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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忙把金子向前推了推,“不、不要银两,您、您拿走。”
说话时,不但腿抖,手也抖,牙齿还打颤。
“谁、谁在这里惹事!”突然,门口处传来声音,紧接着有十来个衙役走进来,看着倒地的几个人,大声质问道:“谁干的!”
陆云风转身看去,脸上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表情,“我。”
为首的衙役看过来,横眉冷对道;“你干的?那跟我们走一趟吧。”
温月华笑着说道:“官爷,你怎么不问问事情始末,便要带人走呀。”
衙役冷哼一声,“知道那小姐是谁吗?那是荣府的人!”
那眼神似在说:敢同荣府作对,你这是嫌小命活的时间长了!
荣锦心对着衙役道:“别跟他们废话,把人都绑了!”
“荣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受委屈的,这样您先回府,剩下的交给我们处理。”
一副狗腿子的谄媚感,让人看得咬牙切齿。
荣锦心带着侍卫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温月华凑到陆云风耳边,轻声道:“也不知这个三皇子脑袋是不是坏掉了,竟然准许荣府在这里做大。”
陆云风神情不知不觉变得冷冽起来,半晌说道:“三皇子脑子没坏掉。”
温月华啧啧两声,“但愿吧。”
“你们嘀咕什么,还不快把手上的兵器扔了。”
温月华摊开手。
陆云风:“不扔会怎么样?”
“不扔,不扔你等着挨板子吧!”衙役叫嚣道。
陆云风一句话也不想再同他们说,把扇子一扔,一个闪身,每人踹了一脚。
其中有一人倒在了温月华脚边,她顺势给补了一脚,“身为官差不为民请命,反而为虎作猖,该打!”
那人捂着脸,“你打我!”
温月华又补了一脚,“打得就是你!”
陆云风见状,抬脚又给她送过两个人,温月华不客气的轮番教训了一顿。
这通折腾下来,可比方才惨多了,桌子椅子架子也被打坏了不少。
店老板心疼的差点被过气去。
陆云风把人都揍趴下后,又掏出一锭金子,“算我们赔了。”
拿起首饰盒便向外走去。
“你、你给我站住!”
方才为首的衙役,挣扎着站起来,“外面都是我们的人,你们休想逃掉!”
话落,又进来一行人,见到陆云风抱拳作揖,“公子。”
陆云风:“把他们都处理了。”
程二道:“是。”
温月华没细问要怎么处置这些人,毕竟都是官府的人,多一半也就是直接放了。
当然上面是她的猜测。
不过,睡了一觉,次日醒来后,她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不知谁翻出了荣府陈年旧账,说荣府这些年都未曾缴纳赋税,欠税高达三万两。
除了这些,荣府还涉嫌拐卖孩童,草菅人命。据传就连那日传旨的公公,也是荣府派人杀害的,目的是阻挠三皇子回京。
三皇子体弱多病,期间一直服用荣府的丹药,可却未有丝毫起色,府衙查了荣府近期的草药采购账簿,专门抽查了一些草药,里面竟然掺有有毒的草药。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重重罪加起来,荣家上下近五百人还未明白怎么回事,男的已经处死,女的已被发配为婢。
昨日还耀武耀威的荣家大小姐,今日便落了个抄家满门的下场。她在大雨中被驱赶,被围观人群扔烂菜烂叶子,大家口口声声喊着:“去死吧,去死吧。”
温月华在屋里听着丫鬟绘声绘色讲时,看着窗外飘落的大雨,只感觉世事无常,才短短一夜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真可谓自作孽不可活。
她没太多时间为别人缅怀人生,暗记还差两个才能寻到,她要快点寻得才行。支走了丫鬟,她拿上伞出了门。
街道上还陈列着烂叶残渣,破碎的鸡蛋黄顺着雨水流淌的到处都是,不用看也能想象的出当时状况有多凄惨。
荣府自诩功高,岂料‘功高震主’永远都是长存不了的,韬光养晦又何尝不是生存之道。
温月华拐进一条巷子,在巷尾找到了一处暗记,她眉眼弯起,喜悦之情不言而喻。有了这个下一个也不会远。她继续前行,只是雨水越发的大,风吹得伞四处晃动。
恍惚间眼前出现一双脚,她视线顺着脚缓缓上移,待看清人样貌时,笑起:“不许。”
当她知道荣府灭门时,唯一担忧的便是眼前人,虽相识时间补算太久,但他待她是真心实意的。
吴绪站在雨中,颤着唇说道:“我、我找不到你了。”
昨夜温月华回到了月吟阁,谁知有扇窗子坏了,发现的有些晚,没法立马修葺,程风便把她带到了另一处。
温月华把伞举过他的头顶,问道:“你昨夜去寻我了?”
吴绪点头,“嗯。”
温月华抱歉的弯起唇,“对不起,我昨夜睡在了他处。”她走的急,倒真忘了告诉吴绪一声。
吴绪:“以后不许……乱跑。”
“好。”温月华看着他,想着他这段时日对她的照拂,轻声问,“荣府没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吴绪摇头。
温月华替他理了理贴在脸上的发丝,看他的眼神像看自己的弟弟一样,温润道:“你以后跟着我可好?”
吴绪点头。
温月华:“跟在我身边会有很多危险,你怕不怕?”
吴绪摇头。
温月华:“那好,一言为定。”
吴绪重重点头。
温月华身边除了魏宇明也没旁的会武功的人,有吴绪在,也是一桩好事。再说,他没住处,跟着她,总比在外流浪好。
她带着他又找了许久,但雨水太大,最后只得先回去。
程二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有眼前这一幕,夫人出去半晌后,回来竟然带了一个人,还是个男子,他眯眼上下打量一番,眼神里含着审视和探究。
吴绪这人通常没什么面部表情,不服气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便是打架。见有人这样盯着他看,什么也没说,拔剑便刺过来。
程二身体向后一倒,躲过突然而来的剑,抽身窜到了院子里,两人也不管外面正在下雨,不服气的打起来。
这一打足足打了半个时辰。
温月华端着茶盏慢慢欣赏,毕竟这样赏心悦目的争斗可不是随时都会有的。
她喝的很惬意,时不时拍手鼓掌,“好,打得好。”
“看来你很欣赏他?”冷不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温月华抬眸看向陆云风,佯装不知地说:“啊?谁?”
陆云风:“你带了的那个男子。”
“……”温月华只觉得鼻息间一股浓浓的醋味飘来。
作者有话要说: 求小主们支持,留言返币
第38章
陆云风说完; 抬脚走到梳妆台前; 垂眸凝视着打翻的首饰盒; 清隽的脸上流露出让人看不懂的神情。
首饰盒的成套珠宝杂乱无章 的叠加着; 看的出它的主人并不是很在意它们。不然以它们的身价; 不说好好珍藏,最起码也要放在安全的地方。
温月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急忙快走几步,胡乱的抓挠几下; 把珠宝塞进盒子,又把盒子放进下面的格子中。
她笑得一脸荡漾,挑眉问道:“关于昨夜荣府的事,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什么?”
她是有心转移话题; 奈何某人不上钩,叩击两下桌面; 不解道:“女子不是都喜欢珠宝首饰吗; 为何你不喜欢?”
他记忆中丽妃每次都会因为父皇的赏赐而兴奋不已,不只丽妃; 其他嫔妃亦是如此。可为何到了温月华这; 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温月华拢了下垂在肩上的发丝,淡淡道:“你不觉得但凡能被身外物左右的女子,其实是挺可怜的吗?她们今日能被金钱所诱; 他日便有可能为权利所驱。”
她说这话时,语气轻盈,但每一个字落在耳中却又掷地有声; 如重锤敲下。
说完后,才察觉到不对劲,这些话她从未对任何人讲过,为何今日会脱口而出。
在陆云风垂眸注视着她看的时候,扬唇干笑两声:“呵呵,他们打的还挺激烈啊。”
话题成功引到院子里打架的二人身上。
陆云风看过去,阴阳怪气的问了句:“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温月华想也没想开口道:“当然是不许呀。”
不许的武功她是见过的,飞檐走壁,非常厉害。
“不许?”
“哦,就是吴绪。”温月华道。
陆云风听问题的重点越发的怪异,他道:“你叫他不许,这名字是你起的?”
温月华想也没想接话道:“对呀,好不好听?”
说完了,眼眸再度看向外面,两个人的武功造诣都不错,招式各有千秋,纵然置身雨中,去补见雨水在他们身上垂落。
陆云风冷冷地回:“不好听。”
话说的不中听,脸色不太好看。
温月华收回视线,重新看向他,“不好听吗?我觉得还可以呀。”
陆云风甩了下衣袖,伞也没打,含愠离开。
程二见状,喘着气对吴绪道:“停,不打了。”
吴绪脸不红气不喘的收回剑,道:“那明日再打。”
“还打?”程二摇头,“明日也不打。”
他没同吴绪说太多话,急急追上追上陆云风的步子,道:“公子,你不是要邀夫人一起用晚膳吗?”
“不用。”
“嗯?”程二看着陆云风阴沉的脸,回眸扫了眼,只见后方两人正在含笑说着话。他当即明白过来,压低声音道:“公子,女人是需要哄得。”
陆云风顿住步子,“从今日开始你不用跟在我身边了。”
程二:“那我去哪?”
陆云风转头看了下,“跟着她。”
“噗。”程二捂住笑出声的唇,点头,“好。”
温月华平时都是一个人用晚膳,冷不丁的多了两个人,感觉还怪怪的。
她道:“程二,你家公子不用你伺候吗?”
程二中规中矩地回:“有丫鬟在。”
温月华:“荣府出了那样的事,三皇子又日日咳血,他身边没个武功高强的人,会不会危险?”
程二凑近问:“您是在关心我们公子吗?”
温月华撇嘴,“吃饭。”
吴绪端坐子在那处,始终没有动筷子。
温月华问道:“为何不吃?”
吴绪:“有韭菜。”
程二听了翻翻白眼,吃下一片黄瓜,吧唧两下道:“你还挑食吗?”
吴绪面无表情的地说了句:“方才你吃的黄瓜上好像有虫子。”
程二一听,顿时反胃,捂着嘴跑开。
温月华把筷子递给吴绪,“我把香菜弄出来了,吃吧。”
“哦。”
解决完了晚膳,睡觉又成了问题。她这住处除了主卧房,便只有一间西厢房。
程二抱胸道:“我不喜欢跟其他人一个屋。”
吴绪道:“不许。”
意思是:你不许跟我一起睡。
温月华抬手抚额,难得发了脾气,“你们要么去西厢房睡,要么哪来的给我去哪。”
两人齐唰唰消失。
温月华睡得还算可以,一夜无梦,西厢房那两位看着就有些不太好了。
一人一个乌眼青。
不用想,夜里肯定打架了。
温月华洗净脸收拾妥当后,看着他们的样子,笑了好久。
笑着笑着便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回头一看,一排丫鬟人手端着一只餐盘走了进来。
偌大的桌子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