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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就是去刚才那两人铺子里卖东西的,他自己承认,姓罗,名二生,是罗家的家生子。
而罗家就是白老夫人亲生的长女白蔷的夫家。
罗家是京城有名的商户人家,士农工商,商人是最末等的,当初还是姨娘的白老夫人图人手里有钱,就把长女嫁了过去,还诞下了三子一女,随着白老夫人在白府的地位攀升,罗家对白蔷更是毕恭毕敬。
自从白蔷嫁过去,往来的女眷就不再都是低等的商户,这对罗家来说,可是层次的提升,那是多少银子都换不回来的,因此罗家上下都觉得白蔷旺夫。
尤其是近些年,罗家好像不知从哪找了门道,加上白府几位小舅子仕途有名,罗家的生意更是挤进了京城前几名。
白筱诺冷笑。
罗家出钱帮白府的几人打点官场,白府的爷们利用职位之便,给罗家提供助力,官商勾结,可不就一跃成为了大商巨贾了么?
只是这门道,就来的有点诡谲了。
恐怕谁也想不到,他们夫妇竟然会借着白府的方便,挖辅国公府的库房。
无本万利的生意,他们竟然能做的心安理得?就不怕遭报应?
第38章 罗家被抄没
毕竟是京城里的大商贾,接到消息的时候; 罗姑爷直接从外面回了罗家; 带上白蔷就回了白府。
路上听自家相公说明了情况; 心跳如鼓。
还没进白府就开始哭,等到了白老夫人跟前,更是眼睛肿的像个核桃。
这些年罗家没少帮衬白府,按理来说这种时候应该互帮互助,可谁知除了在外赴任的白荻; 其他人都选择龟缩不出。
白蔷气的站在白老夫人的房中明朝暗讽,说他们没有良心,几个妯娌站在那整齐划一地低着头,就是不理会。
罗姑爷在外满等的心急如焚; 汗珠涔涔。
白老夫人对着几个媳妇大骂一通; 官府来找罗姑爷的时候; 她拄着拐杖,也跟去了府衙。
“筱诺啊; 来祖母这里。”
白老夫人仿佛忘记了前段时间的事情; 腆着一张老脸,笑得面如败菊。
白筱诺规矩地站在她不远地方行了礼,就不再靠近; 任凭白老夫人说出花儿来,她完全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
府尹见此,也明白了白筱诺的态度,咳嗽了一声; 开堂问审。
有了罗二生的口供,罗姑爷百口莫辩,府尹正要将他押入大牢,白老夫人却用拐杖推开了衙役,奔到白筱诺跟前,扑通一声跪下。
“筱诺啊,都是祖母教子无方,才让他们做出这等事,祖母知道自己在你这里没有体面,现在祖母给你跪下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了大姑爷吧!”
白筱诺气的手指都在颤抖。
她一口一个祖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似的,这件事不管结果如何,被她这么一跪,刻薄寡恩,不敬长辈的名声算是落实了。
白筱诺想过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却没想过她竟然能豁出脸面,把她推到悬崖边。
她现在就算不再控告罗家,只怕名声上也落不了好,白府的人只要出了这府衙,指不定会怎么宣扬。
“老夫人……”
白筱诺正想跟她据理力争,大堂后面忽然传出低沉的声音。
周景城穿着一身棉质直裰从里面走出来,兴许是坐的时间太久,直裰的臂弯处还有几道褶。
原本这样的衣着可以把他身上的杀伐之气收敛几分,奈何他脸沉如墨,眼中都是冷芒。
“老夫人,你这是打算倚老卖老?”
白老夫人被他噎的哭声一窒。
但是人的千里是无限的,更何况是这个曾经打败了原配爬上主母位置的女人,这些年虽然再没有像以前那般汲汲营营,可是手段可是一点没退。
擦了擦眼角的浊泪,白老夫人道,“原来是周家的小将军!筱诺也算是在你们镇国公府长大的,这些年得了你们的养育之恩,我白府一定结草衔环报答,还请小将军帮我劝劝这孙女,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
府尹眼皮一跳,心说,原来白府才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啊,这人不要脸果然无敌。
瞅瞅这几句话说的,先说周家,表明你周景城是个外人,不要轻易插嘴。
再说白筱诺承了周家的恩情,白府好歹人丁兴旺,报恩这种事自然比白筱诺能做的多得多,替白筱诺还情,镇国公府可平白得白府的孝敬。
最后一句更觉,轻轻松松就把这么大个案子定成了自家人的互通有无。
府尹没有接话,神仙打架,他还是明哲保身为好,安安静静地在大堂上做个不怎么美观的花瓶就行。
谁知周景城还没说话,白筱诺就先红着眼睛同样跪了下来。
“老夫人,您这是要逼死辅国公府?”
豆大的泪水顺着她瓷白娇嫩的脸颊滑落,看得人我见犹怜。
周景城落在衣袖里的手指蜷曲,想上前,又担心坏了她的事。
“都不说之前赊账的事情,老夫人,你可知这件事影响有多大,您跪我有什么用?”
白老夫人不解,“筱诺,你还在生祖母的气?之前的事情使我们错了,祖母代他们给你赔罪,以后祖母让他们一个个都省吃俭用,把欠你的东西慢慢还回来,这样行不行?”
白筱诺抽抽搭搭地说,“不是我不愿意,老夫人,这件事我劝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不然到时候恐怕白府一干人等都要牵扯其中的,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总要为几位叔父和兄弟姐妹们着想不是?”
白老夫人被她越说越晕乎,怎么就是偷了几件古玩,还能这么严重?
白蔷夫家做生意的,这些东西摆在辅国公府的库房里落灰,那还不如借给罗家去套现银,大不了折价还给她就是,怎的就这么不依不饶呢?
其实这也是白蔷刻意误导,把事情说的很小,这才让白老夫人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白老夫人,你可知罗家拿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就敢在这里替他们求情?”
周景城看不得那小丫头哭,直接沉着脸开口,“若是寻常的古玩字画也就算了,可是里面还有几件是皇家上次的物件,你可知倒卖宫里的东西,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白老夫人再也装不住,腰背一下子塌下去,目光呆滞地转头看向跪着的罗姑爷,失神地问,“什……什么皇家的东西?”
周景城从桌子上拿过一张单子扔到他们面前,“你们自己看,这些东西都是有造册的,就是到宫里的内务府出查,也是能查到案底的,不打听清楚是什么东西就敢偷换,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说罗家和白府本就串通好了要做倒卖宫里物件的生意?”
这话怎么敢接!
白筱诺借着擦泪的动作偷偷看了一眼周景城,心中酸涩又感动。
上辈子求都求不来的维护,这辈子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是什么神仙变故!
哎,
就算是因为老祖宗的吩咐她也很高兴啊,毕竟她一辈子的求而不得,这会儿好像也不那么遗憾了。
这样的周景城更好了,她怎么再忍心去打扰呢?
以后还是少惹事,不要给他添麻烦了,形同陌路总比被厌恶强。
打定主意,白筱诺不再偷觑,该说的话她和周景城都说了,端看白家自己怎么选择。
她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可时刻关注着她的周景城怎么会没有发现她的眼神?
有感动,有惋惜,有懊恼,还有疏离……
这个小丫头脑子里面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上辈子明明很好懂的心思,怎么现在九曲十八弯,他一个也看不懂!
烦躁地捏了一下拳头,周景城再没心情跟白府的人耗着,直看向府尹,“这件事,白府要是也牵涉其中,还请府尹大人到时候如实禀告给宫里!偷盗御赐之物,倒卖皇家恩情,就是诛……抄家灭门也不为过!”
本来想说诛九族,后来一想那丫头也姓白临时改了口。
府尹幽幽地看他一眼:周大少爷,您要不要这么明显?怎么战场上攻城略地的一个人,对付个小丫头还畏首畏尾。
白老夫人早就被吓的失了魂,当即直接“晕了”。
白府到底是没有参合进来,任凭白蔷在大雨里跪了白老夫人一整夜,也没见她老人家的门开过一次。
宫里下旨,严查此事。
罗家上下,男的流放,女眷充入教坊司,白家偷摸地打点了好些钱,还是没能把白蔷从里面弄出来,只是里面管事的说了,不让她接客,只做一些打杂的小事。
至于被偷的东西,罗家是一件没有,倒是在那两家古玩铺子里搜到不少。
听说皇家的御赐之物,之前买过物件的,为了身家性命,忍痛原价退了回去,最后又回到了辅国公府的库房里,但东西找齐是不可能的,差的东西,从两家古董铺子里选了价格差不多的拿回去,没有合适的,就用罗家的银钱添补。
白筱诺看着重新整理的库房,眼睛弯弯,在点点一大箱子现银,高兴的夜里都在床上打滚。
她有好多钱啊,可以养个俊俏又省心的夫婿。
只是周景城的影子在脑海里一划而过,吓得白筱诺连忙停止住幻想,安安心心地闭上眼睛睡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筱诺总觉得有人在叫她,还在她脸上亲亲摸摸。
烦躁地嘟嘟嘴,白筱诺一巴掌想把这恼人的苍蝇拍飞。
周景城错愕地摸着刚被扇了一巴掌的脸,咬牙切齿地冷哼,“小没良心的,刚帮你解决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恩将仇报!”
说完不解恨,把白筱诺埋在被子里的小脸扳过来,狠狠亲了一下。
他知道白筱诺现在躲着他,可是他太想她了,想到眼睛疼,身上也疼。
既然她醒着的时候没办法接纳自己,周景城就换了一种方式。
把她房间睡前的熏香换成他专门找人配置的眠香,会让人轻松入睡,还没有后遗症。
就这样,周景城从堂堂副参领变成了一个每夜爬墙的采花大盗,而且每夜采的还是同一朵娇花。
一来二往,改变最明显的,就是他翻墙越户的本是越来越强了。
毕竟辅国公府的围墙那么高,还带刺,从最一开始的偶有划伤,到现在的轻松越过,看的随从忍不住咂舌:这采花贼做的值!
第39章 书肆遇荆恒
无事一身轻,白筱诺彻底解决了白府的事情; 带着鹰老和府里的下人把库房重新规整造册; 并且换了新门锁。
钥匙说什么鹰老也不该再放在自己这里; 打死不接,白筱诺只好自己收着。
等到事情尘埃落定,荆敏带着秦玫再次造访。
天气渐渐变冷,她们也都换上了厚秋装。
罗家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她们想不知道都难; 但是说到底这是辅国公府的私事,所以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不提及。
相请不如偶遇。
三个人正准备到后面去走走,外面又来人通禀,说周景棋到了。
荆敏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
这周家的二小姐如今也是白府的常客; 虽说每次来没有特别好的脸色; 但是和白筱诺直接倒是比以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好多了。
“白包子; 你这话本子怎么越买越……”
还没进门,周景棋就开始抱怨; 等开清里面还有别人; 愣了一下,尴尬地闭上了嘴。
秦玫站起来和她打招呼,荆敏垂着眸子端起自己的茶; 完全就当没看见这个人。
周景棋面色淡淡地跟秦玫打了招呼,也简装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