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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持着相机迫不及待的拍着照片,争相做最新的报道。
很快,警察持证将辛铭以及刘冉从人群中拉开,很快带走了。记者们不可能放过这么大新闻,一路追着往外。
辛铭的视线死死扫过了顾引川还有Hans夫妇,又扫过季初羽,眼底的猩红带上了毫不掩饰的不甘和恨意。
很快,围观群众也被顾氏的保安疏散开来。
季初羽窝在顾引川怀里,已经分不清是他还抱着她,还是自己赖在他怀里没有走开了。
“你早都知道了?”季初羽的腰被顾引川揽着,抬头看他,“辛铭的这些计划。”
“嗯,”顾引川清浅的应,看向她的眼底,好似水中映着星光,“你做了这么多,怕我有事?”
季初羽脸上有些挂不住,视线游移了一下,讪讪的开口:“早知道你们准备得这么充分,我就不做这些了。”
“初羽,”顾引川却叫她,语气温柔得像是羽毛尖拂过心头,连带着心也想轻飘飘地去追逐,“谢谢你。”
季初羽脸颊微红,很小声地说:“谢什么呀,我好像什么忙也没帮到。”
顾引川再度把她揽进了怀里,这次揽得更紧了:“谢谢你从来都没有放弃我。”
季初羽小声地回答:“但是你放弃了我……”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委屈。
顾引川高大的身影和原本有些冷酷的神情顷刻有些无措:“初羽,我没有……是因为……”
他想解释自己的行为,但是此刻的情境下,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怎么样才能显得更合理。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季初羽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逗逗你。我知道你是因为生病才想推开我,但是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有下次了,知道吗?”
顾引川几乎是瞬间点头,明明是在公司可以肆意发号施令的掌权人,此刻在自己的地盘上,却像是一只任她调遣听她号令的大狗狗。
周围如潮的纷扰渐渐被疏散开去,季初羽觉出一丝尴尬,刚想要说离开,忽然听到止息的广播里再度响起了声音。
“他都打算断了和你的一切联系了,你还管他干嘛啊?”
是乔隐的声音。
季初羽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乔隐。
乔隐还在不远处举着手机开着直播,看她看过来了,收起脸上的兴趣盎然,欲盖弥彰地移开了目光,装出一脸无辜。
“我放不下他。”
“初羽,你以前可不会这样。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一手交钱一手交活儿,你办事哪还有售后的呀。”乔隐一贯的吐槽她,“你别告诉我你对他走心了。”
“乔乔,我真的爱上他了。”
谈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这句话就在大厅里回荡着。
是真的回荡,季初羽听着被乔隐特意剪辑还加了回音特效,放了三遍的录音,真想当场找个缝抓着她一起钻进去。
尴尬的是现在她还在顾引川怀里。
而乔隐那边还开着直播,直播上面三百万观众的评论刷屏而过。
季初羽满脸通红瞪向罪魁祸首乔隐,又无可奈何。
乔隐往丁籁声旁边躲了躲,她一脸无辜道:“呀,我怎么把这段也放进去了,好像在同一个文件夹,他们应该是顺播了。失误,失误啊。对不起啊初羽——”
脸上的笑却却丝毫看不出是失误还有抱歉。
为了让季初羽无从追究,乔隐直接避开了她的眼神,闪在丁籁声身后,看向顾引川:“顾总,我粉丝想参观下你们顾氏大楼,您给行个方便?”
顾引川倒是很坦然:“请便。”
乔隐对着怒气无法发泄的季初羽挑挑眉,举着手机绕过她走了。
徐鹤眼看着气氛不对,也找了机会开溜。
“乔小姐对顾氏不是很熟,我帮她做做向导吧。”
徐鹤一走,整个走廊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季初羽试着挣了一下,顾引川没有松手。
“初羽……”
低沉的尾音带着点缱绻的意味,几乎瞬间就让季初羽想投降。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在意我。”
“季初羽红着脸,又恼又气,矢口否认:“我没有。我这是向你表白的工作做习惯了……没忍住……”
“嗯。”顾引川好脾气地应,声音里是止不住的笑意,沉沉闷闷的,有些幼稚,自喉间逸出。高大的身形几乎黏在了她周围。
“季女士和顾先生是吧?两位也算是当事人,也要跟我们走一趟的。”电梯那边,有位女警走了过来,对着两个人开口。
“要去很久吗?”季初羽有些担心地问。
“不会,做个笔录就好。后续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的。”
往外走的时候,季初羽忍不住问顾引川:“他们……会被判刑吗?”
“辛铭这次绑架你和朵朵的事,还有蓄意谋杀Hans夫妇未遂的事都是证据确凿的,肯定会判刑。刘冉涉嫌造谣,应该也难逃法律责任,但是18年前你父母的案子……已经过了追诉期,案件细节之类已经无从查起,而且从法律层面讲,刘冉对你父母的死并没有直接的责任,想要定罪很难。初羽,对不起。”
顾引川对她说对不起。
季初羽怔了一下,脚步跟着也停了下来。
“引川,你不用向我道歉,这不是你的责任。”季初羽很认真地抬头看顾引川的眼睛,“至少,虽然隔了很多年,但是我还是证明了我父亲的清白,而且,就像田姨说的,他们一定是想看着我好好的生活,你父母也是的。”
不知不觉说多了,无意提到了他的父母,季初羽有些紧张地看向顾引川。
“嗯,”顾引川很轻声地开口,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我现在过的很好。因为有你。”
季初羽一愣,脸颊的热度持续攀升。
好像有什么彻底改变了,就像春天来临时冰面上的一道裂缝,悄然声息,却又不可阻止。
季初羽愣神的瞬间,顾引川已经偏头靠近,很轻浅且小心翼翼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浅尝辄止,很快就离开了,两个人离得近,呼吸很快和她的交融。
顾引川眼底像是被繁星点亮的夜空,望着季初羽眼底的春水:“我也想珍惜以后,因为突然发现,我好像真的可以有以后。”
——
辛铭和刘冉这么多年离奇的跻身进富人区还作恶多年的事情一经曝光,很快在网上引起了热议。
与此同时,一则来自冰岛的视频也刷爆了网络。
视频是由颜右录下的,讲述了她十年前是如何经受家庭暴力,又让顾引川背了黑锅的。视频最后,颜右哭着说自己之前在国内被辛铭威胁了,生命都受到威胁,所以没能当面帮顾引川澄清这些,她很抱歉。
至于是因为发现事情败露瞒不住了的马后炮,还是真的真诚醒悟后的良心发现,除了她本人没人知道。
现实远比故事更精彩,这些事凭着离奇曲折和牵涉的知名人物太多,实力刷屏,一举成为近年来无虞市最出圈讨论度最高的热闻。
一时间,关于新闻、舆论和正义的讨论再一次成为众人的焦点。
随着这番讨论,季初羽和顾引川的案例成了避不过去的点。
十八年前,季初羽的父亲的溺亡,母亲精神崩溃到自杀,季初羽多年来的冷漠;
十年前顾引川跌落云端,尊严被肆意践踏,生活被毁掉,这十年日日梦魇的抑郁症缠身……
这次,舆论总算是偏向了他们的。
时隔这么多年,终于,他们得到了人心的正义。
算迟到吗?
季初羽也不知道。
临近春节,无虞市的寒意似乎没那么重了。
不知道是不是季初羽的错觉,似乎是以这件事为分界点,春天在一点一点破土而出。
因为这件事,季初羽和顾引川的脸频繁出现在各大媒体上,她成了家喻户晓的熟面孔,不少来诊所做咨询的客人看到她都惊讶一下,对她的好奇和探求欲使得咨询很难正常进行。
阮教授和她商议之下,决定给她放个长假。
刚好季初羽经历了这次问题,似乎彻底蜕变了,阮教授想给她个时间彻底和过去清算。
往年这种时候,丁籁声的宠物店格外繁忙,季初羽一时也想不好自己闲下来可以干嘛,索性窝回了丁老板的小宠物店。
忙得连轴转的时候,和那些温暖人心的小动物待在一起的时候,季初羽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丁籁声似乎也闲下来了,常驻宠物店跟个监工似的,惹来一堆飞舞的彩蝶。
不过相比从前,他居然罕见的老实了许多,语气和神情都克制又疏离,恰到好处的高冷和礼貌,让那些本就对他有所图的女人更加沉迷更加大胆狂热了。
提及此,丁籁声自己还一副头痛模样。
自从谈恋爱,他和乔隐倒是性情大变,黏腻得让季初羽时常觉得自己多余,想找个无人的角落躲起来。
宠物店里。
乔隐窝在沙发上吹着空调吃着干果,第三遍抱怨现在的年味儿可太淡了。
今天是除夕,丁籁声本来想说直接关店停止营业,但是有几个预约好的宠物洗澡还没有做完,宠物店一时太过忙碌,季初羽和另一个店员齐上阵,也几乎忙到了傍晚。
她将最后一只博美做完造型带出来,嘱咐另一个员工拿顾客的会员卡刷卡支付。
腾出手来,季初羽笑着靠过来,回应她:“电视上每年都说,不是年味儿淡了,是我们长大了。”
乔隐嘴里嚼着巴旦木,漫不经心地撇撇嘴,揶揄道:“有吗?不好意思,我家没电视,我不知道呢。”
丁籁声被她逗笑,还没开口,迎面就丢来一颗核桃。
他稳稳地接住,有些无奈:“姑奶奶,我笑都不行了吗?”
乔隐瞥他,不满道:“让你早把店关了你不关,忙到现在。之前买的烟花又放露天阳台淋雨,全潮了,阳台大了不起啊?到这份儿上了这还过什么年啊。”
丁籁声好脾气道:“我又订了新的,他们说今天会送到。”
“等他们送到,元宵节都过去了。”乔隐瘪瘪嘴,有些委屈道,“我们说好去给孩子们过年,一起放烟花的。早知道就不放你那里了。”
季初羽摘下围裙,把头绳解下来,用手梳着整理好再扎起来,圆场:“没关系的,我那边还有一箱呢,刚好带过去给孩子们。大家在一起图的就是个氛围。”
最后确认了一遍店里没什么事需要做,寄养的几只狗狗和猫咪都安顿好后,丁籁声给那个男员工包了一个大红包,又给季初羽一个。
季初羽有些讶异,笑着揶揄他:“丁老板,我都不算你的员工了。居然还有红包吗?”
“你算特聘专家。而且历年传统,不给你红包我总觉得亏待你了。”丁籁声顺着她的话打趣。
自从谈恋爱后,张狂和痞气少了不少,整个人像是被温润的气息浸润过,明明不像从前一样眼神勾引人,却吸引了更多的不知情少女少妇蜂拥而来。
季初羽没有推脱,接过来晃了晃,绕去换衣服之前,自嘲道:“洗狗专家?”
乔隐被季初羽的冷笑话逗笑,凑过来看一眼,吐槽:“我们初羽放你这里你亏待的还少吗?”说完,她手在丁籁声面前一摊,“我的呢?”
丁籁声笑着看她,抬手握住她的手,桃花眼的眼尾像是盛满了蜜意,语调撩人:“我人都是你的了。”
乔隐眉头一皱:“能折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