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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沐进入宋氏集团后依然住在宋家,没搬出去。
但是宋厘卿不知道她这会在不在家,毕竟宋氏集团的担子不轻,宋词沐想坐稳要付出十二分的努力。
说来也巧,宋厘卿到宋家的时候宋词沐正好在家,在院子里打电话,脸色看起来不好。
十有八九是公司的事。
宋厘卿站定看了她一眼,宋词沐一头黑发披在背后,穿着纯黑的OL套装,身材纤瘦婀娜。
两人视线交汇,十几秒的时间宋厘卿率先移开视线,走进室内。
这会她倒不着急了,慢悠悠的晃到沙发上坐下。
宋君澜和宋昭恒都不在家,正好,有些话宋厘卿不用顾忌宋昭恒,可以夹枪带棍的质问了。
以往宋昭恒在的时候,宋厘卿还是愿意跟宋词沐保持表面的和平。
十分钟后宋词沐终于打完电话。
像是料到宋厘卿这次来宋家就是专门找她的,省去了弯弯绕绕,直接问道:“有事么?”
宋厘卿觉得好笑,虽说此行就是想问清楚燕尔容话里的意思。
但被宋词沐这一问,她反而想先玩玩文字游戏了。
“没事我不能回来么?”宋厘卿看着她,语气不缓不慢,没什么情绪。
“我没空陪你咬文嚼字,现在没别人,有事就说,没事早点回陆家,”宋词沐说,“那才是你现在该呆的地方。”
宋厘卿笑了笑,单手拖着下颌,“你不是巴不得我跟陆修衍离婚,怎么现在又迫不及待让我回陆家了,我不回你不是应该高兴么?”
“是么?姐、姐。”宋厘卿咬着后两个字,清晰又讽刺的让它们溢出舌尖。
宋词沐看着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似乎是想起某些往事,片刻才说道:“你待在陆家的时间也不多了,趁着还没离婚好好享受短暂的陆太太时光不好么?非要跟我在这浪费时间和口舌,实在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所以你就让燕尔容上赶着当第三者?”宋厘卿说,“这么恶心的把别人当木仓使的方法也是爷爷教给你的?”
宋纪宗的手段宋厘卿没见识过,不过看宋词沐多少能了解到一点。
漠视亲情,冷酷残忍,没有底线。
宋词沐学的很好,这一脉有了宋词沐就够了,旁人还真没那个本事学到精髓。
否则宋昭恒怎么会宁愿当个到处飞十天半个月也回不了家的外交官。
第一继承人宋昭和怎么会被宋纪宗舍弃,随便安了个名不副实的副总职位。
“燕尔容喜欢陆修衍两年,我只是顺便满足她可以靠近喜欢的人的愿望,”宋词沐难得笑了笑,只是笑意太浅,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这是笑容,“至于木仓,那是她自愿的。”
“自愿?你告诉她其实这样做只是为了让我跟陆修衍离婚,到头来她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为他人做了嫁衣么?”
宋厘卿几乎在燕尔容提到宋词沐的瞬间就猜到了这种可能性。
宋词沐对于陆修衍的执念恐怕燕尔容一无所知。
她那么讨厌自己陆修衍要占了很大的比重。
只是其中有多少真情,宋厘卿不知道。
毕竟喜欢和爱是两码事。
在她的认知里,宋词沐是不会爱人的。
因为宋纪宗不会。
宋词沐皱了皱眉头,有点不耐烦。
“你在使用工具之前,会告诉它目的么?”宋词沐起身,最后看了眼宋厘卿,眼里仿佛染着笑意,“你知道我开始了就行,下次别再过来问我这种愚蠢的问题,我不是每次都这么有空,耐心的解答。好好经营你的婚姻,看看陆修衍能忍你到什么时候。”
宋词沐抬脚离开,宋厘卿坐在沙发上静默片刻,没有回头,只是问道:“那我再问你一个蠢问题,你就那么爱陆修衍么?”
宋词沐上楼的动作一顿,须臾,轻笑一声,缓缓开口,“所以你真的很蠢很天真。”
宋词沐回眸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的纤细背影,然后轻启唇瓣,
“生在宋家,爱最廉价。”
第42章
宋厘卿坐在沙发上很久都没动; 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只是单纯的放空。
很久之后宋厘卿才缓缓起身走进书房,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把小提琴。
见过燕访文之后她便压不住这股悸动。
就算成不了世界级的大师; 只是一个简单的爱好也好。
她喜欢的是小提琴带给她的快乐; 至于那些不好的回忆; 宋厘卿觉得总会过去。
她也不是十几岁的少女了,年龄增长心境也要跟着变化才算是成长。
有时候越是不想在特定的时间见到某些人; 就越会见到。
就像是现在; 宋厘卿拿着小提琴和站在院子里的宋君澜四目相对。
宋君澜一直看着宋厘卿手上的小提琴,两人就那么相对而站,很久都没人开口。
静默过后宋君澜率先打破了安静的气氛,“不是早就不拉了,拿它干吗?”
宋厘卿浅淡的笑了下,这笑不代表任何情绪; 只是很多年以来宋厘卿应对宋君澜的标志性表情。
“突然就想重拾当初的兴趣,”宋厘卿看了眼小提琴; 然后抬眸看着宋君澜; “再说了; 这个家好像也没有它的容身之地了; 拿走给你们腾腾地。”
冬风徐徐刮过; 带来凛冽的寒意。
她们站在院子里; 并没有打算进屋避避寒风。
坐着是交谈,站着只是短暂的交流。
前者她们从未拥有,后者也少之又少。
“既然当初决定放弃; 那现在就不要重拾,不坚持你什么也做不到。”宋君澜的眼里没什么情绪,像是个严厉的母亲在跟自己的孩子讲着道理。
只是过于严厉,没有一点温情可言。
宋厘卿怔愣片刻,继而轻笑出声,“您是在尽一个妈妈的责任关心教育自己的女儿?您大可不必,二十多年我习惯了有妈妈跟没妈妈一样的感受。”
宋君澜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好像戳到了她的痛处。
只是这个痛处,又何尝不是宋厘卿的。
笑着说出这番话,表面毫不在意,看起来刀枪不入,实则内心早已千疮百孔,一片荒芜。
宋厘卿移开视线错身离开,似是想到什么停住了脚步。
她没回头,淡声开口:“有时间麻烦您好好关心下另一个女儿吧,管理宋氏不累么?还有精力做些让人恶心的事。”
对于宋词沐宋君澜看似很关心,在她身上倾注了全部的心力。
其实两人的关系不咸不淡,并不想寻常家庭的母女情深。
宋词沐性格如此,跟谁都亲不起来。
而且宋词沐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说起亲厚,在宋家她和老爷子的感情才是最深的。
很多事情不用宋君澜去教她,因为轮不上。
只是宋厘卿说的话却给宋君澜打响了警钟,两姐妹小时候还会有明面上的摩擦。
大了之后两人更像是陌生人,井水不犯河水。
宋昭恒和宋君澜心知肚明却无能为力。
他们这个家,想分崩离析太容易了。
宋词沐看着面前这个她应该叫一声妈妈的女人,面上却不带任何情绪。
“我做任何事都没必要跟您汇报吧。”宋词沐坐在椅子里没起身,手里的笔随着说话的声音停止了动作。
宋君澜习惯了她的态度,时间长了,心也就麻木了。
“这不是汇报,只是作为一个母亲想关心自己的女儿,”宋君澜说,“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只是男人那么多,非要是陆修衍么?你们姐妹因为一个男人闹得不愉快,值得么?”
很多事宋君澜不用问也知道原因,只是亲口问出来才更加确定。
宋氏集团内斗严重,最近更是不太平。
老爷子那边逼得紧,算算时间陆修衍和宋厘卿结婚也快一年,这期间一直相安无事,不是老爷子接受了,只是时机还不成熟。
现在经宋厘卿一说,宋君澜即刻意识到老爷子那边要开始了。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要追溯于宋词沐。
“我从高中第一眼见到他,就确定想要嫁给他。”宋词沐没回答值不值得,因为没有值不值得,只有要不要。
“不是因为我多爱他,而是他最合适,”宋词沐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宋君澜,“您说得不错,凉城有很多优秀的人,但是在这些优秀的人里,我比较喜欢他。往后还有很多很多年,在有可能的前提下,我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如果没有宋厘卿,宋家和陆家早就强强联合了,但因为她,现在出现了偏差,我在努力修正偏差。”
宋君澜应该猜到的,宋纪宗培养的继承人怎么可能有温度可言。
他本人就是个可以为了家族利益牺牲自己妻子的狠辣角色。
宋词沐和他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倒是宋昭恒,生在宋家,却难得痴情。
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彩,糜烂绯红。
余晖照进书房,桌子上凌乱的摆放着几本医学书。
宋词沐站在窗边,想起爷爷前几天的话。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为了这个结果可以不择手段。”宋纪宗摩挲着紫砂壶杯沿,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不减的却是一如当年的狠厉无情,“你说喜欢陆修衍,我随了你的意,给你时间,只是时间有限,到了那个期限,爷爷也不可能无限期等下去。你如果不想要这个继承人的位子了,我会找别人替代你,宋家不是非你不可,我也是。”
宋纪宗放下茶杯,慢腾腾的给自己续了一杯,轻啜一口才又开口:“只是你甘心么?让一个私生子抢了你多年的努力,甘心么?”
自然是不甘心的,宋词沐一直是骄傲的,又怎么可能把继承人的身份让出去。
只是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她想选择那个她一眼就看中的少年。
*
之后的几天凉城的天气又开始变差,气温骤降。
宋厘卿作为编剧不需要时刻在拍摄现场,只是陆修衍觉得她一定要在。
说是在现场看演员拍摄能清楚的知道剧本哪里有瑕疵进而改进。
而且导演若是觉得哪里不妥需要改剧本也不会到处找不到人。
说的挺有道理,宋厘卿无法反驳。
只是改编剧本哪那么容易,编剧越多歧义越多。
这部剧除了陆修衍和宋厘卿还有一个总编,有些不能达成一致的细节都要总编拍案定下。
陆修衍对于编剧这一职业,完全是闲得无聊打发时间,对是不是总编倒是不怎么在意。
总编的工作繁重,他有时要回榆林,所以只是负责改编剧本,其余的事情不怎么过问。
权利也并不大。
这次主要是跟着苏靖尘来玩玩的,没想到却有意外收获。
只是这次特殊了点,每次发生争执和歧义的都是陆修衍和宋厘卿。
“男主现在不喜欢女主,态度不好很正常啊。”宋厘卿看着被标红的地方,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男主家世显赫,家教良好,不会对女生那么没礼貌。”陆修衍看了她一眼,继续发表看法,“就算是拒绝,也不会那么冷漠。”
“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啊,冷漠至极,对女主爱答不理没礼貌,改成谦恭有礼的就不是他了。”宋厘卿说道。
“你怎么知道,高中部分不是顾长离执笔么?”陆修衍靠着椅背,眼皮耸拉,随意懒散。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不过对于陆修衍为何知道,宋厘卿不用猜就知道是顾时律告诉他的。
这两人虽说