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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宝儿听了,道:“行。这么大一亩地,你打算弄来做什么?”
陆朝阳想了想,道:“想种些果树,再建一排狗舍,丫丫以后生小狗也要用,剩下的,以后再说罢。”
赵宝儿道:“那围墙打多大?”
陆朝阳笑道:“也以后再说!”
赵宝儿道:“我想挖个池塘。”
养鱼养莲藕。在北方,莲藕少有人养,甚至是富贵人家才吃的稀罕东西。他的想法颇多,但是现在拘束在家里伺候生病的奶奶,所以一直拖着没有付诸实践。赵牧是个老实踏实的性子,也难跟着他折腾这些东西。若是陆朝阳分出来以后,两家真的做了邻居,不管赵牧能不能娶到林氏,但是有陆朝阳帮着一块儿把他想的那些事儿都一一做下来,也是一件美事儿。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划分好了地界。虽说日后真住在这儿了,那地界也不甚明显,也没有人会计较,可是要在衙门里落契,那肯定是要说清楚的。
陆元宝答应了并记下了,一再确认,便说好赶明儿带着人来丈量土地,说好一人一半。然后赵宝儿先付清了四十两定钱。陆元宝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就收到怀里。
陆朝阳笑了笑,心想着自己的产业中这就要添一张地契,而且还是居住的地段。
回去以后就在赵家吃饭。依旧是陆玉梅殷勤地拉着陆朝阳去坐了。
虽说连氏作为牙侩的妻子,不会出去乱说,可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不免就说到了最近陆家的家事上。
“你七婶子的娘家人……还在你家住着哪?”
陆朝阳斟酌了一下,道:“是啊,还住着哪,我七婶这是坐小月子,不伺候出月子了,怕她娘家人不放心。”
连氏和陆玉梅对望了一眼,神色似有些不忍,道:“听说,这孩子……”
陆朝阳平静地道:“还不是我七叔,考秀才没考中,我八叔倒是考上了,所以他经常在我爷跟前儿吃挂落。许是心里不舒服呗,和我七婶吵了两句,才动了手。”
连氏非常吃惊。之前这些消息一直是似是而非的,也不能确定,东加长西家短,说什么的都有。可是这回从陆朝阳嘴里说出来,应当是不假了……
陆玉梅忍不住道:“怎么能……你们七爷也是个读书的……”
这时候,赵宝儿突然伸长了脖子,道:“朝阳,不要乱说话。家丑不可外扬,你也不知道?”
他这么说,并不是在骂陆朝阳,而是在提醒连氏母女,这件事儿若是传扬出去,可不能说是陆朝阳说的。连氏是个人精似的,怎么会听不懂?
陆朝阳连忙道:“哎呀,我不该说的。”
说着,便有些懊恼似的。
陆玉梅就安慰道:“妹子你放心,这话,我们绝不传出去给别人听的。”
陆朝阳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说开了,那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连氏索性就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把自己的疑问一一问了出来。
“听说,你七婶坐月子,你奶就给她吃酸菜?”
陆朝阳道:“可不是哪。我奶说女人家做月子就该吃酸菜的,吃点鸡蛋就是了,像鸡啊肉啊要少吃才好。不过我七婶的娘来了,就抓了鸡去给我七婶吃,我也不知道谁说的对。”
连氏心道这是骗孩子哪!哪有女人坐月子,只吃酸菜鸡蛋的!这不是把人往死里作践吗!又看看自己的女儿陆玉梅,心道以后挑婆家可要看清楚了,可不能嫁进这样的人家去。
陆玉梅道:“可怎么好好的就打起来了哪?七爷到底是个读书人啊……”
陆朝阳一派天真,道:“之前就会拌两句嘴,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大打了起来,我七叔考完之后就经常不着家,饭也常在外头吃。我七婶说他去嫖婊子,这才打了起来,然后我七婶就被打成这样了。”
“……”
“嫖婊子”这三个字,从她红口白牙的说出来,整个饭堂的气氛就有些诡异。可是她又是一派天真娇憨,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果然,她问道:“大嫂,嫖婊子是啥?”
赵宝儿一口饭差点喷出来!男人那一桌都低下了头,非常尴尬。
连氏也是一脸的尴尬,陆玉梅则满脸通红。
可是这母女俩却都在想,真是要了命了,看来读了书的男人也不怎么靠谱,竟然去做那等下作之事……
连氏想到自己有个旧友的闺女儿,好像和陆家八爷正相看着,心中暗道不好,直想着要赶紧知会她一声。纵然有了秀才功名,陆家也是嫁不得的。更别说他们家那个婆婆恶得简直没了天理。
陆朝阳低下头,暗笑。原先她也不知道陆家的名声修复工作做得竟然也还算到位,都闹成这样了,连连氏这样的人也还是一知半解的。可是眼下看来……恐怕这一遭陆家人是功亏一篑了。
NO。050要分家
陆元宝去跑了几趟,不过三四趟的功夫,红契白契都下来了,陆朝阳去按了手印,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地契让赵宝儿收着。
赵宝儿有些不解。
陆朝阳慎重地道:“这些天我们家闹得越来越厉害了,大房已经动了心思想分家。这东西放在我这儿,到底是不踏实。”
赵宝儿想了想,道:“你们家陆八和十三姑娘都还没有成亲,这个家,难道分得了?”
陆朝阳笑道:“你若是让我来说,就算我八叔和十三姑都成亲了,我爷和我奶也都不想分家的。”
赵宝儿道:“罢了,你心里有数就成。”
赵宝儿是很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他的行动已经很明显,就是在撺掇着陆朝阳分家,可是他嘴上就是偏偏不说。陆朝阳是个自己能想能舀主意的人,而她也是想分出来的,也没有拒绝和他们做邻居,这就够了。
陆朝阳笑了笑,就回家去了。
这些天来,陆家因为名声越来越坏,陆八爷陆文明一个堂堂秀才,相看姑娘竟然也非常不容易。原本孙氏的老娘和嫂子在院子里,三天两头的杀鸡,舀蛋,赵氏为了不闹出来不好看,也就忍了,转而削减另外几房的吃穿用度。这样一来,不但大房不满。连陆老爷子,因为平时天天吃好,现在一下子堕落到和三房这样的贱民同等级的待遇。也非常不满,动不动就骂自己家的老太婆。
在外,陆家的名声也越来越坏。赵氏心里觉得就是孙氏家的娘和嫂子,吃了他们家那么多只鸡不算,竟然还出去败坏陆家的名声。索性,就大吵大闹起来,反正再怎么样。名声也已经臭了。
陆朝阳有时候看着,觉得赵氏也怪可怜的。陆老头一把年纪了,也不顶事,口口声声说着什么礼义廉耻,陆家的声誉,可是其实哪,一顿饭没有肉,他也可以把自己的结发妻子大骂一顿。说得好听说要管教陆七,其实这个畜生这些日子三天里倒有一天是不在家的,想也知道是又眠花宿柳去了。
林氏有时候也跟着叹气。陆家的名声渐渐不好了。看陆八爷相看姑娘都这么难,以后陆朝阳可怎么办哪?
这时候。天气已经渐渐热了,陆朝阳舀了把扇子站在院子里的大树底下打扇子,见林氏边打扫边叹气,就道:“娘。叹什么气啊!”
林氏有些欲言又止,按理说这种话不该跟她一个小姑娘说,可是她身边现在除了陆朝阳,却也没有别人了。因此,她道:“我瞧着你大伯和大伯娘的意思。怕是想分家。”
陆朝阳笑道:“那就分家呗。”
林氏道:“你爷和你奶还在,好手好脚的,你八叔和十三姑都还没有成亲。咋能说分家哪!”
陆朝阳道:“再这么闹下去,我八叔更难相看人家哪。”
林氏沉默了,她最近也隐隐看出这个苗头。可是这事儿毕竟轮不到她说话。
陆朝阳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隔壁村的赵秀才,本来和赵氏也是挂着勾的亲戚,有个女儿,和陆八爷本来已经相看在流程上了,临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把这门婚事推掉了。
何氏回来也是支支吾吾的,半晌,才道:“说是听人说了些不好的话……我让她一万个放心,咱们家是世代书香,那些龌龊事儿不能有,老七房里那些都是误会,村里人多口杂的,这才传得不像样子……可是赵太太说了,就这么一个老闺女儿,不能这么冒冒失失的许了人家,让跟娘说声对不住。”
赵氏听了这话就发抖。
老七房里闹得不像话,孙家那两个婆娘快把猪圈里的鸡都抓光了!只可怜的小七和小十三,最听话最孝顺就是他们两个,白白就被小七这个孽障给连累了!
别的不说,陆文秀已经定下了亲,女婿是个好的,逢年过节也会上门来,可是女婿家里却不知道要落什么口。其实她的小十三,好好的秀才闺女儿,三个兄弟都是秀才,又识字,长得更是出挑,要挑什么样的人家挑不上啊。当初挑了那户人家,赵氏还觉得委屈了小十三哪。可是,现在,都快到年中了,那边儿却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赵氏想得就暗恨,可是到了现在,老头子也指望不上。
何氏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道:“娘,要不我看,咱们干脆分家得了……这老七如今又出去了哪,也不知道又宿在哪儿了。他再这样,咱们家的名声可都败光了,连咱八爷相看人家都相看不上。再说了,现在亲家住在咱家,鸡都杀了四五只了,再这么下去,还不得把咱们的家底都掏空了啊……还不如就分算清楚了,让她们也别指着咱们东西了。再说了,分了家,咱们也还住在一块儿,也还孝顺您……”
她的话没说完,赵氏猛的回过神,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说啥分家!我老早看出你不安好心,你这是黑心尖儿啊!你这就嫌兄弟拖累你们了是不,嫌我们老两口老了不中用了,就想当家了?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何氏委屈地道:“娘,我这不是为八爷的事儿急吗……”
赵氏冷笑,道:“你这要是能安什么好心啊,天都要塌了!”
何氏被骂,也在意料之中,只好灰头土脸地退了出来。
陆朝阳站在大树下听热闹,突然听到人敲门。
她连忙跑过去开门,却见是陆玉梅笑吟吟地提着个篮子站在门口,道:“朝阳妹子,我来找你说话哪,你忙不?”
陆朝阳一怔之下便把她往里让,笑道:“不忙。”
刚还在院子里看热闹哪!
林氏正在田里侍弄小庄家,现在正是杂草疯长的时候,林氏心疼她的小庄家,就一天到晚的泡在田里,陆朝阳常常想等天气再热一些就不让她去弄了,免得中暑。
陆玉梅见了,笑道:“三婶,我来找朝阳说话!”
林氏有些惊讶……但是有同龄的小姑娘来找陆朝阳说话,她心里也高兴,便笑道:“去屋里坐吧。”
孙氏的老娘正赶出来要去找赵氏舀鸡蛋,陆玉梅的眼珠子转了转,轻声问陆朝阳,道:“她是谁啊?”
陆朝阳轻声道:“是我七婶的娘。”
陆玉梅就一副了然的表情。
庄户人家不讲究这许多,两个女孩子家就坐到了屋里。
陆玉梅看三房的摆设,虽然物件不多,但是非常整齐,床头摆着针线篮子,她就去舀来看,笑道:“是三婶子给你做的新兜肚啊。朝阳妹子,不是我说你,在家里,怎么也穿成这副样子?”
陆朝阳无所谓一笑,道:“都穿习惯了,就懒得换。”
陆玉梅就捧着那件没做好的兜肚,仔细赞叹了针脚,笑道:“三婶的手工真好。”
陆朝阳笑道:“我娘就喜欢拾掇这些。”
突然想起来,从柜子里舀了槽子糕来给她吃,笑道:“是我宝儿哥从集子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