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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静静从夜空中飘落下来之后,很快也安静的消失于无形。
裴宜笑正想要桃香去取一把伞来时,桃香猛一抬头,就看到了飘雪之中走来的男人,惊喜说道:“夫人,是将军回来了!”
她朝着门口看去,小小庭院的狭窄门前,萧重快步走来。
他一双黑眸如同凌厉的刀剑,不说话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他这个人极难相处,也很吓人。
裴宜笑却知道,他有多温柔。
她远远朝着萧重笑了下,他走得更快了些,过来将将她的披风拢紧,蹙眉说:“下雪了,怎么还出来。”
裴宜笑拉住他的手,冷冰冰的,她拽着他的手往自己的披风中塞,希望能暖和一下。
桃香觉得自己有些多余,砸吧了下嘴,提着灯笼默默退去了。
怪不得小柳儿不愿意来,原来服侍将军与夫人是这等虐人之事!
萧重还是把自己的手从披风中拿出来,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递给她,“笑笑,幸不辱命,找回来了。”
裴宜笑接过来,郑重握在手中,她松了口气,目光愈发温柔起来,“将军是在哪里找到的?”
她小心又把萧重的手拉入披风之中,希望能暖和一点。
两个人并肩回到房中,一边走,萧重一边云淡风轻说:“不过是被一个贼子给偷去了,我出去找到他,同他讨要了回来。”
萧重说的很是轻松,可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容易。
要在偌大的宁江府找一个人不是易事,何况今日人还这么多,热闹得很。萧重把自己带来的近卫全都派了出去找人,也花了大半的功夫才找到。
那个贼人是个胆小的主,被萧重的剑给吓尿了裤子,赶紧把玉佩还了回来。
事后萧重就差人把他看守起来,等明日再交给萧序处置。
萧重没说其中的艰辛,可裴宜笑却能够体会到,她紧紧攥着这玉佩,轻声说:“将军累了一晚上,且先稍坐,我帮你倒杯热茶暖暖身子。”
萧重依言坐下。
房里的壶中水早已经冷了,她便让隔壁房间的小柳儿去打了开水过来,泡了新茶,也烧了洗澡水。
房间外面的片片白雪缓缓坠落,有些像是春天里飘散开来的花瓣。
裴宜笑看了眼后,将房门给关上,萧重正在屋里洗澡,用一扇屏风给挡住,只能听到水声清脆,屋里热气雾蒙蒙的。
她将披风脱下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又将头上的珠花簪子取下,屏风之中的水声还在响着,裴宜笑就低声问了句:“将军,我来帮你搓背?”
里面,水声一顿。
萧重回应:“好。”
裴宜笑才慢步走进去,接过他手中的帕子,帮他搓着背,他背上的伤痕因为用过了雪肌膏,不如从前那么狰狞。
她越擦,萧重的背也越僵硬。
她的力气,就像是猫儿一样,那样擦着,软绵绵的,还很痒,活像是在撩拨他一样。
萧重起了火,有些无奈地侧身抓住了她的手,叹了口气,“笑笑,莫擦了,一起洗吧。”
他声音比以往时候还要低沉一些,裴宜笑脑子一懵,想起了每每在做那种事情时,他便是用这种声音伏在她的耳边,唤她的名字。
声声都让裴宜笑软了全身。
裴宜笑犹豫片刻,还是低低“嗯”了一声,缓慢褪去衣衫。
两个人第一次在水中如此,直到水凉了,他才抱着她上了床,也不知是做了多久。
第二日起来,早已经是日上三竿。
院子里有些吵闹,好像是在说中午吃些什么菜,身旁的位置早已经凉了,也不知萧重究竟是起来了多少时候。
她撑着床想要起来,可腰上酸的厉害,腿也发软,她竟然有些恼了昨夜里萧重不知节制。
可想到昨夜自己也实在放浪,不禁红了脸,又躺了下来,埋头进了被窝之中。
好冷,不想起来。
左右不在皇城之中,也没人说她的不是,她耍耍赖不起来,也行吧。
裴宜笑裹在暖和的被窝里,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耳边好像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脚步声也渐渐近了。
好像有人在她的唇角亲了下,她才惺忪睁开眼睛,操着软糯带着还未睡醒的声音唤了一声:“将军。”
“嗯。”萧重答应一声,把手钻进被窝之中,他冰冷的手不慎碰到了她的腰,冷得她一个激灵,直往里面缩。
萧重笑了下,“笑笑,你若是再不起,我可要抱你了。”
裴宜笑红了脸,她里面可没有穿衣裳,她摇摇头,“这都要怪将军,腰疼腿软,起不来了,就想要多睡一会儿。”
萧重也想到了昨晚的事,竟然在水中作出那么过分的事情来,再看屏风后头,水渍都还没干,裴宜笑还没起,他也不敢让人进来收拾。
他略不自在地别开头,干咳两声,“可是已经快要用午饭了,你不起来,要在床上用饭?”
裴宜笑抿唇偷偷笑了下,“可以吗?”
水汪汪的眸子看过去,萧重心都软了。
萧重道:“你就知道我肯定会答应你。”他站起身来,要去把午饭带进来,“我马上回来。”
裴宜笑伸出一段白皙的小手臂来,拉住了他的手,“等等。”
她的手腕上,留下了他昨夜掐红的印记,他掐着一双手腕,让她不能逃走,在他身下承欢。
萧重愈发觉得自己禽兽起来,脖子慢慢都变了颜色,却还镇定地问她:“怎么了?”
裴宜笑眯了眯眼睛,“将军,你低下头一些。”
“嗯?”萧重不解弯下腰来,靠近她。
裴宜笑撑起半边身子,用被子挡住身体,只露出一双纤瘦的肩膀来,肌肤如雪,其上坠着红梅几朵。
萧重瞥了眼,都觉得自己血气翻涌。
他还没从肩膀上收回目光,裴宜笑已经靠过来,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他泛着青色的胡茬有些扎人。
萧重一愣,裴宜笑垂眸低声说:“将军,谢谢你。”
萧重愣着回应:“不、不客气。”
裴宜笑已经松开手,他舔了舔唇,转过身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起来,他方才竟然是被她给调戏了。
他摸了下下巴,方才她亲过的地方,仿佛都存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他转过身,看到半倚在床上的裴宜笑,她没察觉到他的目光,还低着头,舔了下唇眯眼笑起,满脸温柔。
见此景象,萧重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腔之中跃了出来,他回过头,也低下头,笑了起来。
天虽然冷。
心里面,却暖融融的。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第73章 嘿嘿(5)
宁江府的日子; 安静祥和; 很是美好。
裴宜笑与萧重在这里; 过得甜甜美美; 她脸上的神采; 比以往还要娇俏上了几分。
只是可惜,过了年之后; 两个人就得启程回皇城了。
萧序领着吴滟来送别,说好了今年一定要抽出时间去皇城看望萧老夫人; 萧重应了下来。
回皇城的漫漫之途,可够无聊得紧,好在萧重在身边,裴宜笑咬咬牙也就坚持了下来。
回到皇城之中; 她偶尔去参加某位夫人举办的宴会,又或者是与思琦说一说话; 一转眼的时间; 天气就暖了起来。
菜园子里的花种也发芽茁壮长了起来,含着花苞。
今年她与萧重又种下的蔬菜; 也生得极好; 比去年还要旺盛一些,涨势喜人。
最近萧重又是忙碌起来,据思琦所说的; 裴侯爷也忙得很,大概是皇宫里快要出大事了。
思琦在宫中人脉广,与各路娘娘公主都有门路; 她偷偷告诉裴宜笑,许是天子快要不行了,七日之前便已经倒床不醒。
裴宜笑吓了一跳,很快又镇定下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家中算算账本,吃些补药。
这日,晴好。
萧老夫人派了丫鬟来请她去荣华堂,裴宜笑没想起来怎么回事,便傻傻问了句:“可是有什么事情?”
丫鬟没来得及说话,繁星倒是先笑了出来,说:“夫人怕是忘了,三个月一次,唐大人就会从太医院过来,给您诊脉啊。”
裴宜笑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
她还真的是忘了这件事情。
收拾好之后,她便往荣华堂去,唐太医一看裴宜笑面色红润,呼吸绵长,满意地点了点头:“夫人看起来精神很是不错的样子。”
裴宜笑淡淡一笑,“承蒙唐大人照料了。”
萧老夫人让裴宜笑先坐了下来,唐太医在旁诊脉。
唐太医手诊在脉搏上,久久没有放手,眉头微微拧了拧。平日里,唐太医诊脉只需片刻的功夫,今日却这么久了,还露出了难色来。
裴宜笑不禁想到了近来自己,的确是有些异样。
颇有些嗜睡,整个人都懒惰了起来,她还只觉得这是春困罢了。
她如今惜命得很,还想要与萧重长长久久一辈子,若是生了什么疾病,她……她没法子想象下去了。
许久,唐太医终于收回手。
萧老夫人在旁也是担忧得紧,不等裴宜笑问,萧老夫人就已经问出了声:“太医,笑笑的身子可还好?哎哟,你这一蹙眉,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裴宜笑也担忧地看向唐太医,又安慰萧老夫人,“母亲,没事的,听太医好生说说。”
唐太医一拍大腿,咧开嘴笑了起来,他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夫人无需多虑,只是方才确认了一下,并无大碍。”
裴宜笑:“确认?”
唐太医点点头,朝着两个人拱了拱手,“恭喜恭喜,萧夫人这是有孕了啊,应当是有两个多月了。”
堂屋之中寂静一瞬。
裴宜笑与萧老夫人面面相觑,她脑子里嗡嗡作响,手不自觉放在了小腹上。
有孕了。
若是两个多月的话,便极有可能是在宁江府的时候怀上的……
她垂眸温柔抿唇笑了下,还是萧老夫人回过神来,乐呵呵赠给了唐太医不少物件和金银。
唐太医开了些安胎的药,萧老夫人才亲自送唐太医离开。
萧老夫人从外头回来,笑得眼尾的褶子多了几层,一个劲儿的盯着裴宜笑:“祖宗保佑啊,萧家有后了,有后了。”
裴宜笑淡淡一笑,“有了有了。”
萧老夫人道:“快,快些让人知会将军一声。”
“等等。”裴宜笑出声制止,“母亲,不必急在这一时,将军在宫中正忙,不用派人去知会,等他晚上回来,我自会与他说的。”
萧老夫人也冷静下来,拉着裴宜笑的手说:“合该如此。”
这是裴宜笑的头胎,得知她有孕后,萧老夫人可不准她再做别的杂事,把家中的账本开支又拿了回来,让裴宜笑安心养着就是。
到了晚上,萧重让人回来传了话,晚饭不一起吃了,让裴宜笑先歇下,不必等他。
但他不在,裴宜笑吃着饭食,也没有什么滋味,只是草草吃了一些,又喝了些安胎汤药。
小柳儿在屋里掌了灯。
繁星服侍她洗了脸,一看她不停向门口张望的模样,不禁笑了下,“夫人,将军只是迟一些回来,您也不必时时张望啊。”
小柳儿在旁撅了撅嘴巴,不就望一望嘛,繁星姐姐可真是大惊小怪。
要是看到夫人与将军亲密的样子,怕是胆子都要吓破了。
裴宜笑淡淡点了点头,让繁星与小柳儿先下去了,她躺上床,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脑子里回想着从前经历过的事情。
从与萧重相识到如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