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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打球吗?你同学刚才还在喊你。”她岔开了话题。
“不去了。”他迈着长腿,超过陈七月两个身位,然后转过身,一边倒退一边冲她笑,笑得有点帅。
“我得以三好学生为榜样,锻炼身体,争取早日实现德智体全美发展。”
“……”
帅个几把!
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欠揍。
——
陈七月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透过窗帘,有微弱的白光照进来。看了眼手机,已经快要六点了。
她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居然……又梦到孟寒淞了。只是这一次,梦里的场景和当初发生的一模一样。
让陈七月几乎有种错觉,这其实不是梦,是她将从前的事情又回忆了一遍。
那后来呢?
后来,陈七月又跑了两圈,孟寒淞跟了两圈。跑完的时候,下课铃刚好打响,初一初二这个时候还补上晚自习,一帮小孩子风一样的跑出教室。而陈七月,居然在孟寒淞的怂恿下,跟着他出了学校。
“你们高三不都是要上晚自习的吗?”刚刚逃了一节自习课的陈同学溜达在大马路上,有点紧张。往常这个时候,她都是和郑佳佳几个一起去食堂吃饭,然后回去再上一节晚自习。
可这紧张里,又莫名带着点兴奋。
孟寒淞看着她跃跃欲试的表情,牵了牵唇角:“我们高三也还是要吃晚饭的。”
这人……就不能跟她好好说话吗……
转过街角,陈七月跟着孟寒淞进了一家面馆。面馆很小,又开在学校附近,没到放学的时候人就特别多。
孟寒淞带着陈七月在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前桌下:“这个老板是四川人,做得宜宾燃面特别地道。”
陈七月听外公说过,孟寒淞的妈妈就是宜宾人,他小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宜宾。
两盘拌面端上来,呛红的油辣子打底,上面撒着细细的芽菜和花生碎,让人看着莫名食指大动。陈七月正要抽筷子挑面,却被孟寒淞拍开了伸来的手。
他挑眉:“我请你吃面,你就没点表示吗?”
啊?表示什么?
“喏,去给学长买瓶水。你学长打完球又陪你跑了两圈,连口水都没喝上。”
他颐指气使的样子让陈七月牙痒。
人家校花不是给你递水了么?
这种酸酸的话,陈七月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她小声哼哼了两声,慢吞吞的走到收银台前去买水。
收银台旁边有一个透明的玻璃冰柜,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一冰柜的粗陶碗。碗里盛着巴掌大的一块糯米块,奶白色,看着软软糯糯的,还浸着红糖汁。
陈七月咽了咽口水。
“小姑娘,要不要来一份,这是咱们宜宾的特色小吃凉糕。”店员热情的推荐道。
两份凉糕端上桌的时候,孟寒淞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你不爱吃吗?听说也是你家乡的特产呢。”陈七月挖了一勺,入口冰爽,甜甜的,很合她的胃口。
“我不爱吃甜食。”孟寒淞嫌弃的将凉糕推到陈七月面前,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冲她眨眨眼:“还是这个好。”
矿泉水有什么好喝的?
陈七月撇撇嘴,埋头扒凉糕。
也不知道是燃面太辣,还是凉糕太凉,或者是她今天作死去跑了步。等陈七月解决了两大碗凉糕顺带被辣得嘴唇嫣红时,小腹传来一阵绞痛,接着是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暖流……
!!!
孟寒淞结完账,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姑娘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站在陈七月身后,敲了敲她的肩头:“走了,你学长我还是要上晚自习的。”
小姑娘没反应。
孟寒淞狐疑,往前走了一步。低头,就看到陈七月绷着个小脸,一脸的一言难尽。
“学长……”她软了嗓子,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再帮我买一样东西?”
这还是这丫头第一次这么叫他,软着的声音绵绵的,有点好听。
“什么?”孟寒淞正了正神色,掩下了心中的那点小小的不自在。
面馆里还有不少客人,陈七月害羞,不敢说出来,只能仰着脸,和他对口型:“卫、生、巾。”
孟寒淞皱眉,不是很明白。
“卫、生、巾。”她依然只动嘴巴,不发声。
孟寒淞学着她的口型:
万圣节?
威士忌?
我属鸡?
未删节!!!
“小七月,你有点坏哦~”深棕色的眸子里染上坏坏的笑:“说,想让学长帮你买未删节的什么?”
未删节你妹啊!
小小的面馆里,几桌客人都向这边看来,一副世风日下,现在的中学生怎么都这样的哀叹。
陈七月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还能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说出了声:“卫生巾!”
这一回,换孟寒淞僵在了原地,俊朗的脸上头一次染上了不明的颜色。
半晌,他定了定心神。将身上的校服脱下来披在陈七月身上,轻咳一声:“那个……你要哪种?纯棉还是网面?日用的行吗?”
“……”
你可闭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孟哥哥抱臂思考中:我是不是懂得有点多?
第17章 、床塌了… …
月底的篮球赛在即,陈七月这段时间,除了上课,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贡献给了啦啦队,连十里洋场都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了。
有趣的是,她和冉希梦都十分默契的回避了对方,绝对不会在同一个时间出现在明礼园。时间久了,一帮青春躁动的小学妹在私下里偷偷八卦:七月学姐和校花学姐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这天,天朗气清,又正值周末。
一大早,寝室的窗帘被“哗啦”一下拉开,范婷婷笑眯眯的站在地上:“可爱的少女们,起床了!”
林莎从床上探出个脑袋,顶着厚厚的黑眼圈,神色迷蒙:“起床干嘛?”
“我去!莎莎,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林莎打了个哈欠:“我一晚上都在研究一项考验人类手速极限的运动……”
“噗——”
范婷婷浮想联翩。jpg
见林莎又缩回了脑袋,她踱步到陈七月床边,敲了敲铁栏杆:“七月,你今天想吃什么,我都能满足你哦~”
“食堂一楼的白面馒头和免费豆浆……”
陈七月昨晚和啦啦队训练到晚上十点半,回来又整理了魏教授要的资料,一点多才睡下。她翻了个身,留给范婷婷一个冷漠的背影。
范婷婷原本兴奋的娃娃脸垮了下来,蹭着地,蔫蔫的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抽出泛函分析的随堂笔记,心不在焉的翻着。
床上,陈七月轻轻翻过身,和正朝她这边看来的林莎对视一眼。
1、2、3——
两个姑娘异口同声大喊:“婷宝~生日快乐!”
9月22日,处女座的最后一天,正是506寝室吉祥物范婷婷的生日。
原本被室友扫了兴的范婷婷一怔,抬起头,愣愣的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林莎:“婷宝,我们预订了华欣府的海鲜自助哟~”
陈七月:“还有你最爱的那个韩国男明星的新电影哦~”
“您们两个丫头片子……”范婷婷咬了咬呀:“耍我是吧?!”
说着,她顺着梯子就爬上了陈七月的床,挂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笑:“小七月~”
那样子,像是个调戏良家小媳妇的恶少。
“我看你这回还往哪跑?!”说罢,就扑向的陈七月,摸上她的腰肢,哈痒痒!
“不来了,不来了。”陈七月躲着范婷婷的魔爪,眼泪都笑出来了:“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哈……莎莎,救命啊……”
“哼,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双双倒在床头,喘着大气。
“婷宝,你不厚道。耍你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你怎么不去欺负莎莎?”陈七月红着一张小脸,看范婷婷伸出手,又往床边缩了缩。
“不厚道?”范婷婷笑得无良,学着林莎磨指甲的样子:“你不知道,柿子从来都是专挑软得捏么?”
“……”
“软柿子?”陈七月冷笑一声:“看来,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硬核少女’!”
说着,就挠上了范婷婷的小肉腰。
呵,生而为人,谁还没有个痒痒肉呢。
两个姑娘在床上一阵闹,突然“咔吧”一声。
紧接着,“当——”的一声,陈七月的床板直接从中间裂开,砸在了床下的书柜顶上。
她和范婷婷都是一愣。
陈七月微微抬了抬屁股,只听“咯吱”一声,整个床架子晃了晃。吓得她赶紧扒着床边,一动不敢动。
“我晕!你俩也太激烈了吧!”林莎听见动静,从床上弹起来,看着中间塌陷的床板,无奈的拨了后勤中心的电话。
半晌,林莎挂断电话,笑吟吟的看着僵在床上的两只:“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莎莎……”陈七月咽了咽口水:“你能不能先想想办法,把我俩弄下去。”
她声音很小,生怕一个大分贝,震着了床板,让整个床直接散架。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
林莎还是清了清嗓子:“好消息是,为了响应学校安全文明建设,后勤中心从今天开始将对所有学生寝室进行排查,更换存在安全隐患的老旧设备;坏消息是……根据时间安排表,今天下午三点才能轮到我们这里。”
闻言,范婷婷带着哭腔哀叹:“我的海鲜自助……我的老公……我的22岁生日……”
陈七月倒是淡定,发生了这种事情,学校不可能不管的。果然,就等来了林莎的后半句话:“不过,经过沟通,后勤中心同意先派人过来,预计二十分钟后抵达。”
“唔……”陈七月舒了口气。
还好,只要二十分钟,她还能坚持。
——
周末的早晨,校园里比平时安静得多,孟寒淞红着眼睛,跟在谢寅身边,一言不发。
“嗳,寒淞,这是上哪浪去了?”谢寅搭上他的肩,坏笑:“这几天喊你,你都不出来,我以为你小子改邪归正了呢。”
“少废话,你把老子叫出来,就是陪你逛校园?”孟寒淞连着几个晚上都只睡两三个小时,整个人都昏沉沉的不精神,一大早的,又被谢寅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嗨,我这不是想趁这个机会,给乔舒一个惊喜么。”谢寅笑得贼贼的:“我爸和云大的后勤中心有合作,他们最近在搞什么安全检查,今天排查的寝室就有乔舒她们的,我好不容易才弄来两张工作证。”
他理了理身上藏青色的工作服,冲孟寒淞眨眨眼:“待会儿,我就假装后勤中心的工作人员,往乔舒她们寝室一站,然后一掀帽子——”说着,谢寅还顺势掀开了头上的安全帽:“是不是贼几把帅?”
“傻逼。”孟寒淞嫌弃的往旁边走了走,顺带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哎哎哎,哥!”谢寅连忙跟上,讨巧卖乖:“哥,这次你一定得帮我啊。我长这么大,头一回碰上个想娶回家的姑娘,每天抓心挠肝的想见她……”
“哥,你一会儿就站在门口给我把风啊。虽然咱有工作证,我但其实还是有点紧张……”谢寅说着咽了咽口水。
孟寒淞瞥了他一眼,冷笑。
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