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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温凝却会错了意:“酒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我差你那点酒钱?”他整个身家都能给她,还差这点酒钱,江恕手里头端着个碗,走到床边,“把这个喝了,刚煮好的,还是热的,昨晚给你喝过一次,早上起来头不疼吧?”
还真不疼,温凝刚想应声,却又把那声乖巧的“嗯”给咽了回去。
江恕也不以为意,这么长时间,他都快习惯温凝不搭理他了,他甚至觉得,只要她能像现在这样住在他身边,哪怕一辈子对他爱搭不理,他也能满足。
温凝从被窝里伸出手,打算将碗接过,江恕却偏了偏手,不给她:“张嘴。”
他用勺子盛了一勺,吹了几下才凑到她嘴边。
温凝:“……”
她哪被人这么伺候过,见江恕这个样子,总觉得他是不是不记得自己昨晚刚说的话了,明明她这个喝醉酒的人都记得。
温凝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可以自己喝。”又不是没手,只不过喝醉了一晚而已。
江恕表情一副理所当然:“碗烫,你拿不住。”
他过去从没为别人操过心,江家佣人无数,任何生活琐碎都不需要他多虑,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一会儿担心她衣服穿少了着凉,一会儿又怕饭菜不对她胃口,吃少了掉称伤胃,夜里还担心她踢被子,两人又不住一间房间不睡一张床,他想盯着照顾,自己就别想睡。
这么多天,他也果然没有一天睡过好觉,可每每在她房里走一遭,都觉得比睡足了觉还舒坦。
温凝乖乖地尝了一口,自己都没觉得娇气地皱起了眉头。
这汤的效果很好,可是味道却比较难入口。
江恕睨着她那小表情:“不好喝?”
这要是换做江檬檬,别说让江恕亲自喂,就是嫌弃一声,都得被她哥一句“作天作地,爱喝喝不喝拉倒,谁惯得你,病死了财产直接捐出去。”怼得够呛。
温凝倒没说什么,摇摇头:“还行。”然而表情却委屈得不行。
江恕满眼宠溺地勾了勾唇,随手从裤兜里掏了颗糖给她,和小时候给她的糖一模一样:“喝完了就给你吃。”
温凝:“……”怎么和哄小孩似的。
她看着他掌心这颗糖,倒是又想起了昨晚的事,只是江恕今早这表情正常得过分,甚至让她觉得她记忆里壮着胆子说的那堆话,都只是喝醉之后的幻想或者梦境。
小姑娘没喝完药,就先把糖拿走了,剥开来放到嘴里含着后,含含糊糊开口问他:“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之后,有没有做过什么,或者……说过什么话啊?”
江恕眼神里闪过一瞬不自然,轻咳了声,又恢复他惯有的淡定,懒懒地扯开自己居家服的衣领,把昨晚被她咬的那处指给她看:“做过什么,你自己看。”
温凝睁了睁眼,那圈小小的牙印过了一夜的时间已经成了青紫色,她有些不可置信:“不是我吧?”
江恕扬扬眉:“除了你还有谁有这胆子冲我这咬,嗯?”
“也就是你,咬了我还得我亲自给你喂汤喝。”
温凝还盯着那处看,江恕啧了声:“不信?那你在旁边再咬一口,自己比一比。”
温凝鼓了鼓腮帮子,有些心虚。
江恕不知道这丫头昨晚喝醉之后说的话,她自己还记得多少,反正几乎没有一句对他有利,除了要离开就是要他放手,可他怎么放得了?
他索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可温凝似乎并不想如他的愿,她也不再和他说咬人的事,就着他喂过来的勺子安安静静地喝了几口,随后心平气和地喊了他一句:“江恕哥哥……”
江恕拿着汤匙的手指一紧,心脏一下悬到嗓子口,他知道她即将开口的话,自己肯定不爱听。
“江恕哥哥,我昨晚说的话,你应该考虑清楚了吧。”这段时间,温凝也想了很久,她对于江恕的感情很复杂,可说到底,她其实并不恨他,两人只是有过一段不太美好的婚姻,未来不能一起走下去,比较遗憾罢了,可总归不是仇人。
她并不想像之前那样,把这关系搞僵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毕竟他们曾经还有过短暂的互相取暖的美好回忆,江爷爷一直对她很好,她和檬檬也是抛开嫂子和妹妹这层关系之外的好姐妹,实在没必要和江恕闹得不愉快。
非要说起来,若是真把他惹毛了,她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温凝抿了抿唇,看向他的表情里没有了先前的抗拒和疏离:“江恕哥哥,我们也可以尝试着好好做朋友,不用像之前那样——”
江恕有一瞬间都忘记了该怎么开口说话,总觉得喉咙里有股劲儿堵着,发不出声来。
可是他心里揪着疼,她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做朋友”这几个字。
做个屁的朋友,他只想做她。
男人好不容易才将心底那股无名火压了回去,尽量让自己嗓音放得柔和些:“谁他、谁想和你做朋友?”
温凝羽睫颤了颤:“不做朋友就算了。”也确实,他这样地位的人,她确实成不了他的朋友。
江恕又指了指脖子处那块被她吻咬过的地方:“老子只想和你做这种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凝凝:?那我咬死你?
江狗笑得暧昧:成啊,冲这咬
兜兜:江恕!!!你手指哪里呢!!
第49章
回寒城的一路上都是江恕开车。
玉泉村自三天前便开始下雨; 日日夜夜不停歇; 天气使然; 江恕那天来时搭的直升机是没法用了。
他似乎是故意的; 提早一晚将任天高他们支回寒城; 温凝百般无奈之下只能和他两个人单独坐一车。
温凝对于江恕开车,心里还是存着不少恐惧的; 尤其是他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先前最经常坐的便是那辆; 江恕性子野; 开车豪横不管不顾; 常常将她吓得面色苍白; 后来的一段时间; 她曾经一度对那辆车子产生阴影。
好在那晚大雪纷飞之时,那辆迈巴赫被江恕开到云山半山腰,撞得一塌糊涂,如今走山路,换了台底盘高的军绿色越野; 车内空间宽敞; 皮质座椅的椅背放倒,甚至比家里的床榻还要舒适。
温凝看到庄园外停靠的那辆军绿色越野时,还稍稍舒了一口气,没成想在车后绕了一圈,也没看到后排门。
江恕扫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别找后座了; 你只能坐我边上,这车就俩座位。”
温凝:“……”
江恕绝对是故意的。
温凝瞪了他一眼,安安静静坐上副驾驶。
两人一路上没有太多的交流,温凝不主动说话,江恕也就专心开车,小姑娘偏着头靠在椅背上,隐隐察觉出今天的车速一改往日的飞快,平稳匀缓,玉泉村的山路崎岖,温凝坐了个小时,居然半点不适都没有。
甚至后来坐得困了,安安心心地闭着眼睡了过去。
醒来时,她是平躺在座椅上的,脑袋下还枕着个高度适中的小枕头。
江恕不知什么时候将她的座椅放平了,替她添了件毛毯不说,还特地给她怀里塞了个软乎乎毛茸茸的抱偶。
他记得两人还没离婚的时候,她曾经说过,抱着这些玩意睡有安全感,能睡得踏实些。
她说过的话,他其实大多都记得,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江恕的每台车上都会准备好专门给她用的毯子小枕头,还有她喜欢的各色毛绒玩具。
曾经有好几次,任天高载着江恕和公司重要的合作伙伴,对方老总顺手抄起后座上的小玩偶,调侃:“哟,我还以为江总这种脾气的男人,就连小时候都不屑碰这种玩意的。”
江恕每每占有欲十足地一把将玩偶从对方手上拿回身边,脑子里一边想温凝,嘴上一边说:“家里太太年纪小,就喜欢这些,想着平时要是在车上困了,抱着睡能舒服很多。”
江恕结婚人尽皆知,可离婚却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对方显然也惊讶于商界内盛传铁血手腕的阎王爷居然还能有这种细腻的心思,忙感叹道:“江太太一定很幸福。”
江恕看着手里这温凝一次都没来得及碰过的玩偶,脸上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是啊,如果当初两人还没离婚的时候,他就懂得惦记她心疼她,他一定会让她成为整个寒城最幸福最令人羡慕的女人。
可惜他错过了,也不知道往后还有没有机会。
好在准备了这么久,今天终于派上一回用场。
小姑娘抱着抱偶,懵懵地揉了揉眼,车才开到半程,她便昏昏欲睡,这一觉睡了将近四个小时,醒来之时,一下子都想不起来自己身处哪里。
等清醒过来之时,发现左手被驾驶座上的男人牢牢地握在手心。
似乎是因为好不容易能与她“睡在一起”,他这一觉睡得比先前几个月都要来得踏实。
温凝醒了没出声,偏头看着他睡颜时,有一阵恍惚,她鲜少有机会从这样的角度看他。
没离婚之时,每天早上醒过来,都至少保持着好大一段距离,他在床上,她在小沙发。
江恕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山路弯道暗且密,他过去最喜欢在这种车道上找刺激,车速飙得飞快,体验那种和死亡零距离接触的快|感。
如今车上坐着温凝,那是比他自己命都要珍贵的宝贝,他不为自己考虑,也得处处小心谨慎,护她周全。
这趟车开得漫长又小心,他又连着几天只顾着照顾温凝心情,帮忙料理温爷爷身后事,处处亲力亲为,等到车子开到温凝住处楼下,见她睡着,也没忍心叫她,本想把人抱上楼,可又担心将她吵醒,索性陪着她在车里睡上一觉。
男人藏了点私心,闭眼之前,小心翼翼地从副驾驶拉过她的手,握紧了贴到自己的胸口。
到底是肉体凡胎,谁都不是铁打的,江恕皱着眉头补觉,温凝能明显看出他脸上的疲惫。
小姑娘轻叹一口气,屏住呼吸,本打算悄悄地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只是没成想才刚刚抽出了一点点,原本熟睡的男人就像是被抢了宝贝般瞬间醒了过来。
“嗯?”江恕嗓音闷闷的,带着点没睡醒的哑,“醒了?没不舒服吧?这山路是开得久了点,我怕开太快了你会害怕。”
温凝心跳不争气地漏了一拍,别开眼神不看他:“还好……”
“饿不饿?带你去吃点东西。”他忙从座椅上坐起来,仅是几秒钟的功夫便瞬间掩去熟睡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疲惫,换上温柔的笑,“我知道这附近有条街上挺多弄小吃的,前一阵在网上查过,应该挺合你的口味,要不我们一起过去尝尝?”
他似乎怕温凝拒绝,还特地补了一句:“不远,开车几分钟就能到。”
然而越是温柔,温凝就越是害怕自己再一次傻乎乎地深陷进去。
她将手从他掌心里收回来:“不用了,我不饿,你回去吧,我先上楼了,明天还要回云山拍戏。”
江恕咬了咬后槽牙,没有要放她下车的意思,只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可也不敢太过霸道。
气氛有一丝僵硬,温凝叹了口气:“你别这样,我害怕……”
江恕心上像是被什么砸了一下,立刻敛起神色:“你别怕我,我有什么可怕的?我现在都恨不得把这掏出来给你看看,你到底在里面横行霸道成什么样子。”他指了指胸膛靠近心脏的位置,表情认真,“凝凝,我们不可能只做朋友,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