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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的小诊所看了白秋行的伤口,说可以紧急包扎一下,伤口太深了,得做全面检查看看是否切断神经和手筋才能缝合,而诊所里设备做不到。
这时候后面跟着的保镖来跟方益明说人已经抓到扭送去警察局,要送水果刀过去做证物,方益明就找了个密封袋装好水果刀给保镖送过去。
居然陪着白秋行做了紧急处理,接着上车让方益明回市里的医院。
“白先生,人抓到了,是……居小姐以前的舍友,傅佩佩。”方益明发动车子后说。
“傅佩佩?”居然都愣了一下,她正收拾刚才医生给她的一堆纱布棉花,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反应不过来,“都多少年前的人了,杀我干嘛?”
方益明从后视镜看了居然一眼,叹气:“哎,居小姐您失忆了真的是……这件事说来话长……”
之后一路上居然就光听方益明给她说当年她与傅佩佩以及另外两个舍友的爱恨情仇,说实话,居然听完只有一个感觉——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路上居然又手动给白秋行换了两次纱布才到医院,等方益明送白秋行去做各种检查的时候,居然才有精力坐下来好好想想这兵荒马乱的一早上。
居然也才刚吃了药,本就是含着安眠效果的药,现在她强打精神头疼得不行。
“这都什么事儿啊……”居然狠狠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试图清新一些。
医院里多的是穿着带血衣服的人,居然一身漂亮的晚礼服被血染红了一面,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狼狈又颓废。
居然脑袋靠在墙上,回想她还清晰记得的大学四年。
该怎么说呢,她的脾气注定不会有相当好的朋友,一旦有,就是过命的交情。
大学时,她忙着过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将宿舍、班里的同学当做会走一辈子的朋友,其实每个大学都一样,即使旁人说某些时期遇见的朋友有多么好,可最后能一起交好到老的,寥寥无几。
而且,当时宿舍里遇见的三个人,不算良人,点头之交就可以了。
居然自问没什么对不起她们的,她们有事从来都挺身而出,最后却都成了她的不是。
方益明说,她三个室友,应该从与她关系比较好的那个说起——张静琴。
张静琴是宿舍里唯一的贫困生,靠着在学校打工并且申请补助拿奖学金生活,基本是靠自己,没见家里给过她一分钱;居然与她关系好,是因为她乖巧,不会说三道四。
大学里,有时候说三道四的人跟背后捅刀子的人一样可恶。
可张静琴跟居然走得近了,有人开始说她是扒着居然的,某一天,张静琴来说,她受不了了,跟居然走在一起,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另外两个室友表面上看着劝张静琴不要难过,其实背后恨不得张静琴多说一些膈应居然。
另外两个人,一个叫傅佩佩,一个叫吴文。
远离居然之后,张静琴忽然就跟吴文走得很近,后来居然听说,吴文给张静琴推荐工作,至于什么工作,没有人告诉居然,等居然知道的时候,张静琴已经没法拉回来了。
居然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对吴文这个人有了警惕,平时尽量跟傅佩佩走一起,时不时提醒傅佩佩不要跟吴文单独出去。
傅佩佩表面答应得很好,而且渐渐跟居然走得近了些的样子,等到居然对她放下戒备,某一天却来消息说她在外面打工被吴文整了,希望居然来救她。
由于对吴文的印象,居然直接去找了张静琴和吴文,她们咬死了说没见过傅佩佩,让居然别找她们。
没办法,居然只好自己另外去找人帮忙,毕竟她从小认识的人也不少,找到认识的问一问就能知道傅佩佩那边什么情况,奇怪的是,大家都不知道。
居然也怕自己拖太久会让傅佩佩遇害,所以一边报警联系警察局认识的叔叔赶过去,自己抄近路先行一步。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被堵了。
具体的情况方益明也说不得很清楚,毕竟他们去查居然资料的时候,很多人已经被白秋行处理了,问也问不清楚,细节之后居然自己知道。
不过关于傅佩佩的部分,他们还是能查出来的。
事情如果从傅佩佩的角度说起,就会换一个模样——傅佩佩是宿舍里,唯一一个生在小康家庭却活得还不如张静琴的,她初中就出来自己生活了,看见谁比她好都难受。
看见居然尤其难受,那时候的居然,一身狗脾气,脾气大得要死还我行我素,做什么也都轻易能成功,明明成绩够,却从来不要奖学金。
这样的人,活得太耀眼了。
傅佩佩受不了,于是见张静琴跟居然走得近,就散布谣言,让张静琴没法接受居然的帮助,给张静琴推荐的工作,其实是吴文欠了钱,傅佩佩偶然知道,就撺掇吴文拉张静琴去顶。
反正不骗人就是自己死,不如死道友不死贫道。
吴文同意了,将张静琴推入深渊,后来却说,如果不是她想攀上居然,她们怎么会拉她下水。
三人怀着扭曲的心理,慢慢合计了一个恶心的计划——让傅佩佩去跟居然交好,居然讲义气,只要自己朋友出事,她一定不会不管。
等到将居然骗出来,她们三个人各自找人去毁了居然,还要划花居然的脸,这样,居然怪不到她们头上,人也毁了,多完美。
如果不是白秋行想去一家熟人的酒吧谈生意路过那条巷子,或许就没有后来的居然了。
那些事,居然都不记得,只记得,毕业的时候,她们穿着学士服,跟居然一起,站在学校的樱花树下,拖路过的同学帮她们拍照,明明那时候……看起来大家都那么好。
居然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顺着时间往回划,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
毕业时,居然找很多人要了毕业照,说存一辈子,可是手机相册里,所有的照片都被截取了,只剩下她自己。
二十二岁的居然,对着镜头笑得灿然,手里拿着毕业证书和爸妈送来的花束。
这时候,居然才有她失去了五年时间的真实感,五年里,无论是对她有善意还是怀着恶意的人,都忘记了,而且……她也分不清,那些怀着善意的人,是否戴着面具。
“居小姐,你没事吧?”
忽然传来的男声,让居然从回忆里抽出来,抬头一看,是方益明,他身上也沾了一点点血迹。
居然摇摇头:“我没事,白先生怎么样?”
“神经断了两根,进手术室了。”方益明叹着气坐到居然身边,“我很多年没见白先生受这么重的伤了,以前白先生在部队,受过一次很重很重的伤,回来之后就一直小心照顾着,哎……”
“神经断了两根。”居然喃喃自语,继而嗤笑一声,“方益明,送我回去。”
方益明不明所以地看向居然:“啊?回白家老宅吗?老宅比较近,你一晚上没睡了——”
居然打断他:“不,我要去见见傅佩佩。”
说完,居然站起身往外走去,步子还有些晃,她熬了一晚上,本来就不太舒服,现在不过是一口气吊着硬要去要个说法。
方益明急忙追上去:“居小姐,你别冲动,白先生会处理好的,你现在刚出院,需要的是休息。”
“不,我得去告诉某些人,我当年放过她是给她脸了,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给老子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完】
方益明:被狗咬了一口而已,总不能咬回去是吧?
居然然:不!我就要咬回去!毒死她!
第十七章
方益明本想劝居然休息,毕竟刚出院,奈何居然拿着手机看文件就不理人了,只能送她去警察局。
下面的人说傅佩佩完全没有反抗,很顺从地去了警察局,最后却说想见居然一面,而且,傅佩佩是有精神鉴定的,她精神失常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次不知道怎么从精神病院逃了出来。
这件事最后可能没有结果,而是将人送回精神病院就不管了,毕竟精神病的话,没法判刑。
方益明跟居然说了下目前的情况,接着问:“居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居然继续看文档下一页,随口应道:“你觉得精神病能那么准确地把刀子往我脸上扔吗?而且,资料再完善也是死的,我想去见见她。”
之后方益明没有再劝,叹了口气,认真开车。
两天前任修文发给居然的档案刚好派上用场,居然之前一直在挑着感兴趣的名字看,现在才翻大学部分。
傅佩佩她们的事比方益明说得更详细些,而且有后续。
居然毕竟不是个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那次被白秋行救下之后,她除了辞职想到白秋行公司之外,还重新查了一遍傅佩佩她们的事。
这次居然跳过跟傅佩佩她们接触的那一批人,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查,还真查出点有意思的东西来。
尤其是……她们准备让居然被打断腿以及拍下她被lj的视频,手段比居然想的还要恶心些;当时白秋行收拾了一部分混混,还有一部分没犯过什么大罪,只是关个十来天就放出来的,刚好让居然有了机会去查。
查清楚之后,居然就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傅佩佩不是喜欢散布谣言吗?
居然也跟着学,反正,傅佩佩可不像她,傅佩佩是一点点谣言都不能传回家的,她父母就能把她逼疯。
所以,后来才有傅佩佩到居然家下跪道歉的事,她终于害怕了。
后来居然还是放她一马,因为傅佩佩终于疯了。
报复一个疯子没意思。
资料到这里终止,居然收起手机,对于当年心软的事挺后悔的 ,如果不是她没有下死手,现在白秋行也不会差点被废掉手,再者说,今天若是没有白秋行在旁边,她就该去跟马克思讨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疯子真是好用啊,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说一句我有精神病就没事了。”居然忽然笑出声同方益明说。
方益明从后视镜看居然一眼,不知道怎么安慰居然,事发突然,他也不是很有真实感,只能说:“白先生没事的,只是一个小手术。”
“听说……”居然顿了一下,“听说我永远会站在白先生身后,可是,我从来没觉得我对他有什么用,我就像他花高价买来的一个花瓶,只是为了吸引众人的目光。”
“花瓶……有时候也很重要的。”方益明如是说。
居然:“可我讨厌花瓶。”
——
白秋行的律师以及秘书都在警察局,一个是交涉,还有将案子压下来,必须等白秋行出手术室下命令决定怎么处理傅佩佩。
方益明领着居然去见白秋行的律师和秘书长,总该重新认识一下的。
“这是白先生的律师,夏茂野,这位是秘书长,孟明子。”
居然跟他们打完招呼,没有多聊,让方益明去跟警方交涉一下她想见傅佩佩的事。
接手这件事的警员有些犹豫:“作为家属是可以见的,但是现在犯人精神不稳定,我们给她做了简单的精神鉴定,不建议现在去刺激她,如果可以,希望等七院的人来了再说。”
七院就是市里的精神病院,之前傅佩佩也是在七院接受治疗的。
“没关系,她……以前是我同学,应该不会对我动手的。”居然都这么说了,警员也只好放她去见人。
傅佩佩还被锁在审问室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