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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审视地盯着季初羽看了片刻,然后收回了目光,径直往急救室走去。
季初羽刚刚把大厅的狼藉收拾好,看着徐鹤,想着要怎么解释事情的经过。
徐鹤却抢先一步开了口:“季小姐,辛苦了,你可以先下班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联络。”
一句话,成功堵死了季初羽。
她闭上了嘴,点了点头,开始沉默地收拾东西。
之前朵朵的养母又发了条消息,说朵朵听说她要来很开心,一直在等着不肯睡。
季初羽看了眼时间和空旷的大厅,转身出了别墅,让司机顺着朵朵养父母给的地址过去。
然后她晚上就陪着朵朵住在了那里。
眼看着季初羽陷入自己的沉思和情绪里许久。
心急如焚等在对面的乔隐终于忍无可忍,开口催促:“初羽,你能不能一次性给我解释清楚?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我又是什么时候理解能力变差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季初羽抬手把围裙解开摘下来,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胸口郁结不化的滞闷散开了些,“昨天晚上我快要下班离开的时候,别墅停电了。离开前,我发现那个男人在自残,我当时只是想阻止他。”
“……然后你就打晕了他?”乔隐愕然。
“不是……我们两个摔倒了,他还替我挡了一下。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抬手摸了我。”季初羽解释。
“他摸你了?!”乔隐原本安静听着,听到这终于懂了,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八度,“耍流氓?!我就知道无缘无故住在那种荒郊野岭还给开那么高工资果然是另有所图!狗禽兽,宠物店那把大剪刀呢?我去直接没收了他的作案工具!”
季初羽就知道乔隐肯定要炸。她赶忙拉住乔隐:“乔乔,你先等等,也许是我误会了也说不一定。”
“这还能有误会?”乔隐已经接近暴走状态,“他帕金森啊,手抖往女人身上摸?!而且你那脾气都能给逼到动手,他是不是还做了更过分的事?”
“没有,真的没有。”季初羽现在有些后悔告诉乔隐这些细节了,“乔乔,你相信我的判断吗?从他当时的眼神和神情来看,我敢肯定,他对我没有那种意思。”
但是他的举动是出于什么目的,季初羽就不得而知了。
季初羽和乔隐都是心理学出身,都是阮教授手下的得意弟子,阮教授当初屡次夸过季初羽在微表情捕捉和分析这一块很有天分。
换句话来说,她很会看人,所以乔隐很相信她的判断。
她自己的话都说到这里了,那么乔隐也没有什么可反驳。
看着乔隐安静下来,季初羽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一个安慰的笑来:“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别担心,好吗?”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再次亮了起来。
季初羽一眼看到上面亮起来的徐鹤两个字,脸上的笑瞬间垮了。
怎么解决?她失手把自己的金饭碗给砸晕了,不晓得要不要赔偿,得赔偿多少,她能解决才有鬼。
银行卡里的三万块还没有捂热……
但是逃避了一天了,再逃避也总不是个办法。
而且,她也确实想知道那个男人状况怎么样了。
季初羽深吸一口气,拾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徐先生。”
“季小姐,您今天没有来上班。”徐鹤开口点道。配上他温润的语气,只字不提昨晚的事,仿佛她只是个翘课一天的顽皮学生,或者旷工一天的普通上班族一样。
“是……”季初羽承认,想了想对方此刻说这种话的心态以及目的,季初羽决定自己主动提,一来是为了先发制人,二来,她想了想,她当时的行为,充其量只是防卫过当而已。
“徐先生,很抱歉,我打算辞职。以后……都不会去了。”
徐鹤那边安静了片刻,再开口时,是往常一般的温润:“这样。季小姐明天有时间吗?我想约您单独见一面,了解下具体情况,我们当面洽谈。”
话都说到这里了,季初羽也不能拒绝:“可以的。”
——
别墅三楼办公室内。
徐鹤背对着窗挂断了电话,转过身来,看着窗边的男人,径直开了口:“季小姐说……她想要辞职。”
顾引川上半身赤·裸着站在窗前,精壮的后背上贴了大大小小的无菌绷带,左手上也是。
闻言,男人沉默地站了几秒,忽然把手中一直把玩着的钢笔摔了出去。他开了口,清冷的声音像是凛冽的山泉自石缝中挤了出来。
“不准。”
作者有话要说: 徐鹤:???我可太难了……
你们就只会哈哈哈,川川的爱情刚刚开始就被自己掐死在摇篮里了,你们都不心疼一下T T
第13章
徐鹤在这边深呼吸好几轮,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忍了忍,他看着前面的男人一脸志在必得和事不关我的表情,提醒他:“我和楚医生已经看过监控了。”
“然后?”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当时对季小姐的行为,可以称之为骚扰,甚至是侵犯。”徐鹤昨天熬了个大夜,今天又开了早会,眼睛有些肿,今天难得戴了眼镜。
他推了推眼镜框,看着顾引川微微蹙起的眉头,很正式地说,“如果季小姐告你的话,完全有正当理由。”
顾引川依旧是面对着窗的方向。他微微侧过头来看着徐鹤,挑了挑眉,扯着唇角漫不经心道:“请注意你的言行,这是对一个躁郁症病人该说的话?”
徐鹤几乎想要抓着头发抓狂,然后疯狂摇晃顾引川的肩膀让他清醒一点,看看他做的又像是一个躁郁症病人该做的事吗?
脑子里回转了一下楚医生的话,徐鹤冷静下来,摆出一张刻板的公事公办的脸:“不过恭喜你,季小姐自己提了辞职,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为了赶季小姐走而做出这样的事。”
顾引川好看的眉头深深地皱到了一起。他终于不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反而猛地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徐鹤,有些情急地反驳:“我不是为了赶她走才那样做的。”
那神情和语气,很像一个被冤枉了的小孩。
徐鹤面无表情,提醒他:“那么你简直是在变相向我承认,你当时是自发自主地侵犯了季小姐。”
一句话,让顾引川沉默下来。
他光裸的胸膛起伏着,因为听到某些字眼,而陷入了短暂的惊诧和迷茫中。
“我不是……”顾引川微微低下头,喃喃道。隔了会儿,他终于抬起头来,眼底是疑惑和无助,但是语气里满是笃定:“徐鹤,我对她有那种感觉。”
徐鹤怔了一下,仿佛没有明白顾引川的意思。
“你没理解错,就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感觉。”顾引川眼底很清澈,像是自深海里抓住了唯一能自救的绳索,“我的身体,对她是有反应的。”
徐鹤脸上显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确认道:“引川,你……你确定吗?”
“我确定,很确定。”顾引川态度十分笃定,“我当时……就是为了确认一遍,才那样做的。”
“可……你不是一向对女人都十分避讳吗?”徐鹤也陷入了和顾引川同样的疑惑和迷茫,“那件事以后,你连和女人普通的交流接触,都很深恶痛绝。楚医生也说,你患上了程度不轻的恐女症。”
徐鹤当然不是不信顾引川。事实上,他和楚江看监控时也很惊诧,因为顾引川对季初羽有一个下意识的保护动作,甚至不惜贴身接触她,然后让自己受伤。
“所以我刚刚说了,她辞职的话,不准。”顾引川看着徐鹤,眼底难得的笃定和志在必得,还隐隐有一丝希冀,“我倒不是信了什么她是上天赐予的救赎还是什么,我只是想弄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仅此而已。”
有好长一段时间,徐鹤没有听到顾引川以这样一幅正向的桀骜的语气和态度,说这么长一段话了。
他觉得这可太高于楚医生的预估和期待了。
徐鹤矗立在原地,听完好久之后,他眯了眯眼,深吸一口气,有些凝重道:“但是引川,万一,我是说万一,昨天的一切都只是个巧合、意外呢?毕竟,已经过去十年了,我们尝试过那么多次……”
他也不想打击顾引川,但是他们也都知道,这种概率有多低。
“那样我也认了。”顾引川回答的很快,脸上带着坦然,“本来,我也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徐鹤彻底说不出话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顾引川对别人这样执着,情绪这样波动,为求一个答案不顾一切的模样了。
“可是,”徐鹤想了想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现在的问题是,被那样对待之后,季小姐并不愿意留下来了。她是铁了心想要辞职了。”
顾引川脸上的情绪转瞬归于平静。听到这句,他扯了扯嘴角,像是等这句话很久一样,英挺的脸上露出几分狡黠和戏谑的神情:“这就是你要解决的问题了。”
“不过,这次,我不要她仅仅只是每天过来打扫三个小时而已了。”
……靠!
徐鹤腹诽一句。
他居然被顾引川之前无助低落的神情所骗到了,感情丫在这等着他呢!
狐狸!十年过去了,他已经是只彻头彻尾的心机狐狸了!
“还有,”顾引川看着徐鹤一脸憋闷的样子,眼底的狡黠几乎快要溢出来,“那个食盒,原本是送给我的吧?下次记得带来。”
……靠!
这次,徐鹤是真的脏话就在嘴边了。
——
第二天上午,季初羽把孩子们安顿好,应约赶到了顾氏大厦。
这是她第二次来顾氏大厦。
第一次是她签订合同的时候,那时候匆匆一面,对这份工作还没有实感;时隔一个月,没想到第二次来,居然就是来辞职的了。
16楼接待的还是上次的秘书,态度十分疏离客气,季初羽照着上次一样打了招呼,然后自报家门:“你好,我想找徐助理,我们昨天约好的。”
秘书听到她的名字,比上次态度热情了许多:“季小姐是吧?请跟我来,徐特助等您好久了。”
季初羽愣了一下,回了一个微笑,然后跟着秘书往徐鹤的办公室走去。
徐鹤办公室内,已经有两个人等在那里。
徐鹤看到秘书领着季初羽进来,赶忙站起了身,迎了上来,对着她坐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季小姐,您来了。请坐。”
季初羽点点头,然后把自己的包放在腿上,坐了下来。
徐鹤办工作旁边站了另一个一身深蓝色西装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季初羽,隔了会儿,礼貌而疏离地点了点头。
季初羽记得他,昨天在别墅里匆匆见过一面,是和徐鹤一起去的那个男人。
“麻烦季小姐亲自跑一趟了。”徐鹤略带抱歉道,“引川那边状况不稳定,我实在抽不开身。”
“……应该的。”他这样客气,反倒让季初羽无所适从了,“毕竟,是我自己提辞职的。”
“季小姐思考了一晚之后,还是决定要辞职吗?”徐鹤找准切入点,忽然问道。
季初羽倒是没料到。
她以为经过一晚上,徐鹤作为顾引川的助手,肯定会率先向她反击,提出各种赔偿和要求,然后让她还钱之类。没想到他先开口,却是让她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辞职。
“……嗯。”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