这个厚呢,里面的纸也没这个白。”
这次林子佼只是笑了笑,低头继续学习。
林子佼表现得太懂事了,林子矜觉得有些奇怪,仔细地打量她,凑过去看她的作业。
林子佼抬起头,眉目平淡地冲她笑了笑:“姐你冷不冷,坐炕头上暖和些。”
林子矜心里诧异,这孩子也太懂事了,怎么将近一年不见,就变了这么多?
林子佼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对着她笑了笑:“我去帮娘做饭。”
林子矜目送她出门,心中只觉得说不出的奇怪。
娇娇似乎变了,可一时间又说不清变在哪儿,她仔细看过她,她的外貌没什么变化,就是似乎,懂事了许多?
她的身上失去了以前那种锐利的锋芒和朝气,变得乖巧懂事,像个小大人似的暮气沉沉。
林子维终于等到林子佼出门,立即放下笔记本跟林子矜讲八卦:“哎,子矜姐你知道不,咱村今年出了好多怪事,刚才二姐在,我不敢说哎。”
林子矜好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敢说?”
“二姐反对我背后讲人闲话,”林子维搔搔头很不好意思:“其实我也觉得不该说人闲话,可这事和冯谦家有关,我觉得应该跟你说一说。”
事情是从去年秋天开始的。
事实上,这些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没人把它们和冯谦家联系起来。
是的,这些事情不是一件两件,而是许多件。
刚开始,是村东头的老光棍王金河摔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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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难不成骡子也能下驹?
这没什么奇怪的,农村的晚上没有路灯,走路摔倒的事情常有发生,摔断了腿,只能说明王金河格外倒霉,摔得特别重罢了。
接下来是李锁,他与王金河的倒霉程度不相上下,伤得没有王金河重,花的钱却比王金河还要多他掉进了粪坑。
而且李锁还呛了一鼻子粪水,回到家里,他老婆嫌他脏,连门也没让他进,直接把他赶到河边去洗干净换了衣服才回家。
也不知道是深秋的时候在河边洗澡受了凉,还是粪水呛进喉咙里发了炎,李锁得了肺炎,差点丢了半条命关于病因,李锁和他老婆各执一词。
李锁老婆说他是被粪水呛进肺里导致生病的,李锁说是因为大冷天在河边洗澡受了凉导致的。
罗布村的村医朱春明只管治病,不管诊断病因,李锁两口子因为这个吵了好些天,李锁病好后还恹恹的,很是老实了一段时间。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就越来越耐人寻味了。
王菜墩家半夜进了黄鼠狼,惊得鸡窝里的鸡叫个不停,他爹起来看的时候,好巧不巧,房檐上一块瓦掉了下来,将菜墩他爹的脑袋瓜开了瓢。
菜墩家的鸡没啥事,他爹的脑袋上却开了个三指长的口子,那时候天气已经冷了,怕伤口受冻,菜墩他爹足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不敢出门。
接下来是赵玉田,张木头,吴战海,三蛋爹
每一个都是偶然,然而细想起来又有些不对劲,这些意外也太巧了,发生的频率也太频繁了点,那段时间村里的赤脚大夫朱春明都有点忙不过来了。
最后还是管牲口的老黄头喝醉了酒,一语道破了天机“你们有没有发现,凡是出事的,都是常去供销社的!”
几个老酒鬼就着一盘水煮花生米推杯换盏,都没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就有人问:“这事和供销社有甚关系了,我昨天还去供销社打酒来着,难不成今天喝完酒回家,路上就要跌断腿?”
老黄头神秘地一笑,摇了摇头:“你没事,看你那个怂样,你家老婆子那么厉害,你哪能出事哩!”
“再说啦,”老黄头上下打量那老头子,最后目光在某个地方停留一会,猥琐地笑了笑:“就你这老家伙,老得跟我那大黑骡子也差不多了,你进供销社也有心无力啊!”
他把骡子和供销社几个字咬得很重,其它几人登时明白老黄头的意思,一齐发出猥琐的笑声。
笑过之后转念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村里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又没有什么娱乐,所有人眼睛都盯在别人身上,谁家有甚事,谁做了甚事大家都清楚,出事的那些人,可不是都去过郭翠花的供销社嘛!
大部分还是常客哩!
这下子,虽然大伙都在笑,目光却聚在其中一个中年汉子身上他也去过供销社,只是不像出事的那几个去得那么勤。
那汉子也跟着笑,脸色却有些难看,又勉强喝了几杯,便推托醉了不喝,匆匆回家去了。
当天他倒是没出什么事。
不过从第二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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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如何才能精准投毒
吃饭的时候,大人们议论起来,林子矜才想起来,明年的九月份,林子佼就要上中学了,而林子维,也通过了跳级考试连跳两级,现在已经是四年级的学生,开学就升五年级了。
当年跳级的那个人是林子佼,林子维只按部就班地读完初中,就遇到了那件事,最终枉死,现在事情变了,是否意味着,其它的事情也是可以改变的?
林子矜被这多变的命运弄得糊涂,它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关于学习的事可以先放在一边,眼下最重要的是,吴蓉红如前世般嫁到了罗布村,而张本善也对她露出了垂涎的面孔。
这件事沉甸甸地压在林子矜心上,将那个念头又压得冒了出来:这次她能多在罗布村住一段日子,能不能想办法杀了张本善?
做为前医生,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的手段她有,需要的药物她想想办法也不是找不到。
可是想要仅仅杀死张本善而不惊动别人,更不连累张本善妻儿老小,林子矜怎么想都觉得做不到。
夜里偷偷潜入张本善家杀了他?
她是外来人,村里的狗对她不是很熟悉。晚上有点动静看门狗就会发现,一只狗叫起来就会引发连锁反应,整个村里的狗都会叫起来。
下药?
如何才能精准投毒,让药物只接触张本善而不接触张家其它人?
林子矜也没任何把握。
总之,这件事想得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太难太难。
林子矜只得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如果有机会就试一下,没有机会也就算了。
她安安心心地住下,每天和林子维林子佼两人看看书,有时也跟着林子维去西海子边上,一群半大孩子滑冰车,她就站在旁边看。
有时经不住林子维的怂恿,林子矜也会老妇聊发少年狂,笨拙地坐在冰车上,学着那些孩子们的样子,在冰上歪歪扭扭地滑一段路。
心里虽然藏着事,日子依旧过得轻松快乐,以致于林子矜竟然没看出来,林子佼那听话懂事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些别的东西。
旧历节气“大寒”之后,天气骤冷,地面被冻得**的,就算是上冻了。
村里组织杀猪,大人孩子都去了现场,帮忙的帮忙,看热闹的看热闹。
林子维一早就跑了出去,他和队上杀猪的老牛头家孙子说好了,杀完了猪,小牛要跟老牛头给他要一个猪尿脬。
七十年代的农村孩子没什么玩具,冬天玩冰车,夏天就是玩水和泥巴,每年杀猪的时候,猪尿脬就是孩子们的抢手玩具这玩意洗干净可以当气球吹,也可以填上碎布头当皮球踢。
林子佼一大早也跑了出去,杀猪分肉的日子是村里的重大节日,大人孩子都喜欢,她也去凑个热闹。
林子佼近半年来表现得极为乖巧,林家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已经不再和家里拧巴了。
家里只剩下林子矜一个人,她不想去看杀猪的场面,便靠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翻看着从家里带来的一本书。
农村的院门白天是不关的,林子矜看书入神,听见屋门响抬头时,就见门外探进一颗头,脸蛋儿冻得红扑扑的,正是帝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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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是英语不是鹰语
两人坐在桌前,读了几页书,帝铁宁看着林子矜的目光已经是满脸的崇拜。
怪不得林姐姐能考八十多分呢,听听她这读音!
为了学英语,帝铁宁找了林老师也找了公社中学的老师,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读出来的英语单词都带着一股浓浓的巴县味儿,甚至仔细分辩的话,还能听出一股别的什么味儿。
虽然帝铁宁也没听过正宗的英国人讲的英语是什么味儿,但总不会有巴县味儿吧?
但林姐姐就不同了,她的读音字正腔圆,一听就很是高端大气!
等林子矜开始读短语,帝铁宁看着林子矜的目光不止是崇拜,简直就变成敬仰了。
她说得这么流利,一点磕绊都不打!真正的英国人就是这样说话的吧?
林子矜被女孩子这样的目光看着,开始时还有点飘飘然,很快就变成了不好意思,她忍不住轻轻弹了帝铁宁脑门一下:“别这么看着我,我们那里大部分人水平都和我差不多。”
她说的是前世,帝铁宁却以为是城里。
女孩子没去过城里,倒也正好对得上,闻言两眼冒星星:“林姐姐,城里人都这么厉害吗?都像你一样学习这么好?”
林子矜无法自圆其说,心说自己的学习其实也不怎么样,幸好她穿到七十年代,恰好赶上第一次高考,其它人都没什么准备,才让她占了大便宜。
如果她穿到八十年代,怕是连高考的预考都通不过。
这话也不能跟帝铁宁说,林子矜索性把书合上,拉着帝铁宁坐到炕头上:“来,咱们歇一歇再念,铁宁你跟我说说咱村里的事儿听说你哥通过验兵了,啥时候走?”
“可能再过几天就要走了,”说起自己的哥哥,帝铁宁脸上的羞涩少了很多,说话也利索了不少,看得出她很以哥哥为荣:“林姐姐,我哥也很厉害呢,来征兵的干部一眼就看上他了。”
帝铁军再过十几天就走,那么他和吴蓉红近期会成亲吗?
帝铁宁摇摇头:“不会的,订完婚我嫂子就回娘家了,她娘说订婚和结婚的日子不能太近,不过我娘说”
显然帝铁宁将林子矜当成了可以信任的伙伴,凑近她低声说:“我娘说我嫂子她娘可能不舍得闺女,再说我嫂子也能再给娘家挣几年工分,她家不想早结婚,我家再等等也没关系。”
“我哥也说了,不结婚就不结吧,我家虽然不富裕,也不指着媳妇的工分和粮食过日子。”帝铁宁说完最后一句,带着几分骄傲。
看样子,帝铁军对这门婚事并不是很热衷啊?
那这婚事究竟是怎么成的呢?
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它搅黄呢?
搅黄了这婚事,张本善和吴蓉红就勾搭不到一起,帝铁宁不会被害,林子维也就不会遭那无妄之灾了吧?
林子矜看着女孩子充满信任和崇拜的眼睛,心情沉重。
现在她的任务,又增加了眼前的女孩子不受伤害这一项。
她还小,现在也就十四五岁吧?
“帝铁宁,你今年多大了?”林子矜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