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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宋君澜的注意力好像分给了宋厘卿一点,每次放学后都会让她学习小提琴,拉的不好可能连晚饭都没得吃。
长此以往宋厘卿被逼的难受,再加上当时的逆反心理,高二那年毅然决然的扔掉了小提琴,发誓从此再也不碰小提琴。
喜欢还没到爱的地步就可以随时放弃。
好像就是从那以后宋君澜再也没把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哪怕一瞬间。或许是失望了,也或许宋厘卿从来就没有让她有过希望。
虽说不再拉小提琴了,但是宋厘卿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这把琴就一直被放在琴盒里,再也没打开过。
宋厘卿把琴盒合上,拿上几本书转身离开了。
*
“我在一粒沙,你过来呗。”宋厘卿晃着酒杯,眼睛看着杯子里淡黄的液体。
“你不早说,我都洗完澡准备睡觉了,”书亦微的声音从电话彼端传过来。
“这才几点你就睡觉,还没有点常年驻扎酒吧蹦迪年轻人的自信了。”宋厘卿倒是没想到这个夜猫子今天睡得那么早。
“这几天熬夜皮肤都变差了,”书亦微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发现女人到了年龄真要开始养生了,不然皮肤教你做人。你一个人么?少喝点,打车记得把车牌号发给我。”
以往每次宋厘卿都是和书亦微一起来酒吧的,她自己从来不会踏进这里半步,倒不是说单身美女不安全,只是单纯怕自己禁不住酒精的诱惑,喝多了连门都找不到。
宋厘卿憋着一股气,从宋家出来直接直奔酒吧。酒精不是好东西,但在某些时候确实能浇愁。
酒精麻痹可以让她大脑暂时不胡思乱想。
“你来吧,我想你了。”宋厘卿一口把剩余的酒喝完,对着调酒师指了指空着的酒杯。
调酒师会意,笑着给她又倒了一杯酒。
“三十分钟到。”书亦微利落的挂断电话,换上衣服驱车赶来一粒沙。
她到的时候宋厘卿已经喝得烂醉趴在吧台上昏昏欲睡,书亦微扶额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喝了多少,心还真是大。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宋厘卿因为信任着她才会无所顾忌的买醉,这世界上谁都能背叛她,但她知道书亦微不会。
这种友谊经过岁月的洗礼打磨才会如此的根深蒂固,高中的时候宋厘卿有很多朋友,只是大多是点头微笑之交。
遇到书亦微和顾长离之前她一直是清冷中带点温柔的人,可以轻易靠近却又不易走进她的内心。
所以朋友虽多无一交心。
后来遇到书亦微遇到顾长离,宋厘卿才渐渐打开心门,让两人走进她的世界。
她和宋词沐有着血缘却没羁绊,她和书亦微顾长离有着没有血缘的羁绊。
宋厘卿很多事都会跟她们说,无论快乐伤心。朋友不仅能分享快乐,也能消化悲伤。
“宋厘卿醒醒,怎么喝那么多。”书亦微拍了拍宋厘卿泛红的脸颊。
调酒师笑了笑,问了一句:“还是老样子么?”
“不用了,今天不喝。”书亦微摆了摆手。
待会还要送这个醉鬼回家。
两人每回来酒吧都是在吧台喝酒,时间一长就和调酒师混了个脸熟。
宋厘卿今天有心事,调酒师看出来了但却没问,也没阻止宋厘卿一杯接一杯的灌酒。有些事外人插不了手。
宋厘卿按着额头眼眸染着酒意,迷离的看了她一眼,“你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要到酒吧买醉?”书亦微把包放在吧台上,单手托腮看着宋厘卿。
宋厘卿扶着脑袋缓慢直起上身,晃了晃酒杯还想再喝,书亦微直接抬手堵住了杯口,调酒师摊了摊手把酒放回后方的酒柜。
“你不想说我就送你回家,这酒反正是不能再喝了,”书亦微说,“再喝我怕你明天脑袋炸开。”
酒吧歌舞升平,劲爆的音乐萦绕盘旋,灯光缭绕,气氛正浓。
两人坐在吧台这边许久没人开口,书亦微在等,宋厘卿在酝酿情绪。
“你知道我肯定不会吃哪种水果么?”很久之后,宋厘卿才轻声开口。
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让人很迷惑,书亦微再聪明也猜不到宋厘卿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不过答案她倒是清楚。
“芒果啊,你不是对芒果过敏。”
若是换成不爱吃哪种水果,书亦微可能没那么肯定说出全部的答案,因为宋厘卿不爱吃的水果有点多。
但是肯定不可能吃芒果,毕竟没人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宋厘卿轻笑出声,“你知道,爸爸知道,为什么她就能忘记呢?”
话到这里,书亦微已经猜到了宋厘卿来到酒吧买醉的原因。
宋厘卿和自己妈妈的关系不好这点书亦微最了解不过,她从没在家长会上见过宋君澜,唯一的一次是在宋家。
那时正值高二选科,宋厘卿不顾宋君澜的反对毅然决然放弃小提琴选择了文科,宋君澜当时不顾她和顾长离的存在,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宋厘卿的脸上。
十几岁的孩子不懂怎样迂回婉转说出自己的想法,在叛逆期的推动下母女俩的关系终于裂开缝隙,多年无法缝补。
有些话书亦微不能说也没立场说,她可以在宋厘卿难过的时候给她安慰,但不能跟她一起吐槽宋君澜。
身为晚辈妄加评断一个母亲却是不敬。
“我送你回去吧,”书亦微拿起包把宋厘卿拉起来,“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不然明天有的你受。”
书亦微作为夜店小公主,对宿醉后的头疼脑热有着切身体会。
人还没拉起来,放在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若不是离得近,在酒吧强力的音乐下还真的很难听到。
书亦微从包里拿出手机,“陆没品”三个字在屏幕上闪耀。
她看了眼睡眼朦胧完全没了意识的某人,滑动手指接听电话。
“一粒沙。”书亦微说完三个字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另一端的陆修衍看着被挂断的手机一脸疑惑,片刻后起身驱车前往一粒沙。
他自然知道接电话的人是谁,虽说声音听不出来,不过猜也猜得到,宋厘卿每次去酒吧都和同一个人去的。
“一杯血腥玛丽。”书亦微把手机放回包里,转身对着调酒师打了个响指。
“不是说今天不喝?”调酒师笑了笑开始调酒。
“有人来接,用不着我了。”书亦微说。
陆修衍面无表情的抱着没有意识的女生,眼皮微撩看向书亦微。
“以后不准带她来酒吧,你们干脆不要来往算了。”
书亦微觉得面前的男人有点好笑,她就真的没忍住笑出了声,“你算老几?你说不来就不来,说断交就断交啊。”
先不说今天并不是她带宋厘卿来的,就算是,陆修衍也没资格命令两人绝交。
“我是她法律上的老公。”陆修衍说。
“我还是她穿一条裙子的闺蜜呢,”书亦微轻扯嘴角,双臂环抱,懒散又随意,“我们的关系比你跟她亲密多了,她跟你离婚都不可能跟我绝交。”
陆修衍听到离婚两个字脸色下沉,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话虽难听,但不可否认是事实,两人的关系一直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似乎风一吹就会坠崖消散。
但是事实归事实,外人这样一说还是触到了陆修衍某根不知名的神经,他看着书亦微,莞尔扯唇轻笑。
“放心,我跟她不会离婚。”
第27章
醉鬼不好拿捏; 搂在怀里还是张牙舞爪撒酒疯。
陆修衍今天才知道宋厘卿不仅是睡相极差,连酒品都差到令人咋舌。
“来、来喝、喝酒啊。。。。。。不醉不。。。。。。”宋厘卿挥着手,整个人软成一滩泥; 大舌头支支吾吾; 一句话被拆的七零八落。
陆修衍把人按在怀里关上车门; 捏了捏额角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宋厘卿手脚并用的开始疯狂扭动,双脚也不老实; 到处乱踢。
几步路比平时走起来难多了; 陆修衍耐心耗尽,压着声音警告了声,“不要乱动,再动把你扔地上。”
宋厘卿现在是个没有任何意识的醉鬼,连抱着她的是不是个人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听得懂中国话。
陆修衍加快脚步; 到了卧室把人放到床上,宋厘卿脸颊眼皮被酒精烧红; 看起来有点可怜。
“书亦微喝、喝酒啊。。。。。。”宋厘卿躺在床上喃喃自语; 还在说着酒话。
似是胃里的酒精烧的她不舒服; 宋厘卿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子。
陆修衍站在原地看了半天; 确认某人不再撒酒疯; 这才走进浴室拧了拧毛巾给她擦脸。
凉意滑过微热的皮肤; 缓解了身体因酒精带来的燥热,宋厘卿拧紧的眉头渐渐舒展。
陆修衍摸了摸她的侧脸,指尖点了点; 带着热意传到他的心头,然后凝聚成不可言说的心疼。
他不知道今天在宋家发生了什么,总归不是愉快的,否则何必借酒浇愁呢。
陆修衍虽和宋词沐同学数年,但是从她的口中听到宋厘卿的名字却是少之又少。
姐妹俩不亲和,这点他知道,但也仅限知道这一点。
其中的程度他却一无所知。早年他还会装作无意的从宋词沐那旁敲侧击一点关于宋厘卿的事,只是每次宋词沐都是闪烁其词,显然不想多说。
久而久之,他就不再问了。问了又能怎样,那人不在自己身边,自己也不能立刻飞回去。
小时候的那句“长大了就娶你”不是假话,只是谁又当真了。
陆修衍给她擦好脸转身想把毛巾拿回浴室,床上悄无声息像是睡着了的女孩轻声开口,“你是不是也喜欢宋词沐呢?”
月色清冷,路灯昏暗,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室内温暖如春,这道似低语似呢喃的问句却听得格外清晰。
没有醉意,清楚准确无误的传到陆修衍的耳边。
他转身回头,宋厘卿不知何时已经直起身子盘腿坐在床沿,她单手支着下颚,眼神清亮的看着陆修衍。
哪里有一丝醉意,这一刻她仿佛比世间任何人都要清醒几分。
陆修衍拿着毛巾楞在原地很久,宋厘卿一直保持动作瞳眸清亮的看着他。
“不喜欢。”陆修衍低沉的嗓音响起,没有情绪的肯定句。
宋厘卿扬了扬嘴角,眼尾弯弯,指了指自己,“那我呢?你喜欢我么?”
陆修衍怀疑她在装醉骗他表白,但是他又不能肯定,因为后面那句话按照平时的宋厘卿是绝对不可能问出口的。
陆修衍这次没回答,直接走进浴室把毛巾挂在置物架上。
再出来的时候宋厘卿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只是这次她把头垂下去了。
陆修衍走过去想把人塞进被窝,手指还没碰到人,宋厘卿低低的声音再次响起。
“为什么呢?”她的声音很低,这次带了点显而易见的无奈和哽咽,“为什么她就是看不到我呢?我已经很努力了,很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很努力追上宋词沐的脚步,可她却看不见,我该怎么努力才能让她看看我呢?就算我不够优秀,也是她的女儿啊?为什么妈妈会不喜欢自己的女儿?”
空调在嗡嗡的运转着,窗外起了风,光秃秃的枝头在冷风中轻微晃动。床头的小台灯没打开,静静的立在那。
灯光洒在宋厘卿的身上,勾勒出纤瘦的剪影。
她说了许多为什么,只是却没人能给出答案。
陆修衍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修长白皙的手指抬起宋厘卿的下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