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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雨点头,“温小姐——救我。”
温月华伸手要去拉她,被陆云风制止,在他眼里除了温月华,其他女人的死活跟他无关。
不过,她要救,他可以由她,前提是,她不能有危险。
陆云风给程二使了个眼色。
程二找来了枝条,几个缠绕下拧成了绳子,跑进,用力一挥,绳子绕在了唐雨的身上。
提力,拉拽,把人救了上来。
唐雨稳稳落在了温月华面前,须臾,一句话也没说,便晕了过去。
山上没有大夫,温月华只的把她先带下山。陆云风脸色有些许的不好。
脸上升起一抹烦躁。
他的马车里最讨厌有别的女人的胭脂粉味。
温月华见状,出声安抚:“等到了将军府我便把人放下,可好?”
陆云风依旧冷着脸。
温月华挪动身子凑近些,偏头看他,“真的生气了?”
此时也顾不得闺阁礼仪,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下他的手臂,“好了,别气了。”
好半晌,陆云风终于给了她个眼神,“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温月华点头,“好,就这一次。”
她长吁一口气,对着他再度扬起灿烂的笑,眼神闪烁似是在夸他。
这笑在陆云风眼里强过万马千军,就像陆云骁问的那样,愿意为了她舍弃多年筹谋吗?
他想,天下与她,她都要。
倘若只能二选其一,那——
必是她!
没有缘由,因是心之所向。
失了天下他可以再争,失了她,争了天下又有何意。
…
马车先是停在了将军府,等唐雨被接抬走后,又去了祥云府。
温月华看着外面的路,不解问:“这不是回相府的路。”
陆云风淡淡道:“谁说要送你回相府。”
温月华:“……那我要去哪里?”
陆云风:“陪我用了晚膳自会送你回去。”
温月华看着垂落的夕阳,压下不满,柔声道:“我相府也有饭吃,不用去你府上了。”
陆云风盯着她瞧了许久,身体微前倾,“怎么,这么快就要卸磨杀驴了?”
温月华:“……”
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陆云风又道:“何为我的府上,难道不是你的吗?还是说,你当真从未在心里想过你我的婚事?”
“……!!!”
温月华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怎地突然便成了眼前这副样子。
而且,他这什么话语?
什么表情?
怎!么!有!种!控!诉!意!味!
第60章
温月华耐着性子说道:“我今夜确实有事; 不如改天再去叨扰?”
陆云风执拗地问道:“我竟不知; 你晚上还有事情需要做。”
温月华:“……”
这话说的; 词不搭意。
她思索片刻; 道:“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不重要?那正好陪我用了晚膳再回去。”陆云风顺着她话说下去。
温月华接着又道:“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但我必须要在。”
“哦?”陆云风的好奇心彻底被激发起来,何事需她亲自到场。
温月华眼见离祥云府越来越近; 对着他道:“反正是有那么些事,你先把我送回去; 他日寻个合适的时机我再同你细说。”
显然陆云风对她这个说词不太满意,一直没让马车停下。
温月华寻思着要不来个跳车?
转念一想,不妥。青天白日的,她若真是跳下车去; 不消片刻便传遍整个帝京。
丢的可是她丞相府小姐的脸。
直接上手打,武功太弱; 明显是挨打那方。
温月华思来想去; 还只能是扮柔弱,她露出甜甜的笑; 打算把人哄住先离开再说。
不过; 她千算万算却露了一招,后面程二的马车紧紧跟随,琉璃此时正坐在那辆马车里。
她这边马车刚停下; 琉璃便从马车上跳下,急匆匆跑过来,道:“小姐; 我们要回相府了,表少爷还等着呢。”
她过来的时候是跑着来的,有些气喘吁吁,前面那句话说的声音小些,后面怕小姐听不清,不免提的高些。
然后那句“表少爷还等着呢”重重落在温月华耳中,同时也落在陆云风耳中。
她慢吞吞抬眸睨向他,看着他眸色一寸寸暗下,随后又一寸寸亮起来。
陆云风:“原来……这才是你急着回府的原因。”
温月华:“……”
不。
你错了。
真的不是。
她张口想解释,琉璃又道:“小姐,您还是赶快下来吧,回去晚了,表——”
话还未完,门帘子突然掀开,露出一张阴郁的脸。
琉璃吞咽下口水,“殿、殿下。”
陆云风回眸瞪了温月华一眼,弯腰走了出来。气场太强大,自带一股冷风。
冻得琉璃一哆嗦,全身跟着抖了抖。
殿下脾气,着实不太好。
温月华想解释,但见他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心里也生出一丝闷气,对着琉璃道:“上车。”
等琉璃上车后,车夫手里握着鞭子,却不敢前行。
温月华道:“走。”
马车虽是祥云府的,但谁都知晓殿下最重视的就是这位温家小姐,故不敢违抗,听命行事。
琉璃小声道:“小姐,殿下是不是生气了?”
温月华斜挑起唇角,“明天去买些梅子回来。”
琉璃:“嗯?”
温月华:“要最酸的那种?”
琉璃:“小姐要泡酒吗?”
温月华摇头,“不,送人。”
这下琉璃有些不明白了,“送谁?”
温月华:“送、给、咱、们、三、殿、下。”
琉璃“噗”地笑出声,“小姐这是打算酸死殿下吗?”
温月华理了理罗裙,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这次只有表弟来的?”
孙姨娘和已故的丞相夫人是亲姐妹,每年都会寻个日子来丞相府小住,最初是为了照看温月华,久而久之后,便成了习惯。
曾经有人提议,要温增海娶了彼时待字闺中的孙玉。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后来,温月华被送走,孙玉也便没了再来的理由。
今知晓她不但回了帝京,还许了人便着人书信一封,想来帝京一见。
时隔多年,有些事已如云烟,温增海允了她的要求。
听闻她这次不是单独来,而是和儿子一起来的。
琉璃道:“好像原本孙姨娘也打算来的,只是中途染了风寒,便又折回去了。只有表少爷一人前来。”
温月华轻点头,“知道了。”
夕阳落山之前,她们回了相府,一番梳洗,又换了干净的衣衫,这才去了前厅。
远远便听到谈话声。
“……母亲一直惦念表姐,这次遣我前来,也是为了……”说话中规中矩听上去倒也顺耳。
只是这句话后,他又道:“听闻表姐同三皇子定了亲,母亲一直都说,身为儿郎一定要报效国家,倘若……倘若能寻个差事,那……”
温增海不动声色道:“哦?”
他道:“不知您能否举荐?”
听到这里,温月华当即对这个表弟有了初步印象,一个不学无术但又想着一步登天的男子。
胸无点墨,却做着不属于自己的梦!
她走进去道:“表弟这话,让人见笑了。云国每年都会有秋闱科考,表弟倒不如用功读书,考取功名。”
王明霄眸色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冷意,稍纵即逝后,笑着道:“这是月华表姐吧?”
他起身行礼。
温月华对着温增海屈膝见礼道:“爹爹,晚膳已备好。”
随后又道:“表弟,许久不见,你越发的俊朗了。”
长得倒是可以,只是这心思太不纯正,不知,孙姨娘平日是如何教导的。
“好,那咱们一起去用膳。”
帝京属北。
王明霄生在江南一带。
南北差异,不但是气候,也体现在吃食上。王明霄是孙姨娘婚后三年吃遍名药才生的孩子,是以平日了对这个儿子极为宝贝。
自小都是他一人说了算。
吃食上更是挑剔。
他坐下后,看着一桌子菜竟然无一道是他想吃的,心中顿生不快,这种不快,从他脸上展现出来。
温月华本不想同他计较,毕竟是亲表弟,去了那个‘表’等同于亲姐弟。
只不过,他这张脸实在影响她进食。
放下筷子道:“表弟,多吃些。”
王明霄到底不算太傻,知晓这不是自己府中,道;“谢谢表姐。”
顿了一下又道:“表姐,听闻你今日同三殿下一起外出郊游。表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温月华脸上扬着笑,“哦?那还是别讲了。食不言。”
王明霄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白,愣了一下,还是说出口:“表姐,虽你与三殿下有婚约在身,但女子吗?终究还是要注意些的好,男女授受不亲,传出去有损名声,与你……”
温月华手慢慢攥紧,脸上再无一分笑意,倘若不是有人看着,面前这杯温水正好给他洗洗脑。
“啪。”王明霄说的正激动时,嘴里被扔进一颗青枣,不偏不倚堵个正着。
他指着嘴,呜呜出声。
随后,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那人含笑道:“温相,我来蹭个饭,不知欢不欢迎?”
温增海听到声音,倏地起身迎接,对着徐徐走进来的人道:“参见殿下。”
温月华也站起身,视线落到一身蓝色锦袍的陆云风身上,游走间又落到程二手上。
确切地说,是程二手中的袋子上。
里面装了满满的青枣,有的竟然和鸡蛋那么大。
王明霄被堵住嘴,只能耶耶呜呜,知晓是殿下让人弄得,也不敢自己取下来。
哆嗦着站到一旁。
陆云风在温增海身侧坐下,淡声道:“方才本殿下听到有人好像说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有损名声之类的话,不知这话时谁说的?”
身后的丫鬟奴才齐齐看了眼被青枣堵住嘴的表少爷。
厅内除了王明霄,谁也未发声。
陆云风道:“你吗?”
王明霄点点头,又摇摇头。
陆云风执起一只干净的玉盏,轻轻一捏,玉盏瞬间成了粉末。
王明霄两眼一黑,瘫倒在地上。
陆云风接过程二递上的帕子,边擦拭边道:“看来这位身体不适,带出去让太医给瞧瞧。”
程二领命,拎着王明霄的衣领子走出去。
陆云风指着饭菜,不客气地说道:“吃,一起吃。”
他这反客为主的姿态,倒是一点都没觉得不妥。
没了燥舌,吃起来顺心多了。
温月华也习惯了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倒也没太在意他的突然出现,饭后,她对着琉璃耳语一番。
琉璃瞪大眼珠子,眼神透着询问。
温月华点头,“去办吧。”
陆云风同温增海在书房呆了一个时辰,出来时,温月华正在廊下等着他。
他走上前,“找我有事?”
温月华含笑作揖,道:“也无大事,只是觉得近日一直麻烦殿下,月华想回个礼。”
陆云风这下来了兴趣,“回什么?”
温月华拍了下手。
不多时,有人从柱子后方走出,那人手里抱着一坛子东西。
陆云风不解的看着。
琉璃搬出一坛后,又搬出一坛,一连搬出三坛。
“小姐,都在这了。”
温月华点头示意她先退下。
等人都走了,她指着三个坛子说:“这就是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