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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歪歪头:“我一直都有时间的,请问探视时间是什么时候?”
对面听见突然出现的女声愣了一下,接着忙说:“早上九点到中午十一点、下午三点到五点是探视时间,这两个时间您方便的话就过来,最好提前说,这样我们好准备一下。”
“好的,麻烦了。”
挂断电话之后方益明问居然:“居小姐,你答应给傅佩佩报仇的事,需要我给你准备资料吗?”
居然缓缓咧开嘴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我什么时候答应帮她报仇了?”
“这……”方益明吓得差点将车子开到护栏上去,狠狠咬了舌尖才稳住方向盘,许久不敢从后视镜去看居然的表情,“可是……没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呢?”居然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于是方益明也不敢再问了,失去记忆的居然不是一般的疯,光对于傅佩佩这一手操作,就骚没边了。
像居然这么操作的,通常是活不过三集的反派,偏偏居然还一脸理所当然。
医院里白秋行住的那一层被保镖围了个水泄不通,居然花了不少功夫才进到白秋行的病房,病房里还有其他人,都是居然没见过的、白秋行的各种属下。
众人对居然来送饭见怪不怪,继续说着他们的事,有些事居然听着都心惊,没想到她竟然是能参与的。
等白秋行说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属下们陆陆续续离开,方益明也跟居然打招呼说去找孟明子商量下事情,如果有事情就给他电话。
居然拉了椅子坐到床边给白秋行开饭盒:“白先生,这次的事……我很抱歉,不过我会处理好傅佩佩的。”
“傅佩佩说公仪家放她出来的?”白秋行应下居然的道歉后问。
“我觉得不是公仪家。”居然将调羹递给白秋行,“当然,如果公仪珩昭能代表公仪家,就当我没说。”
白秋行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诧异:“公仪珩昭?你觉得是她做的?”
“只针对我的话,应该不会错。”
说完,居然拿出手机给白秋行看公仪珩昭的档案:“看,你的爱慕者,加上我外面的身份是白太太,针对我很正常吧?”
白秋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啥好,好像说啥都怪怪的,他们本来就只是合约关系,好像说啥都不对,说得深了上任,说得浅了伤感情。
最后白秋行思忖半晌,只能跟居然说:“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以前都没跟我说过。”
“诶?”居然亦是一愣,“我……没说过吗?我这么要面子?”
白秋行努力回想这四年半里的居然,摇摇头反驳居然的说法:“不对,不应该说要面子,是你……很正常,除了突然……”
突然想当陆清染的替身。
可当替身本来就是能解释的事情,他们就觉得这还在“正常”范围里,所以没有问过居然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人、什么事才性情大变。
居然无奈笑笑,收回手机:“算了,都过去了,我现在连记忆都没有,往前好了,说不定等我们公布离婚的事,她们就不会再针对我了呢?”
“也是,不过接下来我会安排人在你身边的,以防再出现这种事,至于公仪家,等我出院,我会亲自去为你讨说法。”白秋行郑重道。
“讨说法不必了,以前的事就过去吧,这次受伤的只有白先生你,你拿着伤势去坑他们一笔不就好了?”居然笑着跟白秋行建议。
白秋行想了想,觉得居然说得也有道理,决定算上居然的份,多坑一些,然后跟居然平分。
神经断裂再接起来让白秋行手上疼得厉害,吃过饭刚好镇痛过去,忽然就疼到几乎在床上打滚,居然不好去看白秋行狼狈的一面,于是带着饭盒离开了。
出了住院楼,居然抱着饭盒坐在医院花园里的长椅上方益明来接她。
居然支着脑袋想了一下,忽然想起来,她忘记问白秋行关于陆清染回来的事了,到底要不要去接机啥的,都不知道,麻烦死了。
可是再掉头回去问这么个问题着实傻逼,居然叹了口气,决定让方益明去问。
她开口太尴尬了。
方益明来得迟了些,到的时候居然快被蚊子咬熟了。
“怎么来得这么迟?”居然坐到车子上问。
“你爸妈从老爷子那知道了今天早上的事,不敢打扰你,就问到了我这边,刚去度假村安抚他们顺便接老爷子过来坐镇,就迟了些。”
居然听了后一拍脑袋:“哎呀我这破脑子,都忘记跟爸妈说一声,他们肯定担心死了。”
“没事,老爷子消息灵通,早上你们一出事他就知道了,所以才安抚了居先生他们,知道你没事他们就放心了。”方益明多解释一句。
“那就好,对了,你记得问白先生关于陆小姐的事,虽然我还住在白家老宅,去接白月光什么的,太奇怪了。”居然自己说着都忍不住吐槽。
方益明深有同感地点头,刚想开口给居然出主意,居然却忽然笑了起来,拍拍方益明的肩膀:“所以,你一定要劝白先生声势浩大地去接人,弄得圈子里都知道最好!”
“……居小姐你累过头了吗?”方益明感觉面对居然的那种窒息感又上来了,为什么居然不能一直正正常常的?
居然瘫到椅背上:“你照做就是了,如果来得及,我都想亲自去接啊……”
然而陆清染到底哪天回来说不准,因为她买了很多张机票,估计是准备看着时间回来,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任性,机票都买了不同时段的。
钱多烧得慌。
等合约结束五个亿到账……居然也还是不会这么烧钱的,她性格比较像龙,拿到手的宝藏就收藏起来,屯着。
度假村比较远,方益明直接送居然回白家老宅,说是如果有事就提前一个小时给他打电话,他会安排好车子和保镖,第二天就周一了,一下子少了两个助理在白秋行那边,他也忙,估计没法一直跟着居然。
第二日白秋行出院,回到老宅,四下看了看,问管家:“然然人呢?”
管家接过白秋行的外套和手杖,应道:“去七院看傅佩佩傅小姐了,说是昨天七院打电话来喊她去看一眼。”
“那安排人跟着了吗?”白秋行一边上楼一边问。
“安排了,方先生很细心。”
另一头,送居然去七院的并不是方益明,而是孟明子,没想到会是秘书长亲自来送她。
居然有些震惊方益明竟然能使唤孟明子来送她:“孟先生,你送我过去没关系吗?你们很忙的吧?”
孟明子摇摇头:“我最近只管傅佩佩这一件事,毕竟伤到了先生,公仪家怎么都得大出血来赔偿,傅佩佩想跟你说的肯定也是跟公仪家相关的。”
说完之后孟明子顿了一下,礼貌地多问一句:“居小姐不介意我旁听吧?”
“不介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居然笑着应道。
七院建在郊外,离人群很远,而且在七院方圆五里的范围内开始设防;住在七院的患者多数有暴力倾向,这些措施都是为了防止有人跑出去伤人。
比如傅佩佩这样的,出去就伤人,还上到了不能得罪的人,这次过后,估计七院的安保得更上一层。
护士在大门等居然,到了之后还有很多手续,不仅要检查身份,还要确定来访者身上没带什么利器,像线夹或者簪子之类的东西都不建议戴在身上。
居然扎了马尾,很容易就过了安检,跟着护士往里走的时候好奇地问:“七院的安检一直这么给力的吗?”
护士尴尬地笑着摇头:“不是,慢慢升级的,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一开始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就去防范,是出太多事了,不安检不行。”
“你们也不容易。”居然如是感慨。
傅佩佩身上穿着束缚衣被绑在病床上,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门口和窗户也上着锁,总之尽量不让她有机会再跑出来。
趁护士开锁的间隙,居然从窗户往里看,疑惑地问:“为什么她是一个人住啊?”
护士边输入密码边回说:“她身边有人就睡不着,一直喊,喊到喉咙咳血都不停的,打了安定也没用,只能放她一个人住,居小姐您也注意安全,情况不对就马上出来。”
“好的,谢谢。”居然推开门,走到床边,身后的门缓缓关上。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然而空荡荡的病房连张凳子都没有,居然和孟明子只能站着。
居然弯腰对上傅佩佩的视线,温和地笑着问:“听说你想见我?”
“我被她催眠过,我没法说出来她的名字,但是……我可以给你提供其他的情报,只要你——”傅佩佩睁着充满血丝的眼睛跟居然说着公仪珩昭让她做过的事。
包括将她从七院接出来,还训练她怎么去除掉居然,傅佩佩说得越来越激动,时不时就同居然说只要放了她,她可以帮居然报复公仪珩昭。
当然,还不忘让居然帮她报复继父和弟弟。
说到后面,傅佩佩眼泪口水齐出,脸上的表情恶心又不堪,丑态毕现。
“……你说过的,只要我给你消息,你就帮我的!”傅佩佩最后冲居然吼。
居然偏头看向孟明子:“记下来了吗?”
孟明子一愣,继而点点头:“都记下来了,感谢居小姐同意我过来旁听。”
“不客气,反正我不是很想接触公仪家。”居然顿了一下,回过头去看傅佩佩,“傅佩佩,谢谢你提供的消息,这对我、对白先生来说,都很重要,你要配合治疗啊,祝你早日康复。”
说完,居然转身带着孟明子准备离开,被绑在病床上的傅佩佩忽然发现不对,挣扎着冲居然喊,几乎要将床都挣扎翻倒:“居然!你说帮我的!你说帮我报仇!其他我都不要了,你说帮我报仇的!”
居然停在原地半晌,接着回头对着傅佩佩歪头笑得纯真:“我骗你的。”
傅佩佩一下子受不了这个刺激,只觉得脑子忽然卡了一下,鼓膜胀痛,接着开始耳鸣,用尽全身力气才喊出来居然的名字:“居、然——”
连接着傅佩佩的机器忽然发出激鸣,外面的护士急忙冲了进来对傅佩佩进行急救。
傅佩佩中风了,二十八岁。
而且这回,是真的疯了,那种拿把伞蹲着就敢说自己是蘑菇的疯。
孟明子送居然回白家的路上,居然都克制不住脸上的笑容,看着居然始终萦绕脸上的微笑,他问出了跟方益明一样的问题:“居小姐,这样……没关系吗?”
这回居然没有反问,而是笑容浅浅地对孟明子说:“没关系哦,你应该也看过我们的资料,我当年也可以逼疯她,但是心软导致了白先生受伤,这次我没有理由心软了。”
心软是大忌,这次的教训,足够了。
车子开进白家老宅的时候,居然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拍拍孟明子的肩膀,说:“孟先生,关于公仪珩昭的事,你去跟白先生说,我就不说了。”
孟明子一愣:“为什么呀?虽然谁说都一样。”
“不一样,我说就得死,你说不用。”居然说完这句话,刚好车子在门前停下,她顺势下车。
留在车里的孟明子搞不明白,居然这次失忆,他跟白秋行其他手下讨论过,还以为居然跟以前应该没什么变化,现在一接触,感觉变化大了。
如果是以前那个居然,肯定不会笑着说“我骗你的”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