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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对象。
沈君辰的目光先是在司澈和白玉雪的身上来回扫了一圈,然后看着款款走过来的顾之溶,若有所思。
刚才顾之溶甩鞭子的动作让沈君辰觉得甚是熟悉,脑海中闪过一个记忆片段,片段中是一个女子,女子一身白衣,手中白绫如同弩…箭离弦般骤出。只是,记忆太过模糊,他看不清女子的面容。
为何他的脑海中会出现这样的记忆?他甚是不解。
今日白玉雪为何又和她在一起?
只要一深入思考这个问题,沈君辰的心头不禁蹿上来一股怒气,嘴唇紧绷,神秘的双眸更加深邃,一瞬不瞬的盯着顾之溶。
“夏侯真,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出人命?!”
就在这时,沈昭阳朝旁边的夏侯真怒吼。
沈昭阳的声音让沈君辰瞬间回神,他举眸,面无表情的看着沈昭阳和夏侯真。
顾之溶一脸平淡的看着沈昭阳和夏侯真。
其他人的目光也移向沈昭阳和夏侯真,睁大了眼睛。
夏侯真被他一吼,先是吓了一跳,加上刚才出了这场意外,她现在都心有余悸,当即,她也大声的吼了回去,“你吼什么?!我又不是故意要伤她!”
粗枝大叶的武夫沈昭阳发怒了,继续数落眼前的红衣女子,“方才我叫你住手,你为什么不住手?早听我的话不就完事了吗?”
“谁让你不愿意和我打?!”
“胡闹!”
“是,我胡闹。。。。。。”
在场其他人的眼珠子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转,两人吵着吵着,感觉像闹了矛盾的小两口,众人甚至已经闻到了从他们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暧昧气息,而正在吵架的两人却浑然未觉。
夏侯真又说,“我是个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吗?!”
“做错了事情你还有理了?!简直不可理喻!”
夏侯真赌气的“哼”了一声,率先快步往禁卫营大门的方向跑了。被人当众这么吼,还是挺伤自尊的。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姑娘家,不要面子的吗?
“夏侯真你站住!”沈昭阳赶紧快步追了上去。
除了沈君辰和顾之溶,在场的其他人看着渐行渐远的二人时,皆是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刚才他们二人见面的时候还彬彬有礼,一口一个“安王殿下”“时睆公主”的称呼着对方,如今,二人不仅以“你我”相称,甚至还吵得面红耳赤。
万万没想不到夏侯真和沈昭阳的关系竟然这么好。
经过刚才那场令许多人都惊慌无措又有惊无险的意外后,顾之溶等人再无心思呆在禁卫营中,随即便出了禁卫营。
出了禁卫营后,沈君辰的神色不是很好,回了养心殿,司澈也去了沈君辰的养心殿。
顾之溶看出了沈君辰心情不好,不敢再把白玉雪往沈君辰身前送,所以便派人将白玉雪送了回去。
这夜晚上沈君辰没有来栖凤殿歇息。
********
翌日。
时至冬月下旬,昨日还阳光明媚,而今日早间的时候天气阴,北风乎乎的吹,气候格外寒冷。
早晨下朝后,刑部尚书白大人和东平侯司澈被沈君辰叫去了养心殿,不多时便出来了。
之后沈君辰连续下了两道圣旨,震惊朝野,甚至震惊整个火城。
第一道圣旨,是道婚旨,赐婚于安王沈昭阳和时睆公主夏侯真。
夏侯真以前在南乌与西牙的边境时,女扮男装,结识了沈君辰和沈昭阳,而且三人关系还不错,这次来和亲,夏侯真实则是奔着沈昭阳来的。
这件事情对于顾之溶来说,实属意料之中,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第二道圣旨,也是道婚旨,赐婚于东平侯司澈和刑部尚书白大人家的大小姐白玉雪。
这倒是令顾之溶挺惊讶的,本来她计划让白玉雪入宫,结果……兜兜转转,怎么感觉还是她为白玉雪和司澈牵的红线,她顿时颇感无奈。
这个天,怕不是要下红雨了。
***
到了下午的时候,红雨没下,天上倒是下起了小雪,雪花纷纷扬扬。
皇宫里的宫人们能不出门,绝不会踏出屋子半步,窝在屋子里的火炉旁取暖。
栖凤殿院子里的树上早没了树叶,尤其是院子里那棵望春花,光秃秃的立在那里,愈加显得萧条。
顾之溶的寝宫中生了几个火炉。
她坐在寝宫外室的炕上,透过窗柩瞧了瞧天上的雪花,有些感慨,南乌的冬天没有北玄寒冷,且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较晚。
时间过得可真快。
顾之溶收回目光,抿了一口热茶后,将目光放在手中的书上。
不多时,隐隐听见外面有脚步声,随即一声尖细的高喊声传来。
“皇上驾到!”
不消片刻,“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沈君辰抬脚走了进来,身后的周晨为他褪去大氅后便无声的退了出去。
顾之溶忙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过去,福身行礼,“臣妾见过陛下。”
“免礼。”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好听。
沈君辰身后的一个小太监抬着盘梅花酥,他将手中的梅花酥置于炕上的小桌上之后,也无声的退了出去。
屋子内顿时只剩下顾之溶和沈君辰两人。
沈君辰面无表情,径直走过去坐在炕上,吃了一小块梅花酥,又径自斟了杯茶饮了一口。
许是这段时日经常看见或者是听见梅花酥,今日再见,顾之溶已经不似上次在御花园那般失态,加上这段时日的相处,顾之溶也没有前段时日那般惧怕沈君辰。
不过……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今日的沈君辰隐隐有些慑人。
顾之溶一边暗暗思忖,一边缓步走过去,坐在沈君辰的对面。
沈君辰看了一眼桌上的书,抬眸看着对面的清泠女子,微微挑了下眉,淡淡的说道,“阿玦刚才在看书?”
顾之溶“嗯”了一声,同时点点头。
沈君辰伸手拿过桌上的书,书不是很新,反而是折旧的,甚至有些磨损,一看便知晓是经常翻阅的原因,他随意翻看了下,微微蹙了下眉,抬眸看着她,询问道,“阿玦,有好几次朕过来的时候都看见你在翻看这本游记,你很喜欢这本游记?”
“是。”顾之溶说。
沈君辰愈加好奇,不过是一本普通的游记,为何她会如此爱不释手,便问她,“为何你会如此喜欢这本游记?”
顾之溶浅笑着,“臣妾的父亲年轻时很喜欢到处游玩,臣妾和兄长在很小的时候,就时常听父亲说起一些他以前到处游玩的经历,臣妾觉得甚是有趣。臣妾儿时顽皮又贪玩,也总喜欢和兄长四处游走。这本游记是臣妾的兄长赠送给臣妾的,上面记载了一些游历天下的经历,其中有对各地的景物、景观和民风民俗的描写,具闻直书,臣妾便随便看看打发时间。”
沈君辰认真的看着她把话说完,待她说完后,他起身,走至顾之溶的身前,二人一坐一站,他忽然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阿玦,如今南乌国泰民安,南乌与北玄的边境也无战事,你若是思念父亲和兄长,朕可以召北定王和世子回帝都,让你们……”
“不!”顾之溶的脸色骤变,直接打断沈君辰还未说完的话,从他的怀里挣开,怔忪的看着他。
这话不过是平常的关切话,但顾之溶听后格外紧张。
“……”沈君辰眯了眯眼睛,居高临下的端详着慌张的她,眉心皱了起来。
他记得,他第一次知晓她会武功的时候,他说,“想不到阿玦竟还会武功,不愧是北定王的女儿。”
她当时就很紧张,慌忙向他解释是她自己的原因,与她的父亲和兄长无关。
还有上次她染了风寒,他在旁边照顾她,半夜时,神思恍惚的她苦苦哀求着,叫他不要伤害她的父亲和兄长。
第50章 浅吻遐迩
还有上次她染了风寒,他在旁边照顾她,半夜时,神思恍惚的她苦苦哀求着,叫他不要伤害她的父亲和兄长。
惊觉自己的失态,顾之溶回神,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垂眸,不自觉将掉落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然后淡淡的开口说道,
“陛下……今年六月下旬,臣妾的兄长才刚从火城回北玄……虽然现在南乌和北玄的边境太平,但父亲身为北定王,怎可因为臣妾一人而擅离职守,若在父亲回来的途中,万一北玄又挑起战事,可就得不偿失了,臣妾定然只会难过多于欢喜,愧疚不已、心神难安……而且,臣妾喜欢此书只是因为喜欢各地的景观和风情……”
“……”沈君辰定定的看着她磕磕绊绊的把话说完。
顾之溶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心底发毛。
过了片刻,沈君辰弯下腰,凑近她,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手指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摩挲,细声问她,“真的只是这样吗?”
“真的只是这样,谢陛下为臣妾着想。”顾之溶说完后,避开与他对视,目光躲闪。
沈君辰深深的看着她,眼中含着疼惜,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丰润的朱唇,喉结滚了下,情不自禁的低下头,覆上她的红唇。
两唇相抵,他在她柔软的唇畔上辗转了一会儿后,性感又滑腻的舌轻轻顶…开她的贝齿,缠上她的舌,细细的品尝着她口中的香甜。
…阿玦,你可知,你在说谎的时候,时常会下意识的将一缕头发别在耳后。
…阿玦,你究竟在怕什么?怕我会伤害你的父亲和兄长吗?
…北定王战功赫赫,常年镇守北玄,对南乌又忠心耿耿,我自小就景仰他,将他视为心中的榜样。虽然刚开始是有些顾虑,但是,你早就已经完全打消了我心中的顾虑,如今,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们呢?
…我怎么舍得伤害他们呢?因为伤害了他们你也会难过,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
…阿玦,你何时才能将他忘了?你的心里又何时才能有我的位置?
顾之溶并不知晓沈君辰心中所想,茶的味道混合着梅花酥的味道传入她的口中,她不禁皱了眉,伸手去推开他。
他微微蹙了下眉,顺着她的意,缓缓将唇舌移开,抬头看着面色红晕的她,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低声说,“朕明白了。”嗓音里面是缠绵过后的低哑。
他明白她在害怕什么。
顾之溶却愣住了。
他明白了吗?
明白她只是喜欢那本游记上的景观?
明白了就好。
在顾之溶呆愣的目光中,沈君辰放开她,复又坐在她的对面,温润的笑着,低声开口,“阿玦,这是御膳房的御厨做的梅花酥,朕觉得味道还不错,就拿过来给你尝尝。”
顾之溶微愣片刻,心中划过一抹苦涩,迟疑了片刻后,最终没有吃梅花酥,淡淡的说,“谢陛下。”
见她不动,沈君辰皱了下眉,“怎么不尝尝,不喜欢吃梅花酥吗?”
“不喜欢。”顾之溶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
其实沈君辰不大喜欢吃甜食,偶尔尝尝,觉得味道不错就让御膳房的人多做几盘给顾之溶送过来。他知她喜欢梨花酥,又担心她会吃腻,这段时日,梅花酥、梨花酥、桂花糕、素团糕等等,他都派人送了过来。
这段时日他总是派人往栖凤殿送梅花酥过来,原来……她根本就不喜欢,也罢,不喜欢以后就不送了。
顾之溶温婉开口,“陛下今日下了两道婚旨?”
“嗯。”
“陛下,您为何突然想到要指婚于白家大小姐和东平侯?”
沈君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