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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还没跟我表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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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初羽好像得了“刘冉PTSD”,这痛比她失去爸爸,到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还要深,还不可替代; 无法痊愈; 不愿提起。
  那些吃人的文字; 曾于无数白天黑色试图将季初羽吞噬。
  她挣扎过,也自我放弃过; 但是直到现在,此时此刻; 看着病床上脸色失了血色的顾引川; 除了心电图仪竟没有什么能够证明他还活着的直观证据,季初羽才忽然发现,这十多年; 无论多么绝望,她原来在潜意识里从未放弃过自己。
  而顾引川,他手腕上还有没褪却的月牙白,身上的伤疤,光季初羽见识过的就数不胜数。他又有多少次曾被那些文字和言语吞噬了,又在彻底解脱的边缘,被人以爱的名字拉扯回来了啊。
  十八年来的第一次,季初羽有了感同身受的感觉。
  抬手触到顾引川没有打点滴的手,病房里明明很热,但他的指尖凉的让人心惊,轻轻把那只水晶兔子放在他的手心,季初羽握住他的手,下意识想要帮他捂暖一些。
  当时他在别墅里捡到这个小兔子挂件的时候,应该也有仔细看过的吧。季初羽现在还想得起挂件被小心翼翼放在吧台上的样子。
  那晚,是他们阴差阳错最贴近彼此秘密的时刻。
  王医生推门进来的时候,惊扰到了呆坐着出神的季初羽。
  他不小意思地笑了下,用口型讲:“抱歉,季小姐。我看看液体快吊完没有。”
  季初羽抬头,她倒是一直有留意,液体还有小半瓶。
  忽然惊觉,她竟然就这么坐了这么久。
  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松开顾引川的手,他的指尖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温度,脸色也看起来好了很多。
  季初羽把滑出来的碎发撩到耳后:“抱歉,您在这边看着吧。我就不添乱了。”
  王医生以为是自己进来让季初羽不自在了,赶忙摆手:“不是的,季小姐……”
  “您是医生,我怕我看不好他。正好我找徐鹤他们还有点事。”季初羽解释。
  话说到这里,王医生也就放下心来:“没问题,季小姐去忙。这边我看着就好。”
  出了病房,季初羽倚着门,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指尖,那里似乎还有余温,分不清是谁的。
  她深吸一口气,径直往会客厅那里走去。
  徐鹤正在里面对着电脑办工。
  楚江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似乎洗了澡,正在沙发上看书。
  看样子,这两人今晚都是要住在这边的。
  两个人同时抬眼看一眼走进来的季初羽,有些诧异,似乎没料到她这么久之后还会回来这里。
  季初羽没有停顿,合上门走了进去。
  “没打扰你们吧?”
  徐鹤摇了摇头:“不会,这会儿没事干,顺便忙点公司的事。”
  楚江没开口,直接晃了晃手中在看的书。
  季初羽点头,又问:“你们今晚都住这边吗?”
  “嗯,”徐鹤看着她,十分善解人意地猜测,“初羽,你有事要回去吗?”
  “没有,”季初羽摇头,“我也留下。我不放心他。”
  徐鹤诧异了片刻,很温润地笑了一下,声音格外真诚:“初羽,谢谢你。”
  作为顾引川的下属和好友,他发自内心感谢季初羽。
  季初羽即刻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没有表示反驳或者其他,她带着目的回来,心里藏着话,此刻对其他的寒暄都想略过。
  绞着手指,视线从徐鹤脸上游移到楚江身上,又挪了回来。
  犹豫过后,季初羽终于开了口。
  “徐鹤,楚先生,你们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会招我过来别墅吗?”
  楚江挑了挑眉,从书后面抬起视线,眼底的情绪有些晦暗不明。
  徐鹤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很快有些不自然,他扯了扯嘴角:“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总觉得,是有什么别的原因的。”季初羽看着两个人的反应已然有了答案,她老实作答,“当时光我知道面试这份工作的人就不计其数,他们每一个单看条件,可能都比我要好。而且,我当时也说了,我在为人处世和性格上,有些问题。”
  徐鹤推了一下眼镜,顺着她的话往下:“初羽,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有心理学背景,这是很多人没有的。”
  他似乎想温柔地把这个问题搪塞过去。
  季初羽却径直拆穿了他:“我的心理学不过是大学学历,而且因为我自身原因,我无法胜任心理学相关的工作。而且,打扫别墅并不是一个技术含量很高的工作,以顾氏当初开出的工资,很多人甚至愿意按需培训。”
  徐鹤被她说的哑口无言,眼神开始闪躲,犹豫地往楚江那边看过去。
  楚江倒是很淡定。
  他合上书,放到面前的茶几上,似乎觉得季初羽这样的状态并不适合谈话,抬手让了让面前的空沙发:“季小姐,坐着说?”
  季初羽也不急,几步走到沙发那里,坐了下去。
  她刚刚在病房里已经下定了决心,此刻不过是鼓足勇气和徐鹤他们把话说开而已。
  走近了才发现,楚江不愧是专业做心理咨询和治疗的,即使被她这样盯着,眼底都没有什么情绪外露。
  看她坐下,楚江也不再卖关子:“季小姐来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见惯了引川反复无常和发病的样子。敢问你觉得,以他这样的状况,有多少普通正常人能够接受,并且遵循我们的保密和不打扰协议?”
  季初羽被他问的一怔。
  “我直接告诉季小姐吧。”楚江并没有真的想让她猜,“至少在顾小姐之前,我们找过数十个家政,情况都很不尽如人意。他们打扫偷懒这种小事不说,有些在看到那一地狼藉时,就吓退了。而且,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很多人借着职务便利,不断试图打探引川的信息。还有很多目的不纯的女人……这样下去,可能会加重引川的病情,适得其反的。”
  “这几个月,季小姐兢兢业业做自己的工作,把引川照顾的很好,我们都有看在眼里。你好奇心不重,对外界并不关心,这对引川来说免去了许多麻烦。即使有几次‘危机’,我们也解决的很好。无疑,季小姐是我们当时和目前的最优选。”
  季初羽无可反驳。
  这样看来,她一开始进来别墅工作,不光是幸运这么简单,徐鹤他们的考量比她想的更加深远许多。
  想了想,她也不再绕弯子:“我记得你当初调查过我,应该很了解我的情况。我……不光光是对外界不关心,这么简单。”
  徐鹤挑了挑眉,似乎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楚江就淡然许多。他闲适地摆弄着桌上的紫砂壶,给季初羽倒了一杯热茶,普洱的香气飘散开来,有让人平心静气的力量。
  “季小姐指的,是你的冷漠症吗?”
  他的语气稀疏平常,像是面无表情地讲了一个冷笑话。
  季初羽微微偏了偏头,也不恼:“这是你猜的,还是你们调查出来的?”
  “别误会。”楚江摊手,示意季初羽别紧张,“我只是负责引川一个人的心理干预,而且收费不低。我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去调查季小姐的私事,会知道这样……我想季小姐也懂的,算是职业病吧。”
  季初羽看向徐鹤。
  徐鹤脸上显出一些尴尬:“初羽,当初调查你,实在是因为之前招的人都太让人头疼了,不得已而为之,你放心,真的只是一些基本了解,就像普通职员的政审一样,没有涉及到你的私事。”
  “但是,有些私事,调查的过程中,是避不过去的吧。”季初羽缓缓垂下目光,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很快又抬起头来。
  “我这样的情况,好像避过那些,也没有什么好查的了。你们应该多少知道吧,我的家庭,我的……父母。”
  徐鹤落在键盘上的手一顿,很快,他把电脑移开,正襟危坐看向季初羽:“初羽,对于你父母的事,我很遗憾……”
  “我五岁那年,我爸爸刚晋升成他们印厂的副厂长。有天回家路上,有个叔叔打电话给他,我爸就在月石湖那边下车了。他让我在车里等五分钟,可我等了很久很久,一直等到快睡着,我没有等来我爸,却等来了撬门救我的医生,警察,还有记者。”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季初羽说她的事。之前她肉眼可见的抵触,让徐鹤他们以为季初羽这样的性格,这辈子不会和他们走太近,就也疏远着,给她一个舒适的距离。
  季初羽注意到徐鹤眼中的诧异和担忧,她脸上的神情反而轻松许多:“先让你们了解一下我的情况,从我这个当事人嘴里说出来,多少准确一点。”
  这点,徐鹤完全赞成。
  当然,他们似乎也懂了季初羽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有听信记者的话,而是看了证据,选择相信顾引川。
  “我妈和警察一起去认了尸体。是我爸没错,法医鉴定是高血压犯了,昏倒栽进湖里了,周围没有人,溺亡了……”
  “后面警察通过我爸的通讯录查出来约我爸见面的是他手下的一个车间主任,那个人只说和我爸说完要说的事情就离开了,不知道我爸犯病的事。”
  “当时播报这件事的记者就是刘冉。就是这次带头攻击引川的记者,她似乎知道的比其他记者都要多。”季初羽看着徐鹤,眼地里是笃定,“她只见过我爸的尸体,却把我爸写成了一个不负责任只顾生意的男人。”
  这还是季初羽第一次说起她和刘冉的事。
  说起来两个人的交流几乎没有,但是她却暗自和这个女人较量了十几年一样,和时间过不去,和自己过不去。
  她以为刘冉也会像她,和良心过不去。没想到在几年后,她又肆无忌惮地带头用文字摧毁了还是少年的顾引川,又在这个可怜人为此病了十年之后,还是不肯放过他。
  “本来这案子到这里也就这样了。但是我爸在的那个印厂两个月后就因为大量印制盗版被封了,厂长一干人也被抓了。”季初羽的声音平淡轻缓,像是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新闻,徐鹤却听得蹙起了眉,“那个厂长手里有一些证据,说着这都是我爸上任之后做的,他也是后面才知情的。警方后面调查发现厂长的儿子赌博欠下了高利贷,他还不清,所以才授意了这件事。”
  楚江的双手交握在身前,遮住了唇还有大半情绪。
  “刘冉在警方还没有出结果的时候就率先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还特意指出了我们家刚买了新车这件事,但是我爸明明是早在案发之前半年就买了的。后面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我家地址,经常有不认识的人上门堵我妈,问我妈知不知道这件事,知不知道我爸还贪了多少,甚至还有一些亲戚也会找上门来旁敲侧击我妈……她公司也把她开除了。”
  “我妈本来因为我爸去世那件事就精神状态很差,没多久,她的精神终于彻底崩溃了,把我放在附近,自己跳进了我爸被打捞起来的那个湖里。”
  “我也是……后面看新闻才知道的。”
  18年前,无虞市有个轰动全市的案子,市里最大的印厂因为印制非法刊物被查封,厂长一干人被抓。
  当然,流传最广的,还是印厂的副厂长在那之前不慎溺亡,死无对证,他的妻子不久之后,也跳进了同一个湖里。
  即使这样的案子,在经过几个月的热烈讨论之后,也很快就热度消散,被其他的大小新闻顶了下去。
  很快,人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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