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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大舅,你可听听,听听这是啥话啊!
我们俩可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光屁股的时候,尿脏了的裤子可也是我给你洗的啊!你就这么落忍,看着你婆娘欺负我啊!我不活了,娘啊,你睁开眼啊。瞧瞧你给我生的这是啥好兄弟啊!娶了媳妇,就忘了我这个做姐姐的了!爹啊,你要是还活着,我能给人这么欺负啊!”她撕心裂肺的干嚎了几声。可惜半滴眼泪都没有。
陆元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无奈地道:“大姐!你这话是咋说的啊?我们玉梅的婚事,我们自个儿能做主!”
陆玉梅又冷冷的道:“哟。一定要让你把我卖了,那才算我爹有良心啊。”
连氏死盯着陆元宝。
陆元宝无可奈何,只好把陆氏往外推,道:“行了,大姐,你就走吧。我家里这才安生几天哪,你再别来闹腾了。”
说着。也不管陆氏又哭爹又喊娘,就把她推了出去。
关上门,陆元宝也有些无奈。一边,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一边。又是自己的妻女。虽然心里知道是陆氏做的不对,但是毕竟是亲姐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哪!何况他常年不在村里,对陆氏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领回这么深。一回身,才发现自己的姐姐竟然是个这样的人。相比起愤怒,惊讶和茫然倒是更多。
陆玉梅看他这样,自然也猜到他心里在想啥了,立刻中气十足地道:“爹啊。你还想啥哪!我就是进庙里去做姑子去,也不能让我大姑来打点我的婚事!你看看她啊,她像是能给我做主的人啊?她就巴望着咱们家不好哪,闹得越厉害越好!前几天你和娘老是吵吵,她心里指不定偷着乐哪!三姑和叔叔都上门来劝过了,她哪!就在本村。也没走动一步!她心里是巴望着你把我娘休了才好!”
“爹啊,以前你不在家的时候,可不知道,她啊,就是没把我娘当人看哪!还以为她是我娘的当家婆婆哪!”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把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陆玉梅迅速面上绯红。她这么大声嚷嚷,外面的人肯定听见了……
陆元宝去开了门,发现是赵宝儿和陆朝阳兄妹俩。顿时他脸上也有些尴尬,道:“是宝儿和朝阳啊……”
陆朝阳手里提着一个不小的篮子,望着匆匆逃回闺房的陆玉梅的背影,又看看面上有些泛红的赵宝儿,笑道:“看起来,玉梅的精神头不错哪。”
连氏有些尴尬,忙请他们二人进门来坐。
陆朝阳却道:“不了,我们兄妹俩就是来给你们送点新鲜的菱角过来,让叔和婶子吃个新鲜,等过几天都熟透了,人手空出来,再给叔和婶多搬一些过来。”
菱角,当地也有。只不过不多,大抵还是因为村子里流动的水流多,而大型湖泊较少的缘故。陆朝阳奇怪怎么没人摘来吃,林氏还很奇怪,这东西小孩子吃个新鲜罢了,平时也拿来打着玩儿,也没人拿它当个正经的玩意儿。
陆朝阳特地捡了一大篮子洗干净了送给陆元宝家,放在桌子上,笑道:“就是煮了吃,或是干脆熬粥,时常吃一点,我看过一本农书,说是能消暑,解酒毒,还能轻身。”
连氏笑道:“这些倒是从来没听过的。”
送了东西,赵宝儿就拉着陆朝阳要走了。陆朝阳笑眯眯的道:“玉梅,你等着我们啊。”
顿时厅房边的布帘子就动了动。
赵宝儿和陆朝阳从陆家出来了,赵宝儿就上县城去了。
陆朝阳回到了家里,带着几个妇娘子,把摘下来放在木桶里已经超过七天,果皮呈黑色之后,又放入水中浸飘了四五天的菱角,一大桶一大桶的,全搬了出来。然后带着妇娘子们,用木棒搅动,菱角的皮纷纷脱落下来,然后再洗干净,晒干。再用碓舂捣碎,再用筛子把捣好的菱角粉筛了一遍,把残余的菱角壳捡出来。
然后在用清水浸泡,又泡出来不少菱角壳。最后就成了一个一个大桶浸泡着菱角粉。
“明儿咱们再来磨细粉。”陆朝阳拍拍手,笑道。
这磨菱角粉的法子,其实和村子里磨其他的粉子方法差不多,只不过陆朝阳磨得更精细一些,那磨出来的粉,也就更细腻一些。
赵宝儿今天已经带着些许菱角,上县城,和镇上去了。他们全家一块儿合计过,是打算先去药房,问问要不要收菱角做药。再去酒楼,而赵家和各大酒楼的关系都不错,这些日子又有猪和鱼的来往。这赵家要提供菱角粉做点心,即使没有实物带在身上,想来也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菱角是鱼塘和荷塘的附加收获,赵家人都没想靠这个发什么大财,赚什么大钱,只是想小赚一笔罢了——用赵牧的话说,叫做给赵宝儿娶媳妇儿用!
果然,当天下午,赵宝儿回来了,面上有些疲惫,但看起来精神头不错。陆朝阳迎了上去,不用问,他就已经道:“药房咱们不用打算了,出的价钱低,要的量又大,不值当。酒楼那边买菱角粉,倒是可以试试。有好几家都说,大鱼大肉的客人吃得也腻,菱角煮粥啥的,菱角粉茶啥的,就当药膳卖,也能做个噱头。也免得老有人说,在酒楼吃饭,吃得油腻不说,回去几天肚子里都不舒服。”
陆朝阳笑道:“等他们卖出去了,吃过的人得了好处,就会有人来咱们这儿买菱角粉了。这东西随便丢下去就长,这好几个池塘呢,都铺得满满的,我都不知道还够不够卖。”
赵宝儿道:“少卖些,才显得稀罕。”
陆朝阳点点头。兄妹俩都累了一天,都是满头汗,一边往主楼走去。陆朝阳抬了抬头,笑道:“咱爹回来了。”
赵宝儿抬头一看,果然看见赵牧抱着小书耀,一顶草帽戴在小儿子头上。正从门口摇摇晃晃的走进来。看来肯定是抱着小儿子去和村子里的人显摆了。
兄妹俩互相交换了一个揶揄的笑容,同时猥琐的笑了起来。赵牧自打得了这个小儿子,得意劲儿到现在也没消停哪!
隔日,陆朝阳又带着手底下的妇娘子,把昨天泡好的菱角粉上了石磨,通过不断的研磨和过滤,晒干了以后,得到的就是细腻的,甚至可以即食的菱角粉。
陆朝阳又拿自家的食盒,装了一大盒子,给陆玉梅家送去。
到了陆玉梅家,连氏收了东西,隐隐有些不安。因为这两天,赵家送东西也送得太勤快了。这精细的白面,听说是菱角粉。连氏也不是个笨人,自然想着这是赵家人新琢磨出来的赚钱的法子,这还没开始卖哪,倒是先送到自个儿家来了……
不等她说什么,陆玉梅倒是已经先出来,接了过来在手里,笑道:“朝阳,我刚想去找你说话哪。你这菱角粉看起来到是个稀奇的东西,咋吃啊?”
“冲点热水,调和着吃就是。夏天吃点好,解暑还轻身。”
陆朝阳拉着陆玉梅的手,道:“走,上我家去。”
陆玉梅连忙挣脱了,满脸通红的道:“我不去。”
陆朝阳笑道:“干啥不好意思啊!那我们不上我家去,咱们带来福来利,和花花出去走走好不好?”
连氏听了,也忙道:“对对,出去走走,散散心。把狗都带上。”
这几条狗,连氏竟是非常喜欢的——够凶,够狠,可是也够听话!女儿这几日在家里闷着,没毛病也要闷出毛病来了。连氏看她绣了好几天的嫁衣,再绣下去,怕是就魔障了!这能出去走走,还有陆朝阳陪着,带着狗,连氏就放心的多。
第一百七十七章 小腹黑修成
真出了门,陆玉梅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刺眼的阳光,才发现好像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艰难。几条大狗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陆朝阳拉着她往鱼塘边去,笑道:“今儿就到那钓鱼,你能钓着多少,都算你的,拿回家去让你娘烧了你吃!”
陆玉梅轻声道:“那我又从你家拿了那么多鱼回去,我娘他们得咋想啊……”
陆朝阳愣了愣,道:“那有啥,过两天她不就明白了。何况,我们家啥也不多,不就是这些东西多?快别想那么多了,咱们来钓鱼。”
正说着,一个头戴着草帽的人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两个篓子,和两根长竹竿。虽然帽檐压得很低,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不就是赵宝儿嘛。
他笑道:“喏,都给你们带来了。”
说着,又拿出两个草帽。一个秀气些的,戴在陆玉梅头上。还有一个和他自己头上一般无二的,戴在了陆朝阳头上。
陆玉梅的脸红了。
赵宝儿笑了笑,也不再多话,转身就走了。
陆玉梅正出神,陆朝阳轻笑,道:“都走远啦,傻姑娘!”
陆玉梅的脸就更红了,被动地被陆朝阳拉着,两人找了一棵大柳树底下的阴凉地。农家的女儿,不会钓鱼的,还真就找不出几个来。两人都有模有样的套好蚯蚓,然后摆开架势,开始钓鱼。
陆朝阳笑道:“我送给你的那些菱角。你们吃了没?”
陆玉梅道:“我爹倒是知道,说那确实是好东西。早上煮了一碗粥吃。我娘直说好吃。朝阳啊,你们是打算……”
“菱角是捡来的,也不值钱。可是菱角粉就值点钱,就是麻烦了些,要泡啊。磨啊,洗啊,筛啊啥的……你知道,我得看着猪圈那边,菱粉那边还要我管,就觉得忙不过来了。结果就得我娘抱着孩子管。哎,要是我哥早点把你娶回来了。让你来管,就好了!”
就她们俩在,陆玉梅也顾不上脸红,颦眉道:“昨个儿,我大姑又上门了。说是想给我说们亲事……说的是一个二十八岁的鳏夫。我爹说,那人是有名的酒鬼。”
陆朝阳顿时怒了,道:“哎呀,她怎么也敢来啊!你们也太好的脾气了,要是我,我就拿扫把,把她赶出去!”
陆玉梅抿了抿唇,道:“那有啥办法啊,她是我爹的亲大姐。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昨个儿让我说了两句,就开始哭我死去的外公和外婆,你没瞧见我爹那个脸色哪!”
陆朝阳道:“你都不知道她那个大闺女儿,能有多不要脸,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我哥跟前儿晃荡。也不瞧瞧她自己是什么货色。”
陆玉梅的脸青了青:“你说李蕾?”
陆朝阳点点头。道:“就是她。”
见陆玉梅面色不虞,她笑道:“你瞎操心啥啊?我哥那么优秀,你还不许别的姑娘喜欢他啊?再说了,越多人喜欢他,那不是显得你眼光越好,越有福气吗?”
陆玉梅被她逗笑了,忍不住道:“看你说的,咋也不脸红,不害臊!”
陆朝阳笑道:“我脸红啥,害臊啥!我就是那没脸没皮的,脸皮当啥用,能当饭吃吗?”
说着,就伸手去路玉梅身上胳吱起来,陆玉梅是个奇怕痒的,尖叫一声,把手里的鱼竿也丢了,不服输的也去胳吱陆朝阳,这下谁也钓不成鱼了,索性就在草地上嬉闹起来。
等闹了大半晌,两人还一身是灰的趴在地上,陆朝阳突然道:“我说的不对啊?这脸皮有啥用?人这辈子,只要对得起自己就行了。”
陆玉梅听了这话,倒是怔了怔,半晌才复笑道:“你和你哥一样,都是没心没肺的。”
陆朝阳支起身子,笑道:“你这话说的,我以为你已经是我嫂子了!”
陆玉梅脸红了,最后却不能自已的和陆朝阳又笑成了一团。
正笑着,突然,又有人惊叫了一声,两人连忙爬了起来。
眼前站着一个少女,梳得光亮的大辫子上,还别着一朵山花,瞧那模样,倒是和一年前的陆玉梅有些相似——都是苹果脸,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