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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还没来得及反抗便被后方的人一脚踩住胸口,吱呀一声都没,又被点了哑穴。
事前发展的过于神速,温月华反应过来时,地上躺着的人距离她一步远,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店小二。
而踩着店小二的人,正是一身黑衫的程二。
程二转头对着徐徐而至,晃动着折扇的人说道:“公子,如何处理?”
这声“公子”惊染了温月华的眸,程二口中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她定定的看向陆云风,眼尾泪痣的颜色顷刻间便的娇艳了许多。
陆云风视线落到店小二身上,沉声道:“把你知晓的都告诉我,我便饶了你。”
店小二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眼神里充满了害怕。
陆云风伸手微微用力,桌子上的筷子妥妥的落在他手中,片刻后,化为灰烬。
店小二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再也没有摇头。
询问的事情交给了程二和魏宇明,客房里只留了温月华、琉璃、陆云风。琉璃护在温月华前方,一副老母鸡护小鸡崽的样子。
温月华勾唇一笑,把她支了出去。客房内只能她和陆云风。
半晌后,她率先开口道:“谢谢你那日救了我。”
陆云风坐在离温月华最远的椅子上,周身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不过面色倒不是那么生冷,淡淡道:“我救你?我何日救的你。”
温月华没见过这么别扭的男人,明明是因救她,才把那海棠园毁了,可鸭子嘴硬的到现在还不承认。
她换了个问题问道:“你何时知道花有毒的?”
陆云风拿着折扇的手微顿,慢慢抬眸睨向温月华,眸底波光潋滟,似乎含着惊讶。
惊讶于她竟然知道了。
温月华看到他的神情便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又问了一次:“你怎会知道花有毒?”
陆云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你告知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温月华:离家出走好玩吗?
陆云风:不好。
第9章
温月华不明所以的望着陆云风,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告诉他的。
陆云风显然没有想替她解答的意思,径自坐到椅子上,自己倒了杯茶水,茶香缭绕,香气逼人。
但他始终没喝。
温月华以为他吹毛求疵的毛病又犯了,解释道:“茶杯是上好的官窑瓷器,配的上你的身价。”
她说这话时,语气含着鄙夷,显然把他同那些世家公子哥当成了一路人。
陆云风眼眸落到茶杯中,神情淡漠,不搭腔不解释。
温月华自讨没趣,一时也没再攀谈的心思,气氛瞬间有些冷。
忽地,门口传来敲门声,程二推开门,慢慢探进头,眨着眼眸道:“公子,属下能进来吗?”
陆云风对着他挑了下眉,眼神里溢出两个字:废话。
程二笑眯眯走进来,手里端着一套崭新的茶具,多嘴的解释道:“夫人,不是我家公子吹毛求疵,而是想害我家公子的人太多,我们任何事都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此话一出,两道不同的视线纷纷射过来。
陆云风眸色变暗,显然在怪程二多嘴。
温月华眸光落到陆云风脸上,眼神里含着探究,似乎没料到是这个原因。
害他的人很多?
一个商人会有很多人害吗?
除非……他有别的身份。
程二怕主子生气,放下茶具拍两下嘴道:“是我多嘴了,公子你们聊,你们聊。”
退出去的步子很快,生怕晚了会挨白眼。
房间内再次陷入沉寂,陆云风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男子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贵公子的高冷清隽之风。
温月华坐到另一张椅子上,抿抿唇,开口道:“你到底是如何知道花有毒的?”
陆云风骨节分明的手指起茶杯轻轻摩挲:“你每日都会去海棠园小坐,回来时,可感觉到有何不同?”
温月华答道:“有,每次从那里回来,心情都会较之前舒畅,而且我身上总会有淡淡的清香。”
陆云风把茶杯放下,叩击两下桌面:“问题便出在这清香上。”
温月华不解:“这香气有何不妥?”
今日的陆云风许是心情好些,便不似往日的高冷,开启了一问一答模式。
他道:“这香气是西域葬花之香。”
温月华眸色一凛,葬花?
怎么可能?
葬花乃是西域珍品,可制毒可制灵丹妙药,多少江湖义士想求却求之不得。。
如何会出现在相府?
再者她虽未亲眼见过葬花,但却从相关书籍中看到过它的花样子,花瓣十片,且呈蓝色,花蕊毒性最强,为红色。此花尤为显眼,她不可能不识。
陆云风好似知道她的疑惑,淡淡道:“我只说有葬花之香,可从未说你有葬花。”
“……”
这下温月华越发迟疑了,不是那些花,难道是……
两人异口同声道:“土。”
温月华睁大眸子,眼尾的泪痣在情绪波动间变成了暗红色,思虑片刻后道:“真的是那些泥土?”
陆云风神情微顿,眸底闪过一抹诧异,那抹诧异中含着赞赏。
温月华从陆云风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脑中闪过某种场景,昔日为了养好那些花,爹爹特意招来懂花之人,让他帮着培育,只是后来那人悄无声息的离开。
她当初未有疑惑,只当他有更为正经的事情要做,看来,他是早有预谋。
想的越多,心底的触感便越大,温月华抬眸看向陆云风,他为什么要帮她?
按理说,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本不应该对她说的,毕竟多说一分他的身份便会多暴露一分,与他是无益的。
心中这样想着,便直接问出来:“你为何要同我讲这些,或者说你为何要救我?”
陆云风眼尾上挑,声音低沉道:“我讨厌花香。”
温月华:“……”
设想了很多理由,但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
讨厌花香?
骗谁呢。
沐浴都要用玫瑰香皂子的人,怎么会讨厌花香。
温月华暂且把他的说辞解读成另一种含义:他不想看到她死。
想到这,她眸底不知不觉染了笑意,也许……他也并不如外表那般让人讨厌。
有了这项认知,她再看陆云风,眸光明显和煦很多,女子浅笑嫣然,即便着男装,依旧掩饰不了她绝色容颜。
该说的都说完了,陆云风淡然执起折扇,抬脚向前走去。
温月华见他要走,起身问道:“你去哪里?”
问的有些急切,连她都觉得有丝不妥,遂又道:“你是不是也没用晚膳,不如一起。”
此时,天色已暗,月影人稀,唯有屋内袅袅烛火冉冉而亮,映衬的光影浮动。
陆云风未转身,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不必了。”
他拉开门,径直走出去。
温月华凝视着他的背影,心底升出淡淡的异样,算了,终归不是一路人,这样的关系也甚好,至少一年后和离时不会舍不得。
她自己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吃着有些冷却的饭菜。
……
审问的过程不太顺利,温月华还没吃两口,便听到隔壁传来了惊呼声,等她赶快去时,店小二已经被破窗而入的暗器射中要害,直接丧命。
琉璃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叫了起来。
魏宇明和程二跳出去捉拿凶手。
温月华走上前,把琉璃护在怀里,轻轻安抚片刻,对着陆云风道:“怎么回事?”
陆云风云淡风轻道:“看来是有人不希望我们查出什么。”
温月华:“……”
陆云风又道:“你们先去隔壁,这里交给我。”
温月华有些许的担忧:“你……能行吗?”
陆云风没回答,给了她个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神。
温月华咬咬唇,心里腹诽道:多说一句话会死吗?
饶是不满陆云风的态度,她还是乖乖把琉璃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半个时辰后,有人来敲门。
温月华谨慎问道:“谁?”
“公子,是我。”门外传来魏宇明的声音。
琉璃颤颤巍巍的去开门,门外除了魏宇明还有陆云风、程二等他们都进来后,温月华发现后方还有一人,端着托盘,正毕恭毕敬的站着。
程二道:“把菜放下。”
那人依言,把托盘里的东西悉数放下,说了几句客气的话,便退出去。
等人走了,温月华不解的问:“这是?”
陆云风率先坐下:“吃饭。”
温月华坐在他旁边继续问道:“那个店小二……”
程二好心解释道:“已经处理了。”
温月华:“处理好了,这么快?”
她说话间睨向魏宇明,想从他口中听到些什么。
魏宇明点头道:“公子,姑爷已经把事情都处理妥当。”
温月华:“……”
最后温月华也不知陆云风是如何处理妥当的,按理说死了人官府肯定会追究。
即便现在水患严重,心思许不在这,但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放过。
她不免又多看了陆云风两眼,眼神除了探究还有些其他莫名的东西。
程二咬着筷子打趣道:“夫人,我们公子是不是长得贼好看?”
“轰——”
温月华的脸颊从红到大红,原本想探寻的事情被程二语出惊人的话,搅得再也问不出口。
……
入夜,乌云遮月,狂风乍起,停息了一日的大雨再次如期而至,雨水纷涌,搅动的顺城河大浪滔天。
天松客栈密室里传来谈话声:“参加主子。”说着,男人单膝跪地。
“起来吧。”男子扬起手中折扇,沉声问:“事情进展到哪里了?”
“前几日得到苏嬷嬷的消息,这几日属下正在派人寻找。”说话的人声音沙哑,透着一股桑仓感。
“最近顺城访客众多,记得小心行事。”
“是,属下定当小心。”
借着烛光看过去,黑暗中映出两道身影,一道是一袭白衫手持折扇的陆云风。
另一位是穿着华丽,体态偏胖的中年男人,也是天松客栈的老板——刘劲松。
两人由暗处走出,站定在小窗前,刘劲松恭敬道:“除了苏嬷嬷的行踪,属下还得到其他线报。”
陆云风:“讲。”
刘劲松放低声音道:“太子于前日到达顺城,听闻昨日有贼人闯入驿馆,拿走了一份花名册。”
陆云风挑眉,显然有很大的兴趣:“花名册?”
刘劲松:“上面记载了,这些年同太子往来的地方官员,还有每一笔款项往来。”
陆云风阴戾一笑:“务必在太子之前找到花名册。”
刘劲松抱拳作揖:“是,属下马上去安排。”
…
同是这时,驿馆里传来陆云辙的咆哮声,这花名册乃是临行前国舅交给他的重要东西,也是他这次主动请缨南下的目的之一,为的是同那些地方官员见上一见。
这倒好,人还尚未见,重要的东西却丢了。
他气的把屋里砸了个精光,并派出禁卫军,今夜务必寻到。
夜色正浓时,好几处人马开始行动,宫里的禁卫军都是大内高手,武功一流,办事速度极快,半盏茶的功夫便锁定了目标。
他们齐齐奔向土地庙。
此时的土地庙里,众人三两成群的沉睡着,忽地,门口处有一纤细身影走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温月华:自己吃饭的一天
第10章
电闪雷鸣间映出一双狭长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