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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新买一对。”
徐娅图顾念到宋厘卿在读书,带着钻石戒指多少不方便,所以就特意定做了一对铂金素戒,低调却一眼能看出独特之处。
她还特意让店员给两枚戒指刻了对方的名字缩写。
婚礼的事糊弄过去了,戒指的事显然没那么容易。宋厘卿看着手上的戒指视线微恍,有种不真实的朦胧感。
陆修衍从不喜欢戴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只是拗不过亲妈,只能敷衍的往手上一套,尺寸倒还挺合适。
晚上徐娅图直接把隔壁卧室上了锁,钥匙还藏了起来,陆修衍和宋厘卿大眼瞪小眼,一同转身走进唯一没锁着的卧室。
在榆林还能有沙发可以凑合一宿,只是封南公馆这间卧室,连个椅子都没有,不知道是被特意收起来了,还是本来就没有。
宋厘卿靠在门框上一时犯了难,陆修衍倒是自然随意,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床头柜上的小台灯还在闪着微弱的光,窗帘打开,一缕月光悄悄洒进卧室,给光滑的地面上铺了一层银色的缎带。
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一位仙女飘然而下,然后纤纤玉手轻柔一挥,卧室里瞬间多了张柔软舒服的KINGSIZE。
正在发呆幻想之际,一道温柔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同床共枕,期待么?”
第22章
宋厘卿倏然回神; 戒备的后退一大步,“同床共枕?我看同床异梦还差不多。”
“嗯,你梦里有我; 我梦里有别人。”陆修衍擦着头发; 走到床边坐下; “确实同床异梦。”
宋厘卿切了声,脱口而出:“你想屁呢。”
然后发觉不对; 慌不择路的直冲浴室; 反手上锁。
感叹自己反应神速啊,转念一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她没去深想,脱了衣服开始洗澡。
陆修衍看着浴室紧闭的门,一抹深意浮现在眼底,稍一转移视线落到床边的一套睡衣上。
笑意加深; 继续着手中擦头发的动作。
宋厘卿洗完澡关掉花洒,手一伸想拿墙上柜子里的衣服; 手指一顿; 看着空空如也的衣柜懊恼的跺了跺脚。
反射弧长到三十分钟后才开始工作; 她还真是佩服自己。
现在怎么办?房间只有陆修衍; 好像除了求他别无他法。但是自己就这样光着身子?万一万一接衣服的时候陆修衍色性大发; 自己的清白就不保了啊。
宋厘卿在浴室走来走去; 天人交战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慢吞吞的围着浴巾,把门开了一条缝。
还没来及开口正好和陆修衍似笑非笑的眼神四目相对,宋厘卿吓得差点摔倒在地。
强压下纷乱的思绪和狂跳的心脏才找回自己的淡定; 只是完全忘了自己有求于人,出于本能的脱口而出:“你站在这干嘛?偷窥我洗澡?你变态啊你。”
“我想看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用得着偷窥?”陆修衍懒散的靠着门框,唇角上挑,把手里的衣服拿到宋厘卿眼前晃了晃,“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拿衣服?说句老公你真好就把衣服给你。”
“你不要得寸进尺,”宋厘卿牙都要咬碎了,只是自己处于弱势,不能太强硬,要温柔知书达理,她扯出个甜甜的微笑看向陆修衍,“快把衣服给我呗,好冷的哦。”
“你智商不高,但还不至于蠢到不开浴霸。”陆修衍往里瞥了眼,水汽朦胧带着柠檬的清甜,陆修衍鼻腔被这股幽香填满,视线下移落在宋厘卿白皙圆润的肩头,他不自然的掩唇咳了声。
“快点,不然你今天就光着出来,我不介意,你看着办。”陆修衍催促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宋厘卿明白这个道理,不就是一句话么,眼睛一闭牙一咬就说出来了。
她做好心理建设准备豁出去的时候突然临时变卦,她凭什么任陆修衍予取予求,俗话说“不争馒头争口气”,今天她还就跟陆修衍杠上了。
宋厘卿微微直起身子,双手拽了拽身上的浴巾,笑吟吟的看着陆修衍轻柔开口:“老。。。。。。实点把衣服给我。”
话音未落,宋厘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伸手想抢衣服,只是陆修衍比她更快,几乎是下意识的把衣服往自己那边拽。
两方力量悬殊,浴室地面水迹未干,宋厘卿脚下不稳赶紧松手,谁知身子由于惯性往后倒去。
宋厘卿感受到身子下坠,认命的闭上眼睛,这下完了,屁股要开花了。
几秒钟后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如期而至,怎么感觉身上有点重量,脑袋后还挺柔软的。
她掀起眼皮看到身上的人面色不虞的皱了皱眉,下一秒身上一轻,陆修衍拉着她起身。
整个过程发生的又快又突然,浴巾这种东西毕竟不像衣服防护性那么好,挣扎之际早就散落在地上。
宋厘卿看着地上一团白色呆滞片刻,大脑像是短路般。地上的如果是浴巾,那她。。。。。。
“啊——”数秒后浴室传来凄厉的尖叫,尖叫声响彻别墅,直冲天穹划破夜空。
徐娅图正在批复学生们交上来的周总结,听到声音手一抖,打错一个字。
陆绍原赶紧放下书本掀被下床,和徐娅图一同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没事,刚刚一只老鼠从脸上碾过去,大惊小怪。”陆修衍身上还穿着摔在地上的衣服没来得及换,大半衣摆都湿透了。
这明显的敷衍陆家夫妇自然不信,徐娅图作势推门进去。
“真没事,您俩赶紧回去休息吧,”陆修衍抵着门把两人拦住,嫌弃的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我要去洗澡,快窒息了。”
宋厘卿占据有利地形,尖叫完之后直接摔门,陆修衍身上挂这个脏衣服应付亲爸妈,再多一秒真的会当场倒地。
夫妻俩人满脸疑惑的被拒之门外,面面相觑后转身回房。
浴室水声噼里啪啦,宋厘卿坐在床上想想刚刚的场景就想大头朝下直接从窗户蹦出去,丢脸就算了,关键是被一扫而光,自己状似痴呆的那分秒之间,已经够来来回回打量数遍了。
越想越尴尬,越想越难受,越想越羞耻。
宋厘卿把抱枕当成某个臭流氓,猛锤十几下依然不解气。
啪嗒一声,浴室门应声而开,宋厘卿泄愤般的把抱枕扔到地毯上。
“你睡地上。”宋厘卿也不看陆修衍,直接发号施令。
现在她是受害人,可以要求补偿。
“我八百度近视加散光,什么都没看见。”陆修衍拨了几下额前的碎发,“白花花一片,和地板没区别。”
看似安慰的话从陆修衍嘴里说出来总会变味道,不知道他是暗含深意的调侃还是真心实意的安慰。
“你滚啊,滚远点,”宋厘卿抄起床上的枕头直接砸过去,“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当我真傻啊。近视加散光?你怎么不直接说双目失明呢。”
陆修衍笑着一一躲过接连袭来的攻击物,弯腰捡起把它们扔回床上。
他扔回来宋厘卿就直接扔回去,两人你来我往玩起了扔枕头游戏。
空调的热气充斥房间,窗外寒风呼啸而过,卷起零星的树叶沙沙作响。
“别闹,一会出汗又要洗澡了。”陆修衍捡起最后一个枕头直接连人带枕头一起躺倒床上。
柔软的床铺因为他的体重微微下陷,宋厘卿卷起毛毯放到两人之间,把床一分为二。
“三八线,不许过界。”宋厘卿指着毛毯做了最大的让步。
她知道陆修衍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可能真的去睡地上,所以就折中一下,各退一步。
虽然看起来矫情了些,但两人还处在磨合期,没到能毫无顾忌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
宋厘卿睡相不算特别好,自己一个人独占大床都能从这头滚到那头,被子掀到地上,有时候人都能掉在地上。
以前住校有一次差点大头朝下栽到地上,半梦半醒间心惊肉跳的把头缩了回去。
毛毯隔开也以防万一自己睡得太香无意识滚到他怀里。
显得她多迫不及待似的,陆修衍嘴那么碎,肯定不会相信自己只是睡相不好。
只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宋厘卿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睡相,岂止是不算特别好,简直是极差。
陆修衍看着明显偏向真。三八分的大床没发表什么异议,对于她这种毫无用处欲盖弥彰的做法不发一言,轻笑点头相当配合。
宋厘卿这才稍微满意的滑进被子里,床头柜上的小台灯散着微弱的光。
宋厘卿已经习惯伴着灯光入睡,只是不知道陆修衍有光能不能睡着。管他呢,睡不着就失眠。
两种思绪来回环绕大脑,在窗帘滑动的轻响中宋厘卿沉浸梦乡。
旁边传来清浅的呼吸声,陆修衍侧身看着宋厘卿的背影,手指靠近快要接近柔软发丝的时候又克制的收回了手。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难以自持,自己还是别在大晚上跑浴室扰人清梦。
夜半狂风大作,一声惊雷劈开天际,黑夜瞬时亮如白昼,只一刻便又归于黑暗。
噩梦惊扰,宋厘卿猛然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满眸黑暗,不见一丝亮光。
她在黑暗中大力喘息,侧头想要看看台灯怎么不亮,只是挣扎半晌始终睁着眼眸看向天花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心跳如雷,像是下一秒就会冲破桎梏,从喉咙脱出。
还是不行,过了那么久她还是克服不了,没有光她就不敢动。
周围寂静如斯,须臾滴滴答答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声响,接着雨势骤急,伴随闷雷滚滚而来。
外面没有月光,室内漆黑异常。
宋厘卿的喘息越来越大,手指用力抓紧被子,指骨泛白。
片刻后,手上突然传来微凉的触感,宋厘卿左手指尖被陆修衍握住,然后缓慢的整个手都被包住。
冬季的夜晚,室内温度宜人,陆修衍的手却带着凉意,那股凉意顺着宋厘卿的手指传到四肢百骸,继而掠过心间形成暖意。
心跳稍微平息一些,宋厘卿反手紧握,她就像是溺水者,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恐惧面前,其他的情绪都被无限缩小最后趋于零。
宋厘卿感觉到他在黑暗中靠近,低沉温柔的嗓音萦绕耳畔,“别怕厘卿,我在这。”
说完之后他把中间的毯子移开,慢慢靠近宋厘卿,把她整个抱进怀里。
“深呼吸,手放松,”陆修衍轻声开口,摸了摸宋厘卿满是冷汗的额头,“闭眼,不要去看,不要去想。实在没办法转移注意力就看着我。”
他温柔的声音像是有着某种魔力,宋厘卿慢慢闭上眼睛,手却抓着他没放。
“把灯打开。”宋厘卿的声音带着哽咽和害怕,似乎还有一丝微弱的依赖遮掩在某种情绪之下。
人在恐惧之中,自然会对比自己强的人产生依赖,这是万年不变的自然心里。
陆修衍抬手按了下开关,房间却并没有随着响声而亮起。
“应该是停电了,只能等到明天。”陆修衍无奈的放下手臂,启唇诱哄:“我一直在你身边,害怕就转身来我怀里。”
宋厘卿轻微叹了口气,很想硬气的说一句“老娘不需要”,只是现在她还真没那个胆量和心绪。
她微微转身把自己一点一点挤进陆修衍怀里,滚烫的温度带给宋厘卿莫名的安全感。很久之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困意袭来,她重又阖起眼眸,进入梦乡。
陆修衍清亮的眼眸蓄着笑意,在漆黑的夜里像是月光宝石般闪亮耀眼。
倏然不久前的几页资料闪进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